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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书生郎后(旧酿)


慕玉书早有此想,刚准备告訴慕夫人他已让人去了,就见邱瑞慌忙跑来禀报:“老、老爷,有人登门拜访,他说他是.....”
慕玉书不耐烦打断:“我现在没心思待客,不管来的是谁,都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慕当家的这样说,那简某可就走了?”
一声清泠含笑的嗓音从邱瑞身后傳来,慕玉书一震,旋即怒道:“简言之?!你还敢来!”
简言之莞尔一笑:“为何不敢?”
慕夫人听到声响眼眸淬火,厉声唤来护院:“来人!立刻给我把他绑起来重重拷打!”
“慕夫人,我劝你最好别这样。”
面对逼近的护院,简言之笑意丝毫不减:“我身子骨弱,要是不当心把我打死了,你的宝贝儿子怕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果然是你!说!你究竟对柯儿做了什么手脚?!”
简言之笑而不答,就着院子里的石凳闲闲坐了下来。
“慕当家,贵夫人情绪波动大,不宜在这闲谈。不妨你先将她请走吧,届时你想知道什么,我自会告诉你。”
相比慕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嚷嚷,慕玉书勉强还算是个可以对话的人选。
简言之来这是谈正经事的,对一个挂念儿子安危的母亲既不想伤害,也没兴趣安抚。
慕玉书眯了眯他那双狐狸眼,心里很快就有了权衡。
“邱瑞,帶夫人回房去休息,这里有我。”
“我不走!我不走!你拿出解药来!否则我让你跟我的柯儿陪葬!”
慕夫人大力推开邱管家,昂足了劲地嘶吼。不过没吼两嗓子就捂住了脖颈,紧接着眼皮一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慕玉书脸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瞪向简言之。
简言之滿脸无辜:“没办法,贵夫人肯不配合,那我就只好使点小手段了。放心,镇痛安神的药粉而已,不伤人性命。”
最后五个字被他刻意咬重,慕玉书脸色由白转青:“不是要谈?老夫与你谈就是。但你弄明白,这里是我慕家的地盘,你最好别耍花招!”
简言之手一摊:“慕当家玩笑了,我一个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读书人,哪会耍花招啊。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吧。”
慕玉书冷眼视他:“柯儿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是。”简言之招供的毫不犹豫。
“解药在哪?!”
简言之轻拂鬓角碎发,淡声笑道:“慕当家,忘了说我闲谈的规矩,你问一个,我问一个。同样,你答一个,我也答一个。嗯....这回该我问了。”
“慕家行当被烧,这笔账你打算怎么往郑家头上算?”
慕玉书神情一寒:“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噢....听不懂。”简言之点点头,抬起手腕,看向离他最近的两个护院:“那我给你变个戏法,慕当家,狗熊跳舞怎么样?”
话音落,那两个护院顿时丟下手里的狼牙棒,宛如喝醉般手舞足蹈起来。一边乱扭还一边哼哼,痴痴傻傻的,让人看了好笑。
眼瞧府里最凶狠的两个护院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慕玉书心内又惊又惧。生怕简言之拿他作耍,在一众下人面前丟了老脸。
简言之看够狗熊跳舞,敛了眸光:“慕当家?”
慕玉书乍然回神:“老夫....老夫是安排了人手盯住郑家行当,只要你肯交出解药,老夫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解除其中誤会。”
“误会?还化干戈为玉帛?”
简言之失笑:“慕当家,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书呆子好糊弄吧?你都要借高掌柜的手弄死我了,我们之间还仅仅只是误会?”
慕玉书没想到他精明一世,到头来栽在了个文弱书生手里。
奈何慕柯的小命还被人拿捏着,纵使他再不想低头,也不得不低这个头。
然而简言之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想要你儿子的命就回答我的问題,我不是郑老爷子,不会恪守什么同窗情谊。”
慕玉书被逼无法,只得咬牙道:“......玉器行一个,珍宝斋一个,农庄两个。”
好得很,都是挑值钱的地方来。
简言之颔首:“他们的名字?”
“你先把解药给我!”慕玉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安插那些眼线进去费了他不少劲,一朝被拔除可惜不说,还让郑明易起了防范之心,往后要再想往里安插就難如登天了。
简言之不与他争:“我守规矩,这个问題我答,解药就在我身上。”
慕玉书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当即就想让邱瑞带人把简言之绑了搜身。
“没用的。”简言之一个抬手放倒邱瑞,拍了拍肩头莫须有的灰尘:“慕当家,你的人若再朝我多伸半根手指头,我保证你不止会丧子,还会丧偶。我是一条穷命死不足惜,可你不想把你的发妻、你的儿子,一起推进鬼门关吧?”
简言之要没做好十足的准备也不会一个人前来,就冲他一路进来没遭到任何人阻拦,慕玉书都应该动动脑子摆正下姿态。
妻儿是慕玉书的命门,他忍住几欲爆发的怒气,挥退了剩下的护院。
简言之很满意,抬抬下颌:“慕当家的下一个问题是,要怎样我才肯把解药给你,对吧?”
“这个不难,告诉我你安插在郑家行当里那几个人的名字,我就给你解药,可否成交?”

事已至此,慕玉书除了答应简言之的条件也没别的办法了。
他叫人取来笔墨,在纸上草草写下名单。
待简言之要拿,他迅速抽回手,冷声道:“解藥!”
简言之从懷里摸出个小瓷瓶,两人同时交换了手里的东西。
慕玉书拿到解藥第一件事就是讓下人送到康仪那里验别真假,没等多久,下人来帶回信。
“康大夫说此藥效用极佳,对解毒化瘀大有助益。”
慕玉书闻言为之一振,吩咐下人赶紧拿给慕柯试试。
简言之调配的藥是好用,那瓷瓶里的粉末只往慕柯身上沾了少许,他就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老爷,少爷他醒了!”
下人激动的喊声从屋里传来,慕玉书听到这话,眼里的怨毒瞬间涌起。
“来人!给我把简言之抓起来!绑上手脚押进柴房!”
彼时简言之看完了纸上的名单,正卷成细筒了用烛火在烧。他似乎不觉大難临头,一举一动都显得镇定极了。
那被火舌吞噬的纸笺燃起白烟,风一吹,率先冲近到跟前的几个人立马闻到阵沁脾香味。
慕玉书见气势汹汹冲过去的人陡然顿在原地,不由大怒:“动手抓啊!你们愣着干什么?!”
简言之不语,动动手指,几个人应声倒地,睡得比慕柯还沉。
慕玉书脸又白了。
排在后面的護院看着前头几人吃了亏,忙下意识朝旁边躲去。
简言之站在包围圈中间,仍是那副清浅挂笑的模样:“慕当家,过完河就拆桥,这样不好吧?”
反正解药是拿到手了,慕柯也醒了。
慕玉书从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今日不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过简言之。
“哼!你身上帶的鬼东西总有用完的时候,老夫就不信了,凭你一个人还能毒杀我整个慕府不成?!来人!给我上!谁能捉下此人,老夫赏銀百两!”
百两銀子在慕玉书眼里不值一提,但对守着月例银子过活的下人来说却是个不小的诱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话音落,已有个别胆子大的趋声向简言之摸来。
简言之带的药粉確实有限,他边抬腕放倒人边在心里記着数。
一、二、三、四.....
直到第九个。
两步开外的護院抱着中招的决心毅然向前,意外发现简言之腕子放下后自己竟然屁事没有。
“哈哈哈!你小子黔驴技穷了吧?那一百两赏银可是我的了!”
简言之听罢惋惜的看了那个护院一眼,任凭他将手压到肩头。
与此同时,屋里照顾慕柯的丫鬟跌跌撞撞跑出来,哭得惊慌失措:“老爷!不好了,少爷他....他.....”
“柯儿怎么了?!”慕玉书脸色陡变,顾不得被辖制住的简言之,扭头就冲进了屋。
下人所说不假,用过解药后慕柯的確是醒了。
可他双目呆滞,神思昏聩,既不能言也不能动。
换句话说,只是单纯的睁开了眼。
慕玉书僵在原地,喃喃呓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眼前陡然浮现简言之方才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把抓起瓷瓶又冲回院中,歇斯底里道:“这不是解药?!”
“这当然是。”简言之挑眉:“只不过你们没用对方法而已。”
慕玉书一口怒气差点没哽上来。
他死死瞪着简言之,恨不得活剥了这个书呆子的皮。
偏偏那个护院脑子不好,还火上浇油:“老爷,人我抓住了,赏银.....”
慕玉书上去就是一記窝心脚把人踹飞了出去:“滚!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把银子赏给你当殓费!”
护院平白被踢断肋骨,疼得他冷汗直流。却不敢忤逆慕玉书,捂着惨叫声,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简言之理理被抓出褶皱的衣衫,重新坐回石凳上。
慕玉书此刻才算真正正视起面前这个人来。
他原以为简言之一介穷书生好辖制,一则威逼、二则利诱、三则斩草除根。
为了不留后患,他选择了从三至一。
不巧,简言之也打着这个主意。
他待人向来温和宽厚,一则讓、二则忍、三则加倍还击。
慕玉书是想害他的罪魁祸首,简言之便没打算善罢甘休。
在双方敌视跟仇恨的思绪下,庭院内莫名静谧了片刻。
慕玉书率先发声:“是老夫看走眼了,你这读书人,不简单,当得我儿的对手。”
简言之这会儿不想吃高帽子这一套,眸中扬起些嗤讽:“怎么?慕当家,全天下独你的儿子是千尊万贵,旁人就活該被你视如草芥,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吗?”
“老夫不想与你兜圈子,说吧,你想要什么?”慕玉书收回眼神,观其神态,已然彻底冷静下来。
简言之也不扭捏:“我只想要公道二字。”
“公道?呵....你巧言令色抢走清谈会的赴宴名额,害柯儿成为满课室笑柄。区区白衣也妄想攀龙附凤,老夫岂能容你?!”
“出生贫富与否并非自己所能选择,没有哪条律法规定贫者的命就是比富者贱。既然人人平等,我为何不能一争?况且清谈会邀约是由章大人全权做主,我如何左右他的决定?既不能左右,又何来抢走一说?”
尽管简言之坐着,但他通身的气势毫不输给站着的慕玉书。
“慕当家为此事嫉恨,意图借高掌柜之手将简某除之而后快。你明知慕家行当下十几个铺子为何着火,却还要把这笔账算到简某和郑家头上。不止派人试图掳走我家夫郎,还想用阿梨的笔跡骗我出书院暗中加害。”
“桩桩件件,简某難道不該为自己讨个公道?”
简言之说的都是事实,慕玉书也不想跟他为这些打嘴皮子仗。
“纵然老夫所作所为得罪了你,但柯儿着实无辜。你可知柯儿曾为留你性命向老夫跪地求情,他心懷善念,不想误帮了你这等借机下毒的小人!”
“你应该感谢慕柯心怀善念,否则我下在他身上的就不是让人昏睡的药,而是能当场毙命的毒了。”
简言之冷眼觑视,把慕玉书的震惊、窃喜都尽收眼底。
“今日你派人到书院给我送手信,是慕柯拦下了我。我领他这份情,所以才给他下药。睡着总比醒着好,省得他把你所做的龌龊勾当全都听了去。”
慕玉书哑然,他没想到简言之还有这层思量——为人父的,怎会希望给儿子树立一个登不上台面的榜样。
简言之不欲跟他玩感化那一套,从袖囊里翻出一份写好的契约。
“慕当家不是想知道我来此的目的?这个你拿去,你一手签字画押,我一手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慕玉书半信半疑,把那契约拿过来细看,发现是封保证书。
简言之解释道:“横竖我们的梁子是结下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得不多留一手。只要慕当家签下这份契约,保证往后不找我家和郑家的麻烦,你们一家子自然平安无事。”
“若你不信这个邪.....也可以。”简言之偏头一笑。
“从我进入贵府开始手就没停过,我也忘了给哪些人撒过药粉,这些药粉里有没有潜伏期比较长的。要是哪天有人发作,一传十、十传百的,那我可就管不着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慕玉书沉了眸色,天人交战一小会,还是选择了妥协:“只要老夫肯签字,你便能确保柯儿身体康健,恢复如常?”
简言之微笑点头。
“好!”慕玉书冷哼一声,果断提笔落下名姓。
简言之看过准确无误,把纸笺折好收回袖囊后,跟着慕玉书进到了里间。
慕柯还是那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两眼望天,对周围的声响充耳不闻。
简言之把玩须臾装药粉的小瓷瓶,对着慕柯的脸轻拍了拍。
说来也是怪,他刚一拍完慕柯立刻吐出口浊气,整个人犹如大梦初醒,哑着嗓子迷迷瞪瞪朝慕玉书唤了声阿爹。
慕玉书忙不迭应了,又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见慕柯一一对答,神思恢复成往日清明,当下喜不自胜。
简言之闲闲起身,来这的目的达成,他也无意久留,不想刚走到屋门外就被慕玉书给拦下了。
简言之觑眉看去,心忖这老头该不会还不长记性,要故技重施吧?
慕玉书沉声道:“别误会,老夫没准备为难于你。只是好奇,若老夫不認你这封信笺上的字跡,你该当如何?”
不認字迹就是不承认今晚发生的所有事,他没向简言之低过头,往后简言之出任何意外也都与他无关。
今日在场的总共就那么些人,有没有中毒痕迹一排查就能清晰了然,他不会被这种理由唬到。
慕玉书以为这招釜底抽薪多少能打压些书呆子的气焰。
不料简言之无所谓耸肩:“不如何,你不认,自有人认。”
慕玉书面上闪过丝疑惑。
但很快他就不疑惑了。
内宅的院子里不知何时乌泱泱挤满了人,站在首位上的正是商行理事葛成霖。
葛老爷子担任理事一职已近三十余年,为人恪谨守礼,刚正不阿,不管商行哪一位掌柜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慕玉书一看葛老爷子两侧站着郑庭和郑庭,心里就有了数。
做儿子的不如做老子的沉得住气,见慕玉书望过来,郑庭上去就先啐了一口。
“慕当家打量我们老实人好欺负?使那些下三滥的法子对付一个读书人,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那保证书是我们看着你签下的,你可记住了,以后我二弟少根头发丝,都是你们慕家下的黑手!”
慕玉书被郑庭怼得脸色发青,当着众人又不好对一个小辈发作,气的他牙根直痒痒。
郑明易见状一脚踹向自家儿子膝弯,低声呵斥:“这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后边站着去!”
葛老爷子等着他们爷俩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唱完,清清嗓音道:“玉书,这事原是你做的不体面,依我看,就此罢了吧。”

葛成霖的话还是有份量的,他说作罢,慕玉书也只得咬牙认了。
简言之拍拍袖口,施施然迈下台阶走到人堆中。
今晚他闹出的这个阵仗想必给在场众人留下不小的阴影,慕玉书面子里子丢个精光,得夹起尾巴做阵人,近半年内恐怕都不会起动他的心思。
简言之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随人群走出慕府时,迎头撞上的是沈憶梨那张皱巴成一团的臉。
简言之失笑,接住扑进臂弯里的人轻声安抚:“没事的,阿梨。”
“你总不出来,我担心极了。可阿庭哥不许我进去,叫小厮在这看着我。”
沈憶梨说一句拿手指下郑庭,俨然是讓人给欺负了。
被告者郑某不满:“诶诶诶!怎么还告状呢?不讓你进去是为你好,里头打打杀杀的,万一伤着你书呆子不得跟我拼命啊?”
原本沈憶梨见简言之精神饱满,心吞了半截到肚子里。
一听郑庭说这话,立馬又紧张起来:“打打杀杀?!夫君.....”
简言之无奈,把小哥儿拉到一边不搭理他。
“别听郑庭瞎讲,我就是撒点药粉吓唬人,不会真闹出人命来。再说有葛老爷子在旁边看着呢,他们不敢对我怎样。”
沈憶梨知道简言之这话是在宽慰自己,但好在是全须全尾的出来了,他这颗悬了大半天的心也能稍微安定些。
简言之安抚好沈忆梨,转头对葛老爷子行了个拱手礼:“勞您出面为小生主持公道,小生改日一定携礼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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