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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们是联姻(猫咬鱼)


他赖了五分钟的床,才慢悠悠爬起,在客房自带的浴室里洗漱完毕,然后走出房间。
时梧刚一出门,就见到了三楼小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穿戴整齐的付安书,后者捧着一杯热茶,心不在焉地凝视着茶几上放置的果盘,不像想吃,也不像厌烦,更像是无意识落下的视线。
细看还能注意到对方眼底淡淡的乌青。
总裁也要熬夜工作吗?
听到时梧走动的声音,付安书抬眸望了过去,比之十多天前,时梧似乎又清瘦了一些,然而这些变化是细微的,需要仔细观察才行。
浓密而蓬松的黑发因其主人的睡姿不正而微微翘起,发梢上挂着水珠,在光线的照耀下,散发着浅浅光辉。时梧五官的轮廓更加清晰了,仿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每一分每一毫都完美无瑕。
“怎么瘦了那么多?”付安书问道。
时梧走到付安书身边坐下,沙发微微下陷,一股清淡的牛奶味涌入付安书的鼻尖,那大概是时梧的面霜的味道,他记得时梧有很多瓶瓶罐罐,上面贴着标签,清楚地写着用法和步骤,字迹却不是时梧的。
这人明明没有贴着他坐,那股香气却始终缠绕在他鼻尖,让付安书生出了一丝他们靠得很近的错觉。
“也没瘦很多吧。”时梧抬起手臂看了一眼,“两斤而已,区别不大。”
时梧看完,就彻底放松下来,他靠着沙发,看到了付安书微微皱紧的眉头,那不赞同的神情,与他父亲一模一样。
然而再开口时的第一句话,却不像他父亲那样充斥着责骂和厌恶。
付安书对他说:“等你拍完戏了,带你吃些好的补回来。”
“好啊。”时梧笑着回答,尽管他觉得不会有那么一天,“健身去吗?”
付安书放下茶杯,点了点头。
健身房设在负一层,他们乘电梯下去的时候,恰好佣人们打扫完毕正准备上去,她们朝着付安书和时梧微微欠身,“先生早,夫人早。”
时梧:“??”
时梧扭头去看付安书,付安书扭头去看天花板,待到时梧逼近,决意质问付安书之际,后者忽地转头,鼻息缠绕,热量交融,各自的瞳孔里都映着对方的身影,一切都是那样清晰,连睫毛都根根分明。
“怎么了?”付安书明知故问。
时梧后退一步,付安书说话时的气息擦过他的耳畔,又痒又烫,他不用看,也知道他耳朵一定又红了。
耳朵易红的毛病是他演艺生涯里唯一的痛,治不了,还控制不住。
时梧张了张口,又心觉算了,他一年来不了这里几次,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爱叫什么叫什么吧,他被粉丝追着叫老婆、妹宝、宝宝的时候还少吗?
当了艺人就避免不了被这塑那塑,有时候他甚至是猫狗猪兔。
相较而言,“夫人”至少是人类。
“没什么。”时梧选定了跑步机,将速度调整到合适的位置后,就开始了今天的锻炼,他迅速调整心态,拿出了即将面对工作的态度,“现在七点半,我们可以运动到八点半,简单洗个澡,再吃早餐,应该刚好九点半节目组的车过来接我们去临水湾。时间很紧张,我们开始吧!”
“……”
付安书踏上跑步机,调整到和时梧同频率,他忍不住瞥了一眼时梧的方向,只见后者耳朵上的红晕已然散了个干干净净、无影无踪,对方神情坚毅,满脸都写着“我一定要好好工作”。

第15章
节目组的车提前十分钟抵达付安书别墅的豪华前院,付安书拉开车门,一手挡着车沿,先让时梧上了车,自己再绕道另一侧上车。
这一段路不会开始拍摄,时梧解锁手机看了一眼有没有什么工作上的消息,然后就看到程莹在她、时梧、何旭的三人小群里吱哇乱叫,犹如脱缰的野马。
【程莹】:我kkkkk——
【程莹】:你们知道吗!昨夜有人清了全网的“时梧付安书离婚”的词条!!现在微博上只要打下这七个字,秒没!秒和谐!
【程莹】:不止是微博,其他平台也是这样!天啊,这得花几个亿?
配图是各种各样的震惊、尖叫表情包,刷满了屏幕。
时梧提取了关键词后,回复了个1,就放下了手机。
他看向一旁的付安书,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身旁的人察觉到了他投来的视线,毫不畏惧地接受了这种审视。
“你知道吗?有人清了全网关于让我们离婚的词条。”时梧注视着付安书的双眼,试图从那其中找到答案。
他以前为了扮演好一名心理医生,特地去学习了相关知识,去观察他人的微表情、微动作,虽不如真正的专业人士那么厉害,但至少要比普通人看得更透彻一些。
然而他的技能在对待付安书时,就并非次次能作出准确的判断。
这人沉思着,从他镇定的表情上找不出一点漏洞,就在时梧心里动摇之际,付安书的视线再次落到了他的双眼,不避也不闪,坦荡荡地问道:“你觉得是我做的吗?”
语调里带着绅士般的慢条斯理。
仿佛问的不是“你觉得”而是“你希望”,而假若时梧答的是“希望”,付安书就会做得比这更多。
时梧败下阵来,收回视线,付安书的态度使他有些不安。他觉得事情有脱离轨道之态,恋综好像改变了他们的关系,却又让他道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想了想,回答:“我希望不是你。”
“为什么?”
“首先,这个话题光靠清理是永远不会清理完的,他们会在中间加上分隔符,又或者是使用拼音、谐音字,一样能够发声,其次,花的是夫妻共同财产。”
“……”
付安书淡淡地点了一下头,“还好不是我。”
街景飞速倒退,阳光变得炙热。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临水湾,节目组在去接时梧之前,就已经和程莹见过一面,并将时梧的行李装进后备箱。
这会儿还不等时梧动手,付安书就已经把两人行李箱拿下来,这人并未直言拒绝时梧,而且拐着弯提出了另一个请求,“能帮我开一下家门吗?”
说着,还熟练避开了时梧伸来的手。
时梧无可奈何,只得先付安书一步,打开门让对方进去,付安书换了鞋,提着行李上了二楼。
为了不耽误午餐时间,二人一齐进到衣帽间整理衣物,衣帽间里没有摄像头,VJ原先想跟进来,结果付安书面无表情一抬手,把柜门一拉,冷漠地赏了对方一个闭门羹。
这一切时梧都未曾察觉,上次觉得塞下两个大男人就稍显拥挤的衣帽间,这次仍有同感,他的手总在不经意间和付安书的手撞在一起,偶尔时梧没站稳,付安书的手也会紧紧地扶住他的手臂。
甚至,偶尔付安书会站在他的身后,手臂越过他去取东西,木质香沉沉压在时梧身上,使他难以动弹。
那姿势,就好像付安书把他拥在怀里一般。
尽管这样的动作仅仅存在一两秒钟,可随着衣帽间的温度慢慢升高,时梧的动作和大脑都开始变得缓慢,那一两秒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是他的错觉吗?
付安书怎么好像老往他身上贴?
时梧停了手上的动作,转向付安书,对方此刻背对着他,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挂进柜子里,仍是黑白色系,但风格偏向休闲,不再像第一次录制时那样古板。他正欲开口,就听付安书忽然道:“这衣帽间……是不是有点小?”
付安书慢慢转过身来,视线与时梧相撞。
“嗯……”时梧挪开眼,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投落一小片暗影,他原本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赞同地点了一下头,“是有点。”
关门之后,冷气绝大部分被隔绝在外,他们两人又挨得近,热量相互影响,气温越来越高很正常。这个衣帽间比起付安书家里的确实太小了,甚至毫不夸张地说,这里的卧室都比不上付安书的衣帽间宽敞。
显然付安书只是不习惯这里的拥挤,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到时梧。
一切都说得通了。
时梧只剩一些饰品没有摆放,如今也不想再整理,他提议道:“先下楼吃饭?”
“好。”
他们再下到一楼时,桌面已经摆放了不少食材,节目组好心得让人生疑,时梧拿起一旁放置着的任务卡,确认食材真是白白送的,这才放下心来,帮着付安书把菜提到厨房里去。
时梧只承接了一些简单的工作,例如洗洗菜,在付安书需要某样东西而这东西又恰好在他身旁时,把东西递过去。
双方情绪都十分稳定,安安静静、配合有度地完成了这顿午餐,时梧用剩余的一些边角食材榨了蔬菜汁。这浓稠的绿色,让他不由地呆滞了几秒。
“你要来一杯蔬菜汁吗?”时梧礼貌地问了付安书一下。
对方的视线慢慢下移,停留在榨汁机里的不明绿液上,他只迟疑了一秒,“……要。”
“你……确定?”
付安书将最后一道鲫鱼汤摆好,坚定道:“我确定。”
于是两杯色泽浓郁的蔬菜汁分别摆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时梧拿起杯子,浅尝了一小口,入口是草香,充满了大自然的味道,让人仿若化身青青草原上的牛与羊。
总之,难喝得要死。
他淡定地放下杯子,将一切反应深藏心底,见他如此云淡风轻,毫不设防的付安书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付安书:“…………”
时梧眉眼里带着浅浅笑意,一脸期待地看着付安书,“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味道。”付安书几乎是把良心拿去喂狗了,才硬生生把剩下的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特别好,我很喜欢。”
付安书话音方落,就见对面的时梧稍稍低头,水润而泛有光泽的唇瓣微扬,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声低笑仿佛无形之中也感染到了付安书,使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柔软。
和在付家的状态不一样,眼前的时梧似乎要更放松一些。
付安书也跟着放松了一些,他看着时梧尝了尝鱼汤,由衷地发出夸赞,心里有了稍许安慰,无意识地端起那杯蔬菜汁又喝了一大口,被刺激过后的味蕾短暂地处于麻木的状态,他像是被洗脑了一般,竟真觉得这杯蔬菜汁非常美味。
他把那一杯都喝完了,干干净净,一滴也不剩。
他因此收获了时梧充满敬佩的注视,心口莫名泛起一丝甜意,他把空杯放下,“我能再来一杯吗?”
时梧:“……”
这人是没有味觉吗?
白天的任务是拍摄日常,两人吃饱饭后又开始收拾厨房,一直忙碌到两点钟,才终于坐到长沙发上休息,节目组告诉他们晚上会有一段备采时间,与明天的活动有关,在这之前,他们都可以自由活动。
海边的日晒最为毒辣,时梧不想出门,就干脆带着付安书上了二楼的电竞房,他一边开机一边问付安书,“你常常玩游戏吗?”
“不常。”
公司日常事务较忙,开不完的会,出不完的差,付安书在婚后接管了付氏集团近百分之六十的产业,今年才渐渐从忙碌的事业中脱身,他没时间打游戏。
时梧一眼就看出了付安书并未说谎,粉嫩的舌尖伸出,轻轻舔了一下唇瓣,他嘴上有模有样地说着,“我会让着你的。”
然而眼神里却写满了“我赢定了”。
他们选定了一个枪战对抗游戏,时梧先给付安书讲了一下规则和每个按键的用法,随后利落开局,他落了个好位置,随后立刻捡了一把短-枪,三枪爆头,送走了付安书,无痛赢下第一局。
时梧勾着唇角望向付安书,“不好意思啊,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付安书朝着他轻挑眉头,“再来?”
未曾说完的话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扭转成了一句充满斗志的“再来”。
随着一局接一局的游戏推进,时梧察觉到付安书对这游戏的熟练度在飞速上升,每一局结束的时间都要比上一局多个几分钟,甚至是十几分钟。
要想一枪击中付安书变得越来越困难。
就在这时,付安书操控着游戏人物从天而降,枪管抵住了时梧的眉心。
那种突如其来的寒意使得时梧呼吸都停滞住了。
可枪声久久不曾响起。
画面里,身着军装戴着面罩的人物后退了一步,他放下了手,静静地看着时梧,好像在等时梧动手,结束这一局游戏。
“你……”
时梧打游戏时不喜欢说话,久未开口后的第一句,显得有些沙哑,“怎么不开枪?”
付安书的声音仍一如既往的淡,眼神如缠绕在山侧清绝的薄雾,让人读不懂也看不清。
他道:“舍不得。”

你不舍得,但我舍得。
时梧差点就想趁虚而入,反杀付安书,然而良心和肚子都叫他住了手,“我有点饿了。”
“那我们下去吧。”
不知不觉,他们竟玩了三四个小时的游戏,处在西南角的电竞房恰好能透过西面的玻璃窗,看见天际赤红一片的晚霞,时梧受此吸引,不由地多看了几眼,直到付安书起身,他才跟着站起。
但付安书并未直接下楼,而是拐入他们的卧室,从行李里取出两个小面包,放入时梧的手里,“饭要做好没那么快,你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正是时梧初到这里的头一天,递给付安书的那个无糖小面包。
时梧愣神片刻,追上付安书,他把其中一个塞回付安书的手里,眨了眨眼,“一个就够了,你也吃一个垫垫肚子。”
他撕开小面包的包装袋,咬了一口。
面前的付安书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他们快速地解决了小面包,然后前后脚进了厨房。
夜间的气温又降了下来,海风拍打着门窗,纱帘不时被挑起,又轻飘飘下落。
吃过晚饭之后,天已完全黑沉下来,时梧和付安书被工作人员分别带到两个备采室里,并递给他们一块纸板。
“明天我们将出发去海岛寻宝,然而除了寻宝任务之外,还有一个特殊小游戏。”
“请在纸上写下你不希望对方说出的禁词,不得少于两个字,不能是常用语,比如你好、吃饭等等。假如对方明天说出了这个词,就会遭到惩罚。”
时梧好奇地问:“什么惩罚?”
“用笔在脸上画乌龟。”
“我来画?”
“对。”
时梧拿起一旁的笔,干脆利落地写下三个字,他将纸板有字的一面转向节目组,问道:“这个可以吗?”
“可以。”
于是时梧放下纸板,结束备采,离开了房间。他下到一楼时,付安书也已经结束,正站在客厅旁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小花园,不知道在想什么。
察觉到时梧下来,付安书主动问:“出去走走吗?”
他们在电竞房坐了一下午,是时候去外面散一散步了,何况他们上次来就没去海边散步,这回说什么也该去看看才对。
时梧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走,到玄关处,他的手腕忽地被人握住。
那人的手掌干燥而带有薄茧,极为轻松地圈住时梧的手腕,仍有剩余。
“等等。”付安书拉住时梧,确认对方停下脚,就松开了手,“我上楼拿个东西,等我两分钟。”
“好。”时梧乖乖站定,等付安书离开视野,这才不适地转了转手腕,刚才付安书握得很紧,掌心的温度像是烙在了他的皮肤表层,存在感异常强烈。
付安书再下楼时,臂弯处多了一件外套,他走到玄关处换鞋,顺势把外套递给时梧,“外面会冷,穿上吧。”
拿的甚至不是时梧自己的外套。
今天的付安书实在太奇怪了,从来到临水湾的那一刻,就十分奇怪。
时梧听话地穿上外套,他不好在摄像头前拒绝付安书的好意,毕竟他们是夫妻,又不是陌生人,穿伴侣的外套不会死人,也不会上热搜。
只是付安书的外套比他想象中的要宽一些,分明他们的身高只差了几厘米,属于付安书的外套却盖住了他的屁股,双手垂下来时,仅露出指尖。
但很暖,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
门打开,他们走了出去。外面风很大,树叶簌簌响,时梧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但美貌不减半分,甚至在这狂舞的晚风里,时梧的皮肤被衬得更加白皙,眼尾带着薄薄红意,看起来更加漂亮。
昏黄的路灯一字向前,照亮通往海边的路,风一阵接一阵地涌来。这里不像市区热闹,处处透着静谧的气息,他们沿路漫步去往海边。
路过言嘉诺和牧礼他们所在的别墅时,客厅和二楼都没有亮灯,只有工作人员所在的区域亮着。言嘉诺不是会宅在家的性子,定然拉着牧礼在这周围闲逛、拍照,言嘉诺喜欢记录生活,天天都在朋友圈发照片,有时拍人,有时拍小动物,有时也会发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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