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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术老矣(放三焦)


“……”
“哎,我辛辛苦苦盘大的黄花大闺女哦,眼见着就要给土霸王摘去了~”
“……谁他妈大闺女。周易水,我的帐早还清了,五年卖身契有三年都是赠送的好吧。放心了,以后也不会怠慢你的,咱们朋友一场,横竖还在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至于我走了你就老死不相往来吧。你别当我对家啊。”
“嘿,我知道你是个有情义的,但也要允许我适度地悲伤嘛!”
“你自便。”
杨疏乙给自己倒了一杯香味十足的浅烘瑰夏,又给周易水弄了一杯红酒味的哥伦比亚。
两人很有效率地聊着,合作有三年了,早就默契十足。
工作的事说的差不多了,周易水开始刨根问底:“你跟连董事长,肯定有点什么吧?”
“能有什么?不跟你说过,他原来是我爸手下。”
“真的就这?”周易水一直认为不仅仅如此,但问题是他也没抓住把柄啊。
“不然呢,他那年纪都快当我爸了。”
“噗——”周易水差点喷出一口咖啡,“不是吧,你还嫌弃人家年纪啊?哇,人家三十七八岁,黄金年龄啊。靠,要不是你在中间膈应着,我都想傍大款了。”
“……怎么着也不会喜欢你这款吧。”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
“哎不过你别招惹他是对的。”
“……啊,为什么?”杨疏乙的脸挡在咖啡杯后面,他浅酌一口,不动声色地问。
“他不是都快有孩子了?跟萧荷的,圈内都在传啊。”
“这,人家也没证实啊。”
“我觉得这两人是放开玩的,障眼法而已!首先萧荷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要是找男人,能找个水陆并行的?她图啥?”
“水、水陆……”这词烫嘴,杨疏乙没好意思说出来,“……你这又是打哪听说的。”
“我一开始也觉得连这个人吧,不像弯的。对你也规规矩矩的。但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嗯?”
“你猜嘛!”
“你去gay吧碰到过?”
“不是!”
“你去酒店碰到过?”
“哟,你想得还挺刺激。”
“你直接说。”
“哈哈,我们公司有个艺人,做背调的时候主动跟我说了,他跟连睡过!”
车内不着痕迹地沉默了两秒。
“噢,什么时候的事。”
“估计一两年前?最近有没有人家也不会告诉我啊。”
“谁啊,给你透这么大个八卦。”
“哈哈哈我是八卦圣体,你别告诉别人哈,就是咱们的流量小生,孟昭。”
“这种事他都要跟你报备?”
“那当然!给大饼之前的合约明令规定,圈内有那种关系的对象必须提前打报告!不然出事了我可不兜底!”
“他也没必要提啊,就算是真的,连术又不可能去曝光他,人家才怕他蹭吧?”
“哎哟,你这话说得可有点酸哦,不像你的风格。”
“……”
“你还是单纯了。孟昭这摆明了是想告诉我,他手里也有资源~让我上心呐!”
“噢。”
“总之啊,就你这少爷脾性,这种饭你是吃不了滴!人家那是每根筋都在算计呢。”
“噢。”
“噢什么噢,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别太相信这个姓连的,靠着他吃肉就行了,别把自己搭进去了。孟昭啊,我都让他查AIDS去了。”
“……好了好了你走,我要休息了。”

第39章 恋爱要点儿伎俩
杨疏乙这个憋不住话的,当天晚上就请了假要回槟市休假三天,由于他经纪人刚撒完泼、余威尚存,制片恍惚也觉得杨疏乙受了天大的委屈,于是调整了排班,放主角回去了。
他是个脑子一热的,中午到了槟市要找连术过来兴师问罪,结果连术的资产版图里刚记账了一架全新的湾流最新款公务机,报备了下午两点首飞。这么光鲜亮丽、用钱砸出来的表面工程,当然要董事长亲自视察。
“好哇,这么大件事都不通知我!”杨疏乙在电话里嗔怒。
“‘湾流而已,我五岁就坐过了~’这话不是你说的?”连术坐在公司商务餐厅的包间里,调侃着回答。
他准备飞一趟南边的海岛,他是得了限购风声的,知道近期是购入房产的最后好时机,连董揣着钱准备四处下单。
“我有事找你。”
“回来再说吧。”
“我现在有事找你!”杨疏乙重音强调了“现在”。
连术顿觉此事非同小可,杨疏乙平时可不爱当那个撒娇做作的人,生怕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连术提议:“要不,跟我一起去海边玩?”
“我只有三天假!”这话说得相当委屈。
“今天过去,后天又回来嘛。”
“回来能坐湾流吗?”
“不能,航线哪里说改就改的。”连术说得铁面无情。
硬要改当然可以改,但是领导一句话,下面的人得跑断腿。
“烦死了!”
最后杨疏乙没有像小孩撵路一样跟去,想着连术是要去买买买的,他不感兴趣。但这种需要当面对证的事,他不想通过电话说,于是只好兀自在家疑神疑鬼地待了两天。
但要说连术在外面打野食,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如果连术跟他过不下去,对方是不带纠结就会立即提分手的人,何必这么藏着掖着。要说连术敢大大咧咧瞎搞,他觉得对方不至于这么私德败坏故意恶心自己。
连术过去是怎样的人,他不惮以最没底线、最放浪的方向去想,连术和他不一样,性对连术来说像呼吸一样简单。杨疏乙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一直很难消化。不是说他觉得有多么难堪、多么膈应,他是困惑这有必要吗?人和人的需求怎么这么不一样?那连术和自己这么清汤寡水地过着,是不是就像逼着一个天天大鱼大肉的人转成荤素搭配、吃素为主呢?连术真的接受了吗?
这两天他仔细分析最近两人的相处,暗自惊觉连术是有点转性了,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就口头上调戏他要干点大人该干的事,简直相敬如宾了起来!难道真的“需求外包”啦?
杨疏乙脑子里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变成了地鼠机里的地鼠,一会儿左边冒起来、一会儿右边冒起来,手忙脚乱地打不完。
又过了些时日,杨疏乙的这部剧杀青了,他屁股点火一样,庆功宴都没参加,下了戏就直接回到槟市。
他在微信上通知连术,说自己今晚要过去他家,而连术正在一个陪伴型恋爱游戏初创公司那里听创业者的自我发展前景与价值分析报告。
“去我家?”连术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他之前那套房子买在一个清静的地段,杨疏乙是非常不爱去的,吃个饭都要开车,比起他的公寓是相当的不热闹。但连术看重的是这周遭的国际学校教育资源、高消费场所和高净值邻居扎堆,这种投资性理念他懒得跟杨疏乙普及。
“嗯,你不在?”
“不在。”他刚把房子移交给房产经纪人了,“我晚上去找你吧。”
“你不在是什么意思?你不回家啊?”
“我最近都住酒店。”
“住酒店?你外面有人啊?”
被杨疏乙的荒腔走板搞得莫名其妙,连术让他先待着,自己晚上回去再说。
眼前这个结合了人工智能、精良画风和丰富故事线的恋爱型手游很吸引连术的注意,当然不是出于个人爱好的注意,而是一种对市场反应的预判。虽然恋爱类养成游戏在日本很早就存在,但风格单一、故事套路,受众群体局限在宅男,如今新的技术融入后已经迭代成了超级吸金业态,如果能结合日益成熟的大语言模型的话,想必可以进一步改革这个行业。
连术听项目经理和制作团队的讨论听得津津有味,这家游戏公司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拿下融世资本的一笔融资,于是在融世董事长面前使了劲地卖弄和画饼。
等到他们谈完,黄昏已经悄然降临。
连术觉得这个游戏显然也代表了大部分人的观念——既是谈恋爱最后的目的还是要跟对方发生点什么不可,但碍于国内的红线,创作方也说这方面他们得悠着点,但明里暗里的想要满足的仍然是用户的最本能的欲望。
他坐在车上纳闷,这么普世的、世俗的、底层的欲望,怎么放杨疏乙那儿就没有呢。
没有世俗欲望的人本人在家里客厅坐了好久,终于等回了要被他兴师问罪的人。
“你住酒店都不住我家?”连术还在玄关换鞋脱大衣,杨疏乙就站在入口处数落起来。
只是数落地很嗔怪,听起来还是撒娇似的。连术好整以暇地挂好大衣、围巾,搭着他的肩膀往里走。
“你家离我公司远啊。酒店多方便啊,每天有人打扫、早中晚都可以送餐,我都想下辈子干脆一直住酒店算了。”
“你一个人住?”
“你要住也行啊,那么大个套房还装不下你了?”
见连术会错了意,杨疏乙也不纠正。他这阵子疑神疑鬼的,尤其听了周易水各种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八卦以后,更加不太确定起来。
至少他现在进一步证实了,除他以外的gay圈真的都很没有下限。周易水本人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大母1,言语骚浪起来经常让杨疏乙手动将他闭嘴,而孟昭这类型是圈里吃得超开而且都吃高级外食的。这些人一旦进入了那个隐秘的圈层里,可以放浪形骸到让世人觉得惊世骇俗的地步。
之前影视圈里也有爆红艺人被爆出群体合照的事件,当事人相当低调地专心事业才慢慢息事宁人。但如果不是公众人物,单身汉再怎么疯玩别人都管不着,杨疏乙毫不怀疑连术这种有钱又能干的类型是食物链顶端,他要是不收心,怎么可能不沾花惹草!
感性上他忧虑重重,但理性上他非常信任连术,认为凭两人长期建立起的关系,不可能会有欺骗存在。
与其暗自揣测,杨疏乙认为不如把问题端到桌面上来说。
“孟昭最近有联系你吗?”
“谁?”连术正在打开冰箱找吃的,这两个音节对他来说很陌生。
“孟昭啊,就是上次被萧荷选上拍戏那个演员。”
连术本来在撕烟熏三文鱼的包装,手上突然慢了下来:“联系我?为什么要联系我?”
杨疏乙扒着冰箱门,似笑非笑地看他。
“你在诈我?”连术也露出略带警惕但缓和气氛的笑容。
“你有什么会被诈的料吗?”
“靠,别跟我玩文字游戏。那小子玩得花的很,我是跟他睡过一次两次来着,多久的事了。”
连术理直气壮地全盘托出并摆起三文鱼来,他晚上吃得少,现在想加餐,怎么还搞得他畏畏缩缩的。
“噢,那天你俩还挺能演的啊。”
两人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当天孟昭在他们面前的样子,杨疏乙想着是个有点演技、长得不错的同行,还对他笑脸相待。
“你现在可是很有正房的风采了。”连术挖苦道。
见被揭底的连术也没恼羞成怒,杨疏乙反而安下心来。他慈爱地看着连术烤了面包片、吃烟熏三文鱼,自己亲自给他泡了壶上好的滇红。
“真懂事,简直想叫你大奶奶了。”
连术继续嘴贱,杨疏乙那对烟波艳艳的大眼睛对着他刮了一刀。
“你最近怎么这么清淡啊,没问题吧?”杨疏乙话里有话地问他。
连术边嚼边琢磨了一会儿,才说:“你是想我了还是想我有问题啊?”
杨疏乙喜笑颜开,他就喜欢连术特别会接话这点,每次和他说话都妙趣横生。
“都想!你快吃,我们一起洗澡吧。”
“不要,”连术扭头拒绝,贞洁烈夫一般说:“光给喝汤不给肉,少糊弄我。”
“怎么,你要洁身自好啦?”
“那倒不至于。但我现在只接全套生意,你要是只点个前菜小菜,不好意思,我不接单。”
这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辞把杨疏乙逗得哈哈大笑。连术按兵不动地看这人嬉笑,自己是做了战略战术规划的,要治杨疏乙,他得使点伎俩。
“那亲亲摸摸都不行啦?”
“不行。你光撩火不救火,烧死我了你又不负责。”
“我又没让你把那点蛋白质憋回去。”杨疏乙暗示道。
“少开黄腔啊,言语骚扰也不行。”连术不为所动。
“好好好——”杨疏乙啪啪啪地鼓起掌来,“你是条汉子。”
话一说完,杨疏乙扑过去扯他衣服,“我让你装……”
两人衣衫不整地打闹起来,连术半推半就地跟他玩,明明乐在其中,但他打算继续加一把叫“请君入瓮”的火。

第40章 居高临下?
于是他腾地站起身,拢了拢衣服,说:“不跟你闹了,真的。你老啃我一顿又不给干,挺没意思的。我又不是非要吃这口才能活,清心寡欲挺好的。”
杨疏乙愣了愣,说:“你这也太矫枉过正了吧,我又不是要精神恋爱!”
连术:“怎么都成你说了算呢?”
杨疏乙:“你不是挺成熟嘛,这点事儿不能听我的?”
连术:“你不是要我别当你小孩儿、平等对话吗?”
杨疏乙:“我现在不就是提的大人的需求吗?”
连术:“大人的玩法才不是你那样的。”
两人拌着嘴,半天得不出个结论。杨疏乙觉得连术就是在闹他,连术觉得杨疏乙还是在坚守那没意义的底线,末了连术不想辩论了,突发奇想地说了一句:“你现在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哈?”
连术是想开个没品的玩笑,于是没过脑子就说:“你头发留长了,和你妈妈真像——往那儿一躺,我幻视几次了。”
杨疏乙的头发长到了脖子处,两侧的头发带着自然的弧度散散地搭在耳后,很随性、很文艺范儿,晃眼一看确实像个中性的女生。
他那疯狂的脑袋里突然回放起过去的画面。
——外公:疏乙笑起来真像囡囡啊……
——外婆:把头发留起来吧,头发长了就更像你妈妈了……
——小疏乙:头发?留着吧,外婆让我留着。
…………
——杨肇:你这头发怎么回事?不男不女的,剪了!
——杨肇:你不好好弹琴,对得起你妈妈吗??
那年还小的他,在杨肇门外听见他和女人嬉笑的对话。
杨肇喝醉了,但又没完全醉。
“她还在的时候就不让我快活……现在人不在了,还想管我?”
“呵呵……可惜你一副精壮好身板了……”
杨疏乙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静止了几秒。过后,他突然微微张嘴,脸上的表情像水一样被刮水器刮走了,不咸不淡地对连术说:“你留下来吧。”
“嗯?”连术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心里也有些后悔不该提这件事。
“你留下来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杨疏乙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讨好地牵起连术的手。
他蓦然想起和连术第一次见面时,连术说:“我见过你妈妈,她很漂亮,很温柔,那时候我跟你现在一样大。不过我刚得知她的事……抱歉。但我觉得你继承了她很多优点,很多。”
杨疏乙无法自控地沉入一种难言的哀伤中。
打他有意识起,身边的人都在思念他的妈妈,所有人提起她都满含深情的夸赞,她像个没有任何瑕疵的艺术品,被高悬在无法触及的地方,供所有人瞻仰和缅怀。
甚至连术也如此说过……
他那白月光一样的母亲,到底用短暂的生命给大家留下多么难忘的记忆啊。
可杨肇是怎么看待她的呢?杨肇打着母亲名义的幌子,对他施加那些名为爱的管教。
杨疏乙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没有继承母亲的任何优点。
她一定不会固执偏见……她一定不会我行我素……她一定不会骄纵狂傲……
可杨疏乙连她的名字都想不起了,如果自己要像她一样完美才符合大家的期待,那就像她一样好了,像她一样温柔,像她一样善良。
可她为什么会死去,她为什么会死去?
杨疏乙再次在巨浪中感受到一叶孤舟的挣扎,他喜欢连术、他爱连术,为了这份爱,他要极尽全力承受风浪带来的挑战。尽管他讨厌这种不受控的状态,他觉得自己像驮着远超极限重量货物的骆驼,在望不到边际的沙漠中被驱赶着行走……但如果这是恋人所喜欢的,如果这是恋人所享受的……杨疏乙闭上眼,在他定义的爱中,以献祭的心情奉出只有自己一个人珍视的祭品。
连术很满意自己成功的战术,换来一顿堪称餍足的饱腹。他年轻的恋人乖巧地盖在被子里,只占了宽大床垫的三分之一。连术觉得杨疏乙一定也是乐在其中的,两人像坐过山车一样玩了好久,假以时日,对方那些他不甚在意的羞赧一定会彻底消失在自己经验老道的领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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