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浓温柔一笑,那双多情眼水波潋滟,只要这双眼睛能望向自己,当真是死不足惜!
本就觉得无聊的青年没想到乐子来得这么快,依靠在门框上后口吻冷淡:“打十下让我看看诚意。”
走廊除了他们三个之外再无其他人,没有人发现花渐浓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粉光。
甚至在他话音落后,那两个朋友竟然目光呆滞地面对面互扇起来!
“啪!”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此起彼伏,听起来双方都用尽了力气,三两个巴掌下去,两个人脸颊红肿一片。
在一旁看戏的花渐浓冷笑一声,朱唇勾起,嘲讽地看着面前两人。
当着以为他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忍了这么久,总算是抓到两个出气。
青年关上门,毫不留情地绕过两个正在互扇巴掌的男的,扬长而去。
鲜红的裙摆在空中拂过,走廊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暖香,除此之外就是十分响亮的巴掌声。
“啊!你打我干什么?!”
“你不也打我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花渐浓的控制时间早就过去,清醒过来的两人面面相觑,脸颊的疼痛不似作伪。
或是积怨已久,又像是恼羞成怒,这两人竟然又在走廊打作一团。
“有趣。”
雅间内,一位模样俊朗的青年缓缓开口,他的手边放着一把剑,一柄剑身狭长,形式古朴的剑。
花渐浓并不知道自己方才在走廊的那一幕被人看在眼里,他此时走在汴京街头,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有找到有趣的东西。
“怪不得陆小凤和楚留香都喜欢麻烦。”
他无奈地摇摇头,尽管如此,他也不会主动去找麻烦。
“实在不行……”
红衣美人一边往前走,一边低眉沉思,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周围看过来的视线都被他完全忽略。
“姑娘……”
陷入沉思的花渐浓思绪被打断,抬眸冷眼望了过去。
他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模样俊俏的青年,腰间还悬挂着一把长剑。
不过,花渐浓并不觉得此人是江湖人士,反倒像是世家子弟。
“有事?”
青年今日浓妆艳抹,一身红裙将略单薄的身躯裹住,整个人好似一朵盛开的红牡丹,又像是雪中傲立的红梅。
更别说他此时冷眼看过来,攻击性极强。
若是发到短视频平台,恐怕不明真相的网友会大喊“妈妈”。
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种谁也瞧不起的冷艳!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陌生青年呼吸急促起来,就连看过来的眼神都充斥着些许的激动。
这人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花渐浓提高警惕,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但他这幅模样让陌生青年更加激动,甚至还勾起了一抹笑:“姑娘,有兴趣喝一杯吗?”
“抱歉,我不喝酒。”
花渐浓表面强装镇定,实则心里已经将面前的人打上了“脑子有点问题”的标签。
哪有一见面就请人喝酒的?看来是心怀不轨。
“真巧,我也不喝酒。”
“……”
这人从哪儿学来的搭讪方式?
花渐浓难得沉默下来,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不开口,周围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但那个奇怪的青年却不这么觉得。
对方上前一步,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汴京城中长得如此漂亮的,恐怕只有前段时期横空出世的花渐浓了吧。”
见这人认出自己,花渐浓缓缓扬起一抹笑:“是妾,不知公子当街拦下妾所为何事?”
美人的声音略微沙哑,像是一坛陈年的酒,不用饮下,只是闻到味道就足以让人沉醉。
“自然是想和姑娘认识。”
青年慢慢上前,举手投足之间满是优雅:“在下宫九。”
“宫九?”
花渐浓微眯起双眼,缓缓重复着对方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居然格外得缠.绵。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青年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心里如同放了烟花一般。
这个名字好耳熟,该不会是那个太平王世子吧?
花渐浓对于这个人的印象不多,唯一记住的也就只有一点——死m。
这人有受虐癖,经常受伤,并且在疼痛中得到快感。
该不会真是他吧?没有这么巧吧?这人找他做什么?他可不是s。
也没有任何倾向!
花渐浓步步后退,显然已经知道宫九的身份。
见状,试图假装天真的宫九也卸下了伪装。他虽是在笑,却给人一种冰冷。
“你不会武功,身边也没有保护的人。”
宫九慢慢走到花渐浓面前,随后绕着对方看了一圈,活似打量评估商品价值。
他在红裙美人面前再次站定:“听说你曾和楚留香共处一室?那人万花丛中过,能得到美人欢心也正常。”
这句话有些过分,平白无故地揣测起两人身份。
花渐浓不知不觉地沉下脸,但并没有像宫九想象中那样给自己一巴掌。
“公子羡慕?难道也像和香帅恩爱?不如我介绍你们认识?“
宫九还是不熟悉花渐浓,若论恶心的人程度,此人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闻言,宫九也懒得维持脸上的笑意,直接抬手拢住花渐浓的脖颈。
指腹下,脖颈处脉搏的跳动清晰传来,强劲有力。
他垂下头,精致的眉眼直勾勾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细腻肌肤,轻声道:“你知道什么?第一眼就害怕我?”
宫九不像楚留香他们那么心软,在看到花渐浓露出的破绽后不仅不假装看不见,甚至直接咬了上来。
“糟糕。”
青年在心底喊道,和楚留香他们在一起久了,他竟然放松不少。
眼前的宫九可不是什么狭义上的好人,心机深沉,自己这点儿伪装在对方眼里恐怕都不够看。
“公子方才不是要请妾喝茶?”
花渐浓能屈能伸,哪怕脖子被一只大手桎梏着,照样转过头来看着对方:“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不是吗?”
听到他的妥协,宫九闷笑几声,觉得眼前这人当真有趣。
说不定拿鞭子抽人时会更美,更让人痛快。
他很期待。
京中别苑,一间客房内不断传出鞭打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几声喘息。
屋内,轻纱随处可见,朦朦胧胧地将房内的一幕呈现,似水中月雾中花。
纱幔后,两道身影朦胧而现。一个着绯红衣裙,手持长鞭而立,一个倒在榻上,衣衫凌乱。
这一幕无论是谁来了都要大惊失色,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别苑行如此淫/乱之事!
男子低沉沙哑且动情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在空间不大的客房内很是明显。周围的空气都要被这阵动静搅得粘稠,令人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手持长鞭的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榻上的青年,朱唇轻启,发出一道冷哼。同色的眼影上挑,将那双多情眼勾勒得盛气凌人。
这一幕只有倒在榻上的青年看到,本就被疼痛引起的快感因着这一眼更加跌宕。
“阿浓,手上力气这么小吗?”
倒在踏上的青年乌发散开,领口大开着,露出一大片布满鞭痕的雪白胸膛。
此人正是宫九,他抬手抓住鞭尾,轻喘着:“要不要我教教你?”
这声音听得花渐浓忍不住想要后退,但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种目中无人的模样。
他垂眸,纤长的眼睫线条流畅,在瓷白的眼下落了一片阴影:“妾身只是在为公子考虑,既然如此,那妾身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话音落地,花渐浓手腕一甩,原本被握在宫九手中的鞭尾立刻抽出。
“啪!”
长鞭在空中划了个半圆,随即落在宫九胸口。
正如花渐浓口中所说,他这次下手很是用力。单是鞭打的声音都犹如一道惊雷,只一下,宫九身上那件明显价值不菲的衣衫顿时破开。
罪过罪过。
青年暗地里深吸一口气,拿着鞭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花渐浓目光略微呆滞,只是一味抬手扬鞭。鞭挞声立体地萦绕在耳边,将他那颗脆弱的心脏折磨得七零八碎。
回想起那天在街头,他前脚刚“婉拒”,宫九后脚就一手掐他脖子,一手掏出一叠银票。
那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花渐浓一眼就看到了那叠银票,如此得漂亮……
他后悔了,不应该见钱眼开……
“啪!”
是节操碎掉的声音。
“啪!”
他,花渐浓,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一声闷哼响起,倒在榻上的宫九放松下来,抬眸望着站在榻前俯视着他的花渐浓。
他原以为这人在听到他的话后会拒绝,都已经做好了威胁人的准备,可没想到,对方见钱眼开。
青年坐起身,身上的白衣已经破烂不看,若是被外人看到,恐怕又要脑补什么。
花渐浓一直紧提着的心总算落地,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后将手里的长鞭甩在一旁。
房间里的熏香都是暧.昧的味道,他转过身:“公子好好收拾一下吧。”
为了防止看到大尺度的一幕,花渐浓十分自觉地撩开层层叠叠的纱幔坐在外间。
再这么下去,他恐怕真变成抖s了!
这可不行!
花渐浓猛地站起身,还没等他做些什么,身后悄无声息地贴近一道危险的气息。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游到颈侧,布满薄茧的手指贴着他跳动的脉搏:“阿浓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吧?”
此时,花渐浓似一只被猛兽捉住的猎物,淡淡杀意扑面而来,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因此汗毛直立。
“自然。”
他微微一笑,心里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至少从表面上看,他真如宫九所想那般听话。
若是稍有此人不顺心,恐怕会杀了他。
花渐浓很少直面杀意,宫九是继石观音后第一个杀意如此明显的人。
他可以用技能离开,但凭这人的性格,说不定会不依不饶。
该不会追杀到天涯海角都不放过他吧?
一瞬间,花渐浓很是后悔,他真是一步踏错步步错。还不如当时直接跟着楚留香离开汴京,至少不会遇见这么……离谱的事情。
傍晚时分,宫九这才离开,只留下沾了血的长鞭和花渐浓共处一室。
只剩下他一个人后,花渐浓总算是放松下来。
他走到香炉旁,掀开盖子后直接一盏冷茶将里面燃烧的香料扑灭。
不能这么下去……
夕阳落山,最后一抹暖黄色的光也从花渐浓昳丽的脸上消失,再次恢复到平日里的瓷白。
无人知晓他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别苑里的下人只知道九公子带回来一个貌美的女子,而且那女子十分受宠。
自从来了别苑,九公子每天都去那人房里。
对于这些传言,花渐浓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斤斤计较,岂不是要累死?
不过是几句流言蜚语,在外人眼中自己确实如传言那般。
这点儿程度还比不上当时在网上骂他的人。
入夜,花渐浓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支金簪。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看就值钱。
虽说宫九这人有些变态,但他真是有钱,这足金的金簪随手就送。
不对,花渐浓,你怎么又见钱眼开了!
妆容精致的美人猛地坐起身,恨铁不成钢地将手里的金簪扔到榻上的矮几。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灰溜溜地将金簪拿了回来。
“哎——”
青年长叹一声,在明亮的烛光下,他施了一层粉的脸颊呈现出一种玉般的莹润。
正当他准备长吁短叹时,身侧的窗户猛地窜进来一道黑影,径直落在他榻上。
“!!!”
花渐浓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向后缩。但软榻就这么大,他再躲也躲不开,只能被突如其来的黑影压在腿上。
他无声蹦出一句脏话,连忙将腿抽出来:“你你你!”
任谁被这么大一只黑影砸到腿上都会大惊失色吧?正如被一人高的蟑螂飞扑到脸上。
花渐浓跳下榻,顾不上凌乱的衣摆:“你是谁啊?”
他话音刚落,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都不用看,单是闻就知道这人受了重伤。
宫九身份特殊,他别苑里戒备森严,眼前这人的身份已经很明了。
“刺客!”
花渐浓抬手抓过一旁的长鞭,警惕地看着软榻上的黑影。
他表情严肃,警惕不已,直到倒在榻上的人抬起头后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中原一点红?”
怎么会是他?
距离两人上次相见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花渐浓原以为中原一点红早已离开汴京,没想到居然会在宫九的别苑再见。
等等,中原一点红究竟是跟着他来的,还是来刺杀宫九的?
一瞬间,花渐浓已经猜到了结果。
不过,现在没时间让他们叙旧,中原一点红已经听到了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闭上双眼,原本的杀意在翻窗发现屋里人是花渐浓的那一刻不动声色地消散。
花渐浓嗤笑一声,似乎在说着什么讥讽的话,但中原一点红已经听不清了。
待他再次睁开双眼,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上衣被脱了个精光,伤也被处理好包扎起来。
原本明亮的烛光被吹灭数盏,只剩下床边一盏。
中原一点红侧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花渐浓。已经深夜,此人依旧妆容精致,衣衫整洁。
“醒了?”
听到动静后,花渐浓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躺在床上状态虚弱的中原一点红。
能将此人伤成这个程度,别苑恐怕有不少高手。
“你怎么糊弄过去的?”
闻言,花渐浓从床脚挪到床头,双手撑在中原一点红两侧,低下头轻声道:“想知道?就不告诉你。”
说罢,他直起腰,丝毫不顾及中原一点红在听到这句话后的表情。
“说说你吧,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若不是宫九平日里在他房里上药,恐怕今晚中原一点红就要失血过多而亡。
“想知道?”黑衣杀手的声音沙哑低沉,“不告诉你。”
他将花渐浓方才说过的话还了回来,说罢就闭上双眼假寐。
见状,花渐浓一巴掌摁在中原一点红胸口的伤口处,笑意盈盈:“我可是救了你,若是你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岂不是也逃不掉?”
说罢,貌美的青年俯下身,从旁边看宛如他整个人趴在杀手身上似的。
“我现在就去外面高呼一声‘刺客在此’!”
尽管一个月没见,但花渐浓依旧如中原一点红印象中那般。
杀手垂眸看着对方因弯腰而落在自己赤.裸上身的微凉发丝,突然冷不丁地开口:“楚留香知道吗?”
“什么?”
“楚留香知道你在宫九的别苑吗?”
花渐浓收敛笑意,望着身下的中原一点红,随即讥笑一声:“怎么?你吃醋了?放心,我今晚就好好宠幸你。”
青年说话时的声音虽然如同情话一般缠.绵,但眼底却无丝毫笑意。
中原一点红冷下脸,抬手掐住花渐浓柔软细腻的脸颊,稍一用力,那张可恶的嘴便被迫张开。
他那双绿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至少在这一刻,他是真想杀了眼前的人。
杀手冷哼一声,哪怕身受重伤也能轻而易举地压制不会武功的花渐浓。
中原一点红手掌因为力度向前,虎口卡在花渐浓张开的牙齿间:“牙尖嘴利。”
这句话没有带大多的杀意,花渐浓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平日里只有他捉弄中原一点红的份儿,今天倒好,自己被捉弄了。
趴在中原一点红身上的花渐浓与那双幽绿色不似常人的眼眸对视着,随即垂眸将卡在自己唇间的虎口狠狠咬一口。
他不留丝毫力气,犹如应激的猫,微尖的牙齿轻而易举地咬破中原一点红虎口处的肌肤。
直到舌尖传来一股血腥味,花渐浓这才松口。
他用尽了力气,松口时脸颊微酸。可被咬的人却是面不改色,只是瞥了一眼虎口处渗血的牙印。
眼看花渐浓动气,中原一点红松开钳制着对方的手。
离开温热的口腔后,虎口处泛起一阵凉意。除了渗出的血迹,他手上还残留着口水。
“我就应该把你丢出去!”
花渐浓猛地起身,瞪了一眼占据他床铺的中原一点红:“你最好今晚恢复的差不多,明天宫九来了我可保不住你。”
说罢,青年侧首吹灭床侧的蜡烛,转身在窗边软榻上躺下。
他背对着中原一点红,只给对方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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