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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学世界当偶像是否搞错了什么(Adaro)


他的语气听着像是玩笑,但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失落,随即被完美无瑕的温和笑意迅速掩盖。
这个突如其来的、过于亲近的姿势,以及萩原身上淡淡的气息,瞬间将神矢包裹。
那个傍晚在警视厅门外那种陌生的悸动再次毫无预兆地袭来。
神矢感觉自己的脊背像是过了一道微电流,握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一瞬呼吸,才能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平静。
“……其实没什么,”神矢稳住声线,掩饰性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试图用微烫的茶水平复瞬间的失措。
他借着放茶杯的动作,身体非常轻微地向另一侧挪动了一点点,试图避开那令人心慌的包围圈,让语气听起来尽量轻松自然,“就是剧本里一段感情冲突,问了松田怎么处理的问题。”
他说得简洁,试图将刚才那不自然的停顿轻描淡写地带过,但那瞬间的僵硬、细微的躲避、以及耳廓未能完全掩饰住的一丝薄红,早已落进另一双紧紧盯着他的眼里。
松田猛地抬起头。
他的视线迅速扫过神矢脸上未褪尽的不自然,以及那双总是清澈冷静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慌乱。最后,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萩原搭在神矢身后沙发背上的那只手上——那动作自然、亲昵,却又充满了宣告般的意味。
仿佛包裹着某种他无法介入、也无法言明的亲密。
那股一直在他胸腔里闷烧的、无名火似的情绪,仿佛瞬间找到了出口,沸腾起来。
电话里的尴尬、被嘲笑后的羞恼、对自己反应笨拙的懊悔、还有那种眼睁睁看着神矢因萩原的靠近而失措,而自己却像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一样被排除在外的刺痛感……
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清晰的焦点,混合着尖锐的嫉妒,猛地堵在了他的胸口。
比上次电话里被嘲笑时更直接,也更汹涌,几乎带着点蛮横的破坏欲。
他受不了神矢那种因萩原靠近而瞬间流露出的、从未对自己有过的慌张模样,更受不了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坐在这里,为这种根本无法理清的情绪困扰。
他“咔哒”一声放下杯子,突兀地站起身。
“啧,忘了,”他抬手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卷发,语气努力装得平常,却透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生硬,“今晚还有个紧急报告要赶,得先回去了。”
他甚至没看神矢,只快速瞥了萩原一眼,视线一触即离。
“现在?很急吗?”萩原讶异,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眉梢微挑。
神矢也怔了一下,放下茶杯:“报告不能明天再写?或者在这里写也行。”他这里设备齐全,也有松田的房间。
“不了,有些资料在办公室。”松田含糊地应道,已经大步走向玄关,动作利落地拿起搭在衣帽架上的外套,“走了。”
他没再多说一个字,拧开门把,侧身出去,门被轻轻却异常果断地合上,隔绝了室内温暖的光线,隔绝了室内温暖的光线和其后的两人。
公寓里瞬间陷入一种微妙的安静。
萩原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他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微微蹙起眉,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讶异和更深沉的深思。
神矢望着空荡荡的玄关,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无措的空落感。
松田这个样子很不寻常,平时再怎么被调侃、不高兴,也顶多是臭着脸怼回来,绝不会这样近乎失礼地甩手就走。而且他了解松田,对方本质上并非小气记仇的性格,这反应……有点过头了。
他蹙眉沉思了几秒,忽然站起身。
“……萩原,”神矢开口,声音里带着决断,“我现在去把那家伙抓回来问清楚,你说他会更生气吗?”
“诶?”萩原研二听到神矢的问题,惊讶地转过头,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满是诧异,“小阵平会不会生气我不知道,但是神矢你……”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微妙,“你居然会主动想去‘抓’他回来?”这不像神矢平时会做的事,他通常更倾向于给予对方空间和自我调整的时间。
“嗯,有点在意,”神矢坦白道,眉头依然蹙着,想到松田提起拆炸弹时那下意识的停顿,想到他此刻可能正带着某种不明缘由的负面情绪独自离开,“不想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尤其是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他无法忽略自己心底那份牵拉感。
“你在家等我一下,如果……如果有什么变化我打电话给你。”神矢没有多说什么,他下意识觉得松田可能不想看到两个人一起追出来……那或许会让他觉得更不自在,甚至有种被围堵的压迫感。
“好。”萩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他也很担心松田的状态,那确实不太对劲。但他看着神矢匆匆走向玄关的背影,眼神却带着复杂。
神矢拿起手机,在玄关抓过一顶黑色鸭舌帽和口罩戴上,匆匆出门。
晚间的空气带着凉意,他下意识地拉高了外套拉链。想起他们是乘电车来的,松田如果要返回警视厅或是回家,应该会走向车站的方向。
然而,刚从安静的住宅区拐出来,走到附近街区的小公园入口处时,神矢的脚步就顿住了。
公园边缘,那张孤零零的长椅上,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坐在那里。
松田阵平根本没有离开。
路灯昏黄的光线将他笼在一片朦胧孤寂的光晕里,他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像是在研究掌心的纹路,又像是单纯地在发呆,整个人被一种罕见的、沉郁的迷茫笼罩着。
神矢的脚步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松田的情绪也不是愤怒,更像是困惑,但他也读不懂对方究竟在想什么,他迟疑了短短一瞬,随即迈开步子,径直走了过去。
他站定在松田面前,没有说话。松田似乎察觉到有人,缓缓抬起头。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相遇,谁都没有移开,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对方。
神矢没有催促,也没有质问,只是沉默地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坐在长椅上的松田齐平。“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他问,带着真诚的探询和不再掩饰的担忧。
松田没有说话,眼睛定定地看向神矢,那双总是锐利或飞扬神采的眼睛里,此刻却盛着一种难以解读的复杂情绪,像是疲惫,又像是挣扎。
良久,他才出声,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一种倦怠:“……干嘛跟出来。”这不像质问,更像是一种无力的回避,他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当然是担心你。”神矢皱着眉看向松田,“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我总不能装作不知道,就让你一个人这样难受吧。”
松田再次沉默了。
昏黄的光线下,两双黑色的眼睛无声地对视着。
松田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已经到了嘴边,却终究又被咽了回去。
他移开视线,重新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夜风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种罕见的茫然,与他平日里的果决锋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不是没有看到神矢和萩原关系亲密的样子,但最近,从那次温泉开始,或许更早?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越来越清晰,这次更是,说不上来的无力又厌烦,无论是无法妥善处理这种陌生情绪的自己,还是眼前这种仿佛只有他被隔在外面的局面,都让他觉得“没意思”。
神矢沉默地看着他,没有立刻追问那句“没意思”具体指什么。他从这简单的几个字里,听出了远超预期的沉重。
他只是维持着蹲姿,安静地陪在一旁。
他意识到,此刻的松田需要的或许不是追问答案,而是有人能接纳他这份莫名的低落,陪他度过这段情绪的风暴。晚风吹过,带来远处街道隐约的车流声,更衬得这角落的寂静格外深沉。
过了一会儿,神矢才站起身,腿部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而传来轻微的麻痹感。他朝松田伸出手,“先回去吧,萩原还在等着。”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逼迫意味,只是提供了一个选择,一个重回安全区的邀请。
松田盯着伸到面前的手看了几秒,又抬眼看了看神矢平静却坚持的眼神,最终还是啧了一声,像是嫌弃自己的扭捏,也像是接受了这份不动声色的体贴,一把抓住那只手,借力站了起来。
但他松开的速度快得几乎像是被烫到,随即又把手插回了外套口袋。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往回走。
脚步落在寂静的人行道上,发出轻而规律的声响,中间隔着半步的距离,气氛有些沉默,却不再是先前那种难受的压抑。
回到家,温暖的灯光和空调的暖意立刻包裹上来。
萩原研二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景,听到动静立刻转过身。
他的目光快速而仔细地扫过两人,尤其是在松田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停顿了一瞬,眼睛里带着清晰的探询和未散去的担忧。
“哦呀,回来了?”他语气尽量放得轻松自然,嘴角习惯性地上扬,试图打破那点不自在的空气,但眼神里的关切却掩不住,“比我想的要快嘛。”他走到茶几边,拿起茶壶,“茶还温着,要再喝点吗?”
松田没接话,径直走到沙发边,把自己摔进刚才的位置里,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抬起手臂搭在额头上,遮住了眼睛,只留下紧抿的嘴唇和下颌线,一副拒绝交流、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的模样。
神矢关好门,摘下帽子和口罩放回玄关。
他走到沙发另一侧坐下,接过萩原递来的茶杯,低声道了声谢。温热的茶杯熨帖着掌心,带来一丝安定感。
他看着明显在自闭的松田,知道今晚只能到此为止,问不出结果,但至少人回来了,情绪也似乎暂时平稳了一些。
他决定不再急于一时,给松田一些时间和空间去消化。
萩原看了看明显不在状态的幼驯染,又看了看虽然平静但眉宇间也带着一丝深思的神矢,了然地没有立刻去戳破什么。
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自己那杯已经微凉的茶,轻轻晃了晃。
“所以,”萩原的声音放缓了些,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最终落在神矢身上,带着点温和的调侃,试图缓和气氛,“把我们小阵平顺利‘逮捕归案’了?没发生什么‘袭警’或者‘拒捕’的场面吧?”
他试图用轻松的方式给这个追出去的举动定性,也给松田一个台阶下。
神矢闻言,嘴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瞥了一眼旁边一动不动装死的某人:“没有,很配合。”他配合着萩原的节奏,语气也轻松了些。
萩原笑了笑,没再继续追问细节。他聪明地转移了话题,不再围绕刚才的意外插曲,而是捡起了之前被打断的、关于神矢巡演场馆的话题,聊起了其中某个场馆的音响据说效果特别出色。
客厅里重新响起了交谈声,虽然主要是萩原和神矢在说,松田依旧保持着沉默的姿势,但笼罩在空气中的那层僵硬和尴尬,到底是在好友心照不宣的体贴和温和的闲聊中,稍稍消散了一些。
松田搭额头手下面的眼睛,在阴影里轻轻动了一下。
好友的声音和室内的暖意包裹着他,暂时驱散了公园长椅上的孤寂和冰冷。
但心中的空洞感和迷茫,并未真正散去,只是暂时被压回了心底深处。他知道问题并没有解决,只是被搁置了。

那天之后,神矢苍介本就繁忙的生活再度加速,节奏快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潮汐》的剧本围读会,一次次的人物定妆,一次次的与主创团队磨合。
电影节的宣传行程密集展开,他频繁现身于各大媒体的镜头前,配合着《钢雨》剧组的安排。
再加上正在进行的巡回演唱会,几股力量交织在一起,几乎吞噬了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
他频繁地从一个通告点赶赴下一个排练场,再从排练场直奔机场,飞往另一个城市。
睡眠被切割成零碎的片段,常常只能在移动的车厢或是后台的沙发上,争取那一点珍贵的休息。
身体的疲惫不断累积,但更耗费心神的,是需要在不同角色、不同状态间的无缝切换。
于是,在这种连轴转的状态下,他确实很难抽出完整的时间与心力,去特意寻找一个似乎同样处于忙碌中、并且隐约在回避着他的人。
松田阵平。
这个名字在他的通讯列表里安静地沉了下去。
偶尔在深夜,当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寂静的住所时,会不自觉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头像出神。
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段时间首场演唱会那晚,混在一众热烈祝贺中,松田发来的那句极其简短的“恭喜”,生硬得像是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他尝试过发去几条讯息,询问“最近忙不忙”或是“记得好好休息”,回复总是姗姗来迟。
要么是一个干瘪的“嗯”,要么是“还行”,轻而易举地堵回了任何延续对话的可能。
他从萩原研二那里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关于松田的消息。
“小阵平最近好像格外拼,”一次在演唱会后台,萩原一边帮他拿水,一边像是随口提起,紫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爆炸物处理班那边的任务似乎加重了,他回去得比我还晚,好几次我睡下了才听见他隔壁的关门声,清晨我出门时,他又已经不见了。”
萩原试图让语气显得轻松,但神矢听得出来,那背后藏着认真,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仿佛在暗示这种“拼”并不仅仅源于工作。
与松田这种疏远形成对比的,是萩原本人几乎雷打不动的陪伴。
他践行着“只要轮休就必定到场”的承诺,成了神矢这次巡回演出最固定的观众。
有时穿着简单的便服,悄然融入场馆的观众间。
有时则直接凭借证件等在后台,手里总是提着恰到好处的慰藉——一杯温度刚好的润喉茶,一份热量精确计算过的轻食,或者仅仅是一个能让人瞬间放松下来的温暖笑容。
他的存在,像是一道稳定而令人安心的背景音,微妙地填补了因另一个人缺席而悄然扩大的寂静空隙。
松田似乎只出现过那么一次。
是在东京巨蛋的首场,当神矢唱到那首节奏激烈、充满爆发力的《默燃的引信》时,一道追光灯猛地扫过VIP区域。
在那短暂照亮的一瞬,神矢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个绝不可能认错的身影——松田阵平,环抱着双臂,沉默地望着这边。
只是一瞥,灯光便移开,投入下一片沸腾的粉丝海洋。
但神矢的心口却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那首歌随后的段落,仿佛被注入了别样的情绪,唱得更加撕扯心扉。
一曲终了,掌声与欢呼如雷动。
神矢迅速再次望向那个角落,然而没有了灯光,再也看不真切。
演出结束后,他在后台卸妆,习惯性地问起助理冬云勇树:“今天有朋友来过后台吗?”
他听见门外传来萩原和经纪人说话的熟悉声音,顿了顿,还是补充了一句,“……松田警官呢?有看到他吗?”
冬云只确认了萩原研二在场,但对于后一个问题,只是摇了摇头:“松田警官?没有注意到呢。”
神矢望向镜子里那张卸了一半妆彩、仍残留着舞台亢奋却又因这回答而低靡下去的脸,沉默了片刻。
松田明明有后台的通行权限,他来了,却宁愿隐藏在观众席中,甚至不愿在结束后露面打声招呼,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
像一阵抓不住的风,只留下一点冰冷的、令人失落的痕迹,和更多无法解答的疑问。
一种深切的、混杂着不解和淡淡失落的情緒在神矢心底蔓延開來。
他放下卸妆棉,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不明白,这种持续的、刻意的回避究竟源于什么?
仅仅是因为那次关于剧本讨论的电话里,自己那几声无心的嘲笑?还是那晚在他公寓里,那场最终谁也没有挑明的不欢而散?
这些理由放在松田身上,明明根本不足以引发如此持久而彻底的距离感。
他努力回溯每一个细节,思绪却如同陷入一团迷雾里,找不到任何清晰的答案。
松田阵平从来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以往更直接、更激烈的言语碰撞也时有发生,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像这次这样,持久地、刻意地保持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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