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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霸总:兵王司机别太会宠(五点宵禁)


他在给他发信号。
这个念头如狂潮般冲刷大脑,带来灭顶的狂喜,紧随而至的,却是更深的恐惧。
他经历了什么?
就在程肆的理智即将被两种极端情绪撕裂的瞬间。
屏幕上的绿色波形骤然一顿,停止了。
程肆呼吸骤停。
他眼睁睁看着那道代表李离生命迹象的线,化为一条僵直的水平线。
波形下方,黑色的对话框里,一行白色字符逐字浮现:
【平安进入,十五天后行动。】
短短十个字。
像一道天雷,在死寂的病房里轰然炸响。
程肆混沌的大脑,被这道天雷劈得一片清明。
他猛地抬起头。
那双清醒后一直晦暗无光的眼眸,在这一刻,瞬间被点亮。
那不是微弱的星火,是足以燎原的烈焰。
他甚至觉得,病房里刺眼的白炽灯,都成了暖阳,
带着灼人的温度,将他那颗被丢进冰窖的心,重新拉回人间。
幽灵不知何时已坐到病床边,两条纤细的小腿在空中悠闲晃荡。
“这回放心了吧。”
她侧头看着程肆,烟熏妆也掩不住眼底的揶揄。
程肆没有回答。
他的视线仍胶着在屏幕上,贪婪地一遍遍描摹那八个字。
幽灵撇了撇嘴,对程肆这副德行不屑一顾。
她将笔记本电脑“啪”地一声合上,从床边一跃而下。
“这李离也真是,十五天……又得加班加点干!”
她背着手,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抱怨。
“等他回来的!”
那语气里的咬牙切齿,说不清是说给谁听。
病房内再次归于安静。
但这一次,不再是死寂。
程肆缓缓抬手,摊开在眼前。
手背上还残留着针头留下的淤青肿块,但那只曾无力垂下的手,
此刻却紧攥成拳,骨节根根分明,蕴含着即将爆发的力量。
程肆在心里默念这个数字。
他低头,审视着这具刚经历过手术、仍很虚弱的身体。
时间足够了。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
他要立刻回到队里,用最严苛的方式,把失去的一切都找回来。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到那个无所不能的“夜鹰”状态。
然后,去把他的爱人,亲手带回来。
帕嘉群岛的夜,潮湿闷热。
黑暗的房间里,李离被囚禁在冰冷的金属轮椅上。
其他倒也罢了。
只是膀胱快要憋炸。
那股尖锐、持续的涨意,从下腹直烧大脑,将他所有冷静和伪装冲击得摇摇欲坠。
偏偏两条腿被电子锁扣死死禁锢,他甚至连夹紧双腿这个简单动作都做不到。
他只能在轮椅有限空间里,竭力扭动身体,试图找到一个不那么想尿的姿势。
金属锁扣冰冷的边缘,随着动作,更深地嵌入皮肉,传来阵阵钝痛。
“吱呀——”
门外传来轻微脚步声,随后,厚重的金属门被推开。
一束光照入,将房间里尘埃照得纤毫毕现。
李离背对门口,无法判断来人。
直到那堪比淬蜜毒药般,温柔到令人发腻的声音响起:“阿离,饿了吧?”
紧接着,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
食物香气飘来,此刻却只让李离胃里翻江倒海。
他的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像从砂纸上磨过。
他努力控制语气,不让急切和屈辱泄露分毫。
“你先放开我,我要小解。”
卢志远端托盘的手一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与关切。
“啊,哦,我去叫人帮你。”
说着,他转身就要去门口喊人。
李离耐心在这一刻彻底耗尽。
“给我解开!”
他语气陡然锋利,像一把出鞘的冰冷刀刃。
卢志远脚步僵住。
就在这时,另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进门便听见李离那毫无敬意的命令,脸色瞬间阴沉。
怒火在他眼中掠过。
“都说你多余管他,你也不听。”
他没看李离一眼,径直走到卢志远身边,一把抓住他手腕,就要往外走。
“跟我走。”
临出门前,他终于瞥了一眼轮椅上的李离,那眼神,
像在看一件不听话、弄脏地毯的宠物。
“欠收拾的东西。”
门即将关上。
李离不能再等了。
他不想,也不允许自己,以如此狼狈不堪的方式,彻底失去最后的尊严。
有时,迂回也是一种进攻。
他开口,声音已褪去锋利,带着疲惫的沙哑。
李建国拉着卢志远的手停住。
李离紧盯他挺直的背影,一字一句,清晰地开口:
“让我接受,也得给我点缓冲空间吧。”
他顿了顿,让这句话在空气中沉淀。
然后,他用近乎自嘲的语气,
继续道:“先给我解开,我要小解。”
“你也不想这么大的儿子,还尿裤子吧?!”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重。
那是孤注一掷的赌博。
赌的是李建国那变态掌控欲和可笑自尊心。
空气安静几秒。
李建国终于缓缓转身。
他没说话,只用那双幽深眼眸,冷冷审视着李离。
像在评估他这番话的真实意图。
他朝门口站着的那名雇佣兵投去眼神。
那名雇佣兵心领神会,迈着沉重步伐走过来,
拿出一把电子钥匙,在李离手腕和脚踝的锁扣上逐一解开。
冰冷的金属锁扣弹开。
久违的自由感袭来,李离几乎虚脱。
李建国没再进来。
他只站在门口,高大身影完全挡住光线,留下一句冰冷威胁:
“你最好早点屈服。”
“不然,有些状态,我也不是很在意。”

第164章 好一招卧薪尝胆!两个爹被他骗得团团转!
厚重金属门在身后合拢,落锁声清脆,似铡刀斩落。
李建国冰冷的威胁盘旋耳畔。
李离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走向卫生间。
他背对着门口,能清晰听到门外两名雇佣兵调整站姿的细微摩擦声,而后是死寂。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被金属锁扣勒出深红印痕的手腕。
麻木感正褪去,刺痛浮现。
他走进卫生间,没有开灯。
冰冷的瓷砖寒气从脚底渗入,他却心无所感。
水流冲刷的声音在狭小空间里回响。
他捧起冷水,泼在脸上。
冰凉的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混着嘴角的血。
镜子里,一张陌生的脸。
左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破裂,眼下的泪痣被衬得愈发殷红,凝成一滴血泪。
这张脸,尽显狼狈。
可那双映在镜中的眼睛,却平静得可怕。
用最不堪的生理需求,撬开了这座囚笼的第一条缝隙。
尊严,在这种地方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能换来自由,哪怕一点,都值得。
李离给了自己,也给了李建国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他被锁在房间里。
食物会由卢志远准时送来,放在门口,等他离开后,李离才会去取。
他吃得不多,只维持最基本的体力。
他安静,不闹,也不再试图传递任何信息。
他蛰伏着,舔舐伤口,等待最佳的扑杀时机。
这过分的安静,反而让监视他的人心头升起不安。
第三天傍晚,卢志远又端着餐盘出现。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放下就走。他推开门,走了进来。
“阿离,吃点东西吧。”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软,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李离靠坐在床头,视线从窗外拉回,落在卢志远身上。他没说话。
卢志远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精致的菜肴散发着香气。
“你这样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建国他……他也是一时生气,你别往心里去。”
李离看着他,看着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却让他无比恶心的脸。
他突然开口。声音因为几天没说话而沙哑得厉害。
没有情绪,没有起伏,机械地吐出。
卢志远端着餐盘的手猛地一颤,汤汁溅了出来,烫在他的手背上。
他却浑然不觉。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让他整张脸都亮了起来,眼眶迅速泛红。
“诶!诶!”
他语无伦次地应着,仿佛得了绝世珍宝。
李离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筷子,沉默地开始吃饭。
这个反应,在卢志远看来,就是默认。
他欣喜若狂地跑了出去,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建国。
李离的待遇,立竿见影地提升了。
他手腕和脚踝上的锁扣被彻底解开。他可以在这座岛上自由活动。
当然,这种自由是有限度的。
无论他走到哪里,身后永远跟着两名沉默的雇佣兵,影随形。
他们犹如两尊移动的石雕,保持着三米远的距离,不干涉,不交流,只是监视。
李离对此毫不在意。
他开始每天在岛上散步。
他走过防守严密的基地主楼,走过隐藏在树林深处的军火库,
走过停机坪,走过码头。
海风吹拂着他苍白的脸,他眯着眼,看着远处翻涌的浪花,
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享受。
没人知道,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他的眼睛,是最高精度的扫描仪。
每一条巡逻路线,每一个岗哨的位置,每一次换岗的时间间隔,
都被他精准地刻进脑海。
基地的建筑结构,摄像头的分布死角,电网的供电模式。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脑中汇聚,构成一张越来越清晰的地图。
而最让他作呕的,是每天的晚餐时间。
他必须和李建国、卢志远一同进餐。
那张长长的黑曜石餐桌,成了最华丽的刑场。
李建国会亲手为卢志远布菜,会用那种肉麻到令人发指的语气同他讲话。
而卢志远则会扮演一个温婉的“慈母”,不停地往李离碗里夹菜,嘘寒问暖。
“阿离,多吃点这个,这个对身体好。”
“在外面受苦了,以后爸爸会好好补偿你。”
李离面无表情地吃着,将那些食物咽下,也把翻涌的恶心感一同咽下。
他扮演着一个顺从的、被亲情“感化”的儿子。
这精湛的演技,让李建国很满意。
他看李离的眼神,终于不再审视牲口,
而更像欣赏一件完美的、即将属于自己的艺术品。
守在门外的雇佣兵打了个哈欠,靠在墙上,意识朦胧。
房间内,一片漆黑。
李离躺在床上,眼睛却睁着。
他伸出右手,食指的指腹,在床沿的金属栏杆上,开始有节奏地轻轻敲击。
嗒。嗒嗒。嗒。
只有指腹与金属接触时,最细微的触感。
仿生追踪器被特定的按压频率激活,将他白天记下的所有信息,
转化为无形的电波,发送出去。
这是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也是他刺向这座地狱的,第一把刀。
指尖的皮肤早已被磨破,渗出血丝。
每一次敲击,都带着钻心的疼。
但这疼痛,却让他无比清醒。
他将整个岛屿的防御部署、人员分布、武器配置,一点点地传了回去。
工作量巨大,几乎耗尽他所有心神。
情报发送完毕。
李离收回手,指尖传来的剧痛让他蜷缩了一下。
他看着自己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指腹,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这副样子,洁癖大概是彻底治好了。
他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每天面对那两个畜生,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污染了。
他闭上眼,开始进行睡前必修课——洗眼睛。
他强迫自己去想程肆。
想那个人身上混合着硝烟与檀木的独特气味。
想他滚烫的胸膛,有力的心跳。
想他笨拙又凶狠的吻,仿佛要将自己吞噬。
李离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等这次回去,程肆应该没有理由再推开他了吧。
自己如今算什么呢?
一个被精心算计、培育出来的“产品”。
有两个作恶多端、丧尽天良的“父亲”。
就算他把自己洗得再干净,血脉里的肮脏也无法剔除。
他就是那背负原罪石碑的玄武,永世不得翻身。
想到这里,李离反而觉得心头稍松。
挺好。这样,他就和程肆扯平了。
谁也别嫌弃谁。
可越接近约定的行动日期,一股莫名的烦躁开始在他心底蔓延。
他会怎么想?
那封信,他看到了吗?
他会不会还在钻牛角尖,还在自我厌弃?
如果自己回去了,看到的依旧是那个蜷缩着、拒绝他的背影,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疯狂滋长,缠得他喘不过气。
李离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越想,就越睡不着。
黑暗中,一些被尘封的画面,骤然回放。
程肆把他按在墙上,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是压抑不住的、汹涌的占有欲。
还有他沙哑的、带着恳求的声音。
“再给我点时间。”
李离的身体,热意升腾。
烦躁的大脑,反而在这股热流中,异样地冷静下来。
黑暗里,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几分愉悦的轻笑,悠悠响起。
他怕什么呢?
程肆那头孤狼,看似凶狠,实则心软得一塌糊涂。
只要自己稍微示弱,掉几滴眼泪,他就会溃不成军。
李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侧头望向窗外。
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月光,夜色深沉如墨。
他对着那片黑暗,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呢喃。
“程肆,你躲不掉的。”

第165章 致命情报!幽灵来信,一句“自求多福”让我汗毛倒竖!
这些日子,每一秒都像烈火烹油。
李离却硬生生将这口沸腾的油锅,化作淬炼自身的极寒深潭。
李建国与卢志远那畸形诡谲的相处模式,如万条毒虫在他胃腑爬行,令他作呕。
可他不得不承认,这两个疯子的智力,着实登峰造极。
既然幽灵已在外围悄然收紧复仇的绞索,他便沉下心,将这座孤岛视作磨砺锋刃的砥石。
他要榨取这里最后一丝价值。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李离将毕生所学的恭维之辞,悉数拆解重组,
化作浸毒的软针,不着痕迹地刺入那两名男人的心坎。
中央实验室,单向玻璃墙森严矗立,隔绝出两个判若天地的世界。
卢志远背手而立,目光如检阅士兵的将军,审视着墙内伏案的研究员。
李建国则紧随其侧,视线却黏着在卢志远侧脸,一刻不离。
李离端咖啡近前,步履轻得几乎无声。
他站定,目光投向墙内那块闪烁着复杂神经元结构图的屏幕,声音里恰到好处地掺入困惑与崇拜,
“您昨天提及的,关于神经元链接的逆向算法……我一夜没睡着,反复思考。”
他刻意顿住,眼睫微颤,仿佛一只被深奥知识困扰的蝶。
卢志远果真转过身,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庞浮现一抹兴味。
“哦?你有什么见解?”
“那种构想简直是天才手笔,”
李离的呼吸微促,仿佛被磅礴智慧冲击得心神剧震,
“但我有一处始终未能参透。如果按照您的思路,通过高频次声波共振,直接重构记忆扇区,又如何规避‘海马体悖论’的物理屏障?现有理论没法…”
这记精准的恭维,直抵卢志远最隐秘的欲壑。
他最享受的,便是以自身智慧碾压众生的极致快感。
卢志远嗤之以鼻,眼中愉悦几乎满溢。
他径直拉过李离,指向屏幕上某处节点,声音灌满炫耀的激情,
“理论是供庸碌之辈膜拜的!瞧这儿,谁说非要规避?我们能‘欺骗’它!以伪造的生物电信号,令其自开门户!”
他愈发兴奋,口沫横飞,将更深奥的理论抽丝剥茧,
如哺育雏鸟般,尽数灌入李离脑海。
卢志远的愉悦,直接主宰了李建国的态度。
那男人看向李离的目光,也随之柔和,甚至流露出一丝“子肖父才”的虚假自豪。
那是一种审视完美私有物的餍足。
李离垂眸,瞳孔深处,疯狂理论被飞速解构,心底反复推演重组。
他静默倾听,如饥似渴地汲取着汹涌而来的知识洪流,扮演着一个被顶尖智慧彻底折服的晚辈。
他让李建国和卢志远,着实沉浸于一场父慈子孝的虚伪幻梦。
无人知晓,每一句赞美,皆是李离精心包裹的糖衣炮弹。
其核心,淬着他冰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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