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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群穿狗血文(匿迹商人)


事情就这么轻飘飘地拂过,连皮肉之苦也没吃。戚呈离开的时候瞥了一眼车上等得焦急如焚的三人,没停留。
回到学校图书馆阅览室,封从周已经离开,毯子叠得整整齐齐,辅台上的盒子已经被拆开,水杯,台灯,纸巾摆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虽然都是自己准备的,但戚呈还是一个个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遍。
端详着,笑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嘴角。
确定关系,睹物思人,分开一刻也开始想念。既然没有困意,戚呈在学校里转了一圈,来到封从周的宿舍。
门没关。
推开门,里面却只有一人。
戚呈朝里看去,心头一震,因为属于封从周的那边几乎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下薄薄一层床单和零星的洗漱用品,本就简洁的个人用品不知什么时候被清空了。
顾彦见他突然进来,后退两步,脸上是小鹿遇到天敌时的惊恐。
“封从周人呢?”戚呈抬起下巴,倨傲道。
“我不知道,”顾彦声音不知为何有些颤,“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刚给他发消息,他也没回我。”
“你在哪儿?”戚呈打开封从周的聊天框。
“校外,毕业后和朋友合租,正在整理东西。”封从周秒回。
戚呈便放下心来,他抬眼,面前是惴惴不安,仿佛要将心虚两个大字写在脸上的颤抖顾彦,戚呈微眯眯眼睛,福至心灵。
“早上从海边回来的?”
“啊?”顾彦仿佛当头被人打了一棒,“你怎么知道?厉泽御说的吗?我不是故意的,不不,我是说……”
他的眼神都暗淡下来,低着头,无辜的发旋在头顶随着发梢颤动。
“怎么,不是故意在我的订婚宴拉着我的未婚夫私奔?”戚呈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小鹿的囧态。
顾彦的脑袋低的更低了,“我没有……”
“行了,”正常逻辑里戚呈这样的角色这样的性格,应该羞辱嘲讽咄咄逼人,但目前的他已经完全失去对这两个人感情的探究欲,“木已成舟,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破坏了别人的感情,要认真铭记此时此刻的不安才好。不过嘛,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
“嗯?”顾彦很迷茫,“谢我什么?”
封从周给他发了定位,找到这件小公寓的时候,公寓门已经提前留好,戚呈推门入,映入眼帘的是正在低头收拾衣物的身影。
戚呈很开心地扑上去,双手死死的缠住了人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了这人身上。
“得理不饶人回来了?”封从周稳稳接住他。
“尽在掌握,”戚呈神情很是得意,“他们这婚逃的好啊,利用得好很容易占据道德制高点,多多益善啊。”
“逃婚怎么多多益善?”
“这不结婚的时候还有一回嘛。”
砰一声,身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戚呈有些不悦地扭头,对面大开的卧室门前,一位长相平平的男生张大嘴巴,极度震惊地看向这边,手里的水瓶因为震惊手抖没拿稳,在地上弹弹跳跳。
有些眼熟,是——图书馆里的某位二分之一。
“戚——戚——戚……”二分之一一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戚什么?”戚呈笑了一声,“认得我啊,那记得保密呦,大嘴巴说出去的话,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话音刚落,被人托着下巴把脸摆正。
封从周声音里带着无奈,“别恐吓人家。”

“哼。”戚呈傲娇一扭头,发出不屑的气声,但却是没再出声。
“我介绍一下,”封从周把身上的人扒下来,“这位是路起元,同专业的同学,以后也会是我的合租室友。”
“这是戚呈。”
戚呈本来还屏气凝神等着他的下一句,结果,到此为止,戛然而止。
“嗯?这就没了?”他鼓起一边腮帮子,很不开心的样子。
封从周对他也是没招,说要保密的是他,真听话不介绍关系他又不高兴,“我的男朋友。”
戚呈露出一个饱满又满意的微笑。
路起元咕咚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一片空白的死脑子运作起来,自认超级高情商的他疯狂看眼色,从一众称呼里挑选了最离谱的一个,“嘿嘿,那就,嫂子。”
这个称呼就有点荒唐了,封从周想用眼神示意路起元快闭上他那说话不过脑子的嘴,不过余光看见戚呈接受十分良好,脸色变也没变,甚至还上扬了两个度,也就当作罢。
戚呈开始在这件小公寓里转悠。
平心而论,这件公寓环境还算不错。楼下有地铁口,交通便利。坐北朝南,通风很好。家具简洁干净没有损坏,白墙白柜灰沙发,唯一的缺点是有些单调。路起元能在一众毕业租房的大学生里厮杀抢夺这样的屋子应该也是下了一番功夫。
但戚呈看着看着,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这么逼仄,”戚呈在屋里转了一圈,戳戳沙发,点点柜子,挑挑捡捡,指指点点,“你们就住这里啊,贫民窟啊。”
路起元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天知道这是他对比了几十家中介精挑细选出来的优良房屋品种,被这样毫不留情地贬低,贫穷的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还行吧,”封从周跟着戚呈的视线环顾,“对于刚毕业的学生,租住在市中心这样的房子里已经很奢侈了。”
“你居然能把这种环境和奢侈两个字划上等号。”戚呈啧啧啧,“也是,你的住宿环境一直以来都很非人,习惯了是吧。”
封从周低头笑笑,当作默认。孤儿院十几个小孩挤在一条炕上,对面是水泥砌成的长水池,起床早些,一排水龙头里流的全是红色的锈水。这样一比,这里算得上豪宅。
“那可不行,我得把你这个习惯掰过来。”戚呈很嫌弃的打开冰箱门,又嫌弃地关上,“你住的这地方我看着好不舒服,换一个。”
“我不寄人篱下。”
“谁说让你寄人篱下?”
“怎么,你要给我买房?”封从周挑眉。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戚呈理所当然道,“不用买,我市中心有两套空的,你选一套我直接送给你。”
“行,明天去过户吧。”封从周点头同意。
这一来一往,信息量巨大,一旁的路起元听着,下巴都要震惊到掉下来。
不成想封从周话锋一转,“不过,你的房子家里人应该都知道吧,直接过户的话若有心是可以被调查出来的,不方便。”
“也是。”戚呈也想到了这一层,“我给你新买一套吧。”
“以后再说吧,你现在的状态也不太适合大额资金流出。”封从周娓娓道来。
戚呈没反驳,但神情很别扭,具体描述下,大约是到了商场准备酣战一番时发现自己的信用卡金额到了上限,于是蓬勃的购买欲和现状的窘迫在脑海中左右互搏。
最后他咬咬牙,“不行,你俩给我等着,我今天怎么着也得让这间房子符合我审美。”
再接着他斗志昂扬地转身出门。
“……”
路起元手动将自己掉落的下巴合上,揉了揉僵硬的嘴巴,犹犹豫豫道,“其实,房东不会同意进行全屋改造的吧,我的押金容易收不回来,兄弟,要不你劝劝他呢。”
“他的想法应该是添置些东西,如果真要破坏这公寓的原来结构的话我会拦的。”封从周让他放宽心。
“哦。”路起元默默点头。
他几度欲言又止,还想再说些什么,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不得已释然一笑,自己给自己找出了理由,拍着胸脯自言自语。
“哈哈,你都有能进萧氏那样的牛逼人脉,和戚少有不正当关系也是情有可原的吧,哈哈,也正常,哈哈。”
才怪啊!
“那什么,封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厉少和戚少的订婚宴昨晚刚刚圆满结束吧……”他终于小心翼翼抛出了最敏感的话题。
“对。”封从周道。
对个什么对呀,哥们儿你浓眉大眼的你当小三啊。还当的是那种层级的小三,万一东窗事发你九条小命就不够人家报复的。但这话没说出口,因为出去没几分钟的戚呈又推开门,路起元紧急闭嘴。
戚呈带进来一个平板,一抬手伸到封从周眼皮下,“我就选了这些,你俩看行不行。”
封从周瞟了一眼,平板屏幕是眼花缭乱的家具购买平台页,他接过来,直接递给了路起元。
路起元后仰,战战兢兢扫了一眼屏保屏幕,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连连点头。
“可以。”封从周递回给戚呈。
“你还没看呢,”戚呈嗔了一眼,“那就这样,第一批家具已经在路上,运输和安装我一共给了他们两个小时。”
“雷厉风行,这就是豪门速度吗……”路起元震惊喃喃。
果然,两个小时后,整间屋子已经焕然一新,黑色真皮沙发,胡桃木家具,墨绿羊绒地毯,复古灯具在地面头下闪烁的光斑,硬装软装一应俱全还漂亮的无以复加。拍个照片能去当售房中介的豪华样板间。路起元一开始还非常忐忑,到后来已经完全变成了即将入驻漂亮房子的激动和震撼。
“5000块的押金算个屁呀,真是跟着兄弟你沾光了。”他咧开嘴,傻笑着摸摸这里摸摸那里。
“你喜欢就好。”封从周拍拍他的肩膀。
他卧室的床是双人床,不算特别大,但换了床垫又换上柔软亲肤昂贵面料的床上用品,俨然非常舒适。此时此刻,戚呈躺在上面,抱着刚换的抱枕,闭着眼睛,胸膛起起伏伏,呼吸轻轻浅浅。
他睡着了。
封从周蹑手蹑脚走出,很轻地关上了门。竖起一根手指头示意路起元放低声音,拉着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新奇的他来到距离他房间最远的阳台。两人靠着围栏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对面的写字楼落地窗里白领精英忙忙碌碌仿佛永不停歇。
路起元的手微微颤抖,他重重揉着太阳穴,努力消化着这兵荒马乱的一天,不过他的适应能力确实良好,看起来已经接受现状,或者说是认命。认命后,自认作为封从周的好兄弟,打起精神,开始积极昂扬地为他出谋划策。
“哎封哥,我看小说里,他们这种上流社会的少爷最讨厌情人缠着要车要房要奢侈品,他们更喜欢那种坚韧不拔不为金钱动摇的小白花。所以你怎么能那么干脆利落要过户人家的房子呢,显得你非常虚荣,不好,不好。”路起元的语气逐渐苦口婆心,心操出去八百里。
封从周被他一本正经的态度逗笑,“你看着很有研究的样子。”
“那是,本人也是想着实在不行去傍个富婆的,无奈硬件设施跟不上啊,”路起元将头发做作的别到耳后,“我这不也是怕你吃亏,我跟你说哥们儿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咱贫贱不能移的人设得立住。”
“我会考虑。”封从周没辩解。
路起元说的也确实存在,主CP就是这个路子。但戚呈,他需要的是欲望和把柄,是主动掌控,是有懈可击,是就算你是个刚下的蛋也得裂条缝来让他探进去不然他没安全感。
见他封从周好似听进去,路起元开心了,开心完又乐极生悲,叹口气,鬼鬼祟祟,朝卧室门那边看了一眼,压低声音。
“唉你咋想的呀,真要出卖青春换钱财啦。而且戚少这个人吧,他……他的事迹我也略有所耳闻,当然现在接触下来对你还是很好的,那些说他傲慢脾气不好的传言不排除是添油加醋后抹黑他。总之,你是这个,艺高人胆大。”
路起元目光炯炯,竖起了一个敬佩的大拇哥。
封从周没再说话。他倚靠在围栏上,夕阳将整个天空染成漂亮的橘红色,很炫目的景色,只可惜再过不久,遮天蔽日的黑便会吞噬掉这片橘红,如果空气好些,还有星星点点的星光,如果空气不好,星光也没有了。
戚呈这一觉睡了有十几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自己顶着满头乱蓬蓬的头发,眼神里满是疑惑,“我居然睡了这么久,上次这么久的睡眠应该还是在摇篮里,我是甲醛中毒了吗?”
“新家具在客厅,卧室门一直关着,应当没有甲醛。”封从周也在床上,占了一个角,半躺着,正在看书。
“那说明我潜意识喜欢这里,”戚呈一个翻身将自己滚进封从周怀里,哼哼唧唧,“我没醒,我再睡一会儿。”
话是这么说,闭了2分钟眼还是起了床,他并不悠闲。学期已经基本结束,但暑期会离开学校的人并不多,一部分在实习,一部分在科研,一部分参加夏令营。
一部分在打理家业,比如戚呈。
一部分是无业游民,比如封从周。
学校的饭菜丰富又便宜,图书馆空调常年适温,学生卡转成校友卡权限不变,是非常适合人生存的优良生态系统。
甚至时不时还有热闹看。
逆流上有人神神秘秘发帖讲后山有事,关于戚少。多问,含含糊糊说不出所以然。再问,帖子已经被删除。
封从周估摸了一下距离,不远,且关于戚呈,想了想,还是朝那个方向出发。
后山体育场保健室一个不起眼的房子外,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圈人。封从周挑了个不错的视野,在前方脑袋和脑袋的缝隙中,看到了人群深处——
戚呈一脚将对面的人踹到了墙上,腿笔直修长,动作干净利落,人群一阵惊呼,但没人敢窃窃私语议论,生怕惹火上身。
那人如同油锅里扑腾的螃蟹,张牙舞爪着撞到墙上又重重落地,身体与墙壁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某些骨头可能断掉了。
一滩深色的液体从那人的裤子最中间洇出来,那人涕泪横流,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连摆手求饶。
戚呈慢条斯理上前,一脚踩在了那人的脸上,拖长声音开口,“在逆流上发帖造谣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怎么吓得屁滚尿流啊,我当谁呢?有胆子编排我和厉泽御的事,我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大人物呢。”
“怎么这么恨我啊,不就是……两年前把你家和董家搞退婚了嘛,谁让你跟着我二哥嘴巴不干不净的背后说我什么来着,噢,讨债鬼,我最讨厌这个称呼。”
“旧怨嘛,但毕竟我都放过你了,你应该感恩戴德啊,怎么还小心眼紧抓着不放呢?这么斤斤计较。”
话说的如此轻巧,踩在人家脸上的脸却没放下,重重碾过脸颊和鼻梁,五官都被踩得扭曲,鼻孔里流出深红色的汩汩血流。
脚下的人全身上下都在疼,被围观践踏羞辱的屈辱几乎要让他抓狂,却还要收敛着自己的表情,挤出一抹讨好的笑,生怕触怒到面前这个魔头。
“还是平时的我太好说话了?才给你这样的错觉,想着终于有机会来报复我,嗯?”
“我没有,不是我……”脚下的人苍白无力的辩解。
“是你,”戚呈笑了笑,“我相信你,这人肯定是你。所以你从哪里来的假消息,是觉得我和泽御决裂,我没有靠山了,才这么胆大妄为的吗?”
那人死命摇着头,只听到——
“哎呀,泽御,他竟然在网上造谣,说你是故意逃婚的,还说你其实喜欢上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贫民学生,这种谣言可不好听啊,传的沸沸扬扬可怎么好?。”
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厉泽御已经站在了戚呈的身后。颜京彭昌鲍戾三人也到了场,五人组齐聚,神色或漠然或冰冷,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森然和傲慢仿佛几座高耸入云不可僭越的山峰,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也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最前方的厉泽御眼神冷的像冰。
“你?”
厉泽御单纯一个字,地上的人已经完全面如死灰。他失掉了所有的力气,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
戚呈用他的衣服擦了擦鞋底,轻飘飘给他下了判词,“泽御,让他付出些代价吧,以后才能学乖啊。”
厉泽御低声嘱咐了一旁的颜京几句,颜京眼神轻蔑地盯着地上的人,点点头。彭昌朝着围观人群挥手,“看什么看?都滚吧,今天的事情都给我闭上嘴,别让我在逆流看到你们对这件事的胡乱猜想。”
戚呈扯了张纸巾擦手,无所谓抬头。
与站在人群后淡淡看向这边的封从周四目相对。
周围的人群像潮水般褪去,逐渐模糊成灰色杂乱的虚影,大大小小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话语逐渐遥远,像隔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薄雾。
有人从他们之间穿行,视线被遮挡,再重新聚焦,只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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