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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书生郎后(旧酿)


沈忆梨没想到简思奇就这么冲了进来,他慌不择路想要逃,偏赶上那地面也缺德,沾了水湿滑的很,没跑几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放开我!夫君救我!夫.....唔唔唔!”
沈忆梨一个小哥儿,怎么敌得过气头之上的简思奇,他嘴被人捂得死紧,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为保清白,他只能连踢带打,试图挣脱简思奇的桎梏。
“别叫!再出声当心我弄死你!你以为叫来那个病秧子就能救你了?他有个屁用?啊?!”
“你嫁给他到今天连房都没圆吧?要说你这小哥儿长得也不算差,那该死的病秧子不懂享受,小爷我懂!”
“你就老老实实认栽,让小爷我尝了你的滋味,也好过没被男人碰就守了寡,白瞎了你这清白身子不是。嘿嘿嘿.....瞧着水嫩儿的弟媳,可馋死哥哥我了!哈哈哈哈哈.....哎唷!”
简思奇正淫\笑着拉扯裤腰带,后背蓦然被人一记重踢,大头朝下就狠狠摔了出去。
“谁!你他妈的——”
简言之脚还半抬着没收回来,那脸色冷得铁青,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刚刚那一脚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阿梨!你还好吗?”
简言之瞧见沈忆梨半伏在地上抽噎,立即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
沈忆梨方才拼命阻挡简思奇扯开衣裳,手背遭人抓得满是血口。好几条深些的,血都顺腕子淌进了衣袖。
他腿在地上砸出大片红肿,头发披散,满脸泪痕,连肩头都止不住一个劲的颤抖。
“夫君......”
他一抽噎就哭出声来,紧紧抓着来人不放,脸埋在简言之怀里哭得害怕又委屈。
简言之也是不忍,脱下外衣把他裹起来,在他后背轻拍安抚:“没事了.....阿梨,夫君在呢。别怕别怕,夫君在这里.....”
简思奇被踹倒时脑袋撞在了澡盆上,他歪着喘了几口粗气,终于回过神来。
“我操你大爷的!死痨病鬼,今天老子不要了你的狗命老子就不姓简!”
说着简思奇举起澡盆,眼看就要连水带盆砸到简言之头上。
简言之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要是被这东西一砸,不死也得残废。沈忆梨下意识就要给他去挡,却被简言之默不作声的护在了怀里。
“哎、哎哎哎!妈的,怎么回事.....”
简思奇手脚陡然乏力,那澡盆也跟着他委顿下去的动作摔得哐当作响。
他只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像摊烂泥一样,屁股一歪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要光是没力气都算了,打从后背开始,一种抓心挠肝的痒渐渐蔓延上来。让他想挠又挠不到,那滋味简直比阉了他还难受。
简言之连眼神都懒得给,任凭简思奇在地上像死猪一样哼叫扭动,扶起沈忆梨就回了屋子。
沈忆梨这回是真被吓坏了,埋在被子里足足哭了大半个时辰。简言之就耐心哄着,哄着他敷药止血,又哄着他喝姜茶驱寒压惊。
他其实是有点后怕的。
沈忆梨喊他那会儿他正在刷碗没听到,要不是刚好到院子里打水,也不会发现澡室那边的异样。
如果他再晚来一点的话.....
“夫君.....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可我害怕....他冲进来扯我的衣裳,还捂我的嘴...掐我的脖子。我嫁的人又不是他,他凭、凭什么对我那样......”
沈忆梨抽噎不止,一边说还一边往下淌眼泪。
简言之看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着实有点心疼,便把沈忆梨连被子带人一块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好阿梨,你没有给我惹麻烦,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在这跟我一起受委屈的。你放心,今晚你受的这些欺辱,夫君一定会帮你加倍讨回来。”
“真、真的吗?夫君没有怪我....我还没和你圆房呢,不能让他玷污了清白。我有、有在奋力反抗了,夫君,我没有被他....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都知道。”
简言之用温柔力度擦去沈忆梨的眼泪,像哄小孩儿一样揉他的后脑勺。
“阿梨听话,不要再想这些事了。你的安全远比清白更重要,等你身上的伤养好,夫君就跟你圆房,好么?”
简言之是哄人把自己也给哄进去了,等他反应过来他刚答应了沈忆梨什么,想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的时候,低头一看怀里抽抽嗒嗒的小哥儿已经哭累,靠着他浅浅睡着了。
简言之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把沈忆梨的身子放正。
怀里被捂了近一个时辰捂出了温度,此刻陡然一松,还真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沈忆梨也是,睡得不太安稳,人在被子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俨然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睡吧,阿梨。”
简言之温声低喃,指尖推开小哥儿拧紧的眉结。
“养好精神,明日和我一起去看,敢用这种下贱法子欺辱你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沈忆梨自不必说,半夜接连惊醒了两回。
简言之始终陪在他身边,给他喂安神压惊的药,还给他擦过几回伤口上渗出来的血。
梁春凤入夜时才发觉简思奇晕倒在了澡室,他浑身被刨得稀烂,一块好肉都不见。等梁春凤慌慌忙忙给他请来大夫时,他就只剩小声呻\吟的力气了。
“马大夫,您是镇上鼎鼎有名的圣手,您老帮忙看看奇儿这得的究竟是什么病?怎生这样厉害?”
梁春凤几乎都不敢看简思奇,他脸上皮肉翻起,红一块黄一块的甚是吓人。
身上抓破的地方也流出脓水,和衣裳粘黏在了一起,马大夫动手一扯,那脓液和血水间竟还拉出丝来.......
“唉,我看你家这小子不像得病,倒像是中了毒。只是这体内的毒剂量把控的十分巧妙,让他受尽折磨却不会真丧命于此。”
马大夫捋了捋胡须,一脸沉重道。
梁春凤听他这样说,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简思奇小命暂且保住了,还是该伤心她的儿要受尽折磨。
“那、那现在怎么办?马大夫,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是我的命根子啊!我求您行行好,开个方子,叫他把这体内的毒给解了吧?”
“真要这么简单就好咯。”马大夫摇摇头,他从医几十载,从没遇到过像这般棘手的问题。
简思奇体内的毒已经被他吸入五脏六腑,加上身上四处都挠破了,浓水流到哪里,哪里就长起一片疹子。
他都不敢坐得太近,唯恐自己也中了招。
“这样吧,我先给他开服清心止痒的药,你三碗水熬成一碗,撬开他的嘴给他灌下去。切记不要被他咬伤,也不要碰到这些脓,以防中毒。”
“好、好…还有一事,马大夫,您看奇儿脸上这些伤…”
梁春凤实在不敢多看简思奇的脸,那些伤口又多又密,倘若留在了脸上,岂不要变成个麻赖子?
马大夫也深觉简思奇的脸现在异常恐怖,能帮他开两帖药压制住体内的毒性就算不错了,哪还有遇骨生肌的功效。
只是这话他不好直接和梁春凤说,便含糊道:“老夫尽力一试吧,至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看你家这小子的造化了。”
梁春凤听罢抹了抹眼泪,满面忧愁的到外间给简思奇生柴熬药去了。
这一请大夫、开方、熬药就生生折腾了一宿,直到第二日天发亮,简言之才被简建成匆匆赶回来的动静给吵出屋门。
“奇儿怎么样了?!你托人来告诉我他出了事,我一早就辞了庄子上的活儿,就怕赶不及回来见他一面。”
“还不都怪你!非要收养你那短命鬼妹妹的儿子!把我们家奇儿害成了这样!我告诉你,要是奇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就和你那侄儿一起过去吧!”
梁春凤又哭又闹,嫌站着骂不解气,还往地上一坐,蹬腿撒气泼来。
“我那苦命的儿啊....都是娘害了你,都是娘害了你呀!早知道那简言之是个这么没心肝的混账东西,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你爹把他收养进来!我的儿啊....你这样可叫娘怎么活哟.....”
梁春凤嗓门本就大,大清早的在院子里一嚎,立马引得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了。
简建成面子上挂不住,拉了她两下没拉起来,索性丢开手,自己钻到屋子里去看简思奇的状况。
简言之人站在廊下,昨晚一夜没睡,面容倦色不浅。可那眸子有神,宛如寒刀般冷冷盯着梁春凤。
“舅母既然知道是自己教子不善害了简思奇,那就不要随意攀扯到我身上。你有悔言只管对你儿子说去,跟我说没用,我不负责原谅你。”
简言之这话听得围观邻里一愣一愣的。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书呆子吗?
怎么如此牙尖嘴利?仿佛娶了夫郎,气色好转后,连那懦弱沉闷的性子也变了?
“瞧瞧,凤娘一把年纪了还坐地上撒泼呢,真是半点脸面也不要了.....”
“嗐!那不是昨儿个夜里奇小子染了什么毒嘛,凤娘愣是闹了一夜。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看得跟心肝肉一样,儿子出了事哪有不疯的。”
“我看未必吧,梁春凤口口声声说奇小子是被简言之害的,那个书呆子的脾性你们还不了解?只会呆头呆脑死读书,要说他能有这个心气去害人,我头一个不信!”
“就是!简呆子受梁春凤欺负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谁听他回过一句嘴?再说那呆子身体病怏怏的,连走个路都费劲,他还能把简思奇怎么着?说不准是简思奇自己做了恶,被别人给喂毒虫报复了呢?”
“牛二家的,你这越说越玄乎了.....依我看还不如说他是被蛇精缠了身,要不那蛇怎么不追别人光追他嘞?”
邻里七嘴八舌,隔着墙都争相咬耳朵。
那声音越传越大,版本越传越离谱。甚至还有人说简思奇这是中了邪,被蛇精看上了要化掉他的肉身招魂魄去当夫君。
简言之全当故事听,边听边在厨房找头一天剩下的食材,给沈忆梨煮了碗清汤面。
梁春凤本想用这法子来撺掇左右邻里一起谴责简言之,不想简思奇平时的风评就不大好,反倒衬出简言之为人胆小老实,绝不会是那起毒害亲表哥的恶徒。
说毒害其实真有点夸张了。
简言之在治药粉的时候留了分寸,那药不伤性命更不会传染给旁人,主打的就是一个自作自受。
要是简思奇不来找他的麻烦那彼此相安无事,但要是简思奇主动找上门来了.....
那简言之完全不介意送他一份抓耳挠腮加头破血流大礼包。
梁春凤听着传进耳朵里的话对他们娘俩越来越不利,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扬声把看热闹的人给挨个骂了回去。
那边简建成看完简思奇的情况出来了,眉头皱得死紧,也是一脸的震惊和痛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奇儿会变成这样?”
简建成觉得这件事一定和简言之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简思奇意识虽迷糊,嘴里却不断重复着简言之的名字。
可简言之脸上没有丝毫心虚,对上他询问的眼神时也没有任何躲闪。
“夫君......”
屋里沈忆梨轻轻唤了一声。
简言之应声回头,扭身就进了屋,压根没给简建成继续追问的机会。
“怎么了,阿梨?伤口又痛了?”简言之坐到床前,先伸手探了探沈忆梨的额头。
还好,昨晚受惊过度引起的高热已经褪了,目前体温正常。
“我给你煮的面你没尝尝么?”
“我吃不下.....”沈忆梨低声喃喃,时不时抬起眼望向屋门口,连一点细微的小动静也能吓得浑身一抖。
简言之见惯了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这般宛如惊弓之鸟,怎不惹人疼惜。
“没事的,阿梨,吃不下就先不吃了。等会我买两个烧饼回来给你啃,再给你买点麦芽糖,吃点甜甜的,伤口就不会疼了。”
“好…”
沈忆梨委屈巴巴抱紧被子:“夫君等会是不是…要去祠堂?”
简言之是这么想的来着。
简思奇对他做了这样的事,理论上可以请村长出面,把罪魁祸首绑到祠堂里去定下罪行。
只是这件事事关小哥儿的清白,他得问问沈忆梨愿不愿意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沈忆梨经过一夜休整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人虽然还是有点恍惚,但不会动不动就哭了。
他抿抿唇,两只手抓住简言之的衣角:“你去祠堂,能带我一起去吗?”
“阿梨,这件事和别的事不同,也许一些不知内情的村民听了会中伤到你,你不担心…”
“我不担心。”沈忆梨吸吸鼻头:“你说过的,我的安全比我的名声更重要。要是这件事遮掩下去,回头简思奇再用同样的法子报复我,或者去伤害其他人怎么办?”
看来昨晚他说的话,沈忆梨还是听了大部分进去。
简言之内心甚慰。
“那要重新提起昨晚的事,你害不害怕?”
“害怕…可我不能就这么让他白白欺负了。我愿意跟夫君一起去祠堂,看着夫君为我讨回公道。”
小哥儿声线轻软,却很坚定。
简言之笑笑,把他的手重新盖回被子里:“好,夫君给你做主,揭露他的罪行。”
简言之在屋里和沈忆梨达成共识的时候,早有好事的村民去把村长给请了来。
望盛村里从没有出过这种下毒谋害的大事件,去请村长来主持也合情合理。
一听说简家出了事,何有光立马就打听了是不是简言之,在得知是简思奇后他才大大的放了心。
“村长!”
“村长来了!”
“都让开,让村长进去!”
简家小院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见何有光露面,纷纷后退给他让出条路来。
他一踏进院子,就看见梁春凤和简建成站在主屋门口,简言之扶着沈忆梨站在廊下,两边隐隐有对峙之势。
“我听说奇小子意外被毒虫叮咬,过来看看要不要紧。”
何有光这话算是给这件事下了个初步的定论。
梁春凤闻言狠狠瞪了眼跟她交好的冯娘子,而后者则一脸茫然——她的确是按照梁春凤教她的话,一字不差告诉给村长的啊。
简言之狼心狗肺全无良心,嫉妒简思奇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便撺掇沈忆梨假借挖药为由弄来毒草,趁简思奇不备蓄意谋害。
这是梁春凤让冯娘子转达的版本,可何有光现在却说简思奇是意外被毒虫叮咬?
“村长,我知道您一贯在村子里架势大,但您也不能不论事实信口胡说吧?”
梁春凤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当即就引来了何有光拥趸者的不满。
“简当家的,管好你家婆娘!别让她在这发癫,连说话都不带过脑子的!”
“我怎么不过脑子了?王三儿,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别以为你家跟村长家住得近就了不得了!成天巴结个没完,咱这村里谁不知道!”
“你说什么呢!有本事再说一遍?!”
“行了,都少说两句!”何有光怒斥。
眼见村长真动了气,王三儿和梁春凤少不得要卖他个面子。纷纷对着地上狠啐了一口,扭过脸不吱声了。
何有光一哼,也不看简建成:“言之,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简言之颔首,口齿清晰:“本来这是简家的家事,不该惊动村长和大伙儿。不过既然你们来都来了,那总得让你们把热闹给看明白。这事不小,在这里说不方便,不如请村长带个路,一同到祠堂里论论清楚吧。”
这还是村里头一个被状告的人主动提出要进祠堂,村民们自发划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简言之死鸭子嘴硬,且看这书呆子能巧舌如簧辩出什么花样来。
另一派主张简言之身正不怕影子斜,兔子逼急了也咬人,是时候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了。
简言之对这些话充耳不闻,拱拱手向何有光行了个书生礼:“烦请村长前面带路吧。”

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斯文人,解决问题得按他的方式来。
何有光倒是很感慨简言之终于肯为自己发次声了,本来还担心他不一定能辨得赢蛮横不讲理的梁春凤,可看简言之一脸胜券在握,不由也激动起来:“老四,去请我的藤条来!”
藤条是给定了罪名的人施刑用的,一旦请出来,不见血就不能收回去。
也就是说何有光这是拿定了主意,不论这件事最终辩论结果如何,他都会秉公执法,给败方定罪并且当众行刑。
梁春凤被简言之轻飘飘睨过来的眼神吓得一咯噔。
她心头乱跳,手在袖子里死掐了一阵才勉强冷静下来。
不会的。
简思奇是受害者,这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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