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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小夫郎(鹤青烟)


王氏:“比方说,倘若刘婶子现在就是涂猎户,丈夫的茶杯空了你得倒茶。”
王氏看了一眼还坐着不动的桃圆,“还愣着干什么,倒茶呀。”
“哦,”桃圆眨了眨眼,慢吞吞拿过茶壶给刘婶子倒茶。
王氏却道:“桃哥儿,你太懒散啦,伺候男人一定要积极勤快,切不能偷懒,知道么?”
村长媳妇这时咳了一声,“刘婶子,王氏,桃哥儿的情况和旁人不同,你们注意点儿措辞。”
刘婶子眉毛一扬:“王氏说的没错呀,伺候男人可不就是做媳妇的天职。”
村长媳妇还要再告诫她们,这时,桃圆慢吞吞地开口了。
“刘婶子,王大姐,可是……我与涂大哥相爱的话,我自然会为他做这些小事。”
刘婶子一听不同意了:“桃哥儿,这你就不对啦,只要是嫁到别人家,甭管什么爱不爱的,你就得伺候丈夫,这就是媳妇儿的天职呀。”
桃圆摇摇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不过你们的语气令我有些不快。尤其是王大姐。”
王氏被点了名,当場怔住。
“你们明知道涂大哥宠我,现在却对我咄咄逼人,同我说这些,我很不高兴。”
这下,连刘婶子也愣了愣,紧跟着连忙道:“呃,桃哥儿莫怪,我们只是担心你伺候不好涂猎户,毕竟家和万事兴嘛,丈夫高兴了,整个家的日子也就越过越好啦。”
桃圆:“多谢刘婶子,我爱涂大哥,自然会主动学我该学的。”
少年语气第一次表现得有些生硬,神色冷漠,与以往村民们看到的阳光活泼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作者有话说】
[垂耳兔头]

村长媳婦, 王氏也愕然了。
谁人都知塗猎户身边的漂亮哥儿永远都是活泼明媚和颜悦色,何时见过他脸上露出过这般神情?
而劉婶子也想不到在教育哥儿这个环节时,破天荒头一遭遇到了敢顶撞她的哥儿。
劉婶子气得当场就要长出胡须了, 指甲盖儿一抖一抖, 想训人,但这是别人家的地盘,而塗猎户又是出了名的宠夫郎, 她不好造次。
而桃圆到了这时依旧丝毫不退讓, 目光与劉婶子平静对视。
村长媳婦见气氛僵持, 连忙出来做和事佬。
“劉婶子,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要乱说话,你看看你怎么就是管不住嘴巴,哎!”
刘婶子憋红了一张脸,郁闷極了:“村长媳婦,你讓王氏评评理,这不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婚前训话吗,当年俺们老娘和嫁出去了的姐姐也是和俺们这么说的, 我哪里有说错啦?”
王氏也颇为委屈,“是啊,刘婶子说的没错哇。”
村长媳婦揉了揉太阳穴, 有些头疼。
“你们啊你们, 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啦是吧?”
“好啦,接下来的事就由我向桃哥儿,你们都到那边吃茶去, 去吧。”
刘婶子胸口堵着一口气, 憋闷的瞪了一眼桃圆, 甩着帕子扭头就走, 活像一只斗败了不肯认输的公鸡。
王氏也跟在她后面小跑着走了。
村长媳妇叹了口气,看向桃圆,露出个笑容来:“桃哥儿,你可真是个勇敢又直率的好哥儿,你方才做得很好。刘婶子被你数落了之后啊,以后便不会再自讨没趣啦。”
桃圆绷緊的下颌线条松了松,下一刻一如之前一般展开纯真的笑颜:“嫂子对我真好,我知道啦,都听你的!”
“哎哟,嘴真甜!”
村长媳妇瞧着这么个粉雕玉琢的人儿,当真是爱不释手,要是她的孙子狗蛋也这般可爱就好了,只可惜这你猴子成日不是捅蜂窝就是玩泥巴,脏兮兮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夸完了桃圆,村长媳妇敛了笑意,道:“好啦,刘婶子她们那一套我就不说啦,咱们就拣最緊要的房事教你吧。”
“桃哥儿,你之前可曾破过身子,有无经验呀?”
桃圆眨着纤长浓密的羽睫,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嫂子,什么叫破了身子呀?”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刘婶子一夥人茶水喝了,米糕吃了,村长媳妇的教导也结束了。
她领着一群人来到塗天林跟前,道:“多谢塗猎户招待,咱们今个儿就先走啦。”
涂猎户沉声道:“多谢嫂子,对了,请大夥稍等。”
说罢,他放下斧头进了屋,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籃子出来,在众人注视下交给刘婶子。
“刘婶子,那日打猎下山我碰到老刘头拾柴火,听说你儿媳妇有了身孕,这是一点红糖和鸡蛋,还有我做好的肉幹。”
刘婶子方才还趁着村长媳妇同桃圆说话时和一帮子人数落桃圆的不是呢,这会儿收到一大籃子的吃食,脸上的笑容收不住了,先是惊喜,接着又尴尬地接过篮子,悻悻地偷瞄一眼桃圆。
“涂猎户真是太客气啦,这、这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哇。”
村长媳妇笑眯眯道:“涂猎户就是熱心肠,村里哪户人家没受过他照拂?刘婶子你要是不收,这篮子鸡蛋我可就花钱向涂猎户买了啊,这应当是涂猎户在山里捡到的野鸡蛋吧?”
“是。”
“哎呀,那可是大补的东西,刘婶子,你快给我吧,多少钱一个?我买十个!”
眼看村长媳妇要抢篮子,刘婶子把篮子往怀里一揽,护鸡崽似的牢牢把着,嚷嚷道:“你们想得美,这是涂猎户给我儿媳妇的,我可不能胡乱做主让给你们!”
四周大夥纷纷笑了。
村长媳妇:“好啦,咱们别耽误涂猎户幹活儿啦,桃哥儿也还要換药休息呢。”
于是大伙纷纷告辞一块出了院子。
村长媳妇拉着涂天林到一旁,笑着低声道:“涂猎户,你真是娶了个好哥儿啊,这性子我喜欢。”
说罢,她追上大伙也走了。
涂天林望向柚子树下正埋头喝茶的桃圆,走了过去。
小家伙也不知在做什么,喝个茶脑袋都快埋到茶杯里了,露出的脖子和耳根也是红彤彤的,杵在那里跟一只躲在草里的兔子似的。
可可爱爱。
只是他相较于平日安静得过于异常了。
分明涂天林的脚步声很明显。
“圆圆。”
涂天林过去坐下,捞起还如同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的少年将他抱着坐到腿上。
桃圆脸蛋和脖子依旧糊着草药黏液,脸上红彤彤和绿油油混合在一处,莫名的滑稽又可爱。
“怎么了?”涂天林察觉到不对劲,担忧地问。
桃圆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又重新低下头。
“没、没什么,涂大哥,我身上的药是不是该換啦?”
涂天林却捞起他下颌,轻轻捏着固定了,令少年仰起下巴同他对视。
桃圆目光却有些躲闪,不知为何就是不去看他。
“圆圆,怎么了?”涂天林温声问。
他视线触及桃圆泛粉的肌肤,记起方才村长媳妇同他谈话的内容,心下大约明白了几分。
桃圆这会儿正暗自懊恼呢,眼睛不知为何就是从男人的某处地方挪不开。
都怪他好奇心太过旺盛,方才村长媳妇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他还一派天真追问了许多細节。
在得知夫郎成婚要同夫君行房时,他还好奇地问为何涂大哥裤子上会搭起一座小屋子?
才问完,村长媳妇就乐呵个不停,同他解释了一大堆。
总之谈话结束后,桃圆脑海里不停循环村长媳妇的话……
视线也根本管不住,老是往某一处瞟。
“好看么?”
一道低沉带着温熱呼吸喷洒的嗓音传来。
桃圆身体莫名发颤跟着抖了抖,一股热流仿佛冲刷岩石的海浪贯穿全身。
汹涌且莫名令人颤栗。
这种反应,涂天林在親吻桃圆情到深处时,时常在少年身上看到。
涂天林约莫是明白了什么,捉起他茭白的手腕,轻轻印下一吻,“圆圆莫怕。”
桃圆这才如梦初醒,蓦地抬头望向男人,紧接着整张脸如同熟透了捣烂的果浆似的,下意识就是出声反驳。
“我、我没怕。”
实际上,具体怕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但身体本能地被激起一阵興奮和恐惧。
恐惧是淡的,興奮是浓厚的。
涂天林瞧着少年羞红的脸被一团团绿色汁液掩盖,原本暧昧旖旎的氛围顿时被打破,不禁失笑。
“现在不方便親你,待你好了再说。”
桃圆一听急了,“那不行的。”
话音才落,涂天林已经俯身在他唇角親了亲。
“这样夠么?”
“不夠。”
“那可该如何是好?”
“我……我以后再也不让自己晒伤了,这样就能同涂大哥亲亲啦。”
“圆圆真贴心。”
桃圆眼里肉眼可见浮现一抹愉悦,抱着涂天林的脖子,小心翼翼不让脸上的汁液碰到他,然后“啵唧”一声响亮地亲了一口。
无论方才气氛有多令人心动血液狂涌,但桃圆晒伤还未痊愈,自然也就不能再进一步。
少年懊悔得暗自发誓,再也不要受伤生病,多耽误他和涂大哥做快乐的事呀!
換过药之后,白溪镇那家铺子送来了新衣柜。
几个伙子帮忙把衣柜搬进屋子便拉着车离开了。
桃圆好奇地站在柜子前,问:“涂大哥,那之前藏银票的窟窿是不是就没办法从柜子里打开啦?”
涂天林笑了笑:“无事,我今日会在新柜子上打一个洞,保管和之前一样,毫无痕迹。”
于是,一整日,涂天林在屋里忙碌,桃圆便在旁时不时问他渴不渴,饿不饿,顺手递个工具。
到了快薄暮时分,桃圆身上的药已经换过了四次。
每一次换药,都得一点点将他身上的绿色药汁黏液洗淨,再重新捣烂奴会重新敷药。
这种换药过程極其繁琐,桃圆光是瞧着都觉得麻烦,但所幸涂天林极有耐心,否则也不会一天能换上四次药。
到了夜里快睡之前,又换了第五次药。
就着橘黄的烛火,涂天林瞧着桃圆的晒伤似乎平复了大半,那一道道蜿蜒的晒斑已经淡化不少。
就连涂天林也惊讶于桃圆恢复的迅速,指尖抚摸过他脸颊的红斑,道:“或许明日再换两次药,晒伤便能痊愈了。”
桃圆欢欣雀跃不已,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好!”
“等我痊愈了就能和涂大哥亲亲啦!”
虽然知道少年从不掩饰他的直白,但涂天林每次听到依旧心潮涌动,想抱着少年狠狠蹂躏那双绯色丰润的唇。
男人低笑出声,手指抚过桃圆的后脖颈,細细摩挲一遍。
“来日方长。”
“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休息,尽快把伤养好。”
桃圆蹭蹭他的肩,扬起光线投射下明亮的脸庞。
“嗯!”
约莫半个时辰,将身上的敷的草药黏液洗淨,桃圆欢欢喜喜抱着涂天林上炕歇下了。
村长媳妇的教导令他无比害怕又兴奋。
尽管教的时候他听得明明白白,可还是不清楚实践时该是怎样的一种风光?
【作者有话说】
[让我康康]

另一头, 村长媳婦在回去后,村长很快得知了一大帮子人上门“说教”桃圓的事。
彼时村长正在院子里叮嘱儿子要看着点狗蛋,别讓他整天和那个皮猴儿满村子瞎跑。
这会儿看到媳婦回来, 袁村长不由迎了过来, 一开口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
“你怎么回事哇,带着一大帮子人去为难桃哥儿,人家涂猎户平时对咱们不错, 你怎么能忘恩负义, 关键时候这样子哇?”
村长媳婦懵了:“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涂猎户家?”
村长哼了一声:“狗蛋都告诉我啦, 你都是当奶奶的人啦,还这么不稳重,居然领着劉嬸子那帮子人过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劉嬸子那张嘴谁都不放过刺上几句,桃哥儿怎么受得住嘛?”
村长媳婦叫张桂,村长叫袁福。
院子里安静了一会儿。
下一刻,张桂忽然用力捏住袁福的耳朵, 脸拉长了凶巴巴衝他喊:“劉嬸子嘴臭我知道,我也后悔带他去了,不过你放心, 桃哥儿可生猛着呢, 直接把劉嬸子给怼啦!我还给涂猎户出主意来着呢,以后刘婶子就不会再念叨着讓涂猎户教桃哥儿操持家務之事啦。”
“哎呦呦你轻点儿媳妇,耳朵要揪掉啦!”
袁福伸手去扒拉媳妇的手, 但是不知怎么的力气就是够不上媳妇的, 哎呦呦的叫个不停。
张桂气笑了:“俺是后悔讓刘婶子去了, 不过我也没让她说几句就打发她到一边儿喝茶去啦。”
“我有没有分寸你还不知道吗?”
“你放心吧, 回头我还要再说刘婶子几句的。”
袁福:“行行行,媳妇你先松手哇,我耳朵都要掉啦。”
张桂这才放开丈夫的耳朵,哼了一声,“总之你就别担心了哇,桃哥儿可是个大度的,又是明朗的性子,他怼完人家转头就能衝人家笑呢,不记仇,他啊就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我看刘婶子日后也不敢再怼他喽。”
袁福点点头,不由看向儿子那头的狗蛋,操起一把鸡毛掸子就喊:“蛋儿啊,你过来!”
狗蛋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要挨揍,吱哇乱叫往親爹屁股后头躲,“爷爷要揍我,嗚嗚呜!”
袁福:“你个臭小子,非得乱说什么桃哥儿的痣掉了一半,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狗蛋一边逃一边躲,“我没看错呀,我说的是真的!”
“还真的,我晚上给你炒一顿竹笋炒肉要不要?”
袁福的儿子袁贵笑道:“爹,娘,小孩子看错在所难免,你们就别闹啦。”
张桂倒了碗水递给过去,“阿福,喝口水再打,别渴着了。”
“媳妇,得嘞,我听你的!”
村长家那边鸡飞狗跳暂且不论,涂天林对桃圓在新婚洞房一事上抱着躍躍欲试的态度,除了好笑还是好笑。
小家伙显然还不太清楚房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罷了,且不急着说,成親那日一切便知晓了。
继柜子送来后,其他新家具陆陆续续送到了涂家。
村民们每日瞧着新鲜事儿一般看着不停有板车流水般往涂家院子走。
过了几天,不知怎的,涂家的灶屋忽然起了火,
火势蔓延而出时,浓黑的煙直冲村子上方,很快,村里人都瞧见了,惊愕得面面相觑。
袁福第一时间看到,立即带人拿着水桶往涂家赶。
“这煙不是平日煮飯的烟火,一定是失火了!”
“可是涂猎户家,快快,都跟我走!”
待到大伙提着水桶赶到时,恰好看到涂天林在忙碌着给失火的灶屋潑水。
而那个漂亮的桃哥儿正惊慌失措地揪着涂天林的衣角,眼泪汪汪地说:“涂大哥,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我只是想给你煎一个蛋,没想到把屋子点着了,这下我们没有灶屋可以煮飯啦,怎么办呀?”
涂天林轻柔地捏了捏他脸颊,温声安慰少年:“这灶屋早就旧了,正好趁着成亲重新搭一间新的,不哭。”
桃圓啜泣着仰头看他:“那、那会不会太麻烦,太辛苦涂大哥呀?”
“怎么会?”
“我最喜欢做木工活儿了,圓圆愿不愿意给我打下手,咱们重新搭一个灶屋。”
“愿意!太好啦,我们就要有新的灶屋啦!”
大伙看到这都不由暗暗捏一把汗。
这都把屋子点着了,涂猎户还在那儿含情脉脉安慰桃哥儿。
鐵柱他爹看的着急,大叫出声:“涂猎户,俺们来帮你灭火啦!”
袁福村长扬声喊:“来来,大伙都潑水灭火,别耽搁了!”
就快抱在一起的两人立即分开,涂天林沉声道:“多谢大伙了。”
谢大脚:“行啦你们都快抱一起啦,赶紧的先灭火吧!”
说罷,大伙提着水盆水桶纷纷往院子里冲。
刘婶子经过桃圆时冲他啧了一声:“这倒霉孩子,还愣着干什么,别哭了,快灭火!”
于是乎,一帮子手忙脚乱地泼水灭火,在灶屋的火势蔓延到正屋时,终于把火扑灭了。
大伙擦着额头的汗,瞧着灶屋被燒塌了只剩一半,连着灶屋的柴房也全都塌了,突突跳的心头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袁福村长哎呦唉哟地叫着,心疼极了,“涂猎户,你们这还没成亲呢,家里的房子先被燒了,这可真是……”
鐵柱爹:“涂猎户,你这打算怎么办喏?”
桃圆苦着一张脸从涂天林身后钻出来:“都是我不好,本想学着给涂大哥煮早饭,没想到居然点着了屋子。”
张桂:“桃哥儿,这不怪你,你也是好心嘛。”
说罢,张桂瞥了一眼刘婶子,语气埋怨:“都是刘婶子,闹嚷着要桃哥儿学什么家務活儿,看看把桃哥儿急坏了,这人一急啊就容易出错,这不,差点酿成大错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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