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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小中医是大佬白月光(京尤禾火)


好在目前普通话还没大力推广,镇上的人和乡下是人交流起来,毫不费劲。
她们也是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罪魁祸首沈存被他侄子打进了医院,现在不知所踪。
只好先来医院寻找一番。
护士是个新来的,本来快过年了还要上班就烦,不耐地问道:“什么沈存?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朱老太很懂人情世故,道:“他是我大侄子,我不得来看看他么。”
护士考量了一下,镇医院的规章制度并不健全,既然她问了,便真拿了记录本,查看起来。
她翻找了一通,说:“没有叫沈存的,叫沈利的倒是有……沈存两个月前就出院了,现在他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他真是你侄子吗?”
朱雨雨刚想说什么,朱老太便拉住了孙女的手,对护士连连道:“好、好,俺们知道了,俺出去找找他。”
来到外面,朱雨雨不解地问:“奶奶,咱们上哪儿去找沈存啊!?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那是我姐她自己惹的祸,其实不用搞得满城风雨……”朱雨雨面露迟疑。
她姐姐朱霜霜,今年和村头的谢广栋订了婚,本来说好的两千元彩礼,可朱老太看孙子的婚事还没着落,硬要把彩礼提高到两千五百元。
两千五百元,在农村,这可是个巨额数字。
谢广栋不是出身什么富豪之家,和他们一样,都是穷乡僻壤里的农村子弟。
快到年节了,他实在是连节礼都买不起,便托了媒婆跟朱老太说:“别说两千五了,就是两千他也拿不出来喽!”
朱老太警觉问:“为啥?”
媒婆道:“他在镇上有个拜把子的好兄弟,叫沈存,沈存是个窝囊废,竟然让他侄子打住院了,住院的时候他侄子管都不管,就扔他一个人在那儿。”
“广栋哥儿看不下去,当然要去照顾沈存,照顾着照顾着,就把医药费啊什么的全都给垫付了。”
“然后他又说什么跟着沈存投资啥的……咱也不懂,反正广栋哥儿现在是真没钱了,不过他说,不超过三年,他肯定能拿出翻倍的彩礼。”
这话一出,朱老太发了飙。
“这个王八蛋!还三年,三十年我看他也是一屁股干净!不行!朱霜霜绝对不能嫁给他!老婆子,劳烦你知会他一声,这个婚就作罢了!他爱找谁找谁去,反正我们朱霜霜不和穷小子过活!”
话是这么说,可她惦记的还是那点彩礼,没有嫁孙女换来的彩礼,哪有给孙子娶妻用的彩礼呢?
媒婆连连点头称是,朱老太又笑笑:“朱霜霜年纪也不小了,您平时也给留意打听着……不论高矮胖瘦,能拿得出彩礼,给我们霜霜好日子过就成。”
两人在封闭屋内的交谈,恰好被门外的朱霜霜听得一清二楚。
她小脸煞白,却留了个心眼儿,毫不声张,和谢广栋取得了联系,便连夜收拾了谢广栋送她的衣服和香水,一起私奔了。
等第二天早上朱老太发觉,满村的找,才知道自己孙女这么丢人。
朱老太怒不可遏。
既然朱霜霜不争气,那她怎么也得把“债”讨回来。
她第一个锁定的目标就是沈存。
你兄弟带我家闺女跑了,你坑了你兄弟的彩礼钱,你得把钱还回来!
她自认为这想法当真是有理有据。
于是便带了才十七岁的二孙女朱雨雨,气冲冲地赶来镇上。
朱老太这人,最是一个急性子,做事从不考虑后果。
此时在街上干站着,和孙女大眼瞪小眼,确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沈存。
可她那只有利益得失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居然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刚才护士说什么来着……医院里没有沈存,只有沈利?”
她瞅了眼身旁的孙女,昏黄的眼珠滚动着,“咱们打听到的,沈存的侄子叫啥来着?”
朱雨雨目光迟疑,小声答道:“沈利……脸上还有道疤,听说才十五六岁。”
朱老太乐呵了,“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叔叔欠的,侄子帮忙还了不就行了吗?”
于是才有了她们擅闯病房,大喊“沈利还钱”那一幕。
宋沅懵了,不知道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祖孙俩是要干嘛。
朱老太却疾步走过来,不知是不是终日劳作的缘故,虽已年迈却十分健朗,抬手就要挥沈利一巴掌。
幸好宋沅反应及时,拉住了他。
“这位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不分青红皂白,难道就要打人?”
“哼,我打他也是应该!侄子把叔叔打跑了,叔叔欠的,侄子一点也不能差!”
“你在说什么?!”
宋沅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朱雨雨赶紧过来把朱老太拉到一旁,连声向沈利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奶奶她只是太心急了……”
她简短地向一屋子人说明了情况,探究的目光却往蒋素英那边瞟。
得知事实后,沈利哑然一笑,“他是我叔叔?他是我仇人才对!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希望他千刀万剐。”
沈利眼中的狠意如刀刃寒光,这是他第一次毫不避讳地谈论起这件事。
朱老太却不管不顾,嚷嚷道:“不行!你必须为了我家朱霜霜负责!你是卖地也好卖房也罢,反正得帮你叔叔把这债给还清咯!”
她声音极大,又嘶哑难听,宋沅皱了皱眉,却捕捉到一个名字,朱霜霜?
蒋素英却抢先一步问道:“你是说,桐子村的朱霜霜吗?”
朱老太惊讶地看向蒋素英,朱雨雨终于想起来了,说:“奶奶,这是我姐打工的那个中药铺的老板吧……”
她曾经跟姐姐去过中药铺,对蒋素英有一定印象,却不能十分确定。
现在看,自己的猜想应当没错。
朱老太瞪大了眼睛,直指着蒋素英,嘴唇哆哆嗦嗦的:“是你!原来是你!”
“我孙女死活闹着要来你这儿打工,你经常克扣工资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跟沈存的侄子站在一起?!”
蒋素英皱眉,沉声道:“我从来没有克扣过霜霜的工资,顶多是延迟发放,但我保证,没欠过她一分钱。”
朱老太之所以会这么说,无非就两个原因——要么是胡编乱造,要么是因为朱霜霜没有把全部工资上交给她。
“唉哟!老天爷哟!我们霜霜怎么这么惨啊?净被你们这些人给祸害了,孙女啊你在外面过得难不难啊?你们全都坑我孙女——”
见形势不对,朱老太也不管了,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哭天喊地,指着他们三人大骂。
“真是狼心狗肺!让我们老朱家怎么活啊?我一把年纪了为了孙女死了也成,可我们家雨雨还那么小,家里的小孙子光祖才十三……”
“奶奶,你说什么呢,弟弟都快十五了……”
朱雨雨脸上挂不住,想把朱老太搀扶起来。
“唉哟——你一边儿去!果然闺女都是赔钱货!你这胳膊肘儿就知道往外拐,你!”朱老太抓住朱雨雨的胳膊,一拧一个准,拧住朱雨雨胳膊内侧的软肉,疼得孙女嗷嗷叫。
朱雨雨眼中含了泪,求助的目光望向宋沅。
宋沅赶忙跑过来,将朱老太和朱雨雨分开,他道:“霜霜姐姐为什么会跑,难道最大的过错不在你?”
“你想要彩礼,根本不是为了霜霜姐,你只是为了你那个千娇百宠的大孙子,要是没有孙女的彩礼了,孙子还怎么娶亲,是不是?”
朱老太的心思被当众拆穿,一时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霜霜姐跑了,可能过得不好,但怎么也比待在你手下,将来什么都给弟弟,弟弟有事就出钱出力,弟弟没时间就照顾一家老小,把一声都奉献给弟弟强!”
宋沅字字珠玑,直戳进朱老太的心。
“你——你——你们镇上的人果然是牙尖嘴利!……”朱老太怒极反笑。
“我并非刻意和你争辩,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宋沅俯视着她,毫不留情说道。
朱老太百口莫辩,忽然一口气喘不上来,捂住心口“呵、呵”地急促叫喊着,'整张脸都痛苦地扭曲在一起。
“奶奶……奶奶……”朱雨雨慌了,连忙扶住朱老太。“奶奶好像又发病了……”
宋沅面色一变,虽然朱老太可恶,但不能看着她病发。
还好这里是医院,宋沅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找医生,几个白大褂匆匆赶来,把朱老太抬进急诊。
可不过五分钟就出来了,他们摇摇头,说:“这病镇上看不了,得上市里,赶紧安排吧。”
朱雨雨泪眼婆娑,趴到朱老太身旁,不停哭喊着:“奶奶,奶奶你醒醒啊,奶奶你别吓我……”
宋沅紧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咬牙回到沈利的病房。
他看向蒋素英随身携带的药箱,抬头问:“妈,里面有毫针吗?”

第22章 针对
蒋素英点点头,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排长短不一的毫针,皆是以备不时之需,作针灸之用的。
可她有些为难,“沅沅,妈妈学艺不精,针灸这一块,实在只是略知皮毛。”
宋沅把布包拿过来,观察着朱老太的情况,咬了咬牙,就要上前。
蒋素英忙拉住他,“沅沅,你要干嘛去!”
宋沅扭头说:“现在情况紧急,我得去试一试,不然来不及了。”
“可是你怎么会针灸?!”何况针灸未必就一定有用!
朱老太的情况不容乐观,宋沅还是下定了决心,“现在送到市上,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妈,你放心,我看过针灸书,让我试试。”
他没撒谎,上辈子母亲去世后,他确实遍寻中医古籍,还在一个教授门下学过半年针灸。
朱老太的情况,如果他没分析错的话,分明是气血上涌,突然中风所致。
九十年代的镇医院水平有限,稍有点疑难杂症便解决不了,可大年下的,哪里正好找来车把朱老太送到市里。
就算真的到了市里,救命治病讲究时效性,“及时”二字最重要,宋沅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他带着针灸包,急匆匆进入另一间病房。
医生说治不了,护士们便把朱老太推进空置病房里。
朱雨雨趴在奶奶旁边,哭得凄凄艾艾,上气不接下气。
她以为是医生来了,回头看见宋沅,神色不禁有些失望,抽噎着说:“你来做什么?”
要不是宋沅步步紧逼,奶奶说不定也不会突然晕倒。
朱雨雨对宋沅有些抵触情绪。
宋沅看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朱老太,放下手中的针灸包,简短道:“救人。”
“你——?”朱雨雨不敢确定,要是蒋素英要来救人,还有几分希望。
可面前的少年看起来比自己还小,更何况脸庞苍白,整个人都羸弱如蒲柳,突然说要救奶奶,朱雨雨是怎么也不信的。
宋沅不过多解释,不敢浪费一秒钟,掀开朱老太的眼皮,里面昏黄混浊一片,毫无生机。
他又为朱老太把了把脉,脉搏微弱,却并无死寂之相,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宋沅松了口气。
再接下来,便是打开布包,取出银针——
朱雨雨看到宋沅的动作,脸色微变,“等等,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沅把针拿起来,探了探朱老太身上的穴位,“针灸,疏通气血。”
他找的穴位都较为保守,可能不会有奇效,但也不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朱雨雨彻底忍不住了,惊叫起来:“你是疯了吗?我知道你们讨厌我奶奶,可你总不能把她的命当儿戏啊!”
“你小小年纪,这里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沅沅!”蒋素英及时赶过来,叫停了宋沅。
她向朱雨雨道歉:“对不起啊姑娘,沅沅他只是太想救人了,一时心急冒犯了你们,我这就带他走,小利已经去联系往市里开的车了,待会儿就……”
宋沅忽然神色凝固,冷声道:“来不及了。”
众人皆是一愣,齐齐向朱老太看去,只见她布满皱纹的脸紫黑一片,脖子哽住,虽然在昏迷中,整个人却都狰狞地扭曲起来。
宋沅当机立断,找准穴位,一针插入。
“你!!”
“宋沅!”
朱雨雨和蒋素英齐声惊呼。
下一秒,朱老太原本有些弓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去,脸色似乎也好了不少。
只是尚在昏迷,还未醒来。
朱雨雨看了宋沅一眼,难道他真有救奶奶的方法?毕竟他很果断,还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她半信半疑道:“你……能救得了我奶奶吗?”
宋沅面容严肃,神态沉静,全然不像一个只有十五岁的高一学生,一双漆黑眼眸里皆是缜密的判断,如同一潭深井。
朱雨雨突然觉得宋沅的目光深不可测,非同小可。
她咽了口口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那么粗暴地对宋沅。
宋沅正欲把自己的判断和分析告诉朱雨雨,一道稳健的中年男音却从门口传来。
“小同学,你是要害死那位老太太吗?”
三人齐刷刷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站在门框里,一身黑色中山装,脚踩崭新皮鞋,乌黑油亮的头发明显精心打理过,似乎还喷了一层发胶,在医院的冷光灯下泛出油腻冷硬的光泽。
他上前一步,宋沅才发现他非常高,几乎有一米九。
又瘦又高,体态却不好,弓着背,如同一只煮熟的虾。
如果不是平光眼镜下隐藏的那双细眯的眼睛,隐约透露着奸邪狡诈的气质,谁见了他,恐怕都要以为是个儒雅的同志。
蒋素英皱起眉,叫出了老熟人的名字:“周文志?”
周文志笑笑,刮得光滑的脸上挤出了几道皱纹,而后问道:“素英啊,这个小同志是你徒弟吗?”
蒋素英介绍道:“宋沅,我儿子。”
周文志故作惊讶,“原来是沅沅,都长这么大了,这可了不得,素英,这孩子跟你一样,乱治病,乱救人。”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瞬间凝固。
宋沅知道周文志。
经过朱霜霜的介绍,宋沅得知,当年诬陷蒋素英开的药害了老人的所谓权威医生,就是此人。
他自己一向标榜中医兼修,落在小小的平安镇限制了他的才华,经过他多年的自吹自擂,久而久之,众人竟还真以为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甚至把他的话奉为圭臬。
因此,当他说蒋素英的药,让那位老人提前去世的话时,大家都深信不疑,蒋素英就这样被判了“死刑”,中药铺也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
可以说,周文志就是一个导火索,他的刁难和针对引起了蝴蝶效应,以至于后面蒋素英的死,都是他间接推动的。
宋沅的身体微微发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忍住想一拳把周文志这个虚伪的男人打趴下的冲动,说:“周伯伯,您说话得有依据,但血口喷人就没必要了吧。”
周文志显然没想到一个小毛孩子敢反驳自己,一向只有他嘲讽别人的份,顿时一噎,随后眼珠一转,面上挂了最熟悉的笑:
“我说小沅呐,我就开个玩笑而已,活络活络气氛,你妈都没说什么,是吧,素英?”
他看向蒋素英,面容和善,由上而下的俯视却带着些警告。
蒋素英微微出神,“我……”
“周医生!”门口又挤进来几个人,看样子是几个实习医生,他们看到周文志,皆是大喜,进来挨个与周文志握手。
周文志很享受众人的簇拥,他从年少时便学艺不精,只因心思都花在了曲意逢迎上,一步一步扩大自己的名气,其实只有自己知道,不过是空有其表罢了。
幸好平安镇的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什么大毛病,小病小痛的他能治——虽然会收取高昂的诊费。
可收钱越多,大家反而越相信,一分价钱一分货,周大医生开的方子能药到病除。
这批实习生对周文志的事迹自然是耳濡目染,都盼着将来也能开个像周氏诊所那般的药店,财源广进。
因此,周文志俨然成了他们的偶像。
今天,周大偶像是来指导他们学习的,不知是谁一疏忽,没留神让周文志跑了,几个人在医院乱窜,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他。
为首的实习医生是个平头,他看了眼屋内的情况,皱眉道:“不是说了这老太治不了了吗?怎么还没送到市里去?别在我们医院赖着呀,死了人谁来清理?”
他最厌烦土里土气的农村人,鄙夷地看了眼朱雨雨,朱老太身上隐约散发出一股几个月没洗澡的臭气,他连忙又捂住口鼻。
其他人也齐声附和。
“是啊,还不送市里,在这儿待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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