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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之前(喻春)


“然后?”迟谕反问,又忍不住轻轻地笑,他有些诧异楼灼对感情的钝感力,那之后还能发生些什么,不过他语气依旧轻柔,“然后还能有什么,我再也没去过学校也再也没见过他。”
顿了一下,omega僵持着抿住的唇,勉强勾了一下嘴角,悄无声息地圆上自己的谎,“不过,我依旧很喜欢他。”
他看向楼灼,一双清亮的眼睛认真望过去:“我说过,他和你长得很像,让我几乎把你当成他。”
话落,他没管Alpha信没信,也不想再继续回答问题了,干脆站起来:“我回去休息了,现在房间里我的信息素浓度应该够你平稳地度过一个晚上,明天见吧。”
迟谕推门走了,只是关上门的手指颤抖,压下的把手还没碰到锁就因丢了力抬起,他稳了心神第二次才稳稳关上。
故事大多数讲的都是真的,从他第一次见楼灼,再到看到两个Alpha在教室里接吻。
只不过那个和楼灼长着同一张脸的人不是楼灼,是他的双胞胎哥哥楼思知。
他最初误会后就再没回过学校,毕竟他刚在两人面前问完Alpha的班级,不过一会儿就看见了两人接吻,这对刚起了一丝歹心的omega来说是狠狠的一大创伤。
最后毕业时阴差阳错知道了真相,再从一脸逗小孩表情的楼思知口中得知了楼灼已经出国了的消息。
之后的事情……
似乎已经是大二的时候再见到楼灼了。
迟谕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深深呼了一口气,omega脸上第一次有了种如临大敌的表情,眉眼皱着,嘴角却勾着,一副想笑不敢笑,又开心又难过的模样。
之后的事情,也不过是他功亏一篑,绞得自己心里一团乱麻。
然后就又把那个人记了三年。
三年又三年。
楼灼盯着迟谕一步步走回去,也听见两声落锁的声响,omega不过才离开,深黑眸子里烦闷的情绪就再涌上来。
易感期的Alpha最是暴躁,最是不耐烦,他们只会做他们想做的,说他们想说的,像脱下伪装的最直白的人类。
omega在的房间和只有omega信息素存在的房间也是不一样的,只不过顷刻,他竟有了走出去,把刚刚走出房间的omega拉回来,迫使他继续待在这里,待在他身边的冲动。
理智残存,不被易感期操控的楼灼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Alpha的目光瞥向床头放着的空碗,在上面停了很久。
迟谕最后那句简单的故事是真的吗,楼灼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
楼灼伸手碰过自己的唇,易感期使他的体温偏高,触碰间气息都发烫。
如果是真的,那一定不是他。
Alpha皱了下眉,即使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第一次接吻体验,就是和迟谕的那一次,即使是和谢槐他们也只牵过手罢了,他追求谢槐的时候,最是生人勿进的omega从不主动亲近他,他尊重omega,也不去提这些。
至于和迟谕的那次亲吻,那夜的细节他记不清,但他依然记得紧贴着他的唇很软,怀里的人哪里都很软。
这种想法只持续了片刻。
不知为何,楼灼就偏偏认为迟谕在撒谎。
是直觉吗,还是最初就认定了迟谕在说谎,所以接下来为了圆谎说的话也都是谎。
迟谕到底是真的有一个喜欢的人和他很像,还是他就是个彻彻底底扮着兔子的大尾巴狼,藏住了一切就是为了接近他。
偏偏谎言又这么拙劣,像是那夜情绪上头后慌忙之间做的补救。
又或是就是故意漏出破绽让他发现……?
楼灼霎时蹙眉,他想起第一次和迟谕见面的时候,迟谕像是被Alpha欺负一般地缩在角落里,他出声帮了忙。
可他走近后,明明瞥见了站在角落阴影里的保镖。
明明有保镖,又怎么会轮得到他开口帮忙。
除非是保镖的主人刻意为之,想让他帮忙。
所以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陷入omega的圈套了吗,迟谕就是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如母亲口中所说像是被胁迫般地和他签下合约的吗?
Alpha的思绪繁杂,越想越多。
想来想去,像是硬要把自己的思绪往某个想法上掰。
楼灼按了按太阳穴,一脸烦闷地把灯关了睡下,这次不止是易感期导致的焦躁了。
他想他真是疯了,在不断臆想、怀疑一个omega深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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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地收到了这周榜单任务一万的通知,见缝插针写出来一章先放出来,周三之前还有三章。
以及副cp就是哥哥和苏桡医生,戏份不多,随便写写,是美人训狗,双A,苏桡是攻。

迟谕又做梦了。
梦到和楼灼的哥哥闹了个乌龙后,和楼灼长着一模一样的脸的Alpha靠在黑瓷墙上,神情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轻佻,散漫着说:“当时在教室里的是我和苏桡。”
他撇了眼侧边,又说:“至于我的弟弟,他在一个月前就出国了。”
又梦到大二时候他被楼思知一句话蛊惑之后冲动加入了学校的交换生活动,还拜托了迟父迟母给学校捐了些钱才把交换的学校恰好定在楼灼的F大。
他的病依然没好,不能出现在人很多的地方,但研究员已经研究出了能够暂时屏蔽信息素的喷剂,用药他也能参与些集体活动了。
去交换的那半个月,F大恰有一场匿名钢琴演奏比赛,选手均带着能够遮盖眉眼的面具,由底下的评委举牌一轮轮晋级,听说是校内很有名的活动,即使是海选也座无虚席。
迟谕没想参加,也不想去凑热闹,他只是来找人的。
但他来到F大后,见到楼灼的第一面就是在那栋被用作比赛场馆的礼堂里。
报名的海报放在礼堂进门的正中央,迟谕喷着药剂戴着口罩跟着人一起参观,路过海报的时候F大负责引导的老师停了步子,笑盈盈地和他们介绍,并邀请他们报名,离报名的截止时间就剩今天下午三个小时。
他们站在海报正前方,人数很多,原先站在海报前的几个身影颀长的Alpha见状便要从另一边走了。
迟谕看着他要找的人从他身边擦过,旁边的Alpha问道:“这比赛你准备看吗?”
“看。”他听见楼灼这样答,“总比听一下午世界史好。”
在F大的老师询问有没有人要报名的时候,队伍里的人都寂静无声,只有迟谕缓缓举起了自己的手。
迟谕学过钢琴,水平算不上高,但海选听听倒还是没什么问题。
海选那天他抽的序号很前,上场的时候礼堂里的人并不算多,他喷了药剂,戴好了面具上台,在落座前扫遍礼堂,没有找到那个人。
或许只是随便说说的玩笑话罢了。
迟谕想着。
omega弹了首他最熟的曲子,一首轻柔慢缓的爱情曲,不容易出错,拿来过海选也已经绰绰有余。
他是想多参加几轮,这样碰上Alpha的概率也大些。
曲子太熟,就连弹到中途的时候他也能抬眸去看礼堂里的人。
他抬眼时候,恰好看见Alpha从门口进来。
午后的太阳光洒了一半在楼灼身上,衬得他那张冷淡的脸都温缓不少,回头时和身后人说话时噙着笑,惑人得不像样子。
心跳落了一拍,手下的节奏也乱了一拍。
迟谕被淘汰了,这样的结果让他有些懊恼。
选手需要在礼堂里等整场比赛的结果避免晋级的人数不够,此时礼堂的空位还很多,迟谕选了又选,最终在离楼灼两个座位的地方坐下。
比赛还在继续,楼灼视线落在台上像是在认真听演奏,他也不敢做什么,就坐在Alpha旁边时不时用余光看旁边的人。
暴乱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F大举着旗子的学生如泉涌入礼堂里,一路冲到台上,又占领了观众席,一排排旗子插满了,领头人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宣讲着自己的主义,老师们忙站起来维护秩序,两方人吵得不可开交。
这种自由行一样的“起义”在F大并不稀奇,在座的本校学生都不惊讶,只是都一点一点想往外挪。
迟谕有些惊诧,但也只是几秒,就镇定下来顺着身边Alpha的路径往场馆外走,只是还没能平安出去,就被第二波涌起来的学生挤动,身边霎时都是人,药剂像是要失效了。
礼堂的暴乱里,omega被迫挤到角落,脸色苍白下只能躲在角落被人群拥簇着,数不清的混乱信息素进入他的鼻腔,即使是短效药也让他开始有着难捱的生理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十分钟,也可能只有十秒钟,身边的杂乱味道突然散开,眼前阴影落下,他抬眼,看见熟悉的下半张脸。
他闻到了,他又闻到了。
这次他没有闻错,是燃烧着的太阳照在身上的味道,是眼前人信息素的味道。
他对楼灼的信息素没有抗拒反应,他很喜欢且依赖这股信息素。
那个人挡在他的身前,把别的信息素挡在外面,他闻不到其他令人作呕的信息素味道了,只闻到了安心的味道,只看见了太阳。
“没事吧?”他听见头顶的Alpha问他,被信息素冲击过的大脑无法短时间恢复思考,等回过神刚要开口时,剩下的同学又涌进来一波,挥着小旗的人从他旁边掠过,把人流分成两道路径。
人群像水流,把两个人就这么冲散了。
梦里的两个人分开的时候,迟谕也醒了,omega在床上甩了甩脑袋,只沉默了一会儿便下床洗漱,换好衣服去楼下拿营养剂。
Alpha易感期期间家里就他们两个人,甚至连送菜的阿姨都休息了,别墅里只剩下米,再煮粥未免太单调。
喝点别有风味的营养剂也不错,毕竟Alpha的原计划就是用营养剂活过这几天。
他敲开楼灼房门的时候,Alpha已经醒了,一夜过去,室内的信息素又汹涌了些。
迟谕散开自己的信息素,把营养剂递到楼灼手边。
“我吃过了。”楼灼没接,这样说道。
“哦。”迟谕应了,没说别的把营养剂拆开自己喝了,虽然有些难喝,但他现在确实饿了。
楼灼看着又坐回单人沙发上的眉眼间透出困倦的omega,开口道:“你今天起得很晚。”
“嗯。”迟谕没否认,做了个不太好的梦,他现在说不上精神,话都说得有气无力,“昨天给你讲故事讲累了。”
Alpha笑了一声,“那今天还有故事吗?”
迟谕神色一滞,又想到刚刚做过的梦,忙摇头:“没有了。”
室内安静了一瞬,omega只好顺着Alpha的意思开口:“你想问些什么?”
楼灼如愿以偿地提问:“你的病是怎么治好的?”
“……被他的信息素治好的。”
迟谕回答完便沉默了,没去看坐在床上的Alpha,把视线落在地上:“我昨天没休息好,我想接着休息了。”
他不想给楼灼讲接下来的故事了。
迟谕的交换生时间短暂,海选办完的三四天后就要离开,他在那日和楼灼被人群冲开后就没再见过一面,楼灼也再没去看过海选。
F大实在太大,在人海中找人太难,他也并不知道楼灼的专业和课表,对于来找楼灼这件事,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楼思知。
现在再向楼思知问楼灼学校专业的信息迟谕又有些说不上来的退却,只戴上口罩,在每天没课之后待在人流量最多的天鹅池侧边长椅上,旁边就是教学楼,大课通常都在这一栋,按道理每个人都会来这里。
天鹅湖也是许愿、约会的圣地,黄昏时来散步的也不少。
但即使就算每个人都会来这里,在匆匆忙忙的人潮里找寻一个人还是太难了,他待了两天都没见到Alpha,说不颓废是假的。
交换的最后一天下午是没课的,但他在交换生宿舍里待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候天将近黑了才慢吞吞地出了门,想做些聊胜于无的挣扎。
走到天鹅湖的时候,恰是天黑了路灯还没及时亮起的时候,迟谕心情不好,埋着头往前走,一路凭着机械记忆走到长椅上坐下。
长椅旁的路灯亮起,迟谕有些失意无神地抬起头,却发现自己斜前方的地方正笔直地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只能看见背影。
omega瞧了一眼便低下头,过了两秒又方觉不对,骤然抬起头。
他等待寻找了许久的Alpha站在天鹅湖的正前方,穿着一件黑色短T,垂着头像是在认真揣摩着手中的东西。
不知道现在去打扰他好像不太礼貌,但是终于见着Alpha一面的迟谕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还是戴好了口罩走近了,余光撇见Alpha掌心的硬币,小心翼翼地问那人:“你好,你在这里许愿吗?”
眉眼低垂的Alpha听见声音,视线在迟谕的上半张脸处停滞了一下,往旁边站了些离omega远了些才低声回答:“嗯。”
迟谕点点头又小声问:“许什么愿?”
Alpha勾了下唇,像是终于能说出这句话,满眼笑意道:“我想找到一个人。”
“什么人?”迟谕问。
“一见钟情的人。”
猝不及防地,他得到了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
Alpha话说得轻声,但短短六个字掷地有声地落在迟谕心底,像是砸在玻璃罐里一样砰砰作响。
omega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被砸破了的玻璃罐留下碎片,一颗一颗一片一片地扎进血肉里,随着呼吸不断不断地刺痛。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迟谕第二遍问出声的话结结巴巴,不知正常的陌生人之间该作何反应,脑袋里空空,语气里的慌乱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
朝天鹅湖丢完硬币许好愿的人回头,倒是不在意他的结巴,眉眼鲜少地弯着,薄唇勾起,那双刺人冷薄的眸子现在像盛了太阳,细细碎碎映着头顶上路灯的光。
Alpha一点不厌烦他的反复询问,第二遍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刚刚有了,一见钟情。”
少年人瘦高有型的身形被路灯照出了长长的黑影,迟谕恰是站在黑影下。
那夜,两人只是稀松平常的和陌生人一样说上了两句话,Alpha回答完后招了招手就走了,带着落在omega身上的影子,一起消失地无影无踪。
迟谕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和楼灼见这一面。
回国之后不久,他的信息素嗅觉紊乱症状便在短短一个月内从减弱到彻底消失,去医院检查之后也彻底宣布他痊愈。
至于为什么突然痊愈,在研究所的研究员们接连开了一个星期会之后,当时还没对迟谕起心思的楼母也只给迟母回复了一句话。
——“我们对腺体的竭力治疗,远不及对应信息素浅浅的触碰。”
思绪逃出回忆的时候,楼灼单手落在床外,枕着自己的胳膊已经沉沉睡去,迟谕仰着脸,乖巧地坐在床下的地毯上,慢慢地慢慢往Alpha的方向挪动毫厘,去用眼睛描摹Alpha的眉眼。
他是在楼灼睡着后才从沙发上坐到地毯上的。
一会儿,omega还是没沉住气,抬起手用指尖轻轻点上楼灼眼角的小痣。
侧睡着的Alpha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要醒来,迟谕瞬间便停下动作。
楼灼只微微动了一下仍在睡梦中,Alpha锋利的眉眼轻蹙,过一会儿又皱得很紧,像梦到了什么事情,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迟谕又凑得更近去听。
“……谢槐。”
他听见楼灼喃喃。
名字传进脑海时,耳边是一片轰鸣。
omega霎时直起身子,眼尾发红,心似蚁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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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没想到会写到现在,明天还有四千字左右的更新。
大家晚安,可能明天清醒之后会再小修。

第25章 .那你还和迟谕去看音乐会吗
楼灼的易感期在第四天晚上彻底结束,有了迟谕的信息素,他的易感期恢复到了没得病之前的情况,除开第一天之外剩下三天的反应都很平静,易感期结束他睡醒后更是神清气爽,已是许久没体验到的感觉。
在得知楼灼易感期结束后,迟谕对着Alpha点点头,站在门口端着点好的早餐又往后退了半步:“那你自己下来吃饭吧。”
楼灼无言,只点点头换好衣服下楼了。
既然易感期结束了,那今天两人都该上班,迟谕倒是可以在别墅里待着,毕竟现在他的工作在家里远程办公也能完成。
但楼灼不能再不去公司了,有些会有些文件需要他亲自去确认,Billy没办法替他完全做决定。
迟谕也想到了这件事,于是在吃饭的时候他并没有打扰楼灼的意思,只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盘里的土司片。
令他意外的是,楼灼倒是自己开口了。
Alpha端详着对面迟谕一脸平静的脸,用勺子搅了下碗里的粥,斟酌着说:“让你陪我过易感期这项也没有写在合同里,你需要什么补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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