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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摸死对头的猫尾巴(戏子夺刀)


宋时衍气笑了:“这就是你每天学到两三点,白天还认真学习的理由?”
迟书誉非常不要脸,大言不惭:“迟洺雨就是个二世祖,迟家等我继承,要年级第一有什么用。”
挺好,宋时衍啃了一口他的脖子,没留印,趴在他身上生气:“你知不知道,我考不了第一……”
他突然不想说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但是我高中的时候,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迟书誉知道他要说什么,没接话。
宋时衍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一直以为你也很讨厌我,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我,我就光明正大地花你的钱,和你谈恋爱,不许你考第一。”
他口嗨一个顶俩,一到实际行动就歇菜。
迟书誉用手蹭他的鼻子,低头亲他的唇。
宋时衍更不自在了:“我真不知道你喜欢我。”
迟书誉捂住他的眼睛,又觉得不太好,将手慢慢往下移,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一直找不到机会。”迟书誉不让他说话,眼睛里有悲伤。
“你不要总是对我笑,笑起来……比哭都难看。”迟书誉用额头蹭他的额头,没组织好语言。、
宋时衍大抵知道他要说什么,摇摇头:“啊呀,都过去了,而且这第一是你自己考的。宋北川有病,我都没怪他了,你自己讨什么不开心。”
宋北川半路发家,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也如同很多普通人一样,喜欢对外吹嘘自己孩子有多么优秀。
初中的时候学校不分流,宋时衍又在北郊最差的学校上学。他几乎次次第一,他总是逃学,正课却一次没落。
他不想靠宋北川活着,想靠自己往上爬,却不知这第一成了宋北川吹嘘的资本。
高中开始分流,宋时衍去了更好的学校,南城一中。
这个学校是南城唯一一所五星级高中,汇聚了南城每一个优秀学生。
宋时衍的学习开始吃力,他每天熬到很晚,也只能勉强拿个班级第一。
后来迟书誉半道转学,两人每次考试不相上下,不是宋时衍第一就是迟书誉第一。
最开始宋时衍晚上学习到十二点就睡,自从迟书誉来了,他从来没在两点之前睡过觉。
但还是不行,因为迟书誉也卷,而且这个人特别装,他再卷白天也不犯困,宋时衍一直以为他是个天赋怪,为此还自卑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迟书誉一晚上把第二天的二十三张卷子全写完了,宋时衍才知道这人也是个卷生卷死的傻逼。
他还藏着试卷不告诉宋时衍他写完了!
但他再努力,宋北川都是看不到的,宋北川只能看到他考了第二名,他退步了。
多可笑,不能比所有人强,就是不努力,就是走下坡路,他连智能手机都不给宋时衍买,宋时衍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叼着根棒棒糖逛校园。
然后他说,是宋时衍贪玩。
他动手,千里迢迢赶到锦绣万里,扫帚皮带拖鞋宋时衍全都藏起来了,他扯了一根树枝也能把宋时衍打得浑身是伤。
宋时衍有时候坚持不住了,都想去问迟书誉,能不能别考第一了。
他慢腾腾地回忆了一遭,实在觉得高中生活没劲透了,那破生日过完之后,他开始抑郁,成绩一落千丈。
宋北川指着他的鼻子说这孩子废了。
宋时衍觉得挺无所谓的,从小到大,他耳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孩子废了。
谁理你啊。他家也不回,花着积蓄在家门口安了监控。宋北川一来他就在外面晃荡,最后高考一落千丈,连A大都没考上。
“你知道了这些事,”宋时衍朝迟书誉笑笑,嗓音还是那么温柔,像小猫,“已经过去了,你没必要在意。也没必要说抱歉。”
他不知道哪个碎嘴的把这些舞到了迟书誉面前,可这种伤早已刻骨,每次提起,都无异于把伤疤再揭开,在上头撒了一层盐,还要高高在上地说心疼。
他最怕别人心疼。
虽然除了迟书誉以外,没人心疼过他。

迟书誉顿住了,他盯着宋时衍的眼睛,一滴泪落了下去。正好滴在了宋时衍的喉结上。
“你说你,都过去五年了啊,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
迟书誉摇了摇头,他松开捂着宋时衍唇的手,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对不起,我不该提的。”
“又道歉啊,你总是道歉。”
宋时衍叹口气,“你要真的问我在不在意,我肯定是在意的。”
“宋时林那个不成器的,宋北川从来没苛待过他。”宋时衍兴许是觉得这个话题揭不过了,索性继续聊了起来。
“我有时候也难以接受,后来也想开了。就像我其实很恨陈雅如,但是你仔细想想,有什么可恨的呢?”
陈雅如,因为狗屁的爱情嫁给了宋北川,半路暴富的丑陋男人或许自卑,又或许本身就是个很不好的人。
他脾气很差,亏钱了就喝酒,喝酒了就打人。
陈雅如当时名声还小,没什么钱,想离婚又不敢。
宋时衍做梦都想让他们离婚,陈雅如愿不愿意带走自己,其实他根本就无所谓。
他爱陈雅如,很在意陈雅如,甚至人生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陈雅如活着。
他总是想,再怎么难过,再怎么无人爱护,总有一个温柔的妈妈,在默默在爱着他,只是两人没有机会见面。
宋时衍很庆幸陈雅如瞒了他那么久,不然连他短暂的可怜的前十八岁,恐怕都要难过地活着。
可他从来就没想过,以陈雅如的能力,就算不能见他,连打理一下他的生活,给他一点生活费都做不到吗?
宋时衍没头没尾讲了几句话,终于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加奇怪。
迟书誉撤开身子,双手摊开靠在沙发靠背上:“我其实都无所谓的,就是你总是骗我,我没有安全感。”
这话宋时衍没法接,到现在迟书誉还不知道他就是小鱼呢。
他泰然自若地决定继续骗下去,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为什么决定要养一只猫啊。”
“缘分吧,”迟书誉想了想,“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你的葬礼上,我觉得他很像你。”
“我,像一只猫?”做梦做傻了吧,宋时衍觉得这理由太鬼扯了。
“那会你走了,我很难过,”迟书誉见他不信,也不逼着他信,只是放缓了语气,“我给宋北川钱,为了让他同意给你办葬礼——不过最后葬礼他也没出现。”
“我那天心情很差劲,特别差,葬礼上很多人议论你,我想发脾气。”
他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有一个大概这么大的小白毛球,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朝着我喵喵叫。”
“小鱼的眼睛特别漂亮,浑身的毛都是白色的。”迟书誉垂下眼,笑了笑,“说出来你也别笑话我,我那时候真觉得,小鱼是你送来陪我的。”
宋时衍不太敢接话,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怎么感觉,迟书誉什么都知道呢?
他琢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动了几公分:“为什么要叫小鱼啊。”
“起名字不都是灵机一动。”迟书誉摇头不告诉他,眼眸里是藏不住的笑,“你猜一猜。”
“因为他爱吃鱼?”宋时衍反正是不喜欢吃鱼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猫的时候那么喜欢吃鱼,有小鱼干就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我发现他爱吃鱼的时候,已经给他起完名字了。”迟书誉抚摸了一下手表的表盘,站起身把电视给关了,“鱼只有七秒记忆,多无忧无虑。”
不会难过,不会自伤。
宋时衍感觉自己被点了,他突然有些口渴,站起身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感觉有点热,这会春夏相交,屋内又没开空调,他顶着毛茸茸的耳朵,一连喝了好几杯凉水才缓过来。
缓过来之后,他走出厨房,绕着客厅一步步往前走,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但是迟书誉逃避了的问题:“你说我骗你,那你为什么要搬家,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这茬过不去了。
从通勤方便的南城市中心搬到北郊,怎么想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吧。
迟书誉脸上的笑微微僵住,其实这没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
这个小区离锦绣万里很近,他想宋时衍的时候很快就能到锦绣万里。
“这个小区离你家很近,我早就买好了,本来就打算你生日之后搬来的。”迟书誉破罐子破摔,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我一直打算,在你生日那天,和你告白。”
宋时衍怔住了。
“你说什么?”他觉得有些嘲讽,又觉得仿佛这事理所应当,“我那天从白天等到夜晚,也没等来一声生日祝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娇气,突然就受不了了。”
“仔细想想,我那会可能觉得这个世界没救了吧。”
他的话说到一半,终于说不下去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懂得了彼此想说的话。
如果迟书誉早一点告白,如果有一个人和他说生日快乐,可能事情都不会变得那么糟。
可这又何尝是宋时衍的错。
如果不是周琼换掉了他的药,他的抑郁症早就好了,就不会一次一次自我伤害,以至于得到了那样的结局。
“你真的不恨周琼吗?”迟书誉冷不丁开口,“我已经基本掌握了证据,她药的来源,视频,和换药的证人,随时都可以把她送进去。”
重生一次,其实宋时衍的心境变了很多,他很少回忆死前发生的事,一直在逃避,逃避上辈子脆弱又无辜的自己。
这是重生以来,他第二次回忆到自杀那天。
更是唯一一次共情那天的自己。
宋时衍嚣张洒脱地活了二十三年,哪怕自己最后选择了那样一种收稍,仍然觉得自杀是一件非常丢人,非常不负责任的事情。
他高高在上地用一个正常人的情绪审判过去的自己,而今终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缓慢地回忆起那天的情形,雪下得很大,他好难过,好失望。
所谓的不追究与佛系,不过是他在逃避过去的自己,不愿意和解罢了。
“可是宋时衍已经死了半年多了,再追究,真的有用吗?”宋时衍偏头看他,眸里是犹豫。
一方面他突然不想放过周琼了,另一方面,总是用迟书誉的势力,他并不好意思。
迟书誉看出他的顾虑,笑道:“我先前找不到证据,都想和她以命抵命,现今有了证据,怎么可能追究不了。”
他虽然在开玩笑,神色却是认真的,宋时衍用肩膀撞他的肩:“胡说什么。”
有没有胡说他们心里都清楚。
宋时衍突然有些后怕,他小心地用手指握迟书誉的手,问他:“如果我一直没回来,你是不是……”
迟书誉笑吟吟地看他的眼睛,回扣住了他的手:“我会去找你。”
他这话分明温柔,宋时衍却感受到了这人潜在的威胁意味,仿佛在说。
你不给我好好活着,我就去陪你。
以前的宋时衍,听到这话大概会觉得迟书誉是个疯子,现如今或许是心境变化,他居然觉得这话是在调情。
他无奈地弯了弯眼睛:“那为了你,我也得长命百岁啊。”
宋时衍说着说着,感觉自己更渴了,他快步走向厨房,抬手倒了杯水:“我怎么这么渴。”
他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快速喝完水,想找个借口离开。
迟书誉刚说过不要骗他,这会要是被他逮住自己就是小鱼,这不完蛋了?
每次身体有什么不适,八成就是要变猫或者变人,他迅速回到客厅,朝着迟书誉道:“我得走了。”
“怎么又要走?”迟书誉眼里带上了紧张的神色,又很快压下去。
他站起身:“我给你收拾房间,住我家吧。”
“不行,我得回锦绣万里一趟。”宋时衍语速飞快,“你有没有帽子什么的,我遮一下耳朵。”
迟书誉回到卧室找了个帽子,递给宋时衍的同时问了声:“我送你去吧。”
这人怎么那么难缠,宋时衍摇头接过帽子,往自己头上一扣,迅速走出门。
迟书誉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他抬手要碰宋时衍的肩膀,宋时衍却灵活地躲开了。
等他追出去,小青年早已消失在楼梯道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么着急,迟书誉担心他,连钥匙都没拿,迅速下了楼。
宋时衍刚跑下楼,就觉得不对劲了,他快速找到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躲起来。
果不其然,他发现自己的视野急剧变窄,等再反应过来,已经原地变成了一只白毛小猫!
???知道你会变,不带这么变的啊!
宋时衍崩溃地看向自己纯白的前爪,怎么变得这么快啊。
这下好了,宋时衍又该消失了,至于成天不着家的小鱼,又要苦哈哈地吃着没有味道的猫粮了。
还有迟书誉,迟书誉这家伙,又得把北郊翻了个遍。
他又没好好告别。
他哭闹地舔了一下自己有些脏的前爪,从一堆衣服里爬出来,快速顺着楼房绕了一圈,确认附近没人,才猫猫祟祟地往回跑。
跑到一半,他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提了起来,那男人面色很难看,盯着宋时衍的头,嗓音沉郁:“小鱼,你怎么在这?”
迟书誉果然还是追下来了,宋时衍抬眼看他,一双水绿色的猫眼里是天真懵懂,他温驯地喵了一声,妄图萌混过关。
迟书誉着急找人,也就没发现猫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宋时衍窝在迟书誉怀里,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地往外看。
他的神色天真,又刻意藏着掖着,迟书誉一心找人,竟然也没多分什么注意给怀中的猫咪。
宋时衍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四处走,想提醒他又开不了口,只好乖乖趴在人怀里,像个毛茸茸的毛线团。
迟书誉找了很长时间,本来天色就晚,等到他将周围找过一圈,宋时衍早已昏昏欲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天光乍晓。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微光扫到宋时衍的睫上,他恍恍惚惚惊醒,爪子下意识在四周扒拉了几下。
“别乱动。”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他似乎是很累,声音都显得沉郁,宋时衍听上来只觉疲惫。
“喵……”他这才真正醒过来,在人的怀里。
他这才发现迟书誉彻夜没回家,而一抬眼,就能看到锦绣万里破落的石碑。
迟书誉在找他。
找了一夜。
而罪魁祸首心安理得地埋头睡觉,还以为这事与自己无关。
他不听迟书誉的话,微微抬头,视线从他的下巴慢慢往上移动,逐渐看到了迟书誉眼底的青黑。
宋时衍伸出前爪,想要去碰迟书誉的下巴,却被饲养员躲开了。
也是,这人有洁癖,除了总是占宋时衍的便宜,恐怕连猫也是嫌弃的。
宋时衍垂下眼睫,柔软的耳朵触碰到迟书誉的衣领,能听到里头急促的心跳声。
迟书誉的手机恰时响起,他接听仿佛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
宋时衍猜了个大半,他必定是找人去寻自己了,却心知难寻,于是连问出口都不敢问。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宋时衍早已了解了这个男人,了解了他自负外表下藏着的忐忑与不堪。
他突然有些后悔。
他总是后悔。
迟书誉对他的心意十分明显,宋时衍不抵抗,不推拒,甚至主动亲吻,主动迎合。
而今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胆怯和害怕,连真实的身份都不敢告诉他。
宋时衍啊宋时衍,你一边说要回应迟书誉,不想辜负他这么长久的喜欢,一边又做出这副行径,简直是丢人。
胆小怕事,自卑自负。
宋时衍自我批评一番,心安理得地窝在迟书誉怀里,睡了过去。
怎么说那糖还剩两颗,大不了以后再解释。
结果睡不到一个小时,宋时衍就被晃醒了。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迟书誉就捏着他的后颈把猫往床上一放。
什么床?
宋时衍摸了摸身下柔软的床铺,还没反应过来,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自己嘴里的喵喵声。
行吧,猫咪不能说话。
他刚要继续睡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小保险箱。
猫咪还晕乎乎找不着方向,看到这个保险箱简直是清醒了大半。
他的哈欠打到了一半,冲上去想阻止迟书誉的动作。
迟书誉轻车熟路地输入了一串密码——宋时衍心思纯良,密码来回就那几串,根本不难猜。
果不其然,他刚输入了宋时衍的生日,这锁就打开了。
迟书誉听到那声锁扣开启的动静,便捧着小保险箱,用手去开保险箱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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