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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游戏技能穿越,但限制级(鸦鸦不牙疼)


“没有。”
中原一点红毫不犹豫地否决:“我和你一起。”
“……”
他的回答太快,快到花渐浓都没反应过来。
眼前的黑衣杀手表情认真,看不出任何不满来。
说来也是,毕竟中原一点红和楚留香也是朋友,除开一些问题外,他也不会看着楚留香深入危险。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花渐浓弯眸一笑,眉眼在暖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此刻的花渐浓,中原一点红心里升起一种怅然来。分明两人现在共处一室,他却觉得无法触碰到对方。
他们两个人看似亲密,中间却犹如隔了一条鸿沟,哪怕他再刻苦修炼,也无法跨过这条横沟。
这段时间的温柔亲密,像是一场梦。
“怎么了?”
花渐浓察觉到中原一点红情绪的变化,思索片刻后起身走到对方面前。
随着他的接近,一股熟悉的暖香扑面而来,似春季的百花盛开,更像是淡淡的脂粉香气。
“没什么。”
中原一点红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尽数收敛,一个杀手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太过容易,平日里花渐浓能够察觉到也只是他没有遮掩。
可,不是所有的情绪都是可以毫不在意地呈现在重要的人面前。
至少他们两个,不是。

已然深秋,寒意越发浓重,正午还好,清晨和夜晚的寒意恨不得直往骨子里钻。
鸟鸣打破清晨的寂静,客栈内,身着浅橙色衣裙的美人手里握着几枝桂花,香气丝丝缕缕地往周围蔓延,隐隐绰绰。
“走吧。”
陆小凤打着哈欠,这人大清早起来就喝酒,此时正浑身酒气地凑到花渐浓面前。
闻到酒味儿,花渐浓蹙起眉,抬起握着桂花的手轻轻在身边一拂。
“好大的酒味儿,你这是喝了多少?”
被桂花拂在胸口的陆小凤有自知之明地后退一步,听懂这个询问后面露沉思:“也没喝多少吧?大概三四坛?”
他毫无醉意,语气轻松地像是说只喝了三四杯。若不是知道他酒量极佳,看到他这个样子,估计都觉得他在说谎。
“怎么?你自己不喝酒还不让别人喝吗?”
陆小凤在自己身边挥挥手,试图将身上的酒气挥散。
瞥见他这个动作,花渐浓只是无奈地挪开视线,但没有再往下讲,只是抬眼远眺。
“哎——这还是第一次和你一起出门。”陆小凤摸着自己的两撇胡子,“没想到你要求还挺高。”
“既然如此,那一路上你就骑马跟着吧。”
花渐浓是享乐主义,委屈谁都不会委屈他自己。平常出门一公里他都要打车,甚至连地铁都很少坐。
如今从终南山到姑苏这么远,少说也得一个月,这还是快马加鞭。之前花渐浓也骑过马,不到一天就觉得腰酸背痛,甚至腿都磨破了。
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骑过马,出行要么短距离走着,要么就坐马车。
“哼。”
莫名其妙被冷眼的陆小凤不解地摸着下巴,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认真回想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得罪到花渐浓。
“难道真的是因为喝酒?”
他咋舌,一抬眼就看到花渐浓已经走出数十步,连忙跟上去。
中原一点红已经在门口等着,依旧是一身黑衣,腰间挂着一柄细长的剑。
不过和之前相比,他像是卸下什么重担。之前的中原一点红总会自嘲,说什么杀手如同妓子一般的话。如今,像是从良了。
“小心。”
黑衣杀手无比关注着面前的橙衣美人,甚至还亲手撩开车帘,坚决不让花渐浓自己动手。
一旁的陆小凤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跟找了个贴身侍卫有什么区别。
既然中原一点红这么尽心尽力……在一起也行,至少能够照顾花渐浓。
假如让花渐浓知道陆小凤现在心中所想,说不定会指挥中原一点红给他一剑。
这人有时候就这么讨厌,但又真讨厌不起来。
马车虽然比不上之前楚留香准备的那个,但也够用。陆小凤将自己刚才在客栈里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也跟着翻身上来。
他一进来就在花渐浓身边坐下:“哎——却是比骑马舒服。”
且不说矮桌上放着水果茶点,就连脚下都铺了一层柔软的毛毯,不像是赶路,更像是春游。
“不知道是谁——”
花渐浓刚拉长声音,陆小凤就一脸正经地打断他:“往事不必再提。”
说罢就探手拿了一个橘子剥起来,霎时间,满车都是橘子的清香。
一旁,中原一点红看着他们两个斗嘴,心里对这两人的关系有了更深的认识。
都说老马识途,但他还是不放心,过一会儿就要出去御马,生怕三人走错路。
深秋时节,终南山层林尽染,处处都漂浮着秋的气息。
花渐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一直觉得季节是有气味的。之前在老家,一闻到空气中带着热意的麦子味道,他就知道夏天到了。
“喏。”
陆小凤剥好橘子,顺手分给花渐浓一瓣。这人连石榴都懒得剥,想必也不会剥橘子,毕竟橘子皮稍微一掰就溅出不少黏糊糊的汁液。
“谢了。”
花渐浓接过,但没有吃,而是等陆小凤吃过后仔细观察,随后才整个塞进嘴里。
“……”
“哈哈哈哈。”
早就猜到花渐浓会等自己尝过才吃,陆小凤在尝到酸后立刻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尽管口水直流。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总会有强大的忍耐,哪怕自己也受了罪,但看到朋友被酸得龇牙咧嘴,一切都值了。
“陆小凤!”
花渐浓强行将酸得倒牙的橘子咽下去,随后便抬手在陆小凤肩膀上来了一拳。
“诶诶诶!”陆小凤连忙后仰,“这怎么能怪我呢——全是因为中原一点红没买好!”
在外面赶车的中原一点红将里面的争论听得清清楚楚,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事情。
黑衣杀手握紧缰绳,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陆小凤,你真会为自己找借口。”
若不是这人帮了自己大忙,又是阿浓的朋友,他早就一剑刺过去了。
“红兄,话不能这么说啊。”
“停!”
花渐浓担心这两人争论起来,到时候影响的还是自己的耳朵:“我的错!是我不耐酸。”
一个个都是成年人,却偏偏在这种事情上幼稚得很。
花渐浓心里满是无奈,抬手拉开车窗,外面的景色被窗框框着,犹如一副移动的画。
不得不说,一路上有了陆小凤,倒是没那么沉闷。中原一点红不怎么爱说话,经常往那儿一坐犹如入定。虽然花渐浓喜欢调.戏人,但也不是时时刻刻说话。
现在好了,有了陆小凤之后就再也没有气氛冷淡过。
这人朋友遍布天下,一开始花渐浓还会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现在……恐怕让陆小凤出去赶车,他都能和马聊起来。
“今天这么热。”
陆小凤靠在一旁,早就将窗拉开,但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
“毕竟在南下。”
花渐浓衣衫轻薄,这才勉强维持镇定:“心静自然凉。”
这句废话并不能安慰陆小凤,若不是顾忌着身边还有姑娘在,他说不定就要把外衫脱掉。
“前面有个茶摊。”中原一点红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今天这么热,他还坐在外面赶车,仿佛察觉不到热意似的,“停下来休息吧。”
“好。”
花渐浓微眯双眼,这一路上都是住在客栈,估计再往前走,途径荒凉之地就很少见客栈了。
车内的茶壶也快空了,还是早上从客栈离开的时候补的。
马车逐渐放慢速度,随后在距离茶摊不远处停下。
茶摊简陋,只是搭了一个棚子,下面放了三张桌子。初次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四面皆旷野,稀稀拉拉地长着几个树木。
因此,自远处而来的马车很是显眼,原本坐在摊子上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
正当他们准备收回视线时,一道冰蓝色的身影自马车内走出,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
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冰姿玉骨,世无其二。
阳光灿烂,金灿灿的阳光落下,将美人白皙的肌肤照得透明一般。乌发拢在脑后,层层叠叠,看上去就很精致。
可惜……
身侧那个黑衣人有些凶,只要谁目光不怀好意,此人就格外敏锐地回望。
“啧啧啧,不愧是汴京第一美人。”
陆小凤自马车一跃而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顿时打趣起花渐浓来。
这就像是被现实里的朋友知道网名,叫起来很是羞耻。花渐浓之前也被朋友叫过网名,甚至工作的时候有个老师没给他备注,每次都会喊他“辣手摧花农”。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花渐浓横了他一眼,随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三位喝什么茶?”
他们三个刚坐下,一位长相丑陋的姑娘便走过来询问。
“寻常的就行。”陆小凤摆摆手。
花渐浓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修长白皙,指尖微尖,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
“你说,染什么颜色好?”
“……”
陆小凤沉默片刻,还以为他手受伤了,没想到居然是在思考染指甲。
“姑娘肤色白,染什么都好看。”
正准备离开的女子轻声道。
说罢,她就端着酒往其他几桌去,看样子是要卖酒。
花渐浓:“分明是个茶摊,怎么还卖起酒来了?”
他放下手,耳边突然感到一阵热意。
中原一点红低头凑过去,压低声音:“她易容了。”
“……”
“你能看出来?”
“嗯。”
花渐浓的表情有些惊讶,竟然如此,那么他为什么看不出自己其实是个男的?
难道是因为只能看出来易容,看不出来化妆吗?
大概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就连陆小凤也加入了话题:“那人的易容手法一般,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陆小凤有个好朋友,名叫司空摘星,不仅是一名神偷,而且易容极好,这天底下估计没有一个人见识过此人的真面目。
但每一次陆小凤都能准确无误地认出司空摘星,因此,那位女子的易容在他眼中简直是漏洞百出。
“厉害。”
花渐浓语气不明,眉眼弯弯,仿佛是真的在夸赞他们。
好在陆小凤被阴阳怪气惯了,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饶有兴致地看向那位走远的姑娘。
“卖酒才挣几个钱?不如陪爷爽爽。”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花渐浓蹙眉,侧目看去,只见一个江湖打扮的男子正握着那位姑娘的手腕。
他脸上的表情着实让人恶心,就连目光都黏腻不堪。
“公子……”
卖酒女试图挣脱,但她的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不够看,反倒是让对方兴奋起来。
“哈哈哈哈,有趣。”
“就是这张脸太丑,不过灭了灯也没什么两样。”
此人嘴里说出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就连中原一点红都蹙起眉头。
原本还看热闹的陆小凤轻抬眉梢,随即懒洋洋地开口:“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狗叫呢?”
“谁?!”
原本调.戏姑娘的男人一听到这句话顿时急了:“就是你?怎么?想逞英雄?”
“哼,知不知道我们师兄是什么身份?”
花渐浓听到这句话后笑出声来:“就算是武林盟主,做出这种为人不耻的事情也不应该吧?”
“呦!要不你来替她?”
握着卖酒女手腕的男人见花渐浓开口,顿时起了别的心思,立刻松开手想要往这边来。
“啧啧啧,看你这身段,想必在……”
他的话并未说完,因为一点寒光已至,正稳稳地停在他眼前,只要再前进半寸,就足以刺入他的眼睛。
男人顿时愣住,额角冷汗一出。
见状,男人的同伙立刻拔剑而起,纷纷用剑指着突然暴起的黑衣男人:“你想干什么?!我师兄可是青城派掌门人的儿子!你胆敢动手?!”
“青城派?”
花渐浓起身,冰蓝色的裙摆在空中荡起,犹如海浪。
美人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是多了几分嘲笑:“我还以为是武当那种有名的门派,青城派……哪儿来的不知名门派?”
“你有听说过吗?”
他侧目看向起身的陆小凤,语气中的轻视都快溢出来,明摆着看不起几人。
“呸!你们……”
“再废话就杀了他。”
中原一点红抬眸,这时,青城派的几人才发觉不对劲,这人眼睛居然是绿色的,深潭一般的绿色,让人忍不住心生惧意。
“你快点放开我,我勉强不与你计较。”
出言不逊的男子——余人彦咽了口唾沫,看似毫不畏惧,实则腿都软了。
“这就是求饶的态度吗?”
花渐浓不动声色地将在场的人一一打量一番,最终落在一个身穿锦袍,面若好女的少年身上。
看来这人就是林平之了?
他没想到随意找一处茶摊就能碰到这一幕,怪不得中原一点红和陆小凤能看出来那个卖酒女是易容的。
对方是真的易容,真实身份是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独生女——岳灵珊。
想起这个剧情,花渐浓就觉得可惜。林平之本就是一个活泼且略娇纵的少年,最后却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中原一点红,这人杀了如何?”他忽的一笑,“我倒是好奇青城派会怎么做。”
“中原一点红!”
余人彦听到这个名字后顿时跌坐在地,目光惊恐。他原先只以为此人是个游侠,没想到居然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
他尚且如此,身后那几个师兄弟更是胆怯。
“中原一点红”这个名字一出便血腥气十足,和他们这些人不同,这人是真的从尸山血海爬上来的。
怕是他们掌门余沧海都奈何不了此人。
这个名字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强,整个茶摊都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莫名的杀气逐渐蔓延开来。
易容的岳灵珊和店家躲在一旁,只是眼中并未有一丝惧意,反倒是惊讶于这种荒郊野外居然会出现这等人物。
“杀了吧。”
此时的花渐浓也能随意说出杀人的话,语气平淡得犹如杀只蚊子。
“别!就因为一个丑陋的女人就要杀掉我?”余人彦试图挡下中原一点红的剑,心中满是惧意,“我爹是青城派余沧海,你放了我,等……”
“说了多少遍,一个青城派而已。”
花渐浓轻叹一声,再次坐下,视线却落在躲起来的岳灵珊身上。
对方出现在这里是偶然?还是有什么阴谋?
毕竟岳不群也在惦记着林平之家的《辟邪剑谱》,在林平之家破人亡之际又将对方收入华山派,很难讲是不是早有预谋。
青年双眼微眯,看着余人彦不停地求饶。
若是此时放过此人,之后说不定要被怎么报复。反正都要被报复,不如就地杀了。
花渐浓那张温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的杀意,让身边的陆小凤不由得怔楞片刻。
一直以来,陆小凤都以为花渐浓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对方在江湖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只是发生了口角,有必要动手吗?”
有人看不下去,但也畏惧中原一点红,只好开口装模作样地劝慰。
而出手必见血的黑衣杀手此刻只是将剑横在余人彦脖颈处,只待花渐浓一声令下。
堂堂天下第一杀手,居然这么听话。只是现在没有人敢谈论这件事情,生死攸关之际,谁敢开口?
“放你一马也可以。”
刚才还口口声声要杀的花渐浓突然话音一转,他垂眸看着浑身冷汗的余人彦:“给你一天时间跑,若是能逃走,便放你一马。”
青年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蓦地笑起来:“不过我也知道你们青城派的做风,之后若是有人找上门来,就别怪我动手了。”
“好!”
余人彦连忙同意,至于花渐浓后面说了什么,他并没有认真听,只知道现在自己有了一线生机。
待他回到青城派,定会让这几人好看!
“你就这么放了他?”
陆小凤疑惑不解,原以为花渐浓会斩草除根。
“解铃还须系铃人——”
蓝衣美人说着听不懂的话,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余人彦他们跑不掉?
花渐浓微微摇头,慢慢走到易容的岳灵珊面前:“姑娘,下次易容找个手艺好一点的。”
他起身,随后冲中原一点红微抬下巴示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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