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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快和他分手呀(酱香大汤圆)


下颌鼓起一个弧度,alpha丧失了用舔的方式吃完糖果的耐心,锋利的牙齿残忍地碾下去,从里面榨出过分甜蜜浓郁的滋味。
沈彻不得不承认当时他的确有更混蛋的想法,而鼻尖恶劣地在对方并不存在的“腺体”处嗅闻就是实际证明。
什么都没有。
尽管beta的脖颈异样发烫,异样红肿,但在他木质味信息素的胁迫下那点儿熏出来的薄荷味都显得过分乏善可陈,对方确实什么都没有。
然后沈彻突然冷静了。
在意识到beta又耍了该死的心眼后也只是短暂地暴怒了一瞬,在接下来的一分二十七秒里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地用嘴唇抿了一下对方扫到他脸上的黑色发丝。
窝在beta肩窝里,冲着对方通红的耳廓捡起很久没用过的称呼可惜地说了一句:
“小知之,你怎么没分化成omega呢?”
唐突,荒谬。
但是无所谓。
谢知之完全化掉了,对提问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沈彻觉得很没劲,在休息室门被踹开后堪称自愿地和封闻走了出去。
在这个基础性别高达六个、结合方式能乱成一锅粥的世界,一个人坚持只搞AO恋一定有特殊理由。
沈彻想起他妈这么和他说:
“阿彻,信息素是这世上最稳固的东西。”
“再忠贞的爱情,在信息素面前都会溃不成军。”
很偏激的想法,但是沈彻不能不觉得有道理。
所有人都知道沈思铎结过两次婚,第一次是和一个温柔知性的男beta,当时满天飞的通告把他们称作是真爱奇迹,沈家真是豪门出情种。
理由很简单,这个beta出自一个平平无奇的工薪家庭,二人能迈入结婚的殿堂绝对与金钱、地位没有半毛钱的干系。
太难得了,所有人都觉得沈思铎会和这个beta过一辈子,但实际上这个真爱奇迹只坚持了不到五年。
五年后他妈横空出世,用百分百的信息素契合度,在这个忠贞不二的爱情里轻而易举地凿出了一条缝隙。
古人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妈就像那个蚁穴,在沈思铎自认忠贞不二的心上悄悄开疆扩土,先是亲吻,再是意乱情迷,最后顺理成章地上位。
然后二婚了。
说难听点,沈思铎爱他妈爱得像吸.毒上瘾,到底是精神非他不可还是生理情难自禁真的很难分清。
至于那个beta,纠缠了一段时间,拿了一大笔钱后再也没出现在沈思铎面前,真爱奇迹原来有保质期。
这例子未免也太权威太生动了,如果他妈某天很有兴致地回顾往昔,就会用那两片红润柔美的嘴唇唱歌似的说:
“阿彻,这就是命定之番,我和你爸是上天注定,天生一对。”
所以他从小就是一个虔诚的、传统的AO派,其他任何的结合方式无一例外全都是无稽之谈。
他对谢知之什么感觉?
不重要。
谢知之确实在他们那堆少爷里漂亮得独具风味,看上去百分之二百会在十八岁分化成一个纯正的omega。
十二岁生日宴的时候柏溪还没出国,他俩在厅外吹风闲聊,柏溪问他:“你就这么认啦?你真喜欢他呀?”
沈彻记不太清当时眼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了。
总之他说:“没什么关系吧?”
“小知之长得很漂亮,应该会分化成一个等级不错的omega,谢家正乘东风啊,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而且我祖父很喜欢他,我可不要自讨苦吃。”
他想,AO恋,很漂亮的对象,可以,至于其他的,完全不重要。
但是谢知之没分化,是个平平无奇的beta。
AB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沈思铎是前车之鉴,会有无数的麻烦和无数的笑话找上门来的,别重蹈覆辙。
口腔里的焦糖味淡掉了。
沈彻伸手在沙发上胡乱摸索了一下,没摸到糖果,摸到了手机。
顺理成章的捡过来,完全是肌肉记忆的点开简讯。
[叙言:阿彻,明天还可以一起上学吗?]
沈彻的手指悬停很久。
[当然]
对话框很快变成正在输入中。
好半天没有新的消息,沈彻等得意兴阑珊,温叙言到底在磨蹭什么?
干脆啪啪地继续打字:
[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
[晚安叙言]
锁屏,扔手机,一气呵成。
沈彻爬起来走进了盥洗室。
次日,沈彻的路虎提早半小时停在德兰大宿舍楼C区。
温叙言下楼时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沈彻把提前买好的早餐递给他,不管不顾地凑过去埋在对方脖颈处亲昵地蹭了蹭,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栀子花香。
没睡好而隐隐作痛的大脑好像瞬间得到了安抚,连气都顺了。
心情多云转晴,沈彻抱着人温柔地说:“好想你,叙言。”把人安安全全地送进了教学楼。
他自己则是踩点进的教室。
一踏进教室就看见封闻旁边空荡荡的位置,十分扎眼,谢知之没来。
和那双烟灰色的眼睛相接时,沈彻露出了一个和平时一般无二的笑容,边走边懒懒地说:“早,封闻,怎么又是早八啊真的困死我了。”
他歪着身子,看见封闻的眼睛里自己的金发显眼地跳动。
“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今天我真的不太想吃食堂。”
从小到大,每次他只要卖乖封闻就会拿他很没办法。
但是这次不是。
“阿彻,今天我有事。”
沈彻轻笑了一下,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拒绝,俯身凑近,相对而视。
“你不能生我的气,哥,我什么都没做。”
“再说了,做坏事的明明是你。”
很久违的称呼。封闻一顿,慢条斯理地说:“做坏事?阿彻,我可什么都没做。”
沈彻撇撇嘴:“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昨晚是我太冲动了,我会找时间和谢知之道歉的,行不行啊哥,陪我吃饭吧?”
距离很近。
封闻视线滑过沈彻额角,那里有一道陈年旧疤,在精心养护下早已不见狰狞,只剩下一道清浅的白痕。
虽然平时沈彻不会特意去遮,但通常会被垂下来的额发恰巧挡住。
但是今天不是,负责掩盖的那一缕金发被捋到耳后,用一个小黑夹子别着,看着清爽利落。
怎么小狗也学会耍心机了,这到底算不算一种智慧进步?他有点不着调地想。
“好。”封闻说。
沈彻立刻扬起一个很灿烂笑脸,边往前走边说:“别放我鸽子。”
两节大课匆匆而过。
封闻和丁一舟打了声招呼,跟在沈彻身后上了路虎,二十分钟后两人在定好的西餐厅里落座。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沈彻的话很多,但都没什么营养,封闻边切牛排边随口附和,气氛还算融洽。
中途拿起手机看见帮他跑腿的小张火急火燎地说任务对象出院了,午饭没能送到,怎么办啊少爷。
配图是一大提黑色的保温盒和空空如也的病房。
于是封闻原本流畅进食的动作很突兀地顿了一下,回:
[他自己办了出院?]
小张也很惶恐,没想到就置办个午饭的功夫能把人盯没。
[TnT对啊少爷咱这饭还送吗?]
塞进嘴里的牛排食之无味。
吓到他了?这人为什么像逃命似的逃掉了。
盯了那条消息几秒,封闻回:[你处理掉吧]
放下手机,封闻这才发现沈彻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怎么了,阿彻。”封闻不想吃了,干脆放下刀叉,优雅地擦了擦嘴,靠在椅子里静静地注视回去。
他的姿态实在无懈可击,漂亮的灯光照下来给他平添了几分从容的气度,让人没办法苛责对方走神。
哪怕沈彻基本猜得到对方为什么走神。
但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没什么。”
封闻点头:“刚刚说到哪了?”
沈彻把话捡回来:“说到郑恪礼。”
“那天的事查到点消息。”沈彻叉起一块牛排,并不急着往嘴里送,“那家伙不是什么正常人,也不知道叙言为什么和他有交集。”
“要帮忙吗?”封闻礼貌性地问。
沈彻摇摇头:“不,我会自己看着办。”

德兰大论坛上的风刮得很大。
这群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的少爷小姐一天到晚不是装逼就是在八卦,首页飘红的帖子比老奶奶的裹脚布都长,围绕着几个热点人物热点事件,讨论什么的都有。
但是说什么都不重要,因为谢知之已经一周多没来上课了。
一进教室,右边后排的位置上总是很突兀地凹下去一块,很难让人不多看两眼,边看边下意识回溯这人缺勤前最后一次的记录画面——
谢知之与沈彻现男友亲密约会。
目前看来极有可能魂断北门。
或者魂断C区宿舍。
总之看上去不太像健康活着的样子,不然不至于会连着请一周多的假期。
除了那句不太健康地活着还算切题之外,通通和事实南辕北辙。
在崭新的一周德兰大早八铃声响起的同一时刻,谢知之还龟缩在柔软的两米落地大床上呼呼大睡。
睡颜恬静,姿态放松,堪称安详。
随手丢在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于是卷成一团的深灰色被窝里慢慢伸出一只手,十分怠懒地挪过去,捡起来,抓进了被窝里。
除了app推送基本上不会有人这么早给谢小少爷发消息。
但是不巧,谢知之设置的是app推送静音。
所以发消息的人到底是谁在他还没彻底找回眼睛焦距前就猜了个七七八八,手指犹豫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戳进最上面的对话框——
[还读吗?]
[小猫蹭蹭.gif]
就很诡异……
谢知之在床上滚了一圈。先不说一个一米九几日常自带拒人千里之外气质的alpha为什么会突然加载小猫蹭蹭这种画风割裂的软萌表情包。
单从谢知之那天警铃大作自主出院后,这人的简讯消息频率从一周五条变成一天五条这点来说,事情就已经朝着很草的方式飞奔而去了,四匹马再翻个倍都拉不回来。
如果是某些呆萌宝宝,这会心理活动可能就是,诶好奇怪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尼?
但是谢知之不是。
他从床上翻身坐起,一路光脚走进盥洗室,面对刻意设计的三面大镜慵懒地向后撩了一把额发,露出弧度饱满的额头和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心里先想的是——
啊,看上去完全恢复气色了。
然后想的是——
哦,封闻真的想泡我。
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因而顺着灯光划过眼底,带起一点几不可查的涟漪,睡眼惺忪的脸顿时变得生动起来。
没办法,想泡谢知之的人确实很多。
准确来说是想泡ryose主唱的人非常多。
毕竟明面上的谢知之有着板上钉钉的婚约,很少有人敢堂而皇之地和他打直球。
但是ryose主唱不一样,他在台上哪怕只是cos吉祥物干坐着,一晚上都有无数的aabboo凑过来问:有没有荣幸请你喝杯酒?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我们能不能约会?
虽然得到的答案是通通不行,但能说明被张思易称为小摇钱树的他某种角度上很有超人之处。
所以他不是个感情呆子。
他只是看起来很乖,实际上乖宝宝不能干的事情干了一大把。
谢知之开始刷牙,电动牙刷嗡嗡震着,一边刷一边漫不经心地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和沈彻再看不对眼,明面上的婚约可是人尽皆知,作为封家大少爷的封闻到底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百转千回地想了半天,俯身吐掉泡沫水,谢知之抬眼看着镜子里的人,心说,好不幸,让保险公司来判的话,这件事他好像得负连带责任。
有句话叫做久居兰室不闻其香。
谢知之一回忆就不受控制地想到alpha身上的特殊香调。
本来嗅觉神经系统已经对环境适应习惯化了,现在那股熟悉的薄荷水生调味儿又似有若无地浓郁起来。
如果不是亲密接触过,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封闻身上的味道和他房间里的香薰查重度那么高。
冰凉的水泼在脸上的同一刹,谢知之最终冷静地想,最好的解决方式应该是装死。
这个结论和主观感受统统挂不上勾,只是从目前这个形势上判断,解除婚约是第一要务,其次是别给人留下能说难听话的把柄。
他回到卧室捡起手机姗姗来迟且插科打诨地回——
[^u^你知道形而上学的下联是什么吗?]
对面回得很快。
[是什么]
谢知之回:
[不行退学]
[我不行了,我要退学^^]
当然只是说说而已,退学是不可能退学的,只是想把一些可能不太好听的潜台词包装地好听一点。
首先是这几天的遭遇好糟心。
然后,大概,类似于,你别再这样……吧
下午第一节课前,谢知之还是坐在了久违的位置上。
各种下发的资料被打理地很整齐,分门别类地放在抽屉里,一眼看过去赏心悦目。
众所周知,资料是不会一发下来就和游戏一样自动收纳的。
谢知之意兴阑珊地翻阅着这几天落下来的课,真正过了脑的确是,一会儿要用什么表情什么态度和封闻见面比较好。
没想出个planAplanB,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身后,谢知之下意识地停住了翻书的手,现在他居然能凭脚步判断出来的人是谁。
装没听见的话太假了,谢知之扭过头,眨了眨眼睛。
“没有退学,太好了。”封闻平静地回视他,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
谢知之顿了一下:“你来啦,来得真早。”
“嗯。”封闻侧过脸,突然说:“我做错事让你不高兴了吗?”
空气就是这样僵住的。
你很难评判对方到底是会聊天还是不会聊天,总之谢知之心莫名漏了一拍。
迟迟没有下一个人进入教室,封闻的声音平缓,像好好学生对老师讲的解题思路中的某个步骤不大理解,自然而然又不需要铺垫地提出疑问。
“什么?”谢知之舔了舔唇,“为什么这么问。”
封闻单手支着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微微仰头且阳光正好的原因,谢知之发现他鼻尖偏侧的位置有一颗小痣。
暗红色的。
“你自己提前办了出院。”封闻认真想了一下,动作像是轻叹了一口气,仔细去看又好像没有,“简讯也不怎么回消息。”
“我做错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吗?知之。”
锲而不舍。
谢知之眸光微闪,本就没成型腹稿彻底胎死腹中,怎么没人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回才能得到一个起码不至于被评为劣等没良心的分数。
肯定句?
好没良心……封闻每次出现都把他从糟糕的情况里捡出来,和家里的薄荷水生调香氛一样,他都快习惯危险的时候闻到那股过凉的味道,做人也不能这么坏来着。
否定句?
不情愿。明明可以好好交到他手里却非要亲手给他扣上抑制颈环,还有似是而非难以界定的话,感觉一切都朝糟糕的地方策马奔腾。
就连这个问题本身都不对头。
“……没有,我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谢知之只好说。
试图蒙混过关……
毕竟眼下最紧要的事是找机会逼沈彻把婚约解除,他材料都快准备地七七八八了,才不要当什么狗屁联姻工具,如果谢家靠他一“睡”能睡回几十上百亿,为什么靠脑子不行?更何况前者完全是无稽之谈。
把日子安安分分熬过去才对,别节外生枝。
封闻支着下巴的手放下来,稍微凑近了一些,注视着beta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眼睛。
半晌,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抱歉。”
迎着对方疑惑的神情,他慢吞吞地说:“让你困扰了对吗,下次不会。”
“……”
封闻很聪明,他能很轻易地从对方的肢体语言里发现情绪上的蛛丝马迹。
例如现在beta眸光闪动,唇线微微下撇,身体虽然不至于紧绷到警戒的程度,但姿态微微收紧,呈现类似防备又内疚的复杂意味。
“没有。”谢知之抿了抿唇,“不要这么说,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明明更奇怪的话也说过,怎么挠了人一下就缩回窝里不认账。封闻微微挑眉,想再说点什么,教室门先被推开了。
余光瞥见金毛,沈彻不紧不慢地走进来,身边的人欲盖弥彰地坐直身体,连头都偏回去重新翻动书本。
“好稀奇,你来上课了啊。”
谢知之一顿,要不是教室里就他们三个人,他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还有人和他一样请了小长假刚刚滚回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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