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混在激烈的交火声中却显得异常清晰冰冷!子弹精准地撕裂空气,直取琴酒后心!
琴酒那非人的危险感知力在最后一刻救了他。
他几乎是凭本能猛地拧身规避!子弹没能命中要害,而是狠狠钻入了他的右侧肩胛,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剧痛让琴酒的身体猛地一颤,他难以置信地回头,那双狼一般的绿色瞳孔骤然收缩,清晰地映出赤井秀一刚刚调转的枪口。
震惊、暴戾以及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狂怒,在他眼中轰然炸开。
“黑麦——!!!”
他发出一声近乎咆哮的嘶吼,完全不顾肩伤,抬枪便向赤井秀一所在位置疯狂倾泻子弹!火力之凶猛,甚至暂时压制了周围的攻击。
赤井秀一敏捷地翻滚躲避,子弹追着他留下的残影,在水泥地面和集装箱壁上溅起一连串刺目的火花。一枚跳弹弹壳擦过他脸颊,划出一道血线。
然而,这奋力的反击也暴露了琴酒的位置,并使他脱离了最佳掩体。
在他专注对付赤井秀一的短短几秒内,四周多名公安突击队员同时捕捉到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数支自动武器从不同方向锁定了他——
下一个瞬间,更多的子弹呼啸而至,精准而冷酷地命中他的胸腹和腿部。
琴酒的身体剧烈震颤着,鲜血迅速染透了他的黑色大衣。
他踉跄着,试图站稳继续向赤井秀一射击,但伤势过重,最终无力地单膝跪地。
他艰难地抬起头,染血的面孔扭曲却仍带着不甘的狞厉,目光死死盯住不远处的赤井秀一,仿佛要将对方一同拖入地狱。
赤井秀一的面容冷峻如冰,眼中没有任何波动。
他没有犹豫,也未给予对方任何挣扎或留下只言片语的机会。
在周遭火力停歇的刹那,他稳步上前,手中的武器最后一次抬起,对准了琴酒的额头。
琴酒,这名组织中最令人畏惧的杀手,最终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瞳孔中的光芒彻底消散。
剩余的零星抵抗随之迅速瓦解,码头上空渐渐只剩下硝烟与血腥的气息在海风中弥漫。
遥远的海岛上,剧组的船只早已变成海平线上的一个小点,最终彻底消失。
而在岛屿另一侧,那片矗立在陡峭悬崖之上的私人别墅区,此刻正化作战火纷飞的炼狱。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彻底撕裂了海岛的宁静。
公安部队发动了多轴进攻:正面,精锐突击队在重火力掩护下,沿着唯一通向别墅的狭窄道路强攻,遭遇了组织护卫队依托别墅和爆炸物设置的层层阻击,每一步推进都伴随着伤亡,进展异常艰难。
与此同时,另一支公安特种小队利用浪涛声的掩护,从险峻的悬崖底部借助专业攀爬工具悄无声息地向上突击。
冰冷的海水拍打着岩壁,湿滑的石头和突如其来的反击火力让攀登过程危险重重。
诸伏景光选择了第三条路。
在正面进攻吸引绝大部分火力、悬崖突击队艰难攀登之时,他找到了一条被废弃的雨水排水管道出口,其位于悬崖壁上一处极其隐蔽的凹陷处。
管道内部狭窄、锈蚀且布满湿滑的苔藓,攀爬的困难程度比悬崖更高,在黑暗中艰难爬行数十米后,诸伏景光终于从别墅后院一个被杂草掩盖的出口钻出。
他迅速滚入一旁的灌木丛,仔细倾听。激烈的交火声主要来自建筑正面和侧面悬崖方向,后院暂时相对安静,但仍有巡逻守卫。
机会稍纵即逝。
他屏息观察,很快锁定了一个落单的、正靠在墙边警惕地盯着正面战场的守卫。
诸伏景光如同捕食的猎豹般无声接近,从后方迅捷而精准地勒晕了对方,将其拖入阴影。
几分钟后,“诸伏景光”消失了。从阴影中走出的,是一个穿着组织护卫队制服、压低了帽檐、脸上带着些许尘土和疲惫的“守卫”。
他利用刚刚获取的通行卡,镇定自若地穿过一道侧门,融入了别墅内部错综复杂的走廊。
易容的用处此刻发挥到了极致。
内部的守卫同样警惕,但大多被正面的激烈战事所吸引。
诸伏景光低着头,模仿着守卫的步态,尽量不引起额外注意。
就在他即将穿过一条连接主宅与侧翼的长廊时,一阵爆炸突然在不远的地方响起——显然是公安的悬崖突击队成功炸开了某一侧的入口!
整栋建筑剧烈震动,碎石灰尘簌簌落下。
混乱中,一名似乎是小头目的组织成员看到了正在快速移动的诸伏景光,大声喊道:“你!去三号火力点支援!快!”
诸伏景光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身假装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然而,那名小头目似乎察觉到了他瞬间的迟疑和那声回应中不自然的口音,猛地举枪:“站住!你不是我们的人!”
枪声几乎在质问的同时响起!
诸伏景光极限闪避,子弹擦着他的左臂飞过,带走一片布料并在皮肤上划开一道血痕。
他毫不犹豫地回身射击,精准命中对方肩膀,随即补枪,将其击杀,然后迅速拐入另一条通道。
枪声引来了更多守卫,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诸伏景光在迷宫般的走廊里且战且退,与被引来的人周旋。
在一次激烈的短点射交火中,一颗跳弹不幸击中了他的右侧大腿。
剧痛让他几乎跪倒,他强撑着躲进一个空房间,迅速用撕下的布条进行紧急止血包扎。鲜血很快渗出,但他只是咬紧牙关,眼神更加冰冷决绝。必须尽快找到核心所在。
他拖着伤腿,前面几个发现他身份的守卫已经被他除尽,遇到新人时,他便利用自身伤势和伪装假装有敌方混入,边伪装边艰难地向别墅更深处的区域挪动。
他的微型耳麦中持续传来降谷零冷静的战场通报,包括“琴酒已被黑麦击毙,行动组主力覆灭”的消息。
这更坚定了他必须完成任务的决心。
依靠之前获取的建筑图和冷静的判断,他终于摸到了那扇位于别墅最底层、远离主要交火区、却异常厚重的金属大门前,门口两名守卫已被他费力击杀,后果就是身上又多了几处新伤。
但是他已无意顾及。
门禁系统看起来异常复杂。
他没有试图破解,而是将自己携带的特制爆破物集中安装在门铰链和锁具位置。
轰隆——!
一声远超之前的剧烈爆炸在走廊内回荡,厚重的金属大门被炸得扭曲、洞开!
诸伏景光没有丝毫犹豫,忍着剧痛,举枪突入房间!
房间内部景象出乎意料。
没有闪烁的服务器,没有忙碌的操作员。没有他想象中堡垒核心的样子。
这里更像是一个极度奢华却又无比压抑的临终关怀病房。
光线昏暗,空气冰冷,带着浓重的消毒水气息。
房间中央,一张庞大的医疗病床占据主导,床上躺着一具几乎被各种维生管线淹没的干瘪躯体,一台呼吸机在一旁规律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破门的巨响和硝烟似乎并未惊扰到这死寂般的场景。
病床上的老人毫无反应,仿佛早已失去知觉。
诸伏景光枪口稳稳指向病床,大腿的伤口因紧绷而阵阵抽痛,但他目光如炬,迅速扫视整个房间,确认没有其他威胁。
就在他缓慢靠近病床时,一个苍老、嘶哑、微弱到几乎难以听清,却又带着某种诡异平静的声音,似乎是从床头的某个隐藏扬声器里缓缓流出:
“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诸伏景光脚步一顿,枪口没有丝毫晃动。
那个声音继续着,气息微弱却字句清晰:“我那些……工具们……看来也失败了……”
诸伏景光没有回应,只是继续逼近,他的影子投在病床上,笼罩了那个枯槁的老人。
老人似乎极其艰难地、微微转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球,望向闯入者。那双眼眸深陷在干瘪的眼窝里,里面翻涌着淬毒般的怨愤、蚀骨的不甘,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死死盯住闯入的不速之客。
“……我……不……甘心……”
诸伏景光停在了病床边。他没有去看周围那些闪烁的仪器,目光死死锁定在老人那双罪恶的眼睛上。
他看到了无数罪恶的源头,一个庞大黑暗帝国的最终核心,如今却只是病床上一个等待终结的生命。
他没有丝毫犹豫。
举枪,对准眉心。
扣动扳机。
一声清脆而决绝的枪声,彻底淹没了呼吸机规律的嗡鸣,为一切画上了句号。
第131章 松田的勇气
剧组返回东京的过程比预想的更加周折,飞机因天气原因延误,降落在羽田机场时已是深夜。
一行人下了飞机立即前往一家注重隐私的私立医院,全程有专人引导,避开所有可能的公众视线。
当最后一位工作人员完成检查时,凌晨早已过去多时。
检查结果在一个多小时后才陆续出来。
医生们的诊断书上写着“疑似接触某种罕见的海源性毒素”,症状包括持续的低烧、呕吐和眩晕,建议所有人留院观察至少24小时,并进行系统的排毒治疗。
虽然过程折腾,但得知不是致命病毒且可以治愈,大家都松了口气,也没有人去深究这背后真正的原因。
导演躺在VIP病房里,他的症状比较严重,手背上插着输液针,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他望着天花板,心里只剩下后怕——要是真在医疗资源有限的海岛上硬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至于拍摄进度和资金损失,已经是之后再要考虑的问题了。
神矢苍介平时的饭量就不大,摄入不多,症状也比较轻,他婉拒了单人病房的安排,将病房让给症状更严重的工作人员,自己只在一间临时休息室的窗前驻足。
他推开一丝窗缝,夜风裹着都市的声响轻轻涌来。
窗外,东京璀璨而无边的夜景铺展在眼前。这里的繁华与喧闹,与海岛上那份原始的静谧和壮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然而他知道,在这片璀璨的光海之下,以及远方那片黑暗的海域之中,血腥的战斗正在同时进行。
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或许更远的地方,他珍视的那两个人——以及无数他认识或者未曾谋面、却同样勇敢的警察,此刻正在与最危险的黑暗正面交锋。
恐惧与担忧在他胸腔里无声地翻涌,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这一夜,格外漫长。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光线渗入窗帘缝隙时,神矢仍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浅睡。手机在茶几上轻轻震动了一下,屏幕随之亮起。
他睁开眼,摸索着拿起手机,屏幕上的发信人显示着「萩原研二」。
信息内容简单得近乎突兀,甚至有些没头没尾:
【明天晚上我家旁边的那个家庭餐厅?听说有超~级好吃的限定蛋糕哦!(^▽^)】
没有提及任何事件,没有询问他的健康状况,没有一丝一毫沉重或急迫的情绪。就像无数次最寻常的邀约一样,带着萩原特有的、轻快而温暖的语气。
就在这一瞬间,一直紧绷在神矢胸腔里的那根弦,猝然松开。
一股巨大的、几乎让他眼眶发酸的感觉席卷全身。
这条轻松的信息比任何正式的通知都更有效地传达了一个讯息:一切都结束了,而且,他们都平安无事。
接下来的日子,东京表面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但内里却充斥着大量需要处理的善后工作。
警视厅乃至整个公安系统都维持着高速运转。人员调度、证据整理、报告撰写、情报归档……庞大而复杂的收尾工作高效地进行着。
诸伏景光需要养伤,降谷零更是忙得不见人影,萩原也被后续源源不断的任务缠身,至于松田,依然音讯寥寥。
神矢没有去打扰他们,他只是偶尔收到萩原发来的信息,内容永远是些轻松琐碎的闲谈:抱怨食堂的炸猪排太老,发现了警视厅后院一只胖得出奇的三花猫,或者随手拍下一张歪斜却温暖的夕阳照片。
他只字不提正事,但这些看似不着边际的信息,却总能莫名地让神矢松口气。
与此同时,剧组在经过几日休整后,重新投入了拍摄。
东京的室内戏份进展顺利,两三天就结束了,就在团队筹备再次前往小岛补拍最后几组外景时,一个意外的消息打断了计划:
岛上之前剧组驻扎的区域因接连的恶劣天气发生了小范围山体滑坡,冲毁了唯一的主干道,短期内无法进入,也无法进行任何拍摄。
然而,仿佛某种巧合般的幸运,他们所需拍摄的岛上剧情,绝大部分竟已在先前顺利完成,只剩下海边的场面还没结束。
制片与导演紧急磋商后,当机立断,决定调整方案,将剩余的零星海边戏份改在东京附近一处景观相似的海滨区取景。
这样一来,协调新的拍摄场地、重新报备流程都需要时间,神矢意外地获得了一段完整而突如其来的空闲。
这份骤然降临的闲暇,让那些一直被紧张日程压制的念头重新浮现。
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来,他的目光却一次次地落在不远处的手机上。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很想知道松田的近况,想知道他是否真的安好,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犹豫片刻,他最终还是拿起手机,点开了那个沉寂许久的对话框,敲出了一句简短的、没有任何修饰的话:
【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消息发送成功,屏幕顶端显示出“已送达”的提示。神矢将手机放在一旁,准备等待一段漫长的、甚至可能没有回音的间隔。
然而,几乎就在他移开视线的下一秒,手机屏幕倏然亮起,清脆的提示音划破了室内的安静。
回复简单得近乎利落,没有任何犹豫的痕迹:
【好。时间地点你定。】
神矢将见面地点定在了一家隐蔽而安静的茶室。榻榻米房间被纸门轻柔隔开,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沉香和茶香。
他提前到了,点了一壶玉露,碧绿的茶汤在素白的瓷杯中微微荡漾,映出他沉静的倒影。
片刻后,门上的铜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神矢下意识地抬头,那一瞬间,感觉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轻轻冲击了一下。
松田阵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再简单不过的黑色夹克和深色牛仔裤,身形依旧挺拔利落,但似乎清瘦了些许,下颌线的轮廓因此显得更加清晰锋利。他眉宇间以往那种外露的、略显急躁的锐气似乎沉淀了下去,转化成为一种更深沉、更内敛的东西。
他的目光在光线柔和的室内快速扫过,随即锁定了神矢的位置,迈步走了过来。
松田的步伐依旧带着那种特有的、似乎对周遭一切都不太在意的散漫,但每一步都稳定而扎实,踩在榻榻米上几乎听不见声音。
他在神矢对面的坐垫上坐下,动作带起一阵轻微的气流,夹克上仿佛还沾染着室外微凉的空气。
“等很久了?”他开口,声音比往常似乎更低哑一些。
“没有,我也刚到。”神矢摇了摇头,将一杯沏好的茶轻轻推到他面前。
神矢注视着眼前人,确实感到了一丝陌生。
这种陌生感并非源于外貌,而是某种内在气场的微妙转换。
像经过淬炼的金属,收敛了部分张扬的火气,显露出其下更为坚韧和沉着的质地。
神矢发现,他之前几次试图联系对方时,在心中准备好的许多话,此刻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因为他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对方回避的原因,那句“你为什么躲着我”便再也无法问出口。
于是,千言万语在心头缠绕片刻,最终只化作一句最平常,也最安全的开场:“最近……还好吗?”
松田的目光原本落在茶杯上方氤氲的热气上,闻言抬了起来,对上了神矢的视线。“挺好的。”
他回答得很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简洁,随即又像是觉得这几个字太过敷衍,略显生硬地补充道,“忙完了那件大事,上面各种清算总结,乱七八糟的事一堆。我们机动队反而清闲了点,至少不用再二十四小时待命了。”
他似乎知道神矢最关心什么,不等他问,便接着说了下去,语速平稳,像在汇报工作,却又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想让对方安心的意图。
“降谷那家伙是这次行动的大功臣,忙得脚不沾地,后续奖励和晋升估计跑不了。
诸伏,受了点伤,但是没有大碍,身份恢复的程序已经在走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归。至于ha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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