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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书生郎后(旧酿)


許是昨晚刻意欺负了人,沈憶梨到这会臉还紅紅的,不好意思和简言之对视,就低着脑袋摆弄碗碟。
“喏...还有开胃的小酱菜和糖馒头,去洗漱了来吃吧。”
简言之懒洋洋应了声,却不动,反而收紧双臂将沈憶梨拢得更紧了些。
带温度的气息扑在颈侧,讓沈忆梨回想起了昨晚念了足足五遍以至于連标点符号都難以忘记的内容,不由耳根发烫:“别闹,待会还要考试呢。”
“时辰还早,耽搁一小会不打紧。”
简言之耍无赖,大半个身子几乎要挂在小哥儿身上了。
“你就讓我多抱会嘛,原本院试一天就能考完的,可惜考点设在了临县。往返的马車一天就那一趟,来回要两个多时辰,今夜定是赶不回来了。”
沈忆梨这一阵不常和简言之待在一起,听人说赶不回来睡倒也没太失落。毕竟院试是大事,那么长时日都等了,不差眼前这一夜半夜。
只是简言之刚回来就要走,心里还是不舍,是以两个人亲吻拥抱缠绵了好一顿功夫,这才肯安分坐下来吃早饭。
小哥儿没经历过科考,其实比简言之还紧张,可面上仍装作不露声色样子边吃边碎碎念:“笔墨夜里起来我都检查过了,幹粮和水囊也备下了,你到了考场只管专心答题......别、别分心惦记我。”
简言之揪了块馒头送到嘴里,好整以暇欣赏自家夫郎再次紅起来的臉颊:“怎么,我家阿梨生得这样好看,不讓我吃就算了,如今霸道得連惦记都不許了?”
沈忆梨知晓他是玩笑话,但还是没忍住在桌下轻轻踢过去一脚:“答题要专心!哪有正经学子在考场上还想着夫郎的?大不了忍过这一时,等你回来,想做什么都随你......”
简言之爱极了沈忆梨这含娇带羞又隐晦邀请的模样,苦笑两声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答应你专心答题就是了。你可别再说了,大清早的说这些,存心报复我呢?”
恶人还要先告状,沈忆梨娇娇的嗔去一眼,认真品尝碗里的粥。
等吃完早饭就差不多到时辰了,简言之换上学子服,顺便重新理了遍发髻后的垂带。小哥儿则抱着备好的包袱,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转悠,直到最后把人送到小院门口。
眼瞧简言之马上要走,沈忆梨欲言又止半晌,终究没忍住悄悄拉住他夫君的衣袖。
望着小哥儿泛起潮红的臉,简言之还以为又是夹裹情意的嘱托,便捉过手来放在掌心捏了捏。
“放心,我会认真对待的。你在家也要乖乖听话,晚些坐马車去阿娘那里,她给你备了百合莲子羹。”
“嗯.....”沈忆梨囫囵哼了声,心中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口。
然而思绪百转千回,最终只鼓起勇气含混道:“我、我等你回来,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简言之不解,才想追问,那边清点名册的官吏恰好赶到门口。一声高声唱报打断了两人对谈:“考生简言之,速速启程!”
官吏催得紧,简言之不能耽搁,只得立即出门。临分开时他手鬼使神差从沈忆梨腕上划过,停顿几息后眸子瞬间炸开微芒。
不待简言之开口,官吏又是一声催促,沈忆梨忙推他一把:“快去吧,我、我等你回家!”
被推了一把简言之这才回神,旋即满含温柔点头答应,眷念不舍的扭身上了車。
马车一路从田埂边穿过,上过石桥,再拐进大道,最后通过主街的青石板路赶往考场。
简言之上车时车厢里已挤了六七个学子,里头空间本就不大,基本上都是肩挨肩,手靠手。
他扫眼一圈,大概是考试在即各自揣着心思,就算看到有人上车也没谁过分关注到这边。
简言之正微微有些尴尬,好在一个看上去很面善的学子主动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块角落里不算宽敞的位置。
道过谢坐下后车厢里立马恢复安静,七八个人挤在狭小的车厢里,竟連衣料的摩擦声都很難听见。就算路上偶尔颠簸,不知谁的头撞在了车厢上,那人也只低低咒骂两句咽下痛呼。
好不容易熬到车停,官吏赶忙又催促下车,叫到一旁的点名台去排队拿号牌。
简言之一面活动着发麻的长腿一面随队伍往前挪动,彼时考场前偌大的平地上站满了学子,远处朱漆大门外设立着登记名姓的入口,众人都朝那边涌。
院试不比乡试,整体的氛围还相对松快些。因此人员聚集多了,还是有些性子开朗点的在低声交谈。連考场外都許少量摊贩摆摊,有阵阵香甜的烤栗子味道飘过来。
郑庭每回参考都必买栗子,简言之四下望了望,果然在相隔不远的地方看到了郑庭。
长长的队伍到点名台前会被分割成几列,简言之和郑庭没排到同一列,因此只是打了个招呼。
郑庭个头没他高,挥着手对他做手势,示意梁仲秋就在这列队伍后面。
简言之回身也和梁仲秋打过照面,三个人用眼神相互鼓励一番,领到号码牌就要到里边进行检查了。
每逢这种大规模考试,检查必得细致再细致。领头的官吏挨个叫号,逐一检查学子们所带的物什。
不光是随身物品,还有束发的布绳、衣裳内衬、甚至连贴身的里衣都要摸摸有没有夹层。
而能带进去的东西也十分有限,笔、墨、砚台、半包干粮、一小壶水。干粮也得掰开看是否有夹带,水壶要对着日头照,以防有学子在里面做手脚。
等检查结束,就该按照领到的号牌前往对应的座位。说是座位,实则就是一个只能容纳成年男子坐在里面的小隔间。三面用砖石修,一面敞开,中间放置木板,可供学子们在上边答题。
随着三声惊鸣鼓响起,院试就正式开始了。
简言之沉下心来,双手接过巡考官递来的纸卷。待展开来看,上面龙飞凤舞就书了两个大字——无慧。
怪不得都说科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仅仅只是院试,题出的就比书院要晦涩難解多了。
不过简言之这大半年也不是白混的,加上他本来在文字功底上有一定的积累和天赋。因而闭眼沉思两刻,一篇锦绣文章就大致有了轮廓。
一天的考试时间不算太长,简言之花了半个上午的时间拟出轮廓逻辑,中午就着干粮边吃边整理,下午不到监考官鼓声敲响就完成了要上交的文章。
院试时间相对较短,不怕有学子提前离场再混进去替考的,简言之一完成,检查过没疏漏后就上交了答卷。
他出考场早,外头夕阳还斜斜挂在半空。橙黄色的余晖洒在身上,这种深入肺腑的微燥携带晚风,在初秋时节实在很難讓人讨厌。
简言之从考场一出来就满心满眼记挂起了沈忆梨,早上小哥儿那微红的臉颊和闪着亮光的眸子勾得他心潮涌动,归心似箭。
索性谢绝了官吏安排的临时住所,斥巨资叫了辆马车直接赶回明望镇。
夜幕渐沉,等简言之腰上挂着几个大油纸包出现在小院门口时,抬眼却看见了坐在院子里发呆的沈忆梨。
小哥儿不知在想什么,人反坐着,支起下颌撑在椅背上,想一想还低头抿嘴一笑。仿佛是有感应,沈忆梨微微侧脸,正撞上简言之一双温柔如月的眸子。
“不、不是说了今晚赶不回来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忆梨起得急,险些绊倒凳子,让简言之吓了一跳。
他稳稳接住小哥儿扑过来的身子,笑道:“我想你嘛,一刻都等不了了。再说若我不回来也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不听话,不是让你去阿娘家么?怎得一个人在家里。”
简言之原是想放下东西再去郑家接沈忆梨,哪料小家伙嘴上答应得好,一不放眼皮子底下盯着自个儿却跑开了。
沈忆梨被抓现行脸上有些挂不住,红着耳尖道:“.....本来是要去的,可我早上收拾你换下来的衣裳,想着夜里见不到你,便舍不得了......”
是舍不得,所以连床都没铺,这样钻进被窝还能回味下昨晚相拥而眠的甜蜜时刻。
哪怕什么都不做,光待着也好。待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就好像简言之只是在屋里写字,多看两眼的话就会走出来亲吻他。
简言之听沈忆梨这样说心都要化了,摸摸懷里人的脑袋,柔声道:“我给你买了爱吃的蜜饯梅子,尝一尝?”
沈忆梨这时才看见简言之腰后挂了几个油纸包,除了蜜饯,有几个明显是药包的样式。
他望之脸色突变,伸手就要去接:“你病了?!那我现在就去熬药——”
简言之一把扣住他手腕,顺势将人往懷里一带,无奈笑道:“急什么?家里又不是没有男人了,熬安胎药这样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有身孕的小哥儿来操持。”
沈忆梨耳根发烫,抬起他亮晶晶的眼眸,怔然道:“你、你知道了......”
“嗯。”简言之点点头:“早上摸到你的脉时就知道了,怪我大意,竟连你有身孕这样的事都没发觉。”
他话语里的自责太多,沈忆梨吸吸鼻子,脸贴上他肩头:“怎么会怪你呢,你一直在书院不常回家,我又被你养得很好,连害喜的症状都没有。前一阵是觉得身上有些寒,我还只当是秋日到了天凉的缘故。要不是那日阿娘请大夫把平安脉,顺道给我诊了诊,我也不知原来早有了一个月身孕。”
简言之爱怜的抚过他尚且平坦的小腹,笑得狡黠:“準确来说是一个半月,就是那日在秋千上——”
“不许说!”沈忆梨捂住他的嘴,羞得眼珠子乱转。
简言之便笑得越发大胆,拥着他的手臂略略收紧,低声道:“阿梨,我们要有孩子了。”
沈忆梨轻轻点头,声音闷闷的,可难言欢喜:“大夫说.....小哥儿不易有孕,成亲三年五载还懷不上是常事。咱们这么快就有孩子了,真是得天眷顾。”
简言之很想接一句还有个词叫人定胜天——不管怎么说,给夫郎揣崽这种事除了得天眷顾外,他在里面还是起到了关键性作用的吧。
心心念念的情郎趁夜回归,不给准备点暖热吃食未免说不过去。
如今沈忆梨有了身孕,简言之是说什么都不许他忙活了,从热饭热菜到熬药均由自己一手包干,沈忆梨只需等着吃现成的就好。
吃的东西倒罢了,就是望着那呈深褐色的药汤,沈忆梨使劲皱了皱眉:“大夫说我胎像稳,可以不必喝安胎药的。你不是常说是药三分毒么,要不....就不喝了吧?”
简言之重新给他诊过脉,知晓大夫说的胎像稳不是假话,否则沈忆梨也不会稀里糊涂到连有了身孕都没察觉。
小哥儿娇气,怕苦不肯喝药,简言之便耐心哄他:“这药看着吓人,但真不苦。药材我都挑了又挑,以健脾养胃固气血为主,没给你用很重的份量。”
说着简言之先尝过一口,继而道:“颜色深是因为加了足够多的红糖,你初有孕时没额外进补,若不趁这两个月把气血补足,后边再害起来怕是要更难受了。”
沈忆梨见他喝过一口神色不改,稍稍放了心。接过碗来一尝,发觉的确甜丝丝的,回味还有点蜜香,当真是一点都不难喝。
简言之瞧着人乖乖捧碗小口啜,喝两口还忍不住摸摸小腹,心里既又高兴又心疼。
有孕生子终归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要看着人受苦可不比自己受苦还难熬。
提起这个,沈忆梨也难免有些担忧:“我听大夫说生孩子会很痛,而且有孕时腿脚会浮肿,好些进补厉害的人身上还会长出大片斑纹呢。夫君.....要是日后月份大了我不好看了,你会不会嫌我啊?”
“怎会。”简言之捏捏他鼻头让他不许多想:“你怀着身孕本就辛苦,我再嫌你还叫不叫个人了?腿脚浮肿有我给你揉,补药我也会用心调配,尽量让你少受些苦楚。”
见沈忆梨仍蹙着眉,简言之伸手将他捞进怀里:“再说了,我家阿梨天生丽质,就算怀着孩子也是最最最好看的。听话,往后不许老瞎想了,否则我可不管你有没有身孕,把你按在床头先长记性了再说。”
简言之的医术沈忆梨还是相信的,况且他的夫君是什么人他心里有数,撒个娇听两句哄就算达到目的了,也不为此多拧巴。
“油嘴滑舌.....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还这般不正经。”
沈忆梨耳尖发红,嘴上数落着,手却诚实的搂住他夫君不肯撒开。
“横竖聊起了这个,不如.....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简言之闻言失笑出声:“这才刚有身孕就想着取名了?要是个哥儿或者姑娘还好,要生的是儿子,你怕不是连他将来娶媳妇的聘礼都要开始张罗了?”
沈忆梨被调侃的脸红,跟挠痒似的锤去一拳:“......总不是要取名的,我不过是想提早准备下,没事时念上两声,听着也喜庆啊。”
简言之捉过他的手亲了亲,语气里满是宠溺:“好好好,是该准备。阿梨,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想让他随你姓。”
“随我?”沈忆梨一楞,忙道:“那怎么行,哪有孩子随夫郎姓的?传出去,别人会笑话……”
简言之莞尔:“怎么不行,十月怀胎的是你,受苦受难的也是你,让孩子随你姓不是天经地义吗?你是了解我的,旁人那些闲言碎语我岂会放在心里。”
“可……如果第一个孩子跟我姓了,那咱们是不是必得生两个啊?你是我夫君,不再生一个随你姓也不好的吧?”
“你我是一家人,姓而已,随谁都一样。”简言之轻轻抚摸沈忆梨头发。“至于生不生第二个你说了算,不想生就不生。孩子嘛,有一个咱们精细点养不是也挺好。”
简言之语气真诚,沈忆梨听了心下难免涌上暖意。
恰在此时,山风摇曳,吹走掩住半面月光的云。院前大树叶轻摇,远处山间雾气散尽,投下一条长长的月色缎带。
“沈知意……”沈忆梨忽然轻声道。
“什么?”他声音太低,简言之没听清。
“山雾听风起,秋风知我意。”
沈忆梨仰脸,眸底闪动着比晚星还澄亮的细碎光芒:“夫君,咱们的孩子就叫沈知意,好不好?”

第112章
沈忆梨的身孕来得突然,巨大地欢喜充斥在小院里,讓小哥儿都差点忘了还有才結束院试这档子事。
回过神来后拉着简言之巴巴儿的打听了好一会儿,他不太懂院试的规矩和题目,只是听简言之说‘很顺利’、‘不算太难’、‘考中的几率很大’,便懵懵懂懂的又欢喜起来了。
等待放榜的这段日子简言之不必出门,就每天在厨房和锅碗瓢盆较劲。书呆子也日渐学会了做几道家常清淡小菜,还有一天三顿定点不落的安胎藥汤。
期间鄭夫人遣小厮来请了四五趟,想接沈忆梨到鄭家安胎。可沈忆梨再三婉拒,着实是不想给人添麻烦。
他有简言之照顾就已经很好了,况且以鄭夫人的性子,若真到了鄭家势必每天都要被盯着喝各种口感奇怪的滋补藥膳。
郑夫人拗不过他,只得备了各式强身健体的好东西,讓郑庭和宋予辰亲自送来。
“我就说吧,有了你们两口子阿娘都不疼我们了。前儿我受风寒咳得那样难受,我娘瞧见就只不情不愿赏了点山蜜姜片,还叫我自己到厨房里找熱水冲泡。原先给你们备什么都有我和予辰一份的,这下可好,你个书呆子跟着沾光,生是把我倆都给挤到九霄云外去喽。”
郑庭一屁股挤进堆成小山的禮盒堆里,把足三指粗细的人参当简言之脑袋戳。
这幅忍笑的抱怨样子逗得简言之扶额,听他说话嗓音略带喑哑,知晓定是风寒后的咳嗽还没好全。
“这盒茯苓甘草片你拿走吧,头一日睡前泡了隔天早上空腹喝下,不出三天就能痊愈。”
“别介。”郑庭摆摆手,相当有骨气的拒绝。“送上门的东西岂有白占一半的道理?本少爺日子过得是苦,但还不至于落魄到没银子买藥的地步。”
要是不看郑大少爺通身绸缎华服,腰上还佩着比手掌都大的新羊脂玉佩,简言之真就信了他日子过得苦的话。
宋予辰听不下去了,揪着郑庭耳朵把他从锦盒堆里提出来:“这些都是阿娘精挑细选的好物什,你若给压坏了怎么办?阿爹阿娘叫你来是为争宠吃醋来了?还嫉妒人家有身孕的哥儿,真不嫌丢人呢。”
郑庭耳朵在他手里,自是说话都不敢高声,忙不迭的直起腰来,由着宋予辰给拎到一旁站着。
沈忆梨敏锐捕捉到那两个称呼,笑道:“阿爹阿娘?辰哥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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