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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之前(喻春)


暴乱在一个半小时后才堪堪结束,Alpha在外围圈的长椅上坐着等待,一解封他便快步走了进去。
但此时场馆里外的人群已经被全部驱散走,omega待过的礼堂角落空空。
楼灼询问了钢琴比赛的工作人员,得知了比完的比赛结果仍然不变的消息,便再也没有来过礼堂,毕竟没有人会在比赛结束后再来这个有些拥挤的地方,更何况omega已经被淘汰了。
他开始在学校里寻找这个omega,前两天正是课多的时候,他一上公共课就找着omega们的眼睛看,行动诡异,让身边朋友都有些疑惑他是不是中了邪。
楼灼有些无奈,他总不能见着一个和那个omega身形相似的人就去问他的信息素味道,问他是不是在那天下午去参加钢琴比赛海选了吧。
即使一无所获,但寻找omega的这个过程都让他有些开心。
第三天下了公共课后恰好楼下就是天鹅湖许愿池,楼灼翻出来一枚硬币,让朋友们先回去了,自己站在天鹅湖前许了半个小时的愿。
他想,找到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omega。
在天鹅湖许愿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向他询问愿望的人,那时头顶的灯光昏暗,那个人总是垂着眸子,他又一心许愿。
他忘记了去看那个人的眼睛。
大概是对天鹅湖许愿真的有用。
在第四天的傍晚,他在F大的溪边长椅上见到了一个omega。
不过只是和朋友买完饮料的时候下课路过,但是,他在空气里闻到了很浅的一股信息素的味道。
他打发走朋友,说想自己下课了走走,在其他人离开后,他循着浅淡的信息素味道往里走,在长椅上看见了一个抱着画板的omega。
走进了,他确定了,他不会闻错的,毕竟他这二十年也就记住了这么一个omega的味道。
他站的很近,却又迟迟不说话,惹得坐在长椅上的omega停下了握着画笔的手,抬眼来看他。
他看向那个omega的眼睛,晶莹剔透,只是或是没了在礼堂下环境的惊慌失措,看起来要沉稳许多。
楼灼第一次有了搭讪别人的紧张感,他往前一步站在长椅旁,利用好自己的皮囊,藏着半分忐忑去询问omega的名字。
坐在长椅上的omega看到他的那一秒浅棕色的眸子像是亮了一下,见楼灼来问他的名字更是像是有些惊诧,他抑制住心底的疑惑,轻声回答道:“谢槐。”
他一见钟情的omega名字叫谢槐,是艺术系大四的学生。
后他问过那天礼堂的事情,omega回答他:“确实,那天我参加完海选就发生了暴乱,我从另一个门离开了。”
一切都确定下来,谢槐就是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omega。
他开始追求谢槐,追求了半年多,但最近的距离就是朋友关系,两人只在溪边散步的时候牵过手。
谢槐家里情况不好很缺钱,他便给了很多钱,omega不会主动要,但第一次追求人的Alpha秉承着我有我就给的原则,从送礼到转账,一样不少。
在毕业那年,第一次拥抱他的谢槐对他说:“我要离开F国了。”
楼灼嘴角僵住,他考虑过谢槐毕业后两人的结果,他也早就知道了谢槐收到了Y大研究生的录取通知,只不过谢槐没有告诉他,他也就装作自己不知道,毕竟谢槐还没有答应他的追求,但如果在一起了,异国恋也无所谓。
谢槐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再无后言,楼灼只好主动开口问,“那我呢?”
把头埋在他肩颈的omega像是瑟缩了一下,继而才恢复他平日里的那副平淡样子,脱离了Alpha的拥抱,用那双浅棕色的眸子看向楼灼,浅浅笑着问他:“你愿意等我三年吗?”
“三年后,我回A市找你。”
离开前,谢槐把一瓶信息素提取液给了他,圆柱小瓶上贴着标签,写着信息素的名字:雪茶。
楼灼相信自己是爱谢槐的,不然也不会真的等了这三年,等谢槐用熟悉的号码给他发短信,发归来的消息。
所以他不可能陪迟谕去看音乐会。
他亲手摘下了那枚由他自己戴上的戒指。
把它扔到了书房柜子的角落,犹如当时接过迟谕手里的信息素提取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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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
嗯,有点想剧透,要不要猜猜谢槐到底喜欢谁?

楼灼准时到了机场接谢槐。
飞机晚点了一会儿,等谢槐发了落地的消息他才悠悠从车内下车往机场内走。
许久没见着谢槐,三年之后的第一面让他不由得恍惚。
Y国现在并不热,甚至算得上发凉,谢槐上飞机之前穿了一件咖色的长款风衣,配着一双低矮靴,走路的时候腿很直很漂亮。
此时落地了A市才发觉这身衣服有些炎热,omega把风衣脱下抱在臂弯,漏出里面扎了半截在里面的白色短袖衬衫上衣,领口的扣子解了两颗,漂亮清晰的锁骨在夜里机场的灯光下很显眼。
他们分开时谢槐还是短发,三年后谢槐留了半长发,嫌热此时把身后的头发扎起来团成了个团子,衬得整个人沉静又温柔。
omega拖着行李箱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等待他的Alpha,弯着一双眸子一边轻轻点头一边往楼灼身边走。
他的眼睛真的和迟谕很像,都是漂亮温柔的圆眸,眸色浅看起来便不由得觉得这个人好相处。
此时一身衬衫上衣和扎了个丸子的黑色头发,竟让楼灼有些恍惚。
有些分不清此时是迟谕像谢槐,还是此时的谢槐像迟谕。
两个人很像,但周身气质是不一样的,迟谕像一朵悬崖上安静的随雪落下的清冽莲花或者说更像古老庭院里低低长着的一枝茶,而谢槐,更像被碾碎了的玫瑰粉,满身都是知性的味道。
楼灼思绪缥缈间,谢槐已经走到了他眼前,三年过去omega的面庞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整个人都洋溢着一切都结束了的轻松感。
谢槐先开口和楼灼打着招呼:“等久了吗?”
“没有,刚到了没多久。”反应过来楼灼连忙回答,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束手束脚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踌躇感,他伸手把omega手中的行李箱接过来,问他,“定好酒店了吗?”
谢槐由着楼灼把他手中的行李箱拿走,抬眼时目光有些若有所思,只不过一瞬又恢复了那种沉静的眸色,轻声回答道:“没定好。”
楼灼失笑,调侃道:“是在等着我给你安排地方住吗,想住哪里?”
楼灼的车停在机场外,两人走出机场后深夜的路边总是会有风的,晚风灌进谢槐的领口,他有些冷,一边扣着自己领口的扣子,一边挑着眉揶揄着扫了楼灼一眼,继而又收回目光淡然回答道:“不,住我自己的房子。”
Alpha一愣,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谢槐在A市有房子:“你是A市人?”
“嗯。”抱着风衣的omega点头,“我是A市人,只不过初中刚毕业就被资助出国了,这还是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回来。”
楼灼有些惊诧:“所以你父母还在A市给你留了房子?”
他现在仍然记得谢槐资料上所写的,父母离异,无人抚养。
谢槐见楼灼有些震惊的神色觉得好笑,轻笑了两声才解释完:“我说的不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房子,他们除了债务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我前段时间决定回来之后就请朋友帮我在A市买了一套房,就在市中心,不会让你往郊区开的。”
两人上了车,谢槐在副驾驶那侧边系安全带边朝楼灼报了房子的地址
Alpha乍听了地址后莫名觉得熟悉,他没多想,开着导航往谢槐的房子去。
到了楼底下,他才发现为什么这个地方听起来这么熟悉。
当时和迟谕见面之前,楼母给了一份迟谕的资料,他没细看只当着楼母的面皱着眉匆匆翻了两页,第一页上写着的迟谕当时的住处便是谢槐说的地址。
这么凑巧吗……?
楼灼下了驾驶座,往四周的楼栋望了望,觉得有些蹊跷。
但难道谢槐会和迟谕认识,他和迟谕会有关系……?
Alpha冷不丁笑了一下。
这话说出来感觉有种难言的滑稽,楼灼更愿意相信是凑巧,这房子地段好,深受omega们的喜爱。
楼灼帮谢槐把行李箱拿出来,两人一路并肩走到楼底下,他把行李箱递到谢槐身边,谢槐刚回国,刚见到第一面,他跟着谢槐上去显得太没有绅士风度,太急迫了些。
但是谢槐好像并不满意楼灼的举动,下车时他又重新把风衣穿上了,此时双手都放在口袋里,垂头随意扫了一眼楼灼递到他手边的行李箱,又抬眼看了一眼楼灼,两只手仍然放在口袋里,丝毫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
楼灼见着谢槐看完行李箱又看他,蹙了蹙眉,带着一丝疑问的语气犹犹豫豫地开口,后半句话的不解像是都要溢出来一般:“你要我……帮你拿上去吗?”
谢槐见楼灼这副样子顿觉有些好笑,自己把行李箱接了过去,后又开口:“我不需要你帮我把箱子拿上去,但我想让你和我一起上楼,我有话要和你讲。”
说完omega便拖着箱子进去按电梯,楼灼下意识便抬脚跟了进去,在电梯轿厢里两相无言。
楼灼有些从心底涌出来的紧张,他甚至感觉自己有些逃避谢槐刚刚所说的“我有话要和你讲”这一行为。
他和谢槐之间三年没见,已经没什么可讲的了,唯一还有待商榷的,还需要两个人去交流的,只有两人的感情。
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
他应该是期待谢槐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楼灼应该是希望两人在一起的,毕竟他等了谢槐三年,他追求了谢槐这么久,但如果谢槐还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呢?
他要继续去追求谢槐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第一时间里,楼灼竟然给不出了。
他变得犹豫不决。
电梯门开了,谢槐才回国没录指纹也没录面容,只能拿钥匙开门。
楼灼站在谢槐身后看omega看门,门锁被钥匙转动,咔嗒咔嗒。
Alpha定定地看着门打开,嘴角无意识地落下了勾起的弧度,只绷直着,眸子里有着他没发现的平静。
谢槐把行李箱往里推,只简单打扫卫生了的房间里空空荡荡,他就只靠在离门口不远的白瓷墙上,倚着墙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楼灼走进来然后关门。
他见着楼灼也站定,才竖起一根手指开口:“其实这件事在门外也能说清楚,只是某些证据,在门外不太好展示,所以劳烦你和我一起进门。”
“第一,很感谢你竟然真的在等我,还真的等了我三年,我给你发了消息你便这么贴心的来接我。”
弯着眼睛看着有些温柔的omega摇了摇头,像是有些遗憾道:“但很抱歉,我三年前不喜欢你,我现在还是不喜欢你,或者我直白些告诉你,我并不喜欢Alpha。”
谢槐扬着眼尾,甚至补充道:“但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楼灼皱了下眉,眼头下压着似在思考,他的指尖微微摩挲过自己的手心,指腹下意识地去找中指的位置,但并没有如设想般的触碰到金属,只碰到了自己温热的皮肤。
谢槐给了他回答,是后者。
他等了谢槐三年,被眼前这个有些狡黠的omega一个不靠谱不忠诚的承诺束缚了三年,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像是被胡萝卜吊着跑的一条蠢驴。
他应该暴怒的,应该去斥责谢槐的行为,去为自己这三年的等待感到不值得。
但他现在心里什么情绪都没有,没有愤怒,没有沉到海底的伤心,没有为自己的等待白费的不甘。
反而他感受到了自己心里像是石头落下的安稳,如释重负,悬石坠地。
即使是被谢槐拒绝,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顷刻他便转变好自己的神情,又端回平日里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只对谢槐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谢槐见楼灼比三年前要沉稳了许多的模样有些清奇,他换了条腿用力,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我知道你当年为什么会到溪边来找到我了,是因为我的信息素对吗?”
“因为当时我刚做完治疗,我的信息素没办法受我控制到处飘,被你闻到了是吗?”
“你在找一个信息素是雪茶的和我一样身形的omega对吗?”
这三连问让楼灼有些奇怪,他并没有和谢槐讲过那天在溪边和谢槐搭讪是因为信息素,甚至他并没有和谢槐告白,也就没和谢槐讲他为什么会喜欢他,是在什么地方一见钟情的,找了几天,用什么线索找的,他通通都没有讲。
甚至因为在礼堂躲避人潮时,两人的距离很近,从那种情形脱离后,他才发现当时握着一个omega的手腕有多么失礼,在之后两人的相处里他也根本没提在礼堂的那次意外。
谢槐口中的“治疗”也让楼灼心中打起鼓,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的呼吸霎时乱了一秒,“你要说什么?”
谢槐放下手,端着一副欣赏楼灼表情的矜贵姿态,慢缓缓地开口:“你当初问我,是不是参加了那场被自由行毁掉的海选,我回答你是的。”
“因为我就是被耽误的海选选手之一,我并没有上台,”
他笑着,内里或许带着几分对Alpha的嘲讽:“所以我想,你或许要找的人不是我。”
omega叹了口气,又低着语气说,像是很遗憾,“我和你相处了几日就知道了,你的试探藏着许多细节我都没有任何记忆,但是我无法拒绝你的接近,因为我很缺钱。”
那双常年平静的眸子里第一次染着贪婪一般的情绪直勾勾地望向楼灼的眼睛,omega语气很轻又很重:“而你最不缺的就是钱。”
“我当时说的所有话都是在应和你,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追求我,给我钱,”
楼灼听着谢槐说的话从他脑袋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滑过,他瞬间就听明白了眼前这个omega的意思,但这件事对他而言有些可怕,已经脱离了惊诧,他甚至下意识地去找其他理由。
他不想承认,他不敢承认,他竟然认错了人。
他认错了人。
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能够认错一个人,追求他半年,还等了他三年,最后只换来了这种荒谬的结果。
他沙哑着嗓子,在不断蔓延的不可置信里,喃喃开口,“……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omega挑眉,“你觉得我现在还在骗你?”
谢槐像是害怕Alpha逃避结果,笑了两声说道:“没关系,我为你准备好了证据。”
他莫名有些开心的洋洋自得着说:“你闻一闻吧,闻一闻这是不是你要找的雪茶。”
omega的信息素霎时就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炸开,两人离得很近,在话音刚落下时楼灼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信息素味道。
信息素浓度不高,但已经足以他辨别类别。
谢槐的信息素,是最张扬的那股玫瑰花瓣的味道。
并不是他苦苦寻找三四天的,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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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
走剧情走得累。

第29章 .“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那天迟谕还是自己去看了音乐会,他穿着精挑细选的白色短西装,在A市闷热的天里竟体验到几分萧瑟。
那场音乐会如他想象中的一样好听,只不过那位钢琴家除了最初的那段日子,后面的感情生活屡次受挫,弹了一整场,后半程的每首曲子都带着仇怨难言的色彩。
倒是很契合他的心情。
第二天,他准时到楼氏打卡,并提出了离职,然后定好了离开A市的机票。
虽然楼灼没提公司的事情,但他也不想再回楼氏了,反正手里的项目大都告一段落,此时进行工作交接也没什么问题,他将在一周后从楼氏彻底离职,同时离开A市。
只不过离职的时候他在想,原来只需要不到三个月,他就能和一个人牵扯这么多,真的要离开的时候,工作、住所,每一项东西好像都需要他去处理,去割舍。
第三天,迟谕约好了石东隅晚上来陪他搬东西,本来想早些搬走的,但是约某个人实在太难,一拖又拖,最终搬东西的时间只好定在晚上。
不过Alpha也不会再回这栋别墅了,他什么时候搬都一样。
楼思知的宅子很远很偏,他是让司机把他送上来的。
这地方很清净,宅子又大,坐在候客厅等人的时候,迟谕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鸟叫声。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去看,却也只能看见一片木质窗帘,外面的光景皆被挡住,他还是第一次到这栋宅子里来,楼思知给他发地址的时候他确认了好几遍,他本以为像楼思知这样的人,常住的地方应该是A市最中心最繁华的地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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