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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群穿狗血文(匿迹商人)


一瞬后,戚呈垂下眼,视线移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封从周跟随人群走出几步,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是戚呈。
“今晚我去找你。”

弥漫一种偷情的神秘气息。
封从周看了这句话一眼,回复了好,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他跟随人群安静离开了后山保健室,如同最普通不过的路人一般,在A大校园里散落开来。
他想回去宿舍拿他最后的私人物品。
推开门,一反常态,顾彦竟然在。最近的半个多月里顾彦在宿舍的频率屈指可数,不用想,都明白他与厉泽御的剧情开始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滋生弥漫蠕动铺开。
进度飞快,居然已经坚贞不屈到可以相约逃婚的地步。
见他进来,半躺着休息的顾彦飞快弹起,小心地瞥他一眼,又很刻意地目视前方,盯着他面前的空白墙壁一动不动。
“我回来拿我的东西。从今天开始,我将正式搬出去,与你做室友这段时间很愉快,再见。”封从周说了这么一段话,就当告别。
话说得体面,动作也利索,三下五除二封从周零星的物品也被装到最后的小袋子里。封从周最后环顾一圈,这里是他从这个世界醒来的地方,是他的NPC出生地。
然后他准备离开。
“等等,”一言不发的顾彦却突然出声,“封同学。”
封从周回头,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顾彦抠着手指,“我……”
封从周耐心等待他说完。
顾彦踌躇了好一会儿,居然蹦出很不合时宜的一句,“我问你去哪里的那条消息,你到现在还没有回。”
哦,那个,当时封从周在收拾房间,非常忙碌,“不好意思,我忘记回复了,当时比较忙。”
“但你很快地回复了戚呈的消息。”顾彦犹犹豫豫道。
他怎么知道。
倒不太重要。
“他发那条消息时手机正好在我手边。”封从周实事求是。
“我……”顾彦咬了咬嘴唇,低着头很悲伤的样子,“戚呈有没有和你说,说我……说……其实他来宿舍找过你,与我碰面。所以他有没有对你说我其实……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他的的订婚……”
封从周努力从这半截半截的话中找寻顾彦的真实想法,终于明白过来,他大约是觉得戚呈会和自己蛐蛐谩骂吐槽告状某位臭不要脸的小三拐走了他的未婚夫,非常不知廉耻,极度罪大恶极。
“他没有说。”封从周回。
顾彦脸上明晃晃两个大字,不信。
封从周也没有解释的想法,顾彦的看法对于戚呈来说并不算重要。而且其实按戚呈的性格来讲,说个几句骂几声也确实是顺嘴的事。
顾彦突然道,“就明明……我记得那天我很无助,我被室友污蔑偷了他的表赶出宿舍,你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对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我很感谢你,我觉得自己又要有一位患难与共的真朋友。”
“你还帮我分析谁是那个罪魁祸首。我和你吐露心声的时候是真的觉得我们会成为莫逆之交,但……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顾彦看起来十分遗憾。
“现在什么样子?”
“就……很平常的关系。”
普通同学,曾经的室友,认识的人,甚至不回消息。
“所以你会认为是戚呈从中作梗吗?”封从周声音冷静又平缓,不带有任何激烈情绪,但面前的顾彦却突然像受了刺激一般慌乱跳起连连摆手。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顾彦像是生怕他误会一般,很着急地连连解释道。
封从周静静看着他,沉静的黑色瞳孔倒映出他在对面张牙舞爪的凌乱身影。顾彦一时有些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总觉得在他眼眸里,自己的任何心思显得无所遁形。
主角原来是会撒谎的。
那么配角当然也可以。
“和他无关。现在是我一开始就认为我们会成为的样子,我没有结交至交的需求。”封从周道。
没有需求是真,和戚呈无关是假。如果戚呈的一切站在正确的反面,如果命运的天平并不向他倾斜,此时此刻,中立也是在偏袒正确。
封从周不会愚蠢到和世界的主角交恶,但也并不打算情比金坚。
顾彦张大嘴巴,久久没有回神的震惊模样显得他这个人越发楚楚可怜。他这一生中大约很难遇到这样完全没有碰撞出任何火花的人。小说世界的主角更像一块吸铁石,来来往往的人爱恨分明,N极S极有明确的界限。
怎么能出现一位不被主角的优良品质打动的纯正路人,不了解不接触也就算了,怎么能命运相交擦肩过后就这么平淡离开,这不合理。
但封从周并不太在乎这些合不合理。
他在乎的东西一直很少,从前很少,现在也不多。就比如他从小没有家人,在这世界突然冒出一对固定时段给他打钱的新父母,他也没有想法去探究或者亲近。
“我走了。”他最后说。
出门时与厉泽御进门。厉泽御皱眉侧身看向这位从顾彦宿舍出来的陌生人,身后等在走廊的颜京也跟着抬头看过来,带着明目张胆的审视。封从周按下了自己的棒球帽,从他们面前平静走过。
隐隐约约听着顾彦在他身后介绍,“他是我的室友,毕业搬出去了。你不认识他吗?他与戚呈关系很好来着。”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厉泽御好像这么说。
封从周没有停留,也没回头。
被厉泽御注意到并不是一件好事,但幸好他实在家世清白,身份和经历都平平无奇。不过,晚上来找他的戚呈第一个话题是哎呀你这小屋子真有意思,外面的灯刺啦刺啦坏掉了物业也不来修,走廊里亮着绿油油的安全出口,我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时候感觉我是雨夜连环杀手正要偷偷去见我亲爱的共谋。
“真刺激,我都想着要不从窗户翻进来,更有感觉。”戚呈翘着二郎腿很放松地陷进卧室唯一的单人沙发上,上扬的语调,微笑的表情,漂亮,热烈,明媚。
“你试试呢?”封从周调侃道。
“你这里是11楼。”戚呈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
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如其分,每一根头发丝都经过细心打理,精致地像是从漫画中走出。锁骨上的蛇链随着他的动作抖落,二郎腿使得双腿更显笔直修长,一节白皙的脚腕不经意露出,微微晃着。
裤腿整洁干净,没有沾染任何那人因恐惧或绝望飞溅的横流涕泪。声音清亮动人。完全没有压低到像一条湿冷又剧毒的蛇吐信子一样。笑容明媚大方,没有丝毫温度的恶劣笑容仿佛从未出现过。
黑漆漆的眸子冷得像冰,倒映出被踩在脚下的人恐惧又瑟缩的身影。
黑漆漆的眸子在卧室暖色调的灯光里,澄澈的仿佛从未沾染尘埃。
灯光不算亮,屋子有些小,一个有些施展不开几乎不能做太大动作的空间,呼出的气息转瞬间流向对面人,每一个动作都在面前人的视野范围,动动手指,对面人的指尖也跟着无意识微微颤动。
封从周垂下眼皮,安静听戚呈提起第二个话题,便是厉泽御向他问起,关于顾彦的室友。
“你怎么说?”封从周抬眼,直视他的眼睛。
“吓我一跳,我就说偶然认识的同学,能对上号,但基本不熟。”戚呈撇撇嘴。
“顾彦当时说的可是你和我关系很好。”封从周视线快速下落,从他的唇角一闪而过。
“是啊,厉泽御也是这么问我的。我说他性格单纯真诚直率哪懂什么关系上的弯弯绕绕,顾彦还觉得我和他关系不错呢,其实我俩算是正统情敌。我不讨厌他纯粹是因为泽御你眼光好他人还不错,且我希望泽御你能幸福的一片赤诚之心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封从周偏开脑袋,他想笑。
“他居然还真的坚信不疑。”戚呈发出一声嗤笑,声音里满是嘲讽。
“很正常,他们都很自信,无论是眼光还是魅力。”封从周说。
“是啊,这是今天黄昏时候发生的事,”戚呈眨眨眼睛,“然后我就想到,那天。”
“哪天?”
那天,漫天霞光,或许是浪费时间还未达成所愿,或许是确实讨厌无边际的等待,他有些不耐烦地转头,封从周从黑暗的走廊里一步步走来,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发丝在光里荡漾。
然后光来到他面前,说,我答应你,但你不要去做任何伤害顾彦的事。
一股热流直直冲上了他的大脑,回过神才发现原来是被欺骗被愚弄的愤怒,至于被骗了什么,为什么要愤怒,他也是后来才意识到。
“如果不是你让我不要针对顾彦,按目前的状况来讲,我有极大的概率得到众叛亲离的下场。”戚呈道。
对于他的话,封从周一般都会接,不接话也会用表情来替代。但对于第三个话题,他愣了一下,没作声,也没动弹。
“非常荒谬的一件事,比和我一起长大的他们四个,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外人,合起伙来骗我瞒我怪我还要荒谬。”
封从周看着他。
“不过对我没有太大的影响,我讲这些,是为了在你面前显得可怜点。怎么样,有没有冲淡一点上午直面暴力的惊惧感?”

第72章 自由
很安静,这房子的隔音还算不错,两个人谈话的空隙里,只有彼此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不愁吃穿,位于高位,成年后有了不错权利和手段报复他憎恨的人。所以戚呈的神情基本在自视甚高和泰然自若中切换,最近难得的几次紧张,大概都在封从周面前。
是的,他好像在紧张。封从周想。
为什么紧张,是因为上午他围观了戚呈报复造谣他的人吗?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封从周提醒道。
在和戚延打得风起云涌你死我活。
“但那个是互殴。”
“动了刀,双双倒在血泊里的互殴。”封从周回想起那时的场景,拳拳到肉,招招见血,仿佛在以命相搏。
“是啊,而且我二哥现在还在医院里,他在医院病床上躺尸的时间属实是有些漫长了。”短短的三个月不到,戚呈捅了他一刀子,骂了他一顿子,给了他一棍子,还把他的权力扒得只剩个空壳子。
“你会觉得我过于狠心吗?”他终于问出口。
其实狠心这两个字讲得还是过于委婉了些,无情更合适。只是情这个字戚呈目前不是很想在封从周面前提,甚至还加了个否定前缀,不吉利。
逆流的匿名楼里有时候会有些胆大妄为又哗众取宠的人,编着花词痛骂上流社会的人都是些阴险狠辣傲慢无礼的垃圾混蛋,回复不多,点赞上万。
虽然会很快被删帖,但依旧能做到点赞上万,足以说明问题。
戚呈自己的风评也不好,是五人组里最差的那一个。只是他自己的家庭背景算强势,也顾及着厉泽御的面子,没多少人敢直接了当在他面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还好。”封从周说。
“什么叫还好,我不喜欢模棱两可的回答,你撤回去,重说。”戚呈气哼哼不满道。
“没有觉得狠心,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行为方式,要怎么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环境里生存下来呢?所以得谢谢你自己,把之前的戚呈保护得很好。”封从周想了想,再次解释。
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就封从周个人经验而言,把自己养得这么活蹦乱跳确实是很厉害的一件事。
戚呈看着他,有好半天没有再讲话。
天色已晚,看来戚呈今晚不打算离开。封从周开始拆封第二套新的家居用品,也是戚呈现买的,购买时一副他要在这里定居的豪迈架势。奢华的包装,昂贵的材质,在这间十平米出头的小小卧室显得非常非常格格不入。
就像出租屋文学里黄色的煤气灯摇摇晃晃,凑近一看,为什么黄,因为纯金的。
大概偷情就是这样,因为爱在哪里钱在哪里,所以为了将隐秘的爱塞入不可引人注目的关系,不得不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封从周零零散散拆封着,看着小小的房间逐渐被一件件即将属于戚呈的物品填满,很神奇的感觉,好像心也终于被填满了一点。
直到拆完,戚呈都没说话。
封从周几乎以为他要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但转过头,戚呈的视线紧紧盯着他,如有实质,好像不用这样仿佛把人看进骨血里的眼神,面前这个人就要从他对面消失了一般。
“怎么了?”封从周回望他水润润的眼睛。
戚呈突然站起身,很用力地抱住了他,或者说是撞进了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怎么了?”封从周回抱住他,感觉戚呈整个人都好像卸了力气一般,将全部重量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气息不太稳,情绪不太对,于是安抚一般将声音放的很轻。
戚呈死死抱着他。
他很平静的开始述说,只是每句话的尾音都在颤,颤声出卖了他的悲伤。
“嗯……我记得是好几年前,忘了是什么前因后果,只记得戚谭把我一个人忘在了冰天雪地的高速上,应该是有原因的,但真想不起来,因为我只记仇。”
“手机冻关机,我沿路走了一晚上,因为停下来我就死掉了,回家的时候果然生了场病。戚谭花粉过敏,挺严重的,病好后我就买了一些花半夜开门全塞了进去,戚谭被送去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后来查花的来源,查到我身上,当时厉泽御正好来做客,他知道这件事时看着我的那个眼神,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变态。”
“但其实他都知道的,知道我的父母宠爱两个哥哥,不喜欢我,知道我的两个哥哥对我不好,他很明确我在戚家的处境很艰难,但他依然会觉得我实在太过分。我那时候也觉得他的想法是正确的,我确实是个不折不扣彻彻底底的坏人。”
“嗯,你是坏人。”封从周这点道德伦理的判断还是有的。
但他依然回抱着怀里的人,也没放手。
这段与戚谭的故事剧情里没有提,但可以想象到。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此刻,封从周觉得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应该是大半夜打电话给戚谭叫医生那个,也应该是给戚呈递花方便他往门里塞那个。
倒也不冲突。
甚至动线很流畅。
塞完花就能打急救,精准卡着时间点儿别真把人搞死。
戚呈是在他怀里睡着的。
也没做什么。虽然别人家的偷情好像往往都在追求身体的欢愉,主打一个禁忌刺激酣畅淋漓,但戚呈将他抱得太紧,实在太像在一望无际的深海中起起伏伏时抓紧唯一的浮木。
抱得有点紧,箍得就有点疼。
今晚,封从周在睡眠时长仅有戚呈的二分之一。
但幸好,他在戚呈的阅览室隔间补全了剩下的二分之一。
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要不是封从周这里,三门之隔便是呼呼大睡着鼾声如雷的路起元。要不是阅览室这里,虽然戚呈很用心地在布置,但依然不可能达到完全宾至如归。
校园里认识戚呈的人太多,A市认识他的人也不少,冷不丁碰上一个,宣扬出去他俩都得完蛋。约会的常规场所一个都去不了,包场也有泄露风险。一起出去吃个饭,提前做两个小时规划,从下车到进包厢门还得装作是普通同学。
幸好封从周的安静和边缘能稍微弥补这一点。
也因为脑子里挺热闹,逆流上也热闹。
根据热闹的逆流爆料,后山被踢飞的那人,听说被退了学,家族企业也被挤兑破了产。被他爸打的一条腿血肉模糊,领到厉家赔礼道歉。连厉见山的面也没见到,灰溜溜离开了A市。
“厉泽御生怕他和顾彦的事捅到家里,哪会让家长见面,可怜还在病床上一无所知的戚延,左膀没了一个,右臂也快了。”
“右臂是——”
“跟着他多年的二把手,企业的副总经理,要被撤职了。”戚呈说得轻描淡写。
准确来说是要去坐牢了。
烂摊子项目里破事儿脏事儿一大堆,虽然非要弥补也能从轻发落,但戚呈没给那些人留下任何余地,独断专行地开除了所有戚延手下露过脸的人,还整理证据送了不少去牢里。
戚父每天在家里唉声叹气。
继母在病床前苍老了好几岁。
戚谭年纪轻轻就开始吃降血压药。
戚延不知道,没太关心。
戚延被戚呈打压的现状是剧情原有内容,虽然篇幅不多,但还是有简单提及,有效烘托出戚呈的心狠手辣,为他后续的恶毒行径打下坚实基础。
戚呈没和他具体讲这些事,他在外面一刀一个小朋友,但回到封从周身边,见他在看书,挨着他坐下拱拱拱拱进封从周怀里,抬头,怀里是很漂亮的一张脸,没有任何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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