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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快和他分手呀(酱香大汤圆)


这一切做完,谢知之才听见他嘴里逸出一声干完坏事且得逞的傲慢轻笑。
他甚至能通过脊背0误差地察觉到对方胸腔因此起伏了一下。
“谢知之,你也就这样啊——”沈彻这么说。
躲避着脸侧扑来的阵阵湿热呼吸,谢知之不适地偏了偏头。
“放开我。”一字一顿,任谁听了都知道说话人的心情非常不妙。
但这点不妙恰好反证了对方落入下风,于是沈彻的心情顿时水涨船高,变得更好了。
人很难改掉自己欺软怕硬的劣根性。
就像此时,黑发beta被他稳稳压制的身前,连呼吸都被他很轻易地掌控了,于是小腿胫骨和脸皮上那点儿新账旧账突然就变得很没有威慑力,反而变成了蠢蠢欲动的痒。
而痒的话如果是用羽毛似的东西挠一挠那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必须要恶狠狠的、很有脾气的镇压才行。
这么想着,沈彻几乎是过分强硬地将人又往墙面压了几寸,直到听到对方口腔里逃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抽气声,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想都别想。”
谢知之忍着火气哑声问:“那你想干什么?要和小学生一样,在这儿把我打一顿?”
沈彻漫不经心地说:“我还没想好。”
——实际上想好了。
只是打一顿的话破绽太多,指不定就被谢知之顺手翻盘,所以他有更好的想法。
压迫着对方肩胛骨的右手骤然松力,沈彻的指尖很不恰当地沿着beta的脊骨连着窄腰一路往下滑去。
完全是无心之举,但是意外发现对方本就紧绷的身体因此轻颤了一下,于是下意识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带着兴味的嗤笑。
紧接着游移的手指很没分寸感地挑开beta的口袋,在里面来回摸索了一阵,最终拎出了一部冰凉的手机。
亮屏,21:32分。
“做什么?”谢知之声音不由得绷得更紧,带着戒备。
“嗯,这样,我给你选。”到这个地步沈彻也不着急了,他晃着手机,任由屏幕光在金色的瞳孔里跳跃,“你打电话给老爷子,把事情说明白,再给宋女士……说点我想听的,咱俩算扯平,怎么样?”
谢知之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嘲讽地哑声道:“你就这点出息?”
沈彻笑了一声。
“然后呢?另外一个选项是什么?”谢知之几乎是咬着牙问出后半句。
“另外一个嘛——”
很快,谢知之就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熟悉的木质调信息素在休息室里浅浅漫开。
明明没有什么攻击性,温和地像一滩水,但是沈彻却明显发现压着的人因此猛地绷紧了身体,修长的脖颈像喘不上气似的骤然上仰,最终拉成一条极其劲直的线,浑身都非常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妈的,什么情况?沈彻眸光微闪。
他们距离太近了。
近到沈彻的眼睛能一点不差地看见谢知之肩颈上慢动作似的成片毛孔起竖,秀气的喉结十分不安地上下来回滚动吞咽,连皮肤都异常快速地飞起薄红。
简直是……
人间奇闻。
“草……”沈彻不可思议,感叹似的低问,“你背着我分化了?分化成什么了,omega?”
谢知之痛苦地睨他一眼:“放……你妈的屁。”
只有谢知之知道,剧烈的疼痛感正以后颈为锚点,以恐怖的速度向外辐射、叫嚣,尤其是被沈彻直接接触的部分简直痛得他快要死掉!
明明空间就是纯黑色,但是谢知之却觉得眼前无比晕眩,视觉好像在逐渐消失。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沈彻鼻尖抽动,突然靠近他的脖颈处轻闻了一下,却除了淡淡的薄荷香氛什么都没闻到。
“所以你怎么选?”语调居然带着点莫名的失望。
“……”谢知之艰难地找回声音,“手机、给我。”
重新倚回他肩窝里的脑袋歪了歪,漫不经心地说:“万一你做手脚怎么办,你先告诉我,你要怎么说。”
谢知之舔了舔嘴唇,感觉浑身感统正在崩坏失调。
“我,不会的。”
他抽了口气,连声音都在打颤:“我照你……说的办。”
空气像是被信息素彻底充满,黏连得一动也不能动。
黑暗里,沈彻饶有兴致地盯着谢知之的表情,意外地觉得很舒坦。
对,很舒坦。
所以他难得松了口风,让谢知之的右手空出来,把手机递到对方掌心,一脸心善温柔地说:“好吧,信你一次,那你要先打给谁?”
谢知之没说话,沉默着用发颤的指尖滑动屏幕,最终选择了一串没备注的号码。
透过微弱的光沈彻看见一滴剔透的水从谢知之的眼睫上无力地坠下来,在屏幕上砸出一道水痕,不过很快被无情地抹掉了。
电话接通。
沈彻趴在谢知之肩头,气定神闲地感受着身下的人因为发声而颤动加剧。
他听见谢知之说:
“三分钟。”
“嗯?什么三分钟?”他不解。
谢知之的声音几乎化成一道气:“三分钟没到……我死给你看。”
“……?”
“你他妈耍我?”
事实证明,从电话被强行挂断到休息室被打开根本用不着三分钟。
门没有上锁,但是来人压根不打算验证,直接暴力踹开了门,厚实的隔音板和墙壁撞击发出了极为剧烈的砰响。
一分二十七秒。
谢知之沿着墙慢慢滑坐在地,结束了度秒如年的计时。
干净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进来,他像焦渴许久,很用力地鼓动着胸腔,却因为疼痛加剧又改为小口小口地抽气。
沈彻被拎着衣领从他身上拖下去,谢知之只来得及,或者说只能看清封闻的侧脸——薄唇抿成一条冷硬无情的直线,下颌线紧绷,气势凛人。
“等我。”封闻这么说。
像是觉得安全,谢知之有些脱力地闭了闭眼,靠着墙小心地把自己圈成一小团,试图抵抗身上不愿消退甚至愈演愈烈的疼痛。
大概五分钟,他听见了脚步声。
视线依旧模糊,哪怕他觉得应该不会再出其他事故,却还是带着点警惕地抬起脸,摆出了很防备的姿态。
“你什么意思?”沈彻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倚在门框上,一向轻佻带笑的眼角此刻微微下耷,看上去格外阴沉。
“三分钟,随叫随到?”
“干什么?守着你发小的未婚妻?”
这话一语双关,其实说得很难听。
封闻闻言则是很突兀地勾了下唇角,像是品读似的让三个字在嘴里滚了一圈:
“未——婚——妻?”
不过是不喜欢的玩具撕了丢了也不能被别人捡了,如果不小心落到别人手里就要龇牙咧嘴狺狺狂吠,宣誓一些没人爱听的归属权。
他没有多点评什么,只是嘲讽的意味昭然若揭。
“你该回家了,沈彻。”脚下偏动,挡住了对方直勾勾的视线。
沈彻冷眼看着他:“那你呢,你不走?”
封闻微微低头,交织的光影给他的下颌勾出了一个锋利异常的弧度,他沉默了片刻,慢声说:“当然走。”
但是实际上谁也没动。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一分钟,沈彻目光复杂地深深看了他一眼,扭身离开。
几乎在脚步声响起的同一刻,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封闻察觉到衣服下摆骤然一沉,有什么东西扯住了他。
他一顿,微微侧身垂眼看去,beta眼睛很惊慌地张着——不,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表情很惊慌。一张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嗡动:
“别走。”
真的是很可怜的样子。
他伸手轻柔地圈着beta清瘦的小臂,俯下身将它们安安分分地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只是稍微施力就把人轻而易举地从地上抱了起来。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姿势。
谢知之乖顺地枕在封闻的肩膀上,模糊的眼睛让他什么都看不清,于是他鼻尖抽动,闻到一股很淡的烟草薄荷味。
不是信息素的气味。

以上是谢知之的唯二感觉。
所以他很没骨头地软在封闻怀里,至于去哪里,接下来会怎么样,他一概不考虑,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这个精力去思考。
他只能小猫似的埋在alpha肩窝处,鼻尖轻轻地戳在对方颈部皮肤上,自以为没人发现,实则过分贪婪地嗅闻着对方理论上完全没有镇定缓痛作用的薄荷烟草味。
因为这个味道让他觉得很安全。
每次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都代表着安全。
因此在身下的人因下楼梯而略有颠簸时,他很不适地拧起眉,觉得在这种程度的摇晃下,身体的痛觉似乎也在跳跃,骨头就快要散架了。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潜意识地收紧了圈揽着对方脖颈的手臂,将脸埋得深一点,再深一点。
深无可深了。
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有多过界。
高大英俊的alpha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在晌欢一楼多道带着兴味探究的目光里,这个气势凛人的alpha单手稳稳托着身上黏人得要死的“情人”的屁股,另一只手很迅速的在手机上快速滑动敲打着,像是在发简讯。
几秒后,似乎被身上的人黏得不行了,他干脆利落地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手掌托住对方的下颌骨,大拇指则扣摁在下唇边缘处,轻柔又不容反抗地将人从自己脖颈处推了出来。
因此这个贪得无厌的“情人”面庞就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样貌清俊的beta。
不知道是不是先天泪腺过分发达,此时小半张脸都是湿哒哒的,因为贴贴惨遭拒绝,那双半眯着的,毫无焦距的眼睛迟滞地眨了下,瞬间又挤出了一大滴眼泪,啪嗒一下砸在alpha的锁骨上。
“我知道你很痛。”alpha这么说。
“但是不可以这样。”
“……”
“他在放什么屁啊?”坐在不远处的蓝发alpha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人都抱上了,手还托着人家屁股,现在在这演道德标兵是吧?要不要给他颁个奖啊?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来。”
“你看他那表情,我说白了,还是alpha最懂alpha,他绝对在爽——”
以上,蓝毛alpha直白地说出了绝大多数人的心声。
可惜指指点点的分贝实在不高,掺杂在过于吵闹的环境音中没能成功送进当事人的耳朵里。
他们只能看见“道德标兵”摁在beta嘴边的手指被对方不要钱似的眼泪水飞快濡湿,beta很委屈很伤心地说了点什么,于是“道德标兵”的人设只维持了不到三秒就分崩离析,用手掌托着beta的下颌骨把人重新放回了肩窝里,纵容对方随意作乱。
“说啥呢?”蓝毛alpha抓心挠肝。
但是beta的声音简直轻地像吐气,除了封闻谁都没能听到。
封闻抬手擦了擦谢知之脸上的水痕,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快步离开这里,司机可能已经将车停在了外面,但是人实在是很难没有私心。
所以他给自己五秒的时间,把刚刚的画面在脑子里重播了一遍——
因为下颌骨被人托着,谢知之一点儿力气都不舍得用,肆无忌惮地把所有重量都搭在他的掌心,湿润的嘴唇上下张合了几下,和道气儿似的把话软绵绵地送了出来:
“封闻,下巴……下巴撞到了,你这样我好痛……”
是控诉,还是撒娇?
根本无暇分辨。
封闻把谢知之的脑袋放回原位,纵容对方鼻尖在脖颈上嗅嗅闻闻,甚至湿润的嘴唇十分没有分寸感地擦过周围皮肤,带起一点儿莫名的战栗。
如果一直这样,好像也很不错。
以上是封闻对这五秒重播的结论式收尾,内容十分踩线。
但是这样危险的想法没能存在很久。
理智矜持的踩点回笼,他迈开长腿抱着谢知之稳步离开了晌欢。
熟悉的黑色迈巴赫。
一回生二回熟,司机对自家少爷总是从外面捡回来同一个beta这件事已经能做到完全面不改色,甚至十分轻车熟路地提前升起隔音挡板。
过强的自我适应自我管理能力让他没能看见,这次和前两次相比还是有些不同。
之前这个黑发beta起码能独立坐在位置上,这次却完全没办法从封闻身上撕下来。
封闻只好搂着人弓身钻进车厢,手动让beta的小腿折叠,以跨坐在大腿上的姿势让人在胸膛上趴好。
两人亲密贴合的身体甚至能让封闻察觉到身上人每一次不安的颤抖呼吸。
夜色里,这样的举动在晌欢门口其实不算招摇。
没有人会特意注意一辆纯黑色的豪车上到底坐着什么人,又在做什么——除非这个人对这辆车十分熟悉。
就像此刻,温叙言失魂落魄地从大门走出来,琉璃似的眼睛先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突然被一串烂熟于心的车牌号吸引了视线,眼睛直勾勾地从未完全闭合的车窗里望进去,看见了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非常糟糕的场景——
“……”
封闻如有所感,微微偏头,和那双震惊窥视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注视着对方颤抖的眼瞳,封闻没表现出半点儿不自在,反而唇角微微上挑,轻而易举地勾出了一个极其漂亮又锋利的弧度。
“闭、嘴。”
封闻这么说。
为了避免对方因为距离过远无法解读口型,他的左手扣揽在谢知之腰间,右手抬起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根不等对方反应和回复,迈巴赫单视车窗匀速上升,彻底阻挡了对方的视线。
来电震动声。
封闻抱着谢知之慵懒地靠在真皮椅内,表情若有所思。
他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拨玩着谢知之软软的黑发,完全无视了对方口袋里锲而不舍的震动。
直到怀里的人因为吵闹而很有脾气的哼了一声,脑袋不安分地左蹭右蹭,摆出一副被闹得心烦的样子,封闻才大发善心,放过了饱受蹂躏的发丝,伸手从对方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电显是“张思易”,封闻轻描淡写地摁下了接听键。
“……”
这都不是他的手机,因此他压根不打算先开口说话,而是耐心等着对方发言。
张思易没能听到熟悉的乖巧问好,沉默了几秒,语气担忧地问:“甜心,你还好吗?”
甜、心。
封闻在心里无声地复读了一下,是他啊。
抬手把手机贴到耳边,封闻垂下眼帘看着谢知之脸上不太安稳的表情,声调没什么起伏地说:
“他……现在接不了电话。”
“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
这道声音不久前才刚刚听过,张思易迅速反应过来对面是谁。
“医院?!”
封闻“嗯”了一声:“他之前就有信息素过敏的并发症。刚刚受到了刺激,应该是复发了。”
张思易第一次听见这种毛病,有些不可思议:“啊?信息素过敏?就洗个手的功夫谁冲他放信息素了?!”
封闻懒得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我们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你不用担心,没事的话就先挂了。”
“等等!”张思易忙说。
“他信息素过敏的话,难道你不是alpha?叫一辆救护车更保险吧?!或者我这里有beta侍应生可以送他去。”
怀里的人似乎很不安,封闻揽在谢知之腰间的手不紧不慢地上移,安抚地摸了摸对方的发尾,慢声道:
“没必要。”
“我不会和狗一样控制不住信息素。”
“……”
莫名其妙。
对面,张思易一脸烦躁的碾灭烟蒂。
……妈的,这个alpha上次出手这么大方八成是垂涎甜心美色,这会儿突然把人拐走了,还说什么送去医院,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头不靠谱吧?
嘴上说着医院,谁知道是不是把他的小主唱拐去酒店?!
“我怎么相信这不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绑架”
封闻反问他:“为什么要让你相信?”
张思易眉心紧蹙,冷声说:“凭我知道他是谢家小少爷,你现在不说服我,挂了这通电话我就会打给谢家让他们满城找人!”
“现在。”张思易吐了口气,“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说?”
封闻轻笑了一声,没直接回答。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甜心。”他的声音漫不经心。
“你和谢知之什么关系?”
张思易不爽地咂了下舌,这人简直莫名其妙,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和你无关,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
封闻拉长了声音,像是很无奈的样子:“好吧。”
话音未落,封闻空着的手缓慢上移,温热的指尖很轻佻又不容抵抗地抬起怀里人的脸,一双烟灰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谢知之没什么焦距,半眯着的眼睛,对方看上去完全被疼痛折磨的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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