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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学世界当偶像是否搞错了什么(Adaro)


“一切顺利,回去好好休息。”“萩原”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眼神里带着属于诸伏景光的温和与任务完成后的松弛,“今天辛苦了,神矢君。”
神矢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只安静地看着对方利落地转身,推门走入夜色——那身影很快模糊在霓虹与黑暗的交界处。
他独自站在原地,恍惚间觉得,似乎比起降谷零,诸伏景光模仿萩原的神态和语气要更自然贴切一些,至少不会让他产生那种强烈的、内核与外表割裂的不适感。
他在空旷的大厅里独自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向地下停车场。
大型庆功宴被他安排在了整个东京电影节彻底结束后,此刻获奖的兴奋感已被一种莫名的空茫覆盖,他更想一个人待着。
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世界瞬间被隔绝在外,陷入一种柔软的寂静。
引擎低声轰鸣,车子平稳地驶出地库,汇入东京繁华的夜景之中。
流光溢彩的城市霓虹在车窗外飞速流淌,模糊而璀璨。
副驾驶座上,那座刚刚到手的最佳男主角奖杯,随着车辆的轻微颠簸,偶尔折射过窗外掠过的灯光,闪烁出一点耀眼的光芒。
《钢雨》。
神矢手指敲击着方向盘,目光掠过那座奖杯,心底翻涌的情绪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
兴奋与喜悦是有的,攀登至行业顶峰的成就感和专业领域被认可的满足感,这一切都非常真实。
但与此同时,一种饱含温度的怀念,也悄然漫上心头。
这部电影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寻常。
它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剧本、一个深刻的角色、一次成功的演绎。
它更是一段浓缩的、交织着汗水、焦虑、默契与守护的珍贵时光。
他想起了最初拿到剧本时,萩原和松田凑在他公寓的茶几旁,一边翻着剧本,一边用他们警察的眼光和经验,认真地分析着角色的行为动机,甚至偶尔会争论起某个情节在现实中的合理性。
松田那时没少吐槽某些戏剧化桥段“太假”、“现实中根本不会那样”,但往往会被萩原笑着用“电影需要戏剧性嘛”的理由温和地挡回去。
而那些被他们仔细翻阅、旁边空白处写有许多修改建议笔记的剧本初稿,至今还被他妥善地收藏在书柜里。
更不用说后来,因为那起突发枪支走私案,这两个人几乎是顺理成章地长期驻扎在了剧组。
那段日子,整体氛围是紧张而疲惫的,却也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注入了一种令人安心的陪伴感。
那不像传统的剧组氛围,而是和他们一起,共同孕育、守护着《钢雨》的诞生,直至它最终呈现在世界面前。
车子驶过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路旁高大的树木投下斑驳摇曳的阴影。神矢轻轻打了转向灯,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的临时停车处。
引擎熄火,车厢内陷入彻底的寂静。
他侧过头,静静地看了那座奖杯几秒,然后拿起手机,调整角度,将自己和身旁这位沉默的“见证者”一同纳入取景框。
屏幕的光映亮他还带着妆的显得有些意气风发的脸。
“咔嚓。”
他低头看了看刚拍下的照片,效果还行。他几乎没有过多犹豫,指尖滑动,点开了那个熟悉的三人小群。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上次发出的问候。只有萩原的回复孤零零地挂在那里,像是对那段热闹过往的一种无声提醒。
一次又一次类似的场景,让这个曾经充斥着插科打诨、紧急联络和日常分享的群聊,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他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还是选中照片,发送。
神矢苍介:[图片]
神矢苍介:收工。把它带回家了。
几乎是立刻,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屏幕随之亮起。
萩原研二:!!!恭喜我们的影帝!!!奖杯超闪!人更帅![转圈撒花.jpg]
萩原研二:刚才直播里简直在发光!必须好好庆祝一下!
萩原的回复热情洋溢,带着他一如既往的温暖和体贴。
然而,神矢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盯着的屏幕下方。
那个熟悉的头像,始终是沉寂的,也一直没有亮起代表新消息的红色数字提示点。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在寂静中流逝,期待一点点落空。
神矢面无表情地抿紧了唇,将那股翻涌上来的失落感强行按捺下去。
他退出群聊界面,不再等待。
指尖划过通讯录,准确地停留在那个名字上,停顿片刻,仿佛积蓄了一点力量,然后用力按下了拨号键。
听筒里传来冗长的“嘟——嘟——”声。
就在他几乎以为这次会无人接听时,电话却出乎意料地被接通了。
那边背景音非常安静,连松田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喂?”松田阵平的声音传来,语气是一贯的干脆,甚至刻意带上了一点不耐烦的、防御性的生硬,“什么事?”
神矢握紧了手机,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松田。”
他停顿了一下,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模糊的“嗯”,像是示意他继续。
“电影节结束了。”神矢将目光投向窗外不断流淌而过的都市夜景,声音平静,“我接下来要立刻进组《潮汐》,拍摄地在一个比较偏远的海岛上,我提前了解过,那边的移动信号覆盖不太稳定,而且导演要求挺严格的,全程封闭拍摄,不允许外部人员探班……
预计整个过程,大概需要两个月左右。
期间恐怕很难保持顺畅联系,更没法见面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松田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哦,知道了。工作要紧。”
又是这种刻意拉开的遥远距离感。
神矢的心微微向下一沉,但他没有允许自己再犹豫下去,继续说了下去,语气变得比刚才更加认真和坚持:“所以,在我进组之前……我们能不能抽空见一面?好好聊一聊。”
他斟酌着词句,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选择将话挑明:“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刻意躲着我。
如果是我在无意中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让你感到不高兴、不舒服的事,至少……给我一个道歉或者至少是一个让我明白和解释的机会。
我不想我们之间就这样带着某种莫名其妙的隔阂,直到两个月之后,甚至更久。”
他的坦诚和那份不容错辨的坚持,清晰地穿透电波,抵达另一端。
“松田,”他最后问道,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恳切,“见面聊聊,好吗?就一次。”
电话那头只剩下轻微的电流杂音和彼此压抑着的呼吸声。那漫长的几秒沉默,仿佛被无限拉长,隔着一个世纪那么久。
然后,松田阵平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比刚才似乎低沉沙哑了一些,也更加模糊不清了一些,像是他把手机拿远了些,或者别开了头,不愿让话筒捕捉到过多的情绪。
“啧,”他先是不耐烦地咂了下舌,用一种极度烦躁的口吻作为开场,然后才闷闷地、语速飞快地、几乎是抢着说完似的扔下一句,“……我很忙。抽不出时间。就这样。”
根本不等神矢作出任何回应,甚至不给他再说一个字的机会,电话便被对方干脆利落、近乎粗暴地挂断。
“嘟—嘟—嘟—”
神矢默默放下手机,僵坐在座位上,只是将视线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夜景,久久无言。
松田阵平的公寓内。
电话被挂断后,他像是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向后一倒,重重瘫倒在冰凉的榻榻米上。
手机从掌心滑落,屏幕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响。
松田阵平仰面躺着,表情凝固在一片空白的茫然之中,只有天花板映入眼帘。
电视屏幕的光线在昏暗的房间里明明灭灭,映照出他没什么表情却绷紧的脸。
他随手将刚刚设置的静音关掉,让声音再度覆盖房间,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并非什么新出的剧集或电影,而是一段明显前几年的综艺节目视频。
画面中的神矢苍介,看起来比现在青涩一些,脸庞的线条更柔和,眼神里带着一种比如今更为天真一点的光彩,甚至那种天真带着一种隐约的封闭。
那是他刚出道不久的时候,还不认识松田阵平,也不认识萩原研二,独自在娱乐圈这个巨大的名利场里坚定前行的时候。
松田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看这个早期的综艺了。
画面里的笑声和热闹的综艺效果音,反而衬得他此刻的房间格外寂静。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笑容灿烂的年轻神矢,内心却是一片复杂汹涌的混乱。
明明屏幕里的人正灿烂地笑着,他却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闷得发痛。
他知道自己最近一系列的行为真的很混蛋。
刻意回避所有消息,用最冷淡简短的字眼回应对方的关心,甚至就在刚才,在那通对方刚刚获得至高荣誉后、带着明显寻求沟通意味打来的电话里,他用最糟糕、最伤人的态度和借口,直接拒绝了对方。
他明明……不是不想念。
不是不为对方取得的耀眼成就感到由衷的高兴和骄傲。
不是不想像以前一样,能毫无负担地、自然地勾着对方的肩膀开玩笑庆祝,或者即使互相吐槽斗嘴也心无芥蒂,只觉得畅快。
可是另一种更深、更陌生的恐惧感,缠绕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无数纷乱的情绪和问题在他脑海中疯狂盘旋、冲撞,找不到出口。
他喜欢神矢吗?是那种喜欢?
他原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那么喜欢对方了吗?
为什么直到某些东西似乎快要发生变化、甚至可能失去时,他才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那Hagi呢?Hagi也喜欢神矢……
那么神矢呢?神矢现在……是不是也已经喜欢上Hagi了?他们之后……会在一起吗?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想到未来可能要以另一种身份看着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他就感到一阵窒息的痛苦……
他忍受不了脑海中浮现出任何一点那样的画面,他明明一点也不想失去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却可笑地自己选择先从三个人的世界里狼狈地逃走。
这种前所未有的,基于情感失去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选择了最笨拙、最消极、也最伤人的方式去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他松田阵平,面对最危险的炸弹都能冷静拆解,面对最穷凶极恶的犯人都能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却偏偏在某种自己无法处理、无法言说、更无法掌控的情感面前,像个最怯懦的胆小鬼,下意识地,可悲地,选择了背过身去。
他烦躁地抬起手,用力抓了抓自己的一头卷发,手指插进发丝深处,带来细微的刺痛感。
他抬眼,继续看向电视屏幕。
屏幕上,年轻的神矢苍介又开始了他游戏环节的挑战,笑容依旧明亮晃眼。
松田死死盯着那笑容,眼神深处掠过剧烈的挣扎和……浓重的、无法化解的自我厌弃。
他明明……应该更有勇气一点的。
至少,不该是这样。

第128章 原来如此
几天后,神矢苍介如期抵达了《潮汐》剧组选定的外景地——一座远离东京、交通颇为不便、宁静而略显闭塞的海岛。
时间在这里仿佛被海风吹拂着,流淌得格外缓慢,呈现出一种与东京截然不同的质感。
它不再是需要争分夺秒的资源,而是如同环绕岛屿的潮汐,缓慢、规律,却又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日夜不息冲刷一切的力量。
空气里终日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和岛上草木特有的清新气息,将神矢从都市的喧嚣中彻底剥离。
他将自己完全抛入这片与世隔绝的天地。
东京的流光溢彩、演唱会的声浪、红毯上刺目的闪光灯,都褪色为遥远背景音里模糊的回响。
此刻,占据他感官的是永无止境的海风、咸湿的空气、规律起伏的潮声,以及日复一日、节奏单一却专注的拍摄日程。
他起得很早,有时甚至在天光未亮时,就沿着寂静的海岸线慢跑,看墨蓝色的海平面如何被初升的太阳一点点染上金红,看早出的渔船如何变成沉默的剪影,又如何披着满身晨光缓缓归来。
拍摄《潮汐》的过程,更是一种近乎修行的沉浸式体验。
导演追求一种纪录片式的真实感,镜头常常长时间地、沉默地对着他,捕捉他在老屋中无意识地踱步、在海边岩石上长久地发呆、或与当地老渔民学习修补渔网时,脸上最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神情变化。
这里没有太多激烈的外部戏剧冲突,大量的戏份重量都压在了内心情绪的微妙流转和面部肌肉的精准控制上。
这种表演方式要求他极度内敛,将所有的能量和注意力都收束于内。他必须暂时卸下“神矢苍介”的光环与惯性,让自己彻底成为一个真正生活在这里、内心缠绕着往事与迷茫的普通建筑师——海崎悠人。
他学着像海崎一样,用指尖去触摸老屋木门上经年累月形成的斑驳纹路,感受午后阳光透过破旧窗户洒在皮肤上的温度,倾听海浪在不同时间、不同心境下听起来截然不同的声响与节奏。
他几乎是有意地让自己沉浸在“海崎悠人”的世界里,生活中仿佛只剩下剧本的内容、导演的要求、以及这个角色内心的波澜与寂静。
这种全身心的角色投入,意外地带来一种奇异的平静。
外界的纷扰,包括那些离开东京前困扰他许久的、关于两位友人的混乱思绪,似乎都被这片广阔的海域暂时隔绝和吸收了。
他进入了一种情感上的休眠期,刻意不去触碰,不去深想。
物理上的遥远距离和环境的彻底转变,为他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巨大的喘息和沉淀的空间。
然而,转机发生在一场情绪激烈爆发的戏之后。
那场戏是海崎悠人与东京来的策展人远坂千岁因理念不合而爆发的最激烈争吵。
千岁激进商业化的操作无情地触及了海崎的底线,也深深伤害了岛上居民的感情。
海崎积压已久的失望、愤怒、强烈的被背叛感,以及内心深处对自身理想与现实巨大落差的无力,在这一刻如同决堤般彻底爆发出来。
神矢在这场戏里投入了前所未有的情感,几乎与角色同频共振。
导演喊“卡”之后,他依旧久久无法从那种剧烈的情绪震颤中抽离。胸口剧烈起伏,指尖因为方才戏中攥拳的过于用力而仍在微微颤抖。
现场一片寂静,似乎都被他刚才那股纯粹的、撕裂般的爆发力所震慑。
助理冬云勇树小心翼翼地递上温水。
神矢接过,低声道谢,感觉到自己触碰杯壁的指尖一片冰凉。他下意识地走向一旁无人注意的角落,背对着忙碌收工的人群,面朝大海,试图让咸腥而清凉的海风冷却自己仍在过热的情绪与血液。
海面在夕阳下铺开一片碎金般的粼粼波光,广阔无垠,平静深邃,与他内心刚刚经历的风暴形成鲜明对比。
就在这种极致的亢奋与随之而来的虚脱感中,一些被压抑许久的画面和感受,如同退潮后裸露出的礁石,猛地撞进了他的脑海。
他想起了松田。
想起自己曾拿着这场戏的剧本,在电话里向那个家伙求助,得到了一个“先解决问题再处理感情”的、直白到近乎粗暴的答案。
他们之间似乎也正因为那次交流,以及其后莫名的时刻,而陷入了某种冰冷的僵局。
只是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明白松田那持续而固执的回避究竟因为什么。
可就在刚才,当他站在“远坂千岁”对面,听着她即使在做着过分的事情时,却仍用那种混合着痛苦、愤怒、不甘和一丝绝望向他嘶喊时——他忽然捕捉到了当初阅读剧本时,那个一直困扰他、未能完全参透的情感症结。
啊……原来是这样。
远坂千岁是喜欢着海崎悠人的。
她内心深处渴望对方能不顾一切地站在她这边,看到她的价值与付出。
她看到了海崎对原野风香那份自然而温柔的体贴,于是她内心的怨愤、嫉妒、渴望与得不到回应的痛苦,最终扭曲成了这样一种伤人也伤己的、激烈的爆发方式。
她选择争吵,或许也是一种绝望的吸引和呼喊。
只是海琦悠人不懂而已。
而神矢苍介居然弄懂了。
或许……正是因为萩原在那个横滨的雨夜里,对他轻声说出的那句——“有时候,一个人拼命躲着另一个人,不是因为讨厌,恰恰相反,是因为太在意了。在意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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