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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术老矣(放三焦)


这些年来,他的融世帝国经历了不少的风险与挑战,最危险的时候他能将整艘大船在跌入瀑布前硬拉回来。而这些小风小浪连术早就习以为常,他并不因此觉得累,只是环顾办公室一圈后,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矫情地想要有些温柔的安慰。

第42章 疯狂的脱轨
生日这种日子,连术已经很多年没有认真对待过。养父母会很客气地与他通通电话,说上几句每年都重复不变的叮嘱,除此之外就是公司人事部提前一周的生日贺礼。过去的那些朋友虽然也会发来邮件贺卡,但大家各自有家庭或者分隔异地,也不至于专程庆祝。
连术是个没什么仪式感的人,当杨疏乙问他有什么期待时,他想了半天也答不上来,最后只说,吃个饭睡个觉就行。
杨疏乙特地将这个重要的日子空了出来,白天他去了一趟易水文化,为自己的计划做好了铺垫。这时的他对无欲无求的连术充满了猜忌,在隐忍疯狂的道路上将自己过去的原则通通抛弃。
两人在一家非常难预约的餐厅共进晚餐,可是当金钱和物质都不再稀缺时,这些锦上添花的形式也不过是对生活的一点点可有可无的调剂。连术觉得杨疏乙有些魂不守舍,但对方否认了他的担心,他们继续讨论着新房的装饰画和艺术品要如何放置,两人的公区又要如何划分,看起来宛若一对即将步入新婚的伴侣。
“住惯了酒店,都快忘了原来都是怎么准备早餐的了。”两人回了套房,连术一边解着袖扣,一边说着闲话。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叫阿姨,我在的时候我给你做。”杨疏乙正在手机上打字,头也不抬地说。
“哪有这么灵活的阿姨!”
“其实大部分时候我可能都不在……”杨疏乙怅惘地看着地面,手里还捏着手机。
“意思就是让我独守闺房呗。”连术简单调好两杯酒,在沙发上坐下:“你跟谁聊天呢?手机攥着不放。”
“……没什么。”
杨疏乙走到他旁边坐下,观察他咕噜咕噜地喝下加了汤力水的金酒。
“人菜瘾大。”杨疏乙评价道。
“……”
“又不能喝,又爱喝……可是你怎么没长胖?”
“一周跑健身房四次啊,酒店有健身房,方便么。”
“真的??”杨疏乙上手撩起他的衣服一看,大吃一惊,“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衣服下面是轮廓分明的腹肌,虽然之前也有,但现在完全是两种品相了。
“嗯啊,健身也上瘾嘛。”连术得意地一仰头,把他的狗爪子打开,“而且你一天天的貌美如花上电视,我不得有点危机感?”
而健身的副作用是,连术发现在健身房消耗完精力后,身体确实不像原来那么欲火熊熊,倒是意外解决了曾经的难题。
杨疏乙意味深长地笑:“那你住酒店可要招蜂引蝶了。”
连术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不招蜂引蝶了?”
“那你管好自己了吗?”
“管不好了,今天我可要开荤了。”连术捞起杨疏乙,这就要往卧室走。
“啊啊等等——”杨疏乙像只刚钓上来的鱼一样翻动,“我拿点东西……”
二十分钟后,两人洗得香喷喷地钻进床,杨疏乙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向连术展示了他今天带来一堆特殊道具。
“玩真的?”连术盘腿而坐,手肘着头问他。
杨疏乙信誓旦旦:“嗯,包你满意。”
“……”
杨疏乙:“哎呀,你生日嘛,当然要有点特别的记忆。”
连术不确定地问:“你受得住?”
“什么呀,这是给你用的。”
“??”
连术拎起两个黑皮手铐、一副眼罩、一根XX、一套XX,他正色道:“杨疏乙,你想造反?”
连术每次喊他全名的时候,杨疏乙都要打个激灵。
杨疏乙:“又不是后面用的……”
连术:“这个你会用吗?”
杨疏乙:“有手就会啊!”
连术:“过来。”
连术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但脸面上故作镇定。
他没想到杨疏乙准备了这些他早就玩腻的破破烂烂……当然,是年轻时候和别人玩腻了,但换成杨疏乙他可以像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杨疏乙放起很是暧昧的氛围感音乐,又给连术喝了点酒,两人耳朵里塞满了各自的喘息和动情的器乐音,房里一时间旖旎到了极致。
连术任由自己被捂住双眼,哪怕杨疏乙再笨拙再小心翼翼,他都耐心的引导他往自己最深的欲望探去。恋人的各个地方都被他开发地很好,此时自己反过来被迫蒙在黑暗中,反而让杨疏乙更加大胆了似的。
连术沉迷着,被拉入了欲海。他的双手waslockedto床头,身上和身下,thewetandmoistnaughtytonguewasmappingeverysecretinchesofhisskin。有一点他是非常确认的,杨疏乙doadorehisbody,也向往他的抚慰。而这种被需要、被喜欢的感觉,在失去视觉和主动权后,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感觉酒精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地游走,心脏在120的节拍中维持着热闹的跳动,但这种醉意尚未剥夺他关键的机能,一切都在某个临界点上,恰到好处。他沉浸在震动着感官的音量中,用肌肤感知着对方在自己身上撩起的熊熊烈火。
可渐渐的,他越来越觉得异样。身边明明有陌生的气味和异常的动向,虽然他的脑子被酒精和音乐搅成了浆糊,但仅剩的一些神经在挣扎着报警,连术想挣脱双手的束缚,扯开蒙蔽双眼的黑布……
不对……不对。连术猛然惊觉,身上有三只手,两张嘴……不对,不对!
“疏乙,你在做什么?”
“疏乙?”
“杨疏乙!”
连术等不到答案,而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离谱,怒火代替了欲火,剩下的只有震惊与蓄势待发的狂暴。
“别动……正戏才开始。”杨疏乙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像在隐忍,又像在发疯。
连术深吸一口气,他现在的局面非常被动,甚至可以说长这么大,他从未觉得如此愤怒又无助。
他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沉声对杨疏乙说:“解开。”
“疏乙……”一个弱弱的声音来自连术的上方,显然是第三个人。
连术心中响起荒唐的警铃,他在做什么,他让他做什么?
杨疏乙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解开了连术的束缚。
一切昭然若揭。
那个叫孟昭的年轻男孩正坐在连术腰上,手足无措。
“下去。滚。”连术蹭起身,把人推了开。
在孟昭慌忙地穿衣服穿鞋撤离现场时,连术阴沉地看着杨疏乙,后者的灵魂却好像抽离了肉体。
音乐吵得连术头疼,他披上浴袍,把黑胶唱机的唱针提到一边,屋内顿时只剩难堪的寂静。
连术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开启这场必然的争吵。
他要一个解释吗?如此荒唐之事,解释起来会像个笑话。
他极度厌恶脱离掌控的局势,不管是白天的工作失误、还是眼前不听话的恋人。尤其是瞒着他犯蠢犯坏的人,他会毫不客气用最严厉的惩罚将其驱逐出自己的视野。
但这个人是杨疏乙。
连术在狂躁的怨恨与嗔怒中,勉强镇定下来没有发作,他竭尽全力地克制了。
他很努力地想要站在杨疏乙的立场来分析他的动机,但他分析不了,他不明白,他不理解,他想为他填写一张自辩的诉状,但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杨疏乙,你在玩我?”
连术得出了唯一似乎合理的结论。
“你看过《圣经创世纪》吗?”杨疏乙眼神清澈地看着他,“拉结因为自己不能生育,便让自己的使女辟拉为她的丈夫雅各生子。拉结是自私的,她想要拥有孩子,于是做出这种背叛人伦之事。”
“你在说什么?”连术皱眉打断。
杨疏乙执拗地继续他的言论:“但我不自私,我想你快乐,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看着这件事发生。对不起,因为我做不到,所以……如果是你喜欢的人,对方也愿意的话,为什么不这样呢?”
连术仿佛在听世界上最难听懂的课程,他走神地回忆自己笑得最过瘾的脱口秀,应该都不如杨疏乙的辩解好笑。
“我以为你不会介意。”杨疏乙像法庭上为自己主张无罪辩护的杀人犯一样,冷静而癫狂,“浴室里的安全套,我看到了。你和谁用了?不如下次叫他一起?”
连术脸上原本带着悲悯的表情冻结了,他甚至忘了呼吸的节奏,在短暂的诧异后,他提醒自己放松太阳穴的神经,轻轻摇了摇头。
他以为自己很了解杨疏乙,以为对方在自己面前就像一张被看得透透的白纸。是他大意了。
他此时失去了沟通的力气和兴趣,他本应是个成熟的大人没错……对方比他小很多很多,这种事原本就发生过,他曾经吞下了愤怒。可今天他原本有更多的希望和要求的,他想过个不一样的生日。
“我是想说……如果以后住在一起,我可以接受这样。你是自由的,我也是。身体可以分开,但心是一起的……”杨疏乙继续喃喃自语,念着没人听得懂、也不愿意听的天书。
连术看着眼前突然变得陌生的人,重重呼出一口气,仿佛排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爱意。
——“杨疏乙,我不是非你不可。”
他不该招惹这个人,他们是轨迹完全不同的行星,何必非要纠缠相依。
连术讨厌无端的意外,讨厌脱轨的行迹,如果世间存在某个有资格的人来审判他,那只能是他自己。
【作者有话说】
…又被制裁了………【别笑

【今时,洛杉矶。】
Natsu来到洛杉矶后,没有趁机旅游的心思,反倒是一直陪着连术。两人顶多到附近的公园和博物馆散步消食,其他时候都往返于酒店和医院之间。
趁着这次换医院,连术把全面的体检做了个遍,看看与国内检查有无出入。常规的报告出来后,Natsu拿着厚厚一沓资料趴在床上研究。
连术看着金融周刊,时不时往床上瞄一眼,见那小子跟读论文一样一会儿看看资料、一会儿在ipad上查找,仿佛是非常严肃的学术作业。他想着哪怕生个儿子都未必这么尽心,于是恶意地揣测:难道是看我还能活多久?反正别墅都许诺给你了,若是持续优异表现的话,是不是还想要点别的?
“你说得对!”Natsu跪坐起来突然一喊。
连术以为自己心声被听了去,大吃一惊,“真这么贪婪?”
“啊?”Natsu膝行到床边盘腿坐下,说:“Lenn桑,你说对了,结论和槟市的医院大差不差!你相当健康嘛!”
“噢。”
“比我还健康呢,学校体检的医生说我缺这缺那的,让我多晒太阳多运动。”
“今天太阳挺好的,那你出去跑跑吧。”
“……怎么说起我来了。Lenn桑,如果这里的医生也建议手术的话,你准备在哪里做呢?”
“没想好。”连术继续盯着手里的杂志,说:“可能巴黎也去一趟。”
“介入手术对医生来说其实挺常见的。”
“……”
“你是怕疼吗?”
连术抬起头看了看他,老实道:“说不怕就是逞强了。把自己不了解的风险交到别人手里,始终还是放不下心。”
“你告诉疏乙了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如果是对你很重要的人,还是要告诉他们为好。说出去,就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承担,大家会乐意帮你分忧的。”
“我通常不这么处理。”
“中国人常说‘报喜不报忧’,很让人心疼啊……”
“……”
“Lenn桑,你是个很好的人。听说疏乙的男朋友都找你商量事情呢,说明大家信任你佩服你,其实你不用永远那么强大,有时候脆弱一点,就——”
“这你又是听谁说的?”连术眉头一蹙,柯让上周往他公司打电话,想听听他关于一些商业计划的意见,他不客气地提了,但故意恶作剧地怼了对方几句,气得柯让直接掐了他的电话,还让助理转告他别这么幼稚。
“啊,崔助理说的……你别怪她啊,是她给我联系机票的时候,正好闲谈到的。”
“……你可真能聊。”
“呐,是因为他们在一起了,所以你把戒指收起来了吗?”
突然被问及隐私,连术向他投去不太友善的目光。
但Natsu丝毫没有报以歉意,他好像掌握了某种在连术的边界上游走的技巧。
Natsu低下头,摩挲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其实我也怕你生气,擅自把戒指拿走了……见面的时候你也没有提。实在忍不住想问问,这个对你已经不重要了吗?”
连术沉默了一会儿。在沉默变得蹊跷之前,才说:
“不是不重要,你想戴就戴吧。”
话刚说完,Natsu打了个激灵一样缩了缩脖子,仿佛是尝到什么天大的甜头。他赤脚踩到地板上,又钻进连术的躺椅中。
“Lenn桑真的好温柔啊……”
连术听到天大的谬赞一般皱起脸,又听对方说:“可以跟我说说吗?你和疏乙的故事,我很好奇,虽然你们分开了,但好像又离对方很近?”
连术顺口答:“你就当成老夫老妻离婚不就好了,都是这样的。”
“看,你又在轻描淡写!离婚很容易互相怨恨的,才不会像你们这样。甚至工作都还有关联呢。”
“……”连术诧异自己下意识说了‘离婚’这个词,但Natsu字正腔圆地发音出来,又让他觉得浑身别扭。他确实无法定义这种关系,若是看作婚姻,又觉得肉麻。
“我父亲母亲也冷战了好几年,后来才慢慢放下了、和好的。”
连术并没有被对方毫无边界感的打听冒犯到,这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无法回复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于是转移目标道:
“你打听来作甚?怕我没把别墅分割出来啊,又不是真的夫妻共同财产!”
Natsu突然正色,“Lenn桑,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还教训起他来了,连术猝不及防。
“我只是对你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就像朋友聊天一样,你愿意说多少就说多少。”
连术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者,于是话题只能是Natsu问一句他答一句。他并不打算把过去的老黄历都翻出来说一遍,那显得过分矫情,于是只挑挑拣拣、故作老练地,甚至难免带着些许胜利叙事者的态度谈论着他的过去。
回忆和杨疏乙这些年的交集,连术像翻开一本砖头一样的古籍,每一页都磨得破破旧旧,捋起来可以说是毫无头绪。每次都在阴差阳错之间擦枪走火,说谁有错,好像都有;说谁被冤枉,又确实不能完全免责。总之像是两个看起来很完美的刀和鞘,却留有最后一点点缝隙导致无法合上,让人一火大就干脆扔在一旁。
实际上,经历那次最糟糕的生日之后,连术有意要给杨疏乙一次教训。他撤回了原本要签给易水文化的优质资源,让杨疏乙看起来像是失宠了一般。在一段时间冷处理后,命运再次给他们开了个玩笑。
杨疏乙在片场从几米高的地方失足落下,网络上一度盛传人已当场死亡。连术在冲往医院的路上无数次后悔,后悔自己最后对他说的竟是那样一句违心又恶毒的话。而更加令他意外的是,杨肇在事发后,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静。那时连术才知道,杨疏乙的母亲是在家中失足坠亡的。但所有人都想象不到在那半人高的窗框前,要怎样才能“失足”至此……
幸得片场堆积的道具缓冲了杨疏乙跌落的力度,在医院争分夺秒的抢救中把人从鬼门关拽了回来。连术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让融世传媒接管了杨疏乙所有经纪事务,把易水文化和投资方告到破产。他们默契地不谈那次争吵、也不谈这要命的意外。真相不再重要,也不再计较谁让步更多,两人终于在同频的节奏上将这份感情维持住了表面的和平。
“很难想象你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个恋人。”Natsu专注地看着他,像个做采访的主持人一样。
“一个就够操心的了!”
“可是我觉得专情的人很有魅力……很浪漫,但既倔强又脆弱,有种飞蛾扑火的美感。”
“……你这想法很危险。而且也没有人会用‘专情’来评价我。”
“是吗,因为这个词会削弱你的权威?”
“……”
“感性这件事,很容易被强者践踏。但实际上,我倒觉得温柔是最强大的力量。”
“显然我也不够温柔。”连术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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