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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群穿狗血文(匿迹商人)


即使闭着眼睛,眼皮也是一片亮眼的白,萧永慕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人动作很轻地拢了下他的外套,凉飕飕的风不再穿透薄薄的卫衣触碰他的肚皮,睡觉的环境变得更加惬意。萧永慕想道谢,但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抉择了半天,决定懒得开口。
他是被凯撒舔醒的,顺着他的手臂,左一口右一口,弄的胳膊一片湿乎乎,“哎夜葬雪啊,它是不是饿了,把这家伙弄走,我要再睡一会。”
睁开眼,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身边只有狗。
第二天去牧羊的时候还是这件羊绒外套,无他,交通不是很便利,快递不是很迅速。一件衣服穿脏了就能扔,他不可能让所有的外套陪他在地上滚。
“这狗溜的,全自动,你挺开心我倒是孤零零。你看我穿的像不像羊,你要不把我一起牧了吧。”萧永慕说。
凯撒无语,撒腿就跑。
熟悉的位置,草地被他压出一个坑来,很好找。萧永慕裹紧外套,在熟悉的阳光下打盹儿。
昏昏欲睡时,一片黑色阴影从白色的眼皮一闪而过,下一秒,好像有什么人碰了碰他的头发,非常非常轻微的头皮扯拽感,是梦中绝不可能察觉到的力度。
萧永慕想睁开眼,但或许是实在睡得太沉,眼球在眼皮下转了转,愣是没有挣开,他下意识地挥手,“别动我啊,陈……明轩……”
黑色阴影一下子就消失了。
陈明轩是谁。
萧永慕其实不知道。
随便说说的,梦中瞎编的。
天色暗淡下来,疯够了的凯撒乖巧来到他身边,套上狗绳停在他身侧,萧永慕摸摸它的狗头,“你今天可以多玩一会儿,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
凯撒顿住,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其实是想好好定居一段时间的放松心情的,但……人生总会是有遗憾的嘛。你也不要太难过,或许你觉得那些羊是你的朋友,他们可能会觉得你是他们的领导,或者,天敌之类的。”
凯撒轻轻呜咽了一声,慢慢耷拉下脑袋来。
萧永慕慢吞吞蹲下身来,“萍水相逢的缘分,好聚好散吧,去和你的羊羊们告个别,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去吧。”萧永慕拍拍狗头。
下一站的行程定得很仓促,但幸好萧永慕不是一个很挑剔的人,跨越大半个地球来到南美洲,骑马穿过灰白色的山谷,围着篝火看瀑布。
离A市跨越半个地球,很遥远。
条件也很朴素,萧永慕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逛,想一出是一出。但风景真的很好,站在悬崖边俯瞰悬崖下层层叠叠的云层,有种不在人间的缥缈感。
萧永慕抱着狗,在悬崖边的大石上坐了很久,为首的雇佣兵来和他汇报,说是有一伙同样是旅游的人正在向这边靠近。
“哦。”萧永慕慢慢回头。
对上了那双茶色的眼睛。
“萧永慕。”那人很轻地唤他的名字。
萧永慕很用力地抽了下鼻子。
“你先下来……”夜葬雪皱了皱眉,瞥了眼睁不见底的山谷又快速移开,有些急切道。
萧永慕有些不解地跟着他的视线,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不恐高,狗也不恐高,你要是恐高的话沿着那条山路走,坡度会比较平缓。”
夜葬雪没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萧永慕坐在悬崖上没动,“我还想你要跟多久。一周前项睿看到你出席了非常重要的工作部署会,十天前项睿说你入镜了直播形式的新闻发布会。我问他确定是你本人吗,他说确定,于是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鑫荣已经有了牵制厉氏的实力。”夜葬雪垂眸,没头没尾道。
他黑了一些,也瘦了一点。可能是来回奔波倒时差,亦或者跟着他在野外没头没尾地转悠,挺辛苦的。
没必要这么辛苦。
“你是……有什么账要找我算吗?这么穷追不舍,”萧永慕好像是笑了一下,“我承认瞒着你瓦解萧氏是我不对,但那毕竟是我的产业,而且你也得到了剩余的萧氏,没让你白做慈善家。”
在他说这段话的时候,夜葬雪好几次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想打断,但最后也没有,他的视线很静,很专注地看过来,没什么表情的模样,比以往任何时候的他都要更沉一些。
“或者有什么要紧事情你发在肆友娱乐的邮箱里吧,行政会和我汇报的,不会很久,他们工作效率还不错。”萧永慕低头把凯撒睁的大大的眼睛合上,“别再跟着我了……我真的很想……”
“我放弃了。”
萧永慕最后说。
“但我没有。”
萧永慕闭了闭眼。
“没有用,夜葬雪,我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吗?或者是那么廉价,那么卑微,你使出些苦肉计之类的计策或陷阱随随便便就可以让我跳进去吗?”
“我没有。”夜葬雪有点想要解释。
被萧永慕打断,“实话和你说,我骗你的也不止这一点,我在你身边安插了卧底,监视了你的工位和消费情况,从头到尾我就没有信任过你。当然你也一直在骗我,这就不提了。甚至我们不是和平分手,我们之间应当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你没有必要这样。”
“我没有介意过。”夜葬雪说。
“但我介意,”萧永慕皱了皱眉,“我介意我骗你也介意你骗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大概也没有人会理解我。我走了,我会努力不再暴露任何自己的行踪,别白费力气了。”
“走吧,凯撒。”他跳下那块巨石,慢慢一步步牵着狗离开,身后的夜葬雪被他地雇佣兵拦着,没有跟过来。
一步一步,萧永慕走着,突然道。
“凯撒,你的鼻子很灵,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在夜葬雪靠近我的时候有所察觉,在那片你牧羊的牧场,在我睡着的时候。”
“但你也没有和我说。所以你应当是想念他的吧,他现在在身后,你如果想要回头,是可以回头的。”
凯撒愣了下,抬头看他。
“我……就算了。”他说。
他是怀念与父母相处的快乐生活,一家三口是有过很美好的时光的,现在想起来,眼睛里都会带上笑意。
但他从未想过要返回原世界,没有动摇。

他努力将人逼了出来,换来的却是再不用加以任何伪装的追踪。
他又辗转换了几个旅行地点,每一次,以为能将人甩掉时,巷尾小路,街边转弯,露营树后,庙宇墙角,夜葬雪默默出现,安静站着,幽深的眼眸直直望过来,不前进,但也不离开。
萧永慕将自己和狗的所有行李都检查一遍,没排查出定位监控之类的东西,也就始终想不通他到底能如何得知自己的行踪。
倒也不算是多么令人厌烦,但有时确实吓人一跳。萧永慕挺无语。
街灯亮起,在夜幕中晕开一个个黄色光团,萧永慕随便找了家坐落在石头小巷里的酒吧,推开门,悠扬的乐声混着人的笑声侵入耳膜。他提前看了攻略,这里有非常正宗的赤霞珠红葡萄酒。
与吧台点了一杯,萧永慕找了个角落坐下,品了一口,微微发涩,正当想要放下时,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出现在他耳畔,“中国人?一个人吗?”
转过头,面前是一张陌生的,带着笑意的东方面孔,年龄与他相仿,穿着简单干净的素色毛衣。萧永慕摇头,“不是一个人。”
正门后门都有他保镖。
不过那人似乎以为是他的推辞,很不见外地拉开他面前的凳子坐下,讲了些陌生人破冰时的“好巧呀,在这里能碰到老乡”“怎么会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是工作还是旅游”之类的话。
聊一聊国内的时事,震惊下当地的风俗,吐槽忽冷忽热的温度,那人说他也定居在A市,如此有缘,兴趣爱好也相投,可以一起相约出来游玩。
聊了几句,便开始转向情感话题。
萧永慕想了想,没推拒那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但拒绝了那人递过来劝他一试的当地特色酒,自己杯中喝完的也没有再续。
但或许是喝不惯,当地的酒也确实功力深厚,酒量不差的萧永慕一杯下肚,揉着太阳穴有些微微眩晕,他甩甩脑袋,酒吧的音乐声在耳边忽近忽远,面前的人形轮廓偶尔有些微妙的错位。
萧永慕站起身来,稍稍晃了下。
“没事吧?是不是喝太急了?”那人扶着他的肩膀,看架势是想将他往门外带。
萧永慕没说话,揉了揉眉心。
那人好像是笑了笑,低头瞥了眼手机,半推半就地托着他的胳膊,“我帮你找个酒店吧,睡一觉,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萧永慕叹了口气,抬起将垂不垂的眼皮,盯了面前人一眼。在他想要说什么之前,整个肩膀被人大力一扳,转了个大弯,踉跄着倒在身后人怀里。
熟悉的木质清香瞬间将他完全笼罩。
夜葬雪。
夜葬雪应该是警告了那人一句,那人很不服气地与夜葬雪争辩,又悻悻被夜葬雪身后突然涌入的几位大汉拎走。
做完这一些,夜葬雪扶起怀里的人,直直对上了怀里人那双几乎可以称得上清明的双眼。
“你没……”夜葬雪愣了愣。
“我酒量还可以。”萧永慕直起身来。
“那你怎么不……”夜葬雪脸色逐渐黑了下来,“你真打算与他一夜情?”
保镖在门外,在陌生的酒吧内部产生冲突更容易吃亏,不如推门去外面看看那人要带他去哪里。而且,万一是真对他一见钟情想要发展一段惊险刺激的春宵一度——
“我身边但凡出现新人,你都会像今天这样将他赶走吗?”萧永慕反问道。
“他不是好人。”夜葬雪躲开他的目光。
“你看到他不是好人的证据了吗?他是杀人、放火、嗑药、抢劫还是什么?”萧永慕问。
“直觉。”夜葬雪偏开头。
哦,狼的直觉。
“既然这样,一起喝一点吧。”萧永慕重新坐回他的位置上,伸手叫了酒保。夜葬雪默了默,将那人坐过的凳子踢到一边,又从别处扯了张空余凳子来。
昏暗的酒吧灯光里,萧永慕开启了第一个话题,“你不应该专心致志准备你的复仇大计吗?频繁外出对你的复仇事业是阻碍吧。”
夜葬雪抿了口酒,眸光沉沉地盯他。
“你与它,都是我很重要的事,我希望可以兼顾。而且公司那边有别人撑着,你这边,我不努力,可能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唉,萧永慕叹了口气。
“分手前和我冷战的时候,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吧。”
其实是的,正处在夜葬雪完全掌控萧氏的关键时期,而萧永慕很好说话,咋咋呼呼情绪来了又去,事后一哄便好也留不下隔阂。孰轻孰重夜葬雪有偏向也是理所应当。
“我知道错了。”夜葬雪干脆利落低头认错。
“没关系。”萧永慕道。
对不起,没关系,明明是非常经典的一来一回,夜葬雪却忽的开始慌张,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说一声晃一下,“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任何你介意的事情我都会改的。”
“那我问你,我介意什么?你要改什么?”
“你,你介意我和顾彦的关系,我已经把他删了,我保证以后绝不联系他。或者你实在介意他的存在,我可以让他永远消失在……”
“别这么说。”萧永慕打断了他的虎狼之词。
“你介意我瞒着你,我可以把我从小到大乃至我们相识后的所有事都一一和你说明,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坦诚。”
“是吗?”萧永慕轻飘飘两个字。
“萧氏我只是暂为代管,他现在还是独立与鑫荣资本的状态,你想拿回来我随时可以原封不动地还你,你卖掉的房子我都重新买了回来,你……”
“夜葬雪。”萧永慕出声打断了他的剖白。
夜葬雪戛然而止,有些委屈地看他,“你还想要我怎么做……你……”
“超出你性格底色负荷的付出和挽留,将来被翻旧账的只会是我。”萧永慕说。
平淡一句,如同惊雷。
夜葬雪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表情。
慌张,急切,委屈,什么都没有了。
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萧永慕的这一句在他的思维之外,却好似直接击中了他的命门,他的要害。
“而且我能理解你。”萧永慕话锋一转。
夜葬雪神情难得露出几分茫然。
萧永慕可以理解,他能理解很多人,小时候看电影动漫电视剧,正派死他哇哇大哭,反派死他泪流满面。更何况夜葬雪并不是一个刻画单薄的反派,相处了这么久,面前人在想什么,他其实能猜出七七八八。
“我知道站在你的角度,事情的发展皆是情有可原。第一次见面伪装身份是保护自己,答应被包养是顺势而为,隐瞒与顾彦的联系是保护朋友,迎合我的性格引导我的感情是权宜之计,进入公司并为自身谋利是人之常情。你可能觉得这段时间以来你一直身不由己,甚至你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事。”
“所以你的道歉基于我生气,基于我提了分手,所以你千方百计和我解释,和我分析,目的是挽留我。”
夜葬雪很慢很慢地眨了下眼睛。
“其实我知道,我能感受到。”萧永慕轻轻呼出一口气,咬了咬唇,继续道。
“我知道你与顾彦的联系逐渐变少,我知道你我的相处方式你一直是包容一方,甚至,按你们的处事风格,你在获得萧氏的部分掌控后,最好的方式是将我除掉,但你没有。”
“所以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
有一段时间他如此坚信这一点,萧永慕都快要认为自己马上成为救赎文的男主角,然后他等来了漫天血雨。
“对。”夜葬雪眼睛微微亮起。
“但不够多,太少了,夜葬雪,这份喜欢比不上你的任何其他。”
“……”
恍然之间,无可辩驳。
比不上任何其他。
比不上他对于厉家萧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与生俱来的憎恨和排斥,比不上他养父的两个兄弟被生生困死在矿洞下的血海深仇,比不上寒冬腊月他被自己的母亲带到厉家门前的石板地跪下吸引注意,比不上母亲使尽浑身解数得不到厉见山的恻隐后将所有怒火发泄在他身上,铁丝,衣架,一道道血痕,好疼,疼痛如有实质般附骨之疽,好恨,恨不得将那些人扒皮剔骨碎尸万段。
所以,比不上也无可厚非,若能比得上,夜葬雪也不再是夜葬雪。
“就……不合适。”萧永慕说。
“我其实只想有一份真挚的,愉快的,彼此信任,彼此坦诚的感情。”
“我不想成为你的报仇雪恨之外,边边角角抠下来的一点情感消遣。”
“我们其实从第一步,就走错了。”
“就这样吧,我不可能会回头。你也不要再强求,而且你的执着,说不定只是你被我欺骗后的不甘心呢。”
萧永慕有些忘记自己是如何从那间酒吧中出来,又如何回到他住的酒店大床。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头微微有些发闷,是宿醉之后的正常现象。
低头看了眼手机。
封从周昨晚发来消息。
傅家主非亲生的鉴定报告已经沸沸扬扬,兰希想要自爆他的身份。于是决定借此机会,索性公开肆友的四位所有人。
“那我回国!”萧永慕跳起。

“就是这样的事出有因。”萧永慕说。
晚宴结束后的四人相聚,萧永慕与面前三人讲他出国后发生的一切。讲夜葬雪如此执着的挽回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其实他以为会是更漠然或更激进的方式。
漠然,只是玩玩,无关紧要,不再关注,不去在乎,天各一方,好聚好散。
激进,绑架或者囚禁,就像他在肆友娱乐影视城带一帮气势汹汹的人来堵他那样。
但没想到真在笨拙地追回。
“你看看你,又心软。”兰希没好气道。
“倒是也不冲突吧,”萧永慕时常自诩神爱世人也是有几分道理,“但我都和他说的那么清楚了,没想到刚才的晚宴还是左一眼右一眼,弄的我后半程都有点坐立难安。”
“啧,说起来,你和他说的那些话真挺好,头头是道的,士别三日能当刮目相看。”兰希挑眉,觉得他与夜葬雪那几句说的不错。
“脱离当事人的视角,旁观者当然可以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搁到前段时间我都说不出来这些东西。”萧永慕很是骄傲地昂首,“不瞒你们说,半夜窝被窝里都觉得自己真厉害,这不完全鞭辟入里嘛,给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你的目的是让他放弃?”季源突然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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