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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尾(归来山)


他恍惚了一下,又想,还是算了。
要是真的不小心打死了林川臣,那他们就一起殉情好了。
柳双扣下了扳机。
“砰——”
枪声响彻云霄,子弹一瞬间擦着林川臣的发丝,打中了靶子的中心。
林川臣耳朵一阵嗡鸣,还未等消却,柳双已经开了第二枪。
子弹再次从空洞中钻出。
柳双放下了枪。
他道:“好了,测试结束了。”
他没打偏,林川臣也没有躲。
这让柳双觉得很高兴。
林川臣已经回到了他身边,他和林川臣说:“谢谢,枪很好用。”
柳双把枪放回小盒子里,又摘掉右手手套,手指触碰到林川臣的额角,轻轻将他额上汗珠抹去,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难得见柳双安慰人,林川臣过速的心跳与耳鸣都还未平息,但还是笑起来,说:“没事,腿伤有点疼。”
他又想说一会儿就好了,但柳双忽然拂过他的面庞,之后俯下身,亲吻住他的唇瓣,主动撬开齿关,纠缠他的唇舌。
林川臣怔了怔,没料到柳双这个行为,很快又抬了抬手,示意工作人员离开。
靶场很快没有第三个人了,柳双从他唇齿间离开,又去吻他的下巴和喉结。
林川臣喉结耸动了两下,忍不住开口道:“宝宝,别勾我了。”
柳双的亲吻停了下来,林川臣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他总是这么直白,也把林川臣想得太单纯,觉得要安抚林川臣,大概只有亲吻和做两种办法,也很喜欢用这两种办法,每次都大有成效。
林川臣觉得还不是时候,他强忍着,转了话题问:“饿了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有点累,”柳双盯着林川臣的面庞看,许久都没转开视线,又说,“房间在哪?”
“我带你去。”
山庄是被他收购回来的,现在是他的产业,宋重云和江清玉要来玩,包了整个场,不会有别的人进来了。
包间都是早早准备好的,还有温泉和泳池,这里确实很适合度假。
林川臣给柳双留的房间是最好的,应有尽有,他想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柳双,又怕柳双不喜欢,反而会起了反作用。
所以做什么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出了错。
林川臣给柳双说着房间的布局,转了头,柳双站在身后,抬手锁上了门。
柳双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他现在有点着急,他确实很欣赏林川臣的技术,但林川臣现在病着,伤完全没好,只能坐在轮椅里。
柳双又去吻他喉结,后来伏在他两腿间,林川臣原本抓住了他的头发,又很快松了手,轻柔地摸了摸。
过了许久,柳双揉了揉酸胀的下巴站起来,头有点晕,他顺势扑上去,抱住了林川臣的脖颈,坐在他腿上。
月光像蓝宝石,穿透山间云雾,落在泳池的水面。
波光粼粼间,柳双吻着林川臣,贪恋着,吞咽着他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林川臣又让你爽到了。
请了假今天去看牙,今晚又开始阴间更新……
大家时不时还是多检查一下牙齿吧,因为有一颗牙疼去检查最后发现问题不大,但有一颗完全不会痛的牙居然要根管了(哭)
明天见啦!(哭)

深秋了,今年的月光最后一次落在柳双身上。
他趴在床上,趴在林川臣身边,白皙的肌肤上落了吻痕与些许青紫掌印,五官轮廓在月色下很是柔和,像月色织就的玩偶。
柳双没什么睡意,林川臣已经睡着了,他用手指轻轻触碰着林川臣的鼻梁与眼睫,之后歪着脑袋靠在自己手臂上,盯着对方身上的伤痕看了一会儿。
除了这次的伤,还有之前被报复留下的伤疤。
柳双数了数自己身上的疤痕,他这一年因为身体健康和邓飞的活跃受过很严重的伤,再往前几年数,他几乎从不犯错,能顾全好林川臣和自己。
他身上的伤还没林川臣多,难怪林川臣有时候回了国便大半个月,更甚者一两个月才回来。
原来是躲着人在养伤。
柳双打了个哈欠,睡意已经上来了,他却没有入睡,穿了睡衣起身下了床,走到了院子里。
明月还在天际悬挂,但已经被乌云遮去了部分。
柳双最近总是闲着无聊,没有事情干,数着节气和日期,数到今天,原来是冬至。
也难为月亮待了那么久,过了今晚,今年或许就见不到了。
柳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开始学文化人伤春悲秋了,又在风里站了一会儿,他忽然听见江清玉在他身后说话,“你不冷吗?”
“啊……”柳双一时没回过神来。
江清玉走到了他身边,他是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天冷了总是要小心保暖,见柳双穿得那么单薄站在风里,他觉得有些惊讶,“人是铁饭是钢,我以为只是句谚语呢,你还真是铁做的不成?”
“听不懂。”柳双直白地说。
江清玉也不生气,又问:“你和林川臣做了吗?”
“嗯。”
“我想不通你这么着急奖励他做什么,”江清玉说,“我记得你之前还教育我用愧疚拿捏一个人,掌控他的情绪,你这样着急,火候还不够呢。”
柳双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哎呀,忘记被重置了。”
江清玉说是忘记了,但语气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也没有要继续的意思,只从自己怀里摸出一根被他捂得热乎乎的红绳,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柳双实诚道:“一根绳子。”
“啧,”江清玉凑近了点,“你再仔细看看呢。”
柳双仔细看了看,又补充说:“一根红色的绳子。”
“……”
江清玉欲言又止半晌,还是沉默着,捞起柳双的手,将红绳套在他手腕上。
柳双说:“送我的礼物吗?”
“是啊,”江清玉没好气道,“比不上你男朋友送的那么贵重,但是你知道吗,这绳子很不一般的,是我吃斋沐浴七七四十九日从天山脚下一路磕头跪拜跪到山顶寺庙问道士求来的。”
“天山,寺庙,道士?”柳双有点茫然,“这三个东西是可以在一起出现的吗?”
“不要戳穿!”江清玉愠怒道,“听我说。”
柳双听他说。
“这绳子有大神通,道士说了,你看到的那些幻觉是因为身体坏掉了,困不住灵魂了,所以才会看见那些东西,都是鬼鬼怪怪易容成你认识的人的样子,来带你走的,这绳子可以压制你的灵魂,以后就看不到那些东西了。”
“好,”柳双没有多问,但很快又开口道,“我妈妈说……”
“你妈妈说什么?”
“我妈妈说要避免封建迷信,崇尚科学,一心为人民服——唔唔。”
他被江清玉捂住了嘴,江清玉生气道:“反正你不准摘,你今天必须信这个。”
刚送了手,见柳双要开口,江清玉又说:“明天也要!”
柳双只能闭上嘴,点点头。
“你信我的吧,戴上这个你幻觉的情况会好很多的,”江清玉拉扯着自己的衣襟,“太冷了,我先回去。”
“嗯。”
江清玉走出去很远,柳双还隐隐约约听见他嘟囔说:“竟敢质疑气运之子……”
柳双觉得江清玉年纪小,十岁的年龄差让他们之间也有了代沟,他有时候确实很难弄清楚江清玉在琢磨什么坏事,可他又不讨厌江清玉,觉得他性情直爽,敢爱敢恨,他很喜欢。
他看着腕上的红绳,半晌,柳双脸上多了一点笑意,拉下衣袖将红绳遮盖住了。
今夜确实没有噩梦,也没有幻觉。
不可避免的梦境是轻盈柔软的,他坐在小船头,小船荡在小河里。
“又又,”容颜还年轻的男人站在船尾喊他,“蛋糕都送给邻居家的小朋友了吗?”
“送了爸爸,”柳双挥挥手,说,“我还拿了邻居阿姨送的麦芽糖。”
“说谢谢了吗?”
“说啦!”
“就是,我就说我们家又又最有礼貌了,”男人朗声笑起来,大声说,“抓稳啦!船过了河,我们就要回家了!”
芦苇摇晃着。
水面波光粼粼。
游荡过柳林,家门近在咫尺。
柳双喃喃自语着。
他被林川臣抱在怀里,肌肤相亲,林川臣在感知他的心跳。
是平缓而宁静的。
柳双昨晚睡得还不错,也没有噩梦。
林川臣心里隐隐松了口气,他摸了摸柳双的面颊,轻手轻脚又格外艰难地坐回到轮椅上,悄悄推着轮椅去了后厨。
大概是常年养成的习惯,柳双一向会在林川臣起身后的五分钟内跟着醒来,哪怕他们头一夜没有睡在一起。
床的另一半还是热的,林川臣还没走太远,柳双难得睡得好,精神还是懒散的,慢吞吞洗漱之后才出了门,去找林川臣。
找了一圈,林川臣在厨房里。
他还不能走动,推着轮椅不是太方便,手里还端着蛋糕胚。
转了身他才看见柳双正站在厨房门外,林川臣怔了怔,问:“醒了,我吵醒你了?”
“没有。”柳双走到他面前来,“习惯这个点醒了。”
他没看林川臣,视线落在蛋糕胚上,又问:“什么时候能做好?”
“估计还要一会儿吧。”林川臣现在这个样子做活很是艰难,比平时要慢很多。
他大概不想让柳双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很快又转过身,状似催促般说:“你去找江清玉他们吧,他们好像已经起了。”
“不想找。”柳双说话还是很直白,又像是不懂得察言观色,“对了,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林川臣抓着碗的手指微微收紧,“如果是感情上的事情,我应该知道你要说什么,或许我们可以等闲下来再好好谈谈——”
“我出来的时候忘记拔房卡了,”柳双平静地打断道,“进不去了。”
“……”
“我想洗个澡。”
“……”林川臣闭了闭眼,将凌乱的心绪强压下,又放下了手上的活,把抹奶油的活交给了厨师,“我陪你回去。”
他从工作人员那里要来了新的房卡,推着轮椅往房间走,柳双悠悠跟在他身后。
刚打开房门,柳双忽然道:“我突然想起来,原来我带了房卡。”
林川臣一时间竟然猜不透柳双到底什么意思。
还没等开口,柳双已经一脚踹在他轮椅上,将他踹进了屋,反手关上了房门。
轮椅滑出去很长一段路,最后在地毯前险险停了下来。
林川臣有点无奈道:“又又,我腿上伤还没好,再摔坏就彻底好不了了,之后要怎么追你?”
“我有分寸。”柳双只这么说。
他开始脱掉睡衣,他说:“我要洗澡……你的伤口可以沾水了吗?”
说完又想起来林川臣现在洗澡还需要护工帮忙,肯定是不能沾水的。
于是他抓着林川臣的轮椅,又把人拉进了浴室。
柳双好心道:“先生,我帮你洗澡吧。”
“让护工做就好了——”
“我非要帮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僵持着,柳双生病之后一直控制不住脾气,也有可能原本在林川臣面前就很喜欢窝里横,脾气大起来的时候林川臣也招架不住。
林川臣先退了一步,说:“不想让你太累了。”
“累不累不是你说了算的。”柳双把人从轮椅上架起来,轻轻松松转移到浴缸里。
柳双想,没让林川臣的伤腿碰到水。
他跟着钻进了宽大的浴缸,趴在林川臣身上吻他的喉结。
他闻到林川臣身上带着的蛋糕香气,又问:“你现在压力很大么?”
“还好——”
“是因为我吗?”柳双打断道。
林川臣长久没说话。
“是因为我吧,”柳双从他的沉默里获取到了答案,他说,“我的态度让你惴惴不安,所以你和我相处的时候总是有很大的压力。”
林川臣苦笑起来:“你都知道。”
“嗯,我都知道,”柳双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故意的。”
林川臣知道柳双是故意的。
无计可施。
他被柳双吻着喉结,想拿回主动权,却又被对方压制。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抱着毛线娃娃睡熟过去的夜晚,一点点将散了满地的毛线团捡拾起来,想要还原成最开始的模样。
然后他谨小慎微,走一步,打一个结,缠绕到最后,娃娃却好像不是记忆里的那个娃娃了。
可他还是很喜欢。
无论如何都会喜欢,也心甘情愿掉进毛线娃娃精心编织的陷阱。
【作者有话说】
江清玉(叉腰):可是气运之子哼哼
感谢大家的溺爱,主包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游戏战斗,所以更新拖到了现在(合十),明天我一定尽量可能也许大概准时更新!

第80章 近在咫尺,触不可及
“过两天我还要回国的,”柳双轻声道,“柳林已经变样了,有些人的尸骨没找到,需要我亲自去一趟。”
“然后呢?”林川臣问。
“然后,我妈妈说她快退休了,等她退休之后就会带我回西北。”
“你是西北人?”
“嗯嗯,”柳双点了点头,“不过我爸爸是中原人,但我好像长得更像我妈妈。”
他说话时又开始走神,没注意到林川臣的视线。
林川臣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压制住了呼吸,他喘不上气,心烦意乱。
他没从柳双的话语里听到有关他们之后的安排,他突然明白,自己似乎已经不在柳双的未来计划里了。
为什么。林川臣心不在焉想,柳双明明是爱他的。
拿走的钻石,留下的字条,每一样都在证明柳双的真心,但为什么还不能原谅他的过错。
林川臣现在像一个笨拙的学生,他已经不懂得要如何挽回一段曾经连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要长久的感情。
宋重云和江清玉之间的情况和他们不一样,宋重云给的建议对他来说好像没有太多帮助,有时候总觉得柳双与自己忽远忽近,明明近在咫尺,又像是远在天边,触不可及。
他已经逐渐丢失了正确相处的能力,时间越久,柳双在他身边有意或无意做出的事情越多,他反而更加焦躁,想丢弃掉所谓的正常的交往,用强硬的手段将柳双留下来,关在自己身边。
但他还记得柳双之前说,他不喜欢被囚禁。
林川臣决自己的心已经被撕裂成了两个人,身体也要跟着被撕裂,只能强行维持着平衡,等着自己适应。
适应有一天他将会永远与柳双分开,提前戒断,以免真到了那一天,他怕自己会因为没办法接受,而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也跟着走了会儿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柳双正歪着头看着他,像是在探究他在想什么。
“宝宝。”林川臣摸了摸他的面庞,他能感觉到柳双很细微地蹭着他的掌心,林川臣实在是没办法,他知道柳双在故意吊着他,像海鸟在故意耍弄自己看上的猎物。
“水快要凉了,别玩了。”
“你怎么不问我?”柳双没动,还在他身上趴着,在故意停林川臣的心跳。
“你要我问什么?”
“你觉得呢?”
林川臣沉默了片刻,他道:“你是故意那么说的。”
故意说自己未来的计划,故意将林川臣划在外面避之不谈,像是挖了个明晃晃的陷阱,等着林川臣自己往里跳。
林川臣不知道柳双想从自己这里看到什么样的反应,他觉得柳双像灵异故事诱惑人犯错,诱惑人死亡的人偶娃娃,就那样看着他,视线交融,释放着明晃晃的恶意与目的,说着蛊惑人心的话,让他心甘情愿往坑里跳。
林川臣道:“你真的很坏,又又。”
柳双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林川臣想了又想,他觉得柳双的想法或许是单纯的,所以还是问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吗?”
“我不想。”柳双脸上多了点满意的神色,又似乎是得以,但神情太淡,林川臣险些忽视过去,没能看清楚。
没等林川臣反应,他又继续道:“是你自己说要追我的,还找了宋重云来帮你,我的计划里只有我自己,你想跟着我,或者放弃我,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柳双从浴缸里起了身,裹上了浴巾,擦着头发往外走了。
林川臣后知后觉他什么意思,原也不是要撇开关系的意思,还是故意让自己多想的。
他很无奈,他觉得柳双现在真的学坏了,也或许一开始就这样坏,只是坏心从没对着自己表露过,所以,他记忆里的那个柳双的形象全都是假的。
柳双总是在给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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