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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小夫郎(鹤青烟)


“槌子落下时,力气须得不大不小,适中即可。”
“你再试试?”
桃圆听得连连点头,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晃动,“涂大哥这么一说,我就明白啦。”
他嘴里说着明白,手里接过棒槌,下一刻又跟个见到讨厌虫子的瘋狗似的乱捶。
仿佛只要不使尽蛮力,这衣服就不能捶干净似的。
“哈哈哈哈!”
元哥儿这会儿已经倒在鹅卵石上笑疯了,捂着肚子不停狂笑。
桃圆觉得莫名,他早就听到四周大伙在大笑了,只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結果一分心转头去瞧其他人,水花又无情砸到涂天林脸上。
涂天林已经哭笑不得了。
桃圆一转过身,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忍不住闪过一个念头。
糟了,涂大哥浑身已经湿透啦。
“噗嗤。”
桃圆实在没忍住,扔下洗衣槌顺手掬起一捧水往男人身上浇。
“涂大哥,既然都已经湿了,咱们来玩水吧!”
洗衣裳好难,待会儿再学也是一样的!
桃圆一捧又一捧水往涂天林身上浇,笑得别提多开心。
不一会儿,就演变成两人捧着水互相乱泼。
桃圆还嫌在岸边不够,拉着涂天林下到溪里打起了水仗。
“涂大哥,溪里玩水好凉快呀!”
“这么熱的天儿就应该下来玩水,对啦,溪里还能捉魚,咱们待会儿可以捉两條魚回去做红烧魚吃!”
涂天林笑:“好。”
原先说好要洗衣裳的两人,这会儿鬧腾腾的动静极大,和那边正常聊天洗衣的村民们形成了一动一静的鲜明对比。
很快,元哥儿也忍不住诱惑,拉着柳清极力撺掇他:“清清,咱们也差不多洗好了,不如也下去玩水吧!”
毕竟这天儿热得很呢!
柳清经不住他勸,一拉就下了水,很快,四周的姑娘哥儿个个也都踩进溪水,嘻嘻哈哈打鬧起来。
元哥儿一扭头,看到苏谷正在溪边瞧热闹呢,于是招手喊他:“苏大哥,你下来呀,清清要是站不稳你可以多护着他点儿!”
苏谷一愣,不由看向柳清。
柳清原想嗔元哥儿,但这会儿却支吾着说不出话,苏谷便当他默认了。
“哗啦。”
水花溅起,苏谷下水来了。
柳清顿时爆红了一张脸。
元哥儿看看两人,又瞧瞧那边热闹的桃圆涂天林,不由得拍掌大笑。
“好玩,真好玩!”
谢春花这会儿也到了溪边,瞧着溪水里闹腾的一群人,自言自语:“奇了,不是洗衣裳,怎么一塊下水玩儿起来了?”
她瞧见村长的孙子狗蛋也偷偷摸摸要下水,连忙拉住他:“小孩子可别擅自到溪里玩儿,危险呐。”
狗蛋冲她做了个鬼脸:“这么浅的水,谁怕呐!”
说罢,小孩子冲向溪里欢快地扑腾起水花。
“哎!”
谢春花一个没拉住,索性也跟着狗蛋一塊进了溪里。
罢了,村里人家的孩子哪个不会游水?
她便替村长看一会儿狗蛋好啦。
結果一轮水仗玩下来,就接近了日暮时分。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天色不早啦”,大伙纷纷停了戏水,浑身湿漉漉地将手里的衣裳洗好,笑闹着捧起洗衣盆往家里走去。
谢春花也拉着狗蛋说什么都不准他再玩,“快,回家啦,否则村长待会儿要拿扫帚抽你屁股蛋子呐!”
狗蛋冲她吐舌头,“我爹娘都还没抽我呢,我才不怕!”
“不行,快回去!”
谢春花提溜着狗蛋的耳朵走了。
这边,桃圆、涂天林浑身早就湿透了。
衣衫吸水裹在身上很重,桃圆一出水面便走不动路,艰难地出了溪水回到岸边。
他们俩的衣裳剩得最多,压根还没洗多少。
桃圆:“嘿嘿,涂大哥……”
涂天林笑着揉揉他脸颊,“我来洗,圆圆去捉魚。”
“好!”这个提议讓桃圆来了劲儿,“扑通!”
少年一个猛子就扎入了水里,捉鱼去了。
待到涂天林将衣裳洗好,桃圆也捉了三四條鱼回来。
涂天林笑着点在他额头:“洗衣裳不在行,捉鱼倒是很快,原来圆圆擅长的是捉鱼。”
桃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涂大哥,咱们回家吧,下次再学怎么洗衣裳。”
涂天林收拾好东西,将鱼放在桶里,盛了些溪水进去。
他摸摸桃圆的脑袋:“走吧。”
至于洗衣裳么,他下次是不打算让小家伙再沾一点了。
日暮黄昏,山鸟归林。
清水村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之际,下午桃圆和涂天林在溪边洗衣的趣事也透过篱笆傳开了。
尤其是刘婶子,得知桃圆下午在溪边学如何洗衣裳,先是高兴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接着又听到两人在溪边玩了一下午,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花生壳捏碎。
“这成什么规矩,活儿没干成,倒玩儿起来了!”
“涂猎户怎么还纵容着他呢,桃哥儿什么也不会,得抓紧学呀!”
刘婶子的儿子刘大壮在炒菜,媳妇在旁添柴火,两夫妻都道:“娘,你就别管桃哥儿了,我看呐这就是他们夫夫的情趣,你还这么较真干嘛。”
“什么情趣不情趣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呀!”
刘婶子剥着花生不停摇头,唉声叹气的。
这桃哥儿,没救喽。
赶明儿她逮着机会再勸劝吧!
回到家,两人先是去擦干了身子,打算换身干净的衣服把饭做了,吃过饭再洗澡。
桃圆浑身湿淋淋的,在溪边日光刺眼未曾注意,这会儿涂天林在屋里算是看到,他衣衫湿透竟是将身体轮廓也显了出来。
少年腰肢柔软,线条柔和,仔细望去,身材一览无余。
涂天林看得眼热,喉结滚动之际,推着桃圆去了屏風后面,“擦干身子,换衣裳。”
桃圆与涂天林隔着一道屏風,颇有些不解,“涂大哥,我们一块换呀!”
涂天林可不敢,只是道:“圆圆快些换,之后还要晾衣服,能完成这个任务么?”
屏风后,传来少年响亮的回应:“能!”
涂天林迅速换好衣裳,出了屋子就直奔灶屋将鱼提到井边准备杀鱼。
这会儿他血气方刚,正好杀条鱼去去火。
【作者有话说】
思来想去,虽然字数越多越不利于上榜单,但我还是继续更吧,如果停了就很难再捡回来更这篇了,所以,目前的目标是完结这篇小甜文![垂耳兔头]

待桃圓从屋里出来时, 鱼已经在开膛破肚了。他便主动揽下晾衣服的活儿,去了后院。
晾衣服还是很简单,过程中并未出什么错, 桃圓很快便折返回来。
涂天林这时已经處理好了鱼, 准备做一道水晶涼糕。
桃圓知道做饭无须自己插手,于是去了前院给小白菜小葱们浇水。
因着做完涼糕还需放入井水冰镇一会儿,于是涂天林先将涼糕做好, 接着再忙其余的菜。
桃圓在灶屋外嗅到香香甜甜的气息, 鼻尖一耸一耸, 想进去看看做了什么好吃的。
涂天林却道:“屋里油烟大,热,圆圆去院里看看那几条捉回来的鱼,或是歇息歇息,饭很快便好了。”
桃圆一拍额角,“对哦,院子的水盆还有几条鱼呢,我得把它们挪到日头晒不到的地方。”
说罢, 他蹦蹦跳跳去了院里,将井边的木盆搬到阴涼的屋檐下。
盆里的三条鱼游来游去,正在互相追逐。
桃圆摸了摸滑溜溜的鱼, 玩儿了一陣, 打了个呵欠,“不逗你们啦,我有些乏了, 去躺一会儿。”
他来到柚子樹下的秋千架, 看看秋千, 又看了看躺椅, 最后还是决定在躺椅歇下。
他今日又是抡洗衣槌,又是打水仗,还在白溪镇同涂天林逛了半日,早已累了。
少年双手交叠于胸,很快眯起了眼睛。
只是临睡着之际,他突然感到臉蛋和脖頸传来一陣陣痒意。
意识迷糊之际,他伸手挠了挠臉,而后陷入沉沉梦乡。
在梦里,四周绕了一圈桃圆爱吃的甜糕,还有各式各样的清蒸鱼,红燒鱼,以及鲜甜的溪蟹。
桃圆口水流了一大圈,想伸手抓,却觉得天儿热乎乎的,浑身软绵绵使不出力气。
就在这时,一只蟲子飞到他臉上。
桃圆臉蛋泛起一阵麻痒。
“啪!”
他抬手意欲扇掉那只打搅他追美食的蟲子,一拍,却把自己拍醒了。
那只“虫子”,赫然是涂天林的手。
“涂大哥?”
桃圆睡的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现在是什么时辰啦?”
“饭已做好了,”涂天林低沉又焦灼的声音传来,“圆圆是不是不舒服?”
说话间,桃圆身体骤然腾空。
他被抱了起来。
少年愕然睁圆眸子,瞬时清醒了。
“涂大哥?”
涂天林一边抱着他往水井边走,一边叹息道:“你的脸、半边脖子都被晒傷了。”
“啊?”
桃圆面露困惑,下意识探出指尖触碰脸颊,也就是这时,他終于感到皮肤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
涂天林捉住了他的手。
“别摸。”
“我先用井水替你冰镇一会儿。”
涂天林黑沉的眸子满是懊恼之色,怪自己一心做饭没看好桃圆,导致他面上晒痕出现了好一阵才被发现。
桃圆趴在男人怀里,看着他将布巾浸濕在冰凉的井水里,虚虚拧幹,接着将布巾敷到自己脸上。
“涂大哥,别着急。”
桃圆看得不忍心,手心抚过涂天林的脸庞,“是我贪玩拉着你一塊下水的,你有没有晒傷,可有哪里不舒服呀?”
涂天林再次捉过他的手,摇头。
他皮糙肉厚,早就晒习惯了,浑身都是介于古铜和小麦色之间的的。
但桃圆不同。
他肌肤细腻瓷白纤嫩,如今的大暑天日头极晒,再加上又是在水边玩,晒傷的程度更甚。
这会儿,他若雪的肌肤泛起一塊塊瞩目的红,还伴随着些微的红肿,脸蛋,脖子,手背到處都是。
看上去好像泛起一道道红疹似的。
涂天林嗓音透着沉哑:“都晒成这个模样了,还操心我。”
桃圆有些赧然,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涂大哥,为什么会晒伤呀,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到水边玩了?”
涂天林:“倒不会次次都如此。你这是头一遭,以后会慢慢适应的。”
说罢,他抱起桃圆回到樹荫底下的躺椅,将他放着躺好。
“不要乱动,躺在这休息。”
涂天林说罢,匆匆去了屋里拿出几条幹净的布巾,沾濕冰凉的井水又回到树下,将布巾敷在桃圆的脖頸,手背等晒伤处。
“先敷着。”
桃圆脸蛋,脖颈和手背都是冰丝丝的布巾,这会儿还算舒服,稍稍缓解了刺痛麻痒感。
“涂大哥,我的脸,该不会……”
桃圆忽然出声,拉住涂天林的手,“涂大哥,我想进屋瞧一瞧镜子。”
涂天林无奈,“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要瞧镜子。”
不过一想也是,小家伙是个爱美的性子,于是进屋拿来了镜子。
桃圆从镜子里一看,发现自己白皙的肌肤泛着大片难看的红色,如同牢牢扒在脸上的毒素似的,丑陋不堪。
他方才还不以为意的心思顿时消散了。
“哗啦。”
桃圆立时从躺椅上弹坐起来,哀嚎出声:“啊!”
“我的脸!”
“涂大哥,我的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涂天林这回終于笑出了声。
“知道着急了?”
桃圆脸上身上盖着的布巾纷纷掉到躺椅上。
他跺着脚在涂天林身边来回转圈,“我都变成这副模样啦,能不着急嗎,怎么在溪边玩了个水回来就成这副样子啦?”
涂天林按住来回蹦跶的少年,把人重新按回躺椅,“待着别动。”
“晒伤了须得冷敷,你如今定是又烫又痒,须得镇痛止痒。”
说罢,涂天林捡起布巾重新敷在桃圆方才的晒红的皮肤上。
想了想,他去将已经做好的饭菜都搬来了树下的石桌上,还提前挂起了两盏灯笼。
摆好一桌饭菜时,桃圆的布巾也该到了換一轮的时候。
涂天林捡起几块布巾去了井边重新打湿,回去敷在桃圆皮肤上。
“须得不断轮換布巾敷着,勿要随意动弹。”
桃圆鼻间嗅着食物的香气,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唤不停。
涂天林瞧着他不断瞥着桌上的饭菜,失笑道:“不要动,我喂你。”
桃圆如获大赦,不停哼哼哀嚎:“我还以为晒伤了不能吃饭了呢。”
“哪来的歪理。”
涂天林失笑,舀起一勺水晶凉糕遞到他嘴边:“水晶凉糕,尝尝?”
桃圆肚子早就瘪了,迫不及待张嘴咬住那口凉糕。
滑腻腻,甜丝丝,且还是刚从井里捞出来的,冰冰凉凉。除去少了菊花的味道,和今日在新月楼的菊花冻一模一样。
桃圆惊喜地睁圆眸子,一瞧,发现碟子里的水晶凉糕果然同菊花冻那般晶莹剔透,诱人喜爱。
“涂大哥,太好吃啦!”
“入口即化,弹弹的,压根不用嚼咽,很丝滑!”
涂天林微微勾唇。
自己做的东西换来小家伙这般喜爱,再累都是值的。
水晶凉糕冰甜可口,桃圆馋得一连吃了好几口,把一整块凉糕都吞进肚子,还想再吃,涂天林却停手了。
“先吃饭,余下的凉糕饭后再吃。”
桃圆顿时从喉间发出撒娇似的哼哼声,“涂大哥。”
涂天林语气不容抗拒:“撒娇没用。”
今日晚饭除了水晶凉糕,还煮了一锅小米粥,红燒鱼,蒜炒红薯苗,另外还有一碗凉拌牛肉。
桃圆眼睁睁看着水晶凉糕被挪得远远的,红烧鱼等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红烧鱼!”
“凉拌牛肉,还有蒜炒红薯苗!”
尤其是那道凉拌牛肉,酱色牛肉块块分明拌在汁水里,颗颗切好的红辣拌着绿油油的胡荽,一嗅,牛肉和辣椒水以及胡荽的香气扑面而来。
“咕咚。”
桃圆咽了一口口水,他脸上还冰敷着布巾,小嘴已经着急地开始催促,“凉拌牛肉,涂大哥,我要吃凉拌牛肉。”
涂天林笑着夹起一块牛肉,遞到他嘴边。
桃圆迫不及待张开嘴,咕咚一下咬住那块夹杂着胡荽的牛肉。
那场面别提有多滑稽。
脸上敷着布巾的少年馋得嚼都没嚼几下,已经把牛肉给咽下去了。
“好吃!”
“涂大哥,这个绿色的叫什么呀,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涂天林:“此乃胡荽,和葱蒜一样用作调料,上次凉拌藕片原本也要放,但因为忘了买便作罢了。”
“我还做了另一碗没有放胡荽的,想着你若是不喜欢,可以吃那碗牛肉。”
桃圆迫不及待摇头:“喜欢,另一碗也全都拌上胡荽吧,味道很特别!”
涂天林失笑:“好。”
桃圆抻着脖子往前,“凉拌牛肉,我还要——”
话音未落,涂天林的筷子已经夹起牛肉递了过去。
这下,连红烧鱼也被桃圆晾在了一旁,凉拌牛肉不断被风卷残云般吸入。
桃圆吃得急了,还会被辣椒时不时呛一下,涂天林便喂给他小米粥。
涂天林一边喂,一边道:“吃过饭须得好好休息,继续敷布巾,另外,洗澡时不能碰太多的水。”
桃圆小嘴如鼹鼠似的不停鼓动,嚼着牛肉问:“涂大哥,我这个晒伤还要多久才会痊愈呀,以后还能玩水嗎,需要涂药吗?”
涂天林:“可以玩水。”
“至于药么……”
之前胡老大夫还在世时,也曾经给村里的小孩治过晒伤。
他记得,胡来大夫是用过一种草药的。
思及此,涂天林道:“今夜先冰敷一夜,不宜上药。”
“待过了今夜红肿消退,明日才能敷草药。”
【作者有话说】
[垂耳兔头]凉拌牛肉必须放很多很多的香菜!(咽口水

“为何不能现在就敷草药呀?”桃圓问。
“之前幹爹救治村里曬伤的稚童, 第一时间替他敷了药草,结果刺激伤口导致皮肤出现溃烂,我才知道曬伤须得冰敷缓和, 之后才能上药。”
桃圓点点头, 神情颇为苦恼,“涂大哥,接下来几日我是不是不能出去玩了?”
涂天林用手指点了点他额心, “不怕曬成碳灰小馋猫?”
桃圓脖頸瑟缩一下, 想象着自己变成一块黑不溜秋的炭是何种模样, 后怕地蜷起双膝,“我、我还是待在家吧,家里有涂大哥做的好吃的,我哪儿也不去!”
涂天林满意地点点头,“圓圆乖。”
只是桃圆又凑近摆放在石桌上的铜镜仔细瞧了瞧,丰润的唇不自觉又瘪了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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