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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助攻守则(狐狐大睡)


秦越放弃了,神情难得带着点还不清醒的呆怔,“所以这是哪?”
系统看见秦越没有冻得那么难受了,决定好好给他恶补一下过去的事情。
[这里当然是联邦,如您所见,您一直在低温仓里。还有,您可是联邦第一批使用人体冷冻技术的人呢。]
秦越更懵逼了,“等会,我不是该脱离这个世界了么?”
按系统的意思,他貌似被冷冻的时间还不算短,可在矿坑里的事情,对秦越来说,只不过是几分钟之前。
秦越还是没法接受自己眼一闭一睁,时间就过去了很久。
系统看着秦越不太舒服的样子,便快速地解释了一番:[死遁的前提得是您死了,可是这具身体在这个世界并没有被判定死亡,所以您刚被传送走又给传回来了。]
秦越听到系统的话,表情有些困惑,“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记得很清楚,为了保证贺煜臣他们离开矿道,他明明被淹没在感染者的洪流中。当时秦越还担心自己这边声音太过血腥,还贴心地把通讯掐断了。
怎么一眨眼,系统却跟自己说没触发死亡这个条件。
系统叹了一口气:[您确定要在这继续聊天吗?您的低温冷冻仓被我从外部打开了,联邦医疗署的人已经发现情况了,他们检查的人员很快就要到了。]
秦越还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他觉得指挥自己的手脚很困难,走廊里已有一些脚步声,秦越当机立断地躲在门后。
酷似低温仓库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秦越正好藏在墙壁和门之间。
接着,他就听见了惊恐的尖叫。
“人怎么不见了?!”
“是谁能进到这里把人带走啊?”
“怎么办?统领要是来了怎么办!”
一个听上去比前面声音年纪更大,也更沉稳的女声轻轻呵斥道:“叫那么大声,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老师,我刚刚检查了一下,是从外部打开的。”说话的是个年轻人,他明显过了慌张的阶段,开始有条理地跟被称作老师的女人交代情况。
女老师似乎是走近低温仓,在仔细观察情况,“先瞒下来,去调查监控,以及去查为什么警报没响。”
年轻人声音听上去很镇静,但害怕是藏不住的,“统领那边怎么交代?”
“你们还傻站在这干什么?我让你们查监控,就是去找那个该死的偷实验体的人,到时候统领来了,我们把他交出去还能活命。”女老师发怒地锤了一下低温仓,“找不到那个人,咱们挨个等着被处决吧!”
她喘着粗气,快步走了出去。
其他人愣了半天,低着头三三两两,松散地往外走,像是无望地走向刑场。
秦越松了一口气,这群人都觉得有人带走了他,没一个想到是自己醒了,自然也不会认为一个大活人会在这个房间里躲起来了。
不过,从这些对话来看,自己貌似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好在这些人走的时候,也没有重新关门,毕竟这个房间里最值钱的人已经不翼而飞了。
秦越:“我到底在这待了多久?”
系统掏出小本本,继续生无可恋,[大概三年了。我还没办法强制脱离,因为强制脱离必须要宿主同意,我没办法越过您的权限。]
系统毕竟只是一个辅助,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宿主躺在低温仓里,算不上活着,但也不算死了。
[您失去意识太久了,总局这才发现了这边情况,所以把您给强行唤醒了。]
秦越确定人已经走远了,“想办法让我出去。”
他从这群师生嘴里听见了实验体这个词,怎么听他似乎都是个没有人权的小白鼠。只是他没明白,一个小白鼠不见了,这群做实验的医生为何那么紧张害怕,还想搪塞另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系统一不做二不休,钻进医疗署的内部安全系统中,强制关闭了所有摄像头,同时拿到了各处大门的权限。它还留了一个虚假的监控影像,让这群没了摄像头的人,误判了秦越离开的方向。
[您还能走吗?]系统犯愁地挠了挠脸,[我把这群人支走了,但您最好还是快点。]
这些人也不是好忽悠的笨蛋,估计要不了几分钟,就会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秦越按着系统的指引,在医疗署的人发觉不对劲前,使用了系统复制来的权限通过大门。
秦越根本没法安下心,他一出门就看见街上列队巡逻的士兵,也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街上会有那么多的军人,只得避开了这些人的巡视,最后来到了一处绿植颇丰的公园。
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秦越问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我是被谁从矿道里救出来的?”
系统倒是被问愣住了,[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秦越头疼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公园里,他不知道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还要躲躲藏藏,“我只记得,自己被感染者咬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感染者腥臭的口气,和那一口锋利尖锐的鲨鱼齿。想到这他撩起衣袖,看了一眼胳膊。
要不是上面有一道残留的斑痕,秦越都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
对了。秦越蓦然抬起头,一把薅住系统,“我应该是被感染了啊。”
按理说他就算侥幸没被感染者吃了,现在他也应该是个会逮着活人一顿啃的感染者啊。
系统在秦越手中挣脱不开,只好猛猛点头,[啊对对对,这才是您被送进低温仓的原因啊!低温让细胞活性降低,延缓了您变异的速度,这才让您还保留一些人类的理智。]
它拿出一个镜子,举到秦越眼前,[您还没见过自己的样子吧……]
秦越只看了一眼,就错开了目光。
倒不是说他变得面目全非,形象不堪入目,只不过他最先瞥到的是自己的眼睛。已经不再是之前泛着血色的瞳孔,而是像覆盖了一层白翳一般,虹膜变得浑浊不堪。
看着跟死了也差不了多少了。
系统好心地提醒:[您最好也别怎么用力碰您的皮肤,搞不好就会把皮肤表层搓下来。]
秦越刚抬起的手,就不上不下地顿在半空中。他是近距离跟感染者接触过的人,那些腐烂的外表,和不长在正确位置上的器官,让秦越记忆犹新。
安装在草坪里的扩音器突然开始播报了,毫无感情的主播声音在没有人气的公园里,还带着空洞的回响,把毫无心理准备的秦越吓了一跳。
【各位公民您好。请注意,目前宵禁仍未取消。如果您违法禁令,将按照联邦法规第一百二十四条进行处罚。】
这里一个人没有,也不知道这个播报是给谁听的,也许是善意的警告,不过更可能是通知这些还没回家的人,被抓到之后面临的可怜下场。
秦越还在不明所以,怎么联邦突然有了宵禁?
播报还未结束,【联邦境内正处于紧急戒严状态,为了您的安全起见,如无必要,请避开一区和四区,以及需按时上报家庭信息,以便军方进行排查工作……】
秦越不可置信道:“这还是联邦吗?”
他对联邦的认知还停留在对普通人的压迫上,怎么眨眼间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秦越虽然从刚刚医疗署那些人的嘴里听出了些端倪,但到了现在,他才算直面这种恐怖压抑的氛围。
他慌了几秒钟,就冷静下来,问道:“贺煜臣呢?他在哪?”
贺煜臣怎么会任由联邦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这绝不是他的作风。
系统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回答:[宿主您还记得您留给贺煜臣的最后一句话吗?您说……]
……不要相信任何人。
原文里贺煜臣本就有些独权,而秦越的“遗言”以及他自己的遭遇,让贺煜臣逐渐变本加厉。特别是秦越出事后不久,原本身体硬朗的贺元帅突然一病不起,撑了几个月就去世了。
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联邦的黑夜来临了。
秦越心里涌出一个最糟的猜测,他不可置信:“这是贺煜臣做的。”

系统长吁短叹,[是的,联邦内部的血洗和肃清持续了很久。]
贺煜臣虽没有滥杀无辜,但弄得联邦人心惶惶。大家在这种高压的政策下,不断地滋生畏惧和猜忌。
秦越垂眸,双手有气无力地垂了下来,整个人都恹恹的。
系统瞧着秦越这罕见的模样,委婉道:[不过您要是想直接强制脱离的话,我去打个报告就好。]
秦越不置可否,他自从出了低温仓后,看东西就不是很清楚了,但听力却敏锐了很多。
他侧过头,鼻翼间嗅到一股冷冽的雪松香。只不过在这木质调的柔和气息下,是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来人迁就似的在秦越面前半跪下来,和他身上的香水味道一样,对方说话温柔平和,“你怎么跑出来了?”
见到秦越直白地无视自己,男人也不恼,只是轻轻将手覆在秦越的膝盖上,“是记不得事情了么?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人体冷冻技术还在研发初期,没人知道大脑细胞间的信号传输在复苏后会不会变得混乱。
秦越“看”向来人,“我什么都记得。”
男人脸上的笑意还未展开,就因为秦越的下一句凝固了。
秦越直白地有些残忍:“贺煜臣,你不该救我的。”
贺煜臣垂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秦越,重新躁动的心再一次沉寂了下去。他缓缓直起身,空落落的手无意识地攥紧,直到疼痛让他恢复了几分理智,“你是在怪我救你?”
他以为秦越是见到自己样貌变得与常人不同,心里不高兴了。
秦越神色有些迷茫,像是自言自语道:“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
如果他按照剧情老老实实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这个世界也许根本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贺煜臣目光落在随行的人身上,不仅有军队还有医疗署的人,他们正是不久前秦越见到的那帮师生。
为首的女老师顶着贺煜臣轻扫而过的视线,硬着头皮上前几步,走到秦越面前。
“介于您目前的身体状况,我们建议您立刻回到医疗署。”
在联邦,她还没见过这种需要大统领亲自劝说的人物。
秦越闻言略微抬头,只不过他并没有朝着女老师的方向,而是望向贺煜臣。
这场无声的对峙也许只持续了几秒钟,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倍感煎熬。
贺煜臣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冷眼旁观,他神色如常,但细看眼底已经怒意盎然。他忽然笑了一下,对着医疗署的人说道:“看来他似乎不愿意跟你们回去。”
女老师僵在原地,至于其余的学生,他们根本不敢抬头看贺煜臣。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种头悬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恐惧了,年纪尚小的学生们直接捂住脸痛哭起来。
他们瞬间抽噎一片,瑟瑟发抖,想逃却又无处可去,哭声中还夹杂着几句老师救救我,我还不想死的哀嚎。
女老师惨白着一张脸,她压根不认识秦越,但实验体逃出去她自己确实难逃其咎。更令她费解的是,贺煜臣明明可以直接把人掳走,但非要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主动承认愿意跟他走。
她顿感自己的脑袋岌岌可危,祈求地对秦越说:“您能不能配合我们治疗,否则您变成感染者只是时间问题,我……”
秦越不由地皱眉,周围哭哭啼啼的声音让他注意力分散,根本没法集中精神听对方说的话。
他突然出声:“我知道了。”
秦越能听出贺煜臣在生气,可问题是他自己这会也压着火。贺煜臣真是出息了,现在都敢拿别人的命威胁自己了。
女老师心里莫名一紧,她眼巴巴地等着秦越的下文,是死是活就指望着秦越的回应了。
只不过对方没说话了,空洞无神的眼珠转了转,像在找什么人。
片刻后,他准确地找到了贺煜臣的方位,然后就朝着位高权重的统领伸出手。
女老师还没搞懂秦越这什么意思,就听见秦越随意说道:“过来,扶我一下,我看不清路。”
随行的人陡然倒抽一口冷气,视线下意识地移开方向,他们生怕见到一个愠怒的贺煜臣,以及接下来可能过于血腥的场景。
等了很久,也没听到什么惨叫声,他们才梗着脖子又转了回去。
贺煜臣迟疑了一会,烦躁地叹了口气。他阖上眼定了定情绪,压下心中的不快,小心谨慎地牵起对方的手,他不敢用太多的力气,只是虚虚握住秦越的手掌。
那时在矿道里,贺煜臣引以为豪的理智还是败下阵来。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不回去,自己一定会后悔。
虽然救下了秦越,可是对方依旧已经被感染了。贺煜臣在回联邦的路上,一直勉强地运用异能牵制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变异细胞。
医疗署的人见到秦越,就直言可以放弃了。但巧的是,医疗署与首都医学院正在合作研究人体冷冻技术,主导这项研究的教授认为秦越是个完美的实验体,他被感染了,不过又没有被完全转换,是个珍贵的研究对象。
可是这位教授,也就是眼下这个被称为老师的女人,当时还不知道这个被送来的男人是谁。她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鼠”,可以随心所欲地采集数据,进行医学研究。
随着统领隔三差五地拜访,他们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实验体,简直是个只能被供着的活爹。
虽然不能真的对秦越做什么实验,但因为贺煜臣的参与,医生们惊奇地发现,贺煜臣的异能似乎可以分解感染细胞,这对现下的医疗体系来说,是重大的突破。
但是还没等他们乐上几天,“实验体”不见了。
秦越蹙眉,他看不清楚周围,但这种所有人都不敢大喘气的氛围让他莫名窒息,“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贺煜臣带着秦越走得很稳,听到秦越略带指责的话语,他睫毛一抖,张了张嘴想辩驳什么,但还是先提醒秦越面前有台阶,待秦越走到平地上,他才开口:“你怎么开始关心联邦的事了。”
“我是关心联邦吗,我是关心……”秦越拽住他,贺煜臣怕伤了秦越,只好顺着力道停了下来。
秦越认真地打量着贺煜臣,他视力退化得很快,现在离得那么近,都快看不清贺煜臣的轮廓了。
“你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贺煜臣勉强笑道:“你真的要跟我在这里讨论这些吗?”
周遭的人离得很远,自然不可能听到秦越他们的谈话。秦越看出了贺煜臣并不想多谈,他微微一顿,不赞同地抿了抿唇。
贺煜臣无言地把秦越带回了医疗署,他示意秦越好好地躺回去。
“你这是打算把我冷冻到天荒地老么?”秦越阻止了贺煜臣合上低温仓的动作。
贺煜臣表情收敛了戾气,又变得无害起来,“不。很快你就会好了。”
秦越闻言更紧张了,他直起上半身,摸索着想出去。
在原小说里,贺煜臣的确能够让感染者变回正常人,可这是小说很后期的事情了,因为贺煜臣在无数时间磨炼中,逐步地开发了自己的能力。但贺煜臣现在说一个感染者可以恢复,这就很不对劲了。
“你对自己做什么了?”由于秦越是半坐在低温仓里,随着挣扎的动作,秦越撞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听到了一阵凌乱的心跳。
原来他抵住了贺煜臣温热的胸膛。
贺煜臣却像是找到了一个支柱,慢慢地揽住了秦越的肩膀。
他哑声道:“我很害怕。秦越,我只是……我太害怕了。”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我只能无时无刻地争斗,与反对我的人不死不休。
异能的过度使用足以让医疗署给他下达数个病危通知,不过甚至没有一个人能替他在手术单上签字。他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在惶惶不可终日中,精神也终于崩溃了。她开始频繁地怀疑经过她房门的佣人,庄园里修建灌木的园丁,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已经被替换了。
父亲不在了,母亲时不时犯病,背后是虎视眈眈的共辉盟,贺煜臣不得不时刻紧绷神经。
在这种压力下,贺煜臣有时会觉得自己好累,可那个躺在医疗署的人,也许还能醒过来。他心头的死结,这时反而又成了他咬牙坚持下去的盼头。
秦越静默一瞬,他觉得身为打脸文男主的贺煜臣无所不能,对方会按照剧情安稳地走到最尊贵的位置上,他经常下意识地忽略了对方会困扰,会难过,血肉之躯也会受伤。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秦越的心微微抽动一下,苦涩的味道沿着舌根一点点扩张领地。他是不是不该把贺煜臣一个人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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