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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同光(加霜)


话音未落,便操纵方向键走位,化被动为攻势,接空格飞身向前,打了一个飞跃纵劈。
祁曜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他闪位躲过,回身连续挥击,“谁让你用长刀,拿新手刀跟我打,看不起谁呢?”
宿煜一刀刀接过,再如数还回去,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刀刃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在四季春和谐的bgm里有节奏地响起,碰撞着彼此荡漾的心神。
长刀终究敌不过雷刀,技能连招cd过慢,唯一的优势就是远程攻击伤害高,但祁曜又偏偏卡着他拉不开距离。
宿煜一直用左手调整方向位移,两人断断续续地打了半个小时左右,宿煜的手开始疼了。他看了眼祁曜的位置,借着飞闪的假动作蓄力大招,直接贴身暴击。
“我去!”祁曜血条瞬间清空,惊诧地转过头,“你玩赖啊哥!居然开大!”
宿煜推开键盘,含着笑揉了揉手腕,“没说不让开大,别不服气,愿赌服输啊。”
“行啊,罚就罚。”祁曜无所谓一笑,“你就说怎么罚吧。”
宿煜想了想,“先欠着,之后想好了跟你说。”
“那可就不算数了,过了今天我就不认账了。”祁曜说。
宿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关了电脑往外走,“你玩吧,我今天要早点睡,明天过年,害怕没精神。”
宿煜出去后,祁曜准备单排,刚好看见刀锋战队的璇星拉他组队。
他点进房间,第一句话就是,“在直播吗?”
璇星那边传来呼隆呼隆吃泡面的声音,嘴里塞满了东西,模糊不清地回了句,“还踏马的播个鸡毛啊,狗比老曹也不给劳资钱。”
祁曜听的直皱眉,“虽然不直播,但你也稍微文明一点。”
“报一丝儿,饿急眼了。”他说着点上匹配,然后又沉浸地吃了起来。
他们俩排位,没有组路人,等于是二打四,璇星是打医疗师的,俩人正好搭配,丝毫不慌。
不过璇星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他只能辅助厉害的大腿,但凡输出菜一点,都必定要开麦狂喷。不只私下里喷路人,直播喷,打职业还喷。
因为一张贱嘴,一路从刀锋首发掉到二队,再到如今的二队替补。
璇星是祁曜在进JHG前就认识的朋友,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是网友,俩人在一把高端局被匹配到了一队,当时的璇星就是个万年喷子了,他玩的小号,因为开局逆风没抢到资源,把包括祁曜在内的三个玩家骂的狗血淋头。
一个玩家跟他对骂后生气挂机,一个直接关麦,只有祁曜开着听筒话筒,听他叨叨一整局,该报点报点,除了游戏相关的,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那局游戏逆风翻盘,祁曜的操作着实亮眼,璇星打完游戏直接道歉,说自己骂早了。
之后,两人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璇星说话难听,但是人的本性不坏。凡事都对事不对人,你打的菜他会骂你,但是你打出一个漂亮操作,他也会立夸你。
祁曜喜欢跟这种简单的直肠子的人做朋友,除了跟战队人开黑之外,就是和璇星一起玩。
游戏开局,两人没抢资源区,而是找了个不温不火的地发育起来,借此闲暇聊了会天。
祁曜:“我听说KK在收购席位,是你们战队吗?”
璇星一口否决,“不是我们,KK确实找老曹谈过,9000w买刀锋的固定席位,但是老曹这比没同意。”
“为什么,我听说他不是很缺钱吗?”
“对啊,房子车都卖了,现在还欠一屁股债,他老婆都要跟他离婚了我听说。”
祁曜心不在焉地打怪刷盾,问他道:“那为什么不卖?”
“因为KK只收席位,不要我们。”璇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沉稳了一些,他继续道:“老曹这人虽然不聪明,但是挺有情怀的,他说他想让我们有去处,他跟kk说九千万一分钱不加,只要能让刀锋的队员进去,有比赛打就行。”
祁曜也受了些许触动,问道:“那然后呢?”
“KK当然乐意啊,免费的人谁不要啊,但是后来谈到细节,老曹给人家提了一堆条件,又是要首发名额,又是不允许转会卖人的…”璇星说,“总之就是想给我们这些人争取权益保障吧,结果给KK高管整烦了,然后就黄铺子了。”
“这么看曹老板人还挺好的。”祁曜说。
璇星也跟着附和,“确实,人挺有良心的,但是他不给我发工资,我还是要骂他。”
祁曜想了想,又问道:“所以KK的席位买不到了?”
“没有,我听老曹说买到了,但是具体是哪个战队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春季赛前就会公布。”
祁曜把全职业每个战队都想了一遍,猜想着自己在春季赛上将会少了哪个劲敌…
正想着事,便听见璇星说,“对了,我们前教练离职后,来了个新教练,你猜是谁?”
“谁啊?”祁曜不知道哪个头铁的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刀锋。
开不出来工资,跟做义工没什么区别。
璇星:“你前教练,晨光。”

第30章 真相的一角
祁曜和璇星打了几把排位赛,这期间东扯西扯的,话题不知怎的就落到了宿煜身上。
璇星鲜少对哪个选手这么感兴趣,打听个没完,“你们的那个新教练Lumen,我看了他的采访视频,卧槽,该说不说是真帅啊。”
祁曜抿着唇,笑意漾在眼眸,他看上的男人,自然哪哪都是最好的。
“哎?他是不是还挺高的?”璇星问。
“嗯。”祁曜应了一声。
璇星想了想,又问道:“他跟你谁高?”
“他高一点。”祁曜回答。
璇星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在他印象里,祁曜算是职业选手里身高长相都数一数二的,一想到有人比他的外形更出挑,比他的游戏技术更登峰造极…
璇星不免感叹起上天真是不公平,什么优点全都安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了。
又高又帅,游戏打的还牛逼,还让普通人怎么活。
这么想着,璇星的语气就夹杂了一丝酸味,“我听说他是玩战术的,还给你们整理了一本秘籍?”
祁曜微微出怔,反应过来他说的秘籍,是宿煜在T1训练赛前整理的资料,不由得挑了挑眉,“不是吧,你也知道这事了?”
“对啊,现在有谁还不知道吗,那份秘籍网上都传开了,还有人抖音挂小黄车往外卖呢。”璇星说着,感慨一句,“要我说,这个泄露的人,不是傻就是彪,有这好东西不知道偷摸藏好,非要闹得人尽皆知,那战术还算个屁的战术啊。”
祁曜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你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吗?”璇星偏就好奇,他一边在游戏里娴熟地给祁曜开视野、套盾,一边八卦地嘟囔着,“我听人说,是你们二队的那个林渡,就是乡下来的那个,说他是因为缺钱还是怎么的…”
祁曜惊讶于谣言的可怕,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冷声道了句:“不是林渡,你别跟着瞎传了。”
“哦…”璇星也没再追问,消消停停地打了一会儿游戏,话题又扯回了宿煜身上,“之前网上传你和新教练不合,这事到底真的假的?”
“他们胡说八道。”祁曜一口否决,不由得弯起唇角,“我们好着呢。”
“是嘛,那你能不能帮我问他要个好友位?”璇星露出了慕强的本质,他直白道,“我也想跟打六连斩的大神交个朋友。”
“行啊。”祁曜满口答应,“不过那要等他注册完账号再说。”
跨年夜,《浩劫》新区开服。
137区【踏光之羽】瞬间被玩家挤爆。
按理来说像浩劫这样服务器之间可以互通的游戏,新服旧服对玩家来说并没有太大差别,但是自从武神积分榜上线之后,越来越多人热衷于去新服冲榜。
每个服务器都会有各自的武神积分排行,根据玩家的综合操作分和战绩进行积分,总积分排在前十名的会获得武神称号,2-9名为“小武神”,第一名则是“大武神”。
并不是玩的越多积分越高,它取决于对局表现积分,和玩家获得前三名的百分比,胜率高才是关键。
为了追逐武神的称号,每次新区开服都会涌入一大批老玩家在新手局炸鱼,狂刷积分霸占武神榜,甚至会引发《浩劫》区游戏主播大规模“团建”,全都以冲榜“大武神”为噱头来博取眼球和关注。
世界公屏上的消息一秒数十条疾速滚动。
【车队三等一,速来速开】
【大号战神,刀杠杠硬,来个妹纸我带飞】
【找医疗搭子dd】
【有一起通宵冲榜的吗】
【新手打执刃者建议玩什么刀啊】
【能开麦的来】
宿煜就是在这样的乱象之中登录了《浩劫》,屏幕上一段贺岁动画过后弹出窗口——请输入你的性别和ID。
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中,宿煜注册了一个全新的游戏账号。
为了掩人耳目,他不仅选了相反的性别,还给自己取了一个非常不起眼的ID。
yyyyy。
自此,137区第一“女刀”横空出世。
为了庆祝宿煜真正意义上的回游,祁曜送了他一套价值588RMB的执刃者圣光皮肤。
宿煜的状态看上去非常好,除了脸色还是有些白之外,看不出丝毫病气。他欣然接受了这份礼物,眼角眉梢都是愉悦,借着兴致,从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一瓶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红酒。
祁曜难得见他这么开心,不想扫兴,但是思来想去,还是不太放心地道了句,“你吃着药呢,能喝酒吗?”
宿煜好像还没喝就醉了,他亢奋得有些奇怪,眼睛里的光掠动闪烁,笑起来,“过年了小曜,过年,不就是要开心吗。”
宿煜袖口挽起半截,露出冷白色的小臂,上面有很小的针孔,微微泛着青色,藏匿在头顶错落的灯光下无人发觉。
他娴熟地开瓶,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贵公子的从容不迫,将浓稠暗红的液体缓缓注入醒酒器内。
浓郁饱满的酒香随之铺展开来,空气中都流溢着一抹缠绵的暗味。
宿煜的喘息压抑之中带着潮热,看向祁曜的眼神蒙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水汽,仍然滚烫得不正常。
药物的影响下,他整个人都身体都带有一种病理性的兴奋。微垂的视线落在祁曜泛着光泽的唇角,一些记忆不受控制地飘浮起来。
猝不及防的冲动,宿煜忽然很想接吻。
祁曜发觉他胸膛的起伏不太对劲,探了探身子,“哥?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宿煜喉咙动了动,他摇摇头,别开视线,将还未醒透的红酒分别倒进两个高脚杯里。
两人碰杯,各自一饮而尽。
这款红酒的度数不低,祁曜酒量向来不错,喝得急了尚且有几分微醺。宿煜是个一杯倒,一杯喝下去,整个人的状态立刻就不同了。
冷白的肤色染上了酡红,隔着灯光,带着醉意的眼眸安静地望着祁曜,乖顺中带着几分倦怠的落寞和孤寂。
那一瞬的欲望攀升到了极致,宿煜极度渴望肢体接触,但是强烈的自尊心却让他无法主动流露出自己情感的需求。
他嘴唇翕动,到底还是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就那么懒懒地靠着椅背,脑子里像是水中央的涟漪,一点点散开,化作虚无的空白。
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周遭的声音有些听不真切,模糊的视线中,祁曜终于从座位上站起身,却没有走向他,而是握着手机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宿煜的心蓦然一空,他望着祁曜的背影,有些置气地将桌上剩下的大半瓶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个干净,然后浑身发软地趴在桌子上。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他难耐地阖着眉眼,迷迷糊糊地按上自己的左胸,无意识间发出的声音低弱沙哑…
“妈妈…”
与此同时,卫生间里。
祁曜反锁着门,握着手机,电话那边是他高价聘请的私家侦探,正在将调查到的事情一样一样说给他听。
祁曜的声音压的很低,有些微的颤抖,“你是说,宿煜的妈妈,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是的,他的母亲叫何婉钦,据说之前是个钢琴老师,被发现惨死于家中,警方通报是一起自杀案件,现场还有他年仅八岁的儿子。”
也就是说宿煜亲眼目睹了他母亲的惨死。
祁曜忽然觉得遍体生寒,听着电话那边继续说道:“我联系到了他们当年的邻居,说是女人因为男人在国外搞事业不回家,拿孩子撒气,动不动就把小孩关在门外面,大冬天的小孩冻的直哭,就在外面拍门。”
祁曜的心紧紧地抽在了一起,他痛得浑身发麻,声音都变得异常干涩,“那…他父亲呢?”
“他父亲就厉害了。”那人语调激动起来,故意卖关子似的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飞瑞制药?”
祁曜想了想,“有点耳熟。”
“是一家美股上市公司,市值1300亿。”
“宿煜的父亲,宿怀远,是飞瑞制药的控股股东。”
“宿煜是个超级富二代。”

祁曜挂了电话,没有立刻出去。
他用接近零度的冷水冲了把脸,在刺骨的寒意中,将这一件件事沉淀在心底,捋清脑海里每一条错综复杂思绪。
他很清楚,如今的宿煜正处于极度易感的状态,有很多事情,对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不该自作聪明。
不管他的母亲是改嫁、还是自杀,不管他的父亲究竟是开药店卖药的,还是飞瑞制药的大股东,其实都无关紧要。
也许放在从前,祁曜还会恼火地去质问宿煜为什么不对自己说实话,为什么把自己隔绝在外,但到了今天,祁曜一丝一毫都不想去计较了。
宿煜病了。
他深知这一点,便能接受所有交往中的不坦诚,接受每一件事、每一种的态度的遗憾和残缺。
宿煜默不作声地躲在一个人的“小世界”里,这种行为,祁曜不觉得生气,反倒是觉得有些心疼。
他怀着几分复杂的心情回到客厅,远远地就看见宿煜趴在桌子上。
悬挂在客厅中央的水晶灯,像是弯曲盘旋的银河星海,从四米多高的顶棚飘洒而下。
暖黄色的光晕缠绕延绵。
宿煜侧头枕着手臂,脸上的醉色比刚才还要明显,酒精的催化下,就连脖子上都是一层层渐变的红。
桌上的红酒见了底。
祁曜走过去,俯下身晃了晃宿煜的肩膀,“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嗯…”
醉酒的人听见声音,眼皮微微颤动,睫毛也跟着抖了抖,口干舌燥似地阖动了一下嘴唇。
宿煜没睁眼,蹙着眉软软地哼出一声,好看的喉结在祁曜的注视下缓慢地滚了滚。
“宿煜,宿煜?”祁曜又贴着他耳边叫了两声,许是嫌吵,宿煜将脸往臂弯里更深地埋了几分,充耳不闻。
祁曜无奈,只好弯腰把他架到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慢慢地往卧室走。
宿煜完完全全的醉了,他浑身发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借着酒劲儿抱住祁曜不松手,体重全都压过来,摇摇晃晃走路,深一步浅一步,每一步都像是要跌倒。
然而久违的是,宿煜在醉意中感受到一种极度舒畅的愉悦感,这种愉悦很抽象,没办法用确切的语言描摹表达。
似是有无数雀跃的因子,在微醺摇曳的世界里遍布各处,像藤蔓一样富有顽强的生命力,可以攀附任何东西滋生、疯长,一寸寸地溢出他被禁锢的躯体和灵魂。
那是自由的、不受拘束的力量。
只因怀里抱着的人是祁曜,才让宿煜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觉得,他的自由也可以是安全的,一切失控都可以变得可控。
宿煜整个人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到床上的,后背落到柔软温暖的床褥里,骨头都是酥酥麻麻,像是有滚烫的电流在四肢百骸间跃动。
欲望一点点顺着大脑漫到脚底,在顺着脚掌心最敏感的地方,缠着两条腿向上攀升。
周围安静了几秒,宿煜感到自己身边的床铺往下塌了塌…
“酒量这么差,还喝这么多…”祁曜低声嘟囔着,膝盖跪上来,帮宿煜脱掉套在睡衣外面的家居服。
他一粒一粒解开扣子,眸光不由得顿了顿,手上的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慢,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宿煜的脖子和前胸都落上了一层薄红,他皱着眉,微微仰头,喘息声很重。性感的锁骨和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隔着缎面的睡衣,每一下心跳都好像跳动在祁曜的手掌。
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的宿煜很难不让人遐想非非。
平日里禁欲克制的人,在喝醉酒之后染上一丝欲望和情色,视觉冲击力不是一般的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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