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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负朝(槿于书)


某日,四人躺在船头,随波逐流。
小满翘着腿问:“咱们以后去哪儿?”
祈繁懒洋洋道:“随缘呗。”
青枝笑嘻嘻补充:“反正有彼此,去哪儿不是家?”
木楝闭目养神,嘴角却微微扬起。
——不系之舟,终有归处。
(作者os:咱们四小只就这样萌萌地在一起……)

(是的你们没看错,是abo世界观的au线!)
亓家三子分化时,信息素强度都突破了检测仪上限,成为全国罕见的顶级Alpha。
而最年幼的亓幸,十岁那年从外带回一个浑身脏污的Beta少年,成了上流社会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谈资。
“听说那Beta连腺体都发育不全,亓小公子却让他同吃同住。”
“前日季大人不过说了句‘Beta不配上主桌’,第二天就被革了职。”
“宠得没边了……该不会是当Omega养着吧?”
“你们说,亓小公子会不会娶那个Beta啊?”
“怎么可能?Beta生育能力那么弱,况且那个Beta还是个捡回来的乞丐。亓家家大业大,怎么能让这么个无权无势的Beta进门?”
“也是,亓小公子毕竟是顶级Alpha。”
“所以说嘛,说不定就是玩玩,指不定什么时候玩腻了就找个由头处理了。”
“哈哈,有理。”
“公子,这是名单,那些背后说三道四的人都在上面了,不多不少。”
Alpha重锦双手呈上一卷羊皮纸。
纸面微微泛黄,边缘处还沾着几滴未干的血迹,显然刚刚经手过一场不太平和的审问。
亓幸正倚在窗边,指尖捻着一片飘落的花瓣。
闻言,他懒懒抬眸。
亓幸今日穿了一袭雪色长衫,银线绣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
他伸手接过名单,低头随意扫了一眼,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辛苦,好重锦。”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重锦的肩,袖口拂过时带起一缕极淡的霁风气息。
他转身,将名单随手丢进一旁的烛火里。
羊皮纸瞬间被火焰吞噬,化作灰烬飘散。
“处理了。”
亓幸神色淡漠,语气平静。
重锦低头,沉声应道:“是。”
窗外风雪渐起,梅枝摇曳,映得亓幸的侧脸愈发冷峻。
“好哥哥,你怎么不看我?”亓幸拨弄着池面漂浮的玫瑰花瓣,水珠顺着他锁骨滑落。
郁玄盯着池水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亓幸游过来拽他,撒娇似的:“看我,快看我。”
郁玄看见亓幸湿漉漉的睫毛下,深色的瞳孔里盛着自己僵硬的倒影。
“你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好不好。”亓幸半哄半央求。
水纹晃碎了两人的倒影。
“没有。有你在,谁敢惹我。”郁玄轻轻笑了笑,却下意识摸了摸后颈——这个Beta不该有的小动作。
曾经,亓幸捏着郁玄的手指,按在他自己腺体上:“好哥哥,记住,摸这里是特别特别亲密的事情。”
“而我的腺体,只允许你的碰触。”
温暖突然覆上疤痕。
亓幸的手掌贴着郁玄的后颈,信息素却收敛得干干净净——这是顶级Alpha才有的控制力。
亓幸的信息素,名为——
春霁引。
“Beta能冷静面对发情的Omega,能徒手接住暴走的Alpha拳头。”亓幸声音比温泉水还软,“上次那个Omega的易感期,可是砸了半座府,你也看见了。”
郁玄呼吸一滞。
他当然知道亓幸在说什么——三日前那场夜宴,那个发情的Omega扑向亓幸时,是自己用身体挡开的。
当时亓幸平静得连信息素都没波动,却在事后连夜给他打了副玄铁护腕。
“所以……无论是Alpha和Omega,还是Beta,都各有利弊。”
“况且……”亓幸忽然拉过郁玄的手腕,将他的指尖按在自己后颈。
凸起的腺体在掌心发烫,郁玄触电般要缩手,却被亓幸轻轻按住:“你看,我腺体还没发育好呢。”
这倒是实话。
未完全分化的腺体只有小指盖大,比寻常Alpha柔软得多。
郁玄突然红了耳根——他居然在比较这个。
“所以别听他们胡说。”亓幸凑近他耳边,呼出的气拂过那道疤,“我们之间,不必受性征影响。”
“退一万步来说,我们还要二次分化呢。”
池边鎏金香炉突然爆了个火星。
郁玄望着亓幸被火光描亮的侧脸,轻轻点头。

一日清晨,郁玄刚推开书房的门,迎面便撞上一阵裹挟着碎冰的风息。
桌上的公文散落一地,墨砚翻倒,漆黑的墨汁泼洒在雪白的宣纸上,像是一道狰狞的裂痕。
而亓幸,就站在那片狼藉中央,指节攥得发白,周身浮动着半透明的桃色风纹,如同湖面被暴戾撕开的冰层。
他的易感期到了。
信息素失控了。
郁玄脚步一顿,随即反手关上门,将闻讯赶来的侍从全部挡在外面。
“出去。”他头也不回地命令,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
侍从们面面相觑,最终低头退下。
郁玄深吸一口气,抬脚朝亓幸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亓幸。”他唤他的名字,嗓音很轻。
却像是某种不容抗拒的锚点。
亓幸猛地抬头,眼底是罕见的猩红。
他的信息素暴烈翻涌,风刃在空气中划出尖锐的啸音。
书房内的瓷器、摆件接连碎裂,碎片迸溅,在郁玄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郁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旧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别过来……”亓幸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郁玄……走……我求你……别过来……”
郁玄没听他的。
他径直走到亓幸面前,抬手,掌心贴上Alpha滚烫的腺体。
——那里正在不受控制地释放着高浓度的信息素,暴戾、焦躁、不安,像是被困在冰层下的飓风,撕扯着想要破冰而出。
郁玄的指尖很凉,像是某种镇定剂,轻轻按在亓幸的后颈上。
“冷静点。”他说。
亓幸浑身一颤,信息素骤然一滞,随即更加疯狂地反扑。
“你……”他的声音发抖,气恼又无可奈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Beta无法被标记,也无法放出信息素安抚Alpha。
郁玄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可他还是站在这里,用最笨拙的方式,试图用自己的存在去平息亓幸的躁动。
“我知道。”郁玄低声说,指腹轻轻摩挲着亓幸的腺体,“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一个人待着。”
他拥住亓幸,低声道:“让我陪着你吧。”
好歹在你没有其他Omega之前……
再让我多陪陪你吧。
亓幸喘着气,眼底血色未褪。
“……你不懂。”他咬牙,埋在郁玄脖颈间,声音几乎带上哭腔,“你闻不到……你感觉不到……”
郁玄的指尖微微一顿。
——是啊,他闻不到。
他是Beta,天生就无法感知信息素的波动,更无法用Omega那种柔软甜蜜的方式去安抚一个易感期的Alpha。
他所能做的,只有站在这里,用自己微不足道的体温,去触碰亓幸的腺体,试图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告诉他——
“我在这里。”
亓幸的瞳孔猛地收缩。
郁玄的手很稳,声音也很稳,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自责。
“……抱歉。”他低声说,“如果我是Omega……”
亓幸突然捂住他的嘴:“不准说这种话!”
郁玄怔住,感受着唇瓣上亓幸掌心的炙热温度,缓慢地眨了眨眼。
亓幸的信息素仍在失控,可眼神却十分清醒。
“我不需要什么Omega。”他闷着声音,一字一顿,“我只要你。”
郁玄僵了一瞬,缓缓放松下来。
他抬手,轻轻环住亓幸的背。
Alpha的体温滚烫,信息素仍旧不稳,可怀抱却紧得让人窒息。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郁玄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他闻不到亓幸的信息素,可此刻,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感知到——
这个向来骄傲肆意的Alpha,正在因为他而强忍着易感期的痛苦,反过来安慰他。
“……亓幸。”郁玄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谢谢你。”
窗外,风息渐缓。
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
碎冰消融,万物复苏。

郁玄根本不会控制Alpha信息素,见到亓幸的一瞬间,信息素便本能地压过去。
却在触及亓幸的瞬间硬生生收住。
亓幸挑了挑唇,凑到他耳边:
“怕什么?我教你。”
郁玄的易感期来得又凶又急。
他原本以为作为新分化的Alpha,自己能够控制这种本能反应。
但当那股燥热从骨髓深处烧起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名为「玄清沉」的信息素像暴烈的深海漩涡,将整间书房搅得一片狼藉。
——但他绝不能去找亓幸。
那个曾经用信息素庇护他的少年,如今成了个Beta。
郁玄怎么敢让亓幸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这就像……
一条被欲望折磨的疯狗,对着曾经的主人散发恶臭的侵略性。
狼狈,无耻,肮脏。
“出去!”郁玄将侍卫全部轰走,反锁房门,一拳砸碎了穿衣镜。
玻璃碎片扎进指节时,他突然嗅到一丝极淡的玫瑰香——是亓幸昨日落在这里的外袍。
心弦崩断。
等郁玄回过神来,他已经用那件雪色长衫、亓幸常握的毛笔、甚至心上人咬过半块的桃花酥,在墙角堆出一个畸形的巢穴。
郁玄蜷在里面剧烈喘息,犬齿刺破嘴唇,血腥味混着窃来的气息灌满肺腑。
“……郁玄。”
亓幸的声音突兀地从头顶传来。
他不知何时进来的,正蹲在他筑的巢边,指尖捏着一片沾血的镜片。
郁玄浑身僵硬地看着他拾起那件被撕破的外袍,突然暴起将人按倒在地,捂住他的眼睛:“别看!”
亓幸却笑了。
他伸手抚上郁玄青筋暴起的后颈,那里本该被Alpha腺体烫伤的位置,如今只有一道平滑的旧疤。
“易感期就砸东西?”亓幸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腹部,发烫,“本公子可没教过你这么败家。”
郁玄瞳孔骤缩。
他曾见过亓幸易感期时如何撕碎锦被,如何用风刃在墙上刻满狂躁的划痕。
而现在,这个失去信息素的Beta,正用当年自己安抚他的方式,将掌心贴上自己滚烫的腺体。
“亓幸……”郁玄声音嘶哑,“你现在…闻不到我的信息素了。”
“嗯。”亓幸漫不经心勾住他脖颈,“但我不瞎,能看到你眼睛发红。”
他突然拽着郁玄头发,迫使他低头:“听话,咬这里。”
亓幸侧着头,指着自己后颈曾经腺体的位置。
真不愧是曾经的顶级Alpha,显出一贯来的沉着,冷静,漫不经心。
血珠渗出的瞬间,郁玄的理智彻底崩塌。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Beta没有腺体,无法被标记,可亓幸的皮肤却烫得惊人,仿佛血液里仍残留着曾经顶级Alpha的烈性。
郁玄呼吸粗重,掌心扣住亓幸的后颈,力道很大,又刻意控制着,不愿伤到他。
“疼吗?”他哑声问。
亓幸低笑一声,指尖插进他的发间,用力一扯:“……你咬都咬了,现在问这个?”
郁玄闭了闭眼,猛地将亓幸翻过来,压在那堆凌乱的衣物上。
墨色长衫被揉皱,桃花酥的碎屑黏在亓幸腰间。
郁玄低头舔去,舌尖抵着他的皮肤,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亓幸。”郁玄咬着他的耳垂,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记住好吗……”
“记住……”
“…你现在是我的。”
亓幸闷哼一声,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废话真多。”
郁玄的信息素彻底失控,玄水般的压迫感在室内翻涌。
可亓幸却只是仰头看着他,眼底一片清明。
Beta不受信息素影响,清醒地承受,简直让人发疯。
郁玄俯身吻他,将所有的,零碎的喘息吞进唇齿间,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亓幸……”他抵着他的额头,“我爱你。”
亓幸眯着眼笑:“我知道啊。”
郁玄瞳孔骤缩。
亓幸的呼吸乱了一拍。
郁玄的舌尖舔过他自己咬破的唇瓣,一点点撬开齿关。
当第一缕晨光透进来时,郁玄还抵在亓幸的肩头。
亓幸懒洋洋地抬手,拍了拍他汗湿的后颈。
“下次易感期,”亓幸眯着眼,声音微哑,带着餍足,“直接来找我啊。”
郁玄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将脸埋进那片温暖的肌肤。
“好。”

夜色如墨,廊下的风灯被吹得摇晃,将影子拉得细长。
郁玄刚料理完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玄色衣摆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气。
他转过回廊,却在角落的阴影里撞见了亓幸。
平日里张扬肆意的少年,此刻正抱着膝盖蜷缩在石阶上,像只被雨淋湿的猫。
郁玄脚步一顿。
犹豫片刻,他走上前,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亓幸的背。
“都是一样的……”他低声安哄,嗓音比夜风还轻。
亓幸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眼底还带着未散的郁闷:“什么一不一样?”
郁玄张了张口,却听亓幸继续道——
“郁玄。”亓幸忽然拽住他的衣领,将他往自己跟前一带,几乎要将他拽倒,“你打算什么时候入我亓家的门啊?”
夜风骤停。
郁玄身体僵住,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亓幸盯着他,眼底的烦闷未散,却又透出几分执拗的亮色。
像是夜里的星子,灼灼逼人。
“本公子不会受任何人的委屈。”他直直看着郁玄,一字一顿,“跟了我,本公子也保你不受委屈。”
亓幸作为亓家公子,就算从顶级Alpha分化成了一个Beta,也无人敢置喙。
郁玄却不同,二次分化成Alpha并不能让他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悠悠众口,岂能尽封?
但,若郁玄真的与亓幸成亲,成了亓小公子的人,亓家的一份子——
那一切,便将与众不同。
郁玄怔怔地望着亓幸。
良久,他轻轻扬了扬眉。
“好。”
如亓幸所说。
他们之间,不必受性征影响。
无论是Alpha,Beta,Omega。
只要是你,那便是我不渝的选择。
整个长安国都知道,亓家那个被捡回来的,由Beta二次分化成Alpha的少年入赘了。
大婚那日,都城万人空巷。
红烛高烧,喜房内静得只剩衣料摩挲的轻响。
亓幸盘腿坐在床沿,指尖勾着郁玄的腰带玩,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郁玄垂眸,握住他作乱的手。
烛光映在那张常年冷淡的脸上,竟透出几分罕见的柔和,低低唤了声:“……亓幸。”
“嗯?”亓幸应声,笑嘻嘻地扑过去,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你知不知道,外头那些人都在说,当年我捡你回来,其实是给自己捡了个童养夫。”
郁玄扶住他的腰,怕他摔着,闻言笑了笑:“不是吗?”
亓幸歪头看他,一扬眉。
他伸手,指尖轻轻描摹郁玄的眉眼,从锋利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淡色的唇上:“郁玄。”
“嗯。”
“低头。”
郁玄顺从地俯身。
亓幸仰头,在他唇上轻轻一碰,一触即离:“盖个章。”
郁玄眸色一深,忽然扣住他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分开时,亓幸气喘吁吁,眼睛却亮得惊人:“哇,难得主动诶。”
郁玄耳根微红,别开脸:“……别闹。”
亓幸才不管,笑得眉眼弯弯,扒他衣服:“洞房花烛夜,不闹怎么行?”
郁玄由着他胡来。
红帐落下时,亓幸忽然小声问:“郁玄,我们不能标记……你会不会觉得遗憾?”
他们总想给爱人最好的,无论是郁玄还是亓幸。
郁玄摇头,指尖与他十指相扣:“是你就好。”
亓幸捡回他的那日,就已经把名字刻在他灵魂里了。
心口相贴时,早已胜过万千标记。

天还未亮,小厨房的灯已经亮了。
郁玄挽着袖子,指尖沾着细白的面粉,案板上摆着新摘的桃花瓣,粉嫩鲜妍,还带着晨露的湿气。
他揉面的动作很轻,力道却恰到好处。
面团在他掌心里渐渐变得光滑柔软,像一团云。
亓幸醒来时,还没睁眼,鼻尖先嗅到了一丝甜香。
他披着外袍,趿拉着鞋溜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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