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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恶狼养花指南(妃鱼)


毕竟眼前的男人很好说话,答应了不抓他回灵界,虽然对他做了些奇怪的事,但总归没伤害也没弄疼过他。
男人轻笑一声,抓着一块软/滑的布料贴上了他的脚背,很快就把弄上的黏/腻东西全数擦干净了,可充斥在寝殿内的气味却始终不散。
“你讨厌鲛王吗?”男人问。
时绫正享受着男人给他揉摁麻木酸疼的脚心,闻言垂眸认真思索片刻,老实地点点头,说:“讨厌。”
话落,脚上的大掌一颤,时绫猝不及防地被他小小惊了一下,而后又满眼关切,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说完,就听男人轻咳了几声。
“嗯,有一点。”
时绫撑起身子,赶忙把怀中的绸被朝着声源递了过去,很是担忧地说:“是不是染了风寒啊?披上吧。”
可手在半空僵了好半晌,男人也没接,只是问他:“若是给了我,你盖什么?”
时绫想都没想便说:“我可以让齐渊再拿的。”
或许是这句话让男人放下了心,时绫察觉出手中的绸被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并没有整条被抽走,后又听到了几声似乎在嗅着什么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时绫歪头问。
男人不语,嗅声也未停过。
时绫懵懵懂懂地听着,心有疑惑却不敢多问。
“好香。”男人不知何时竟来到了他的身边,说话时的热气喷在他耳尖。
时绫被激得一颤,身子一个不稳险些倒下,不过身下就是柔软的水床,即使摔了也没什么事,可男人还是勾住了他的腰,帮他稳住身形。
时绫呆呆地任由男人将丝滑细腻的绸被从他手中拽走,在他还未回过神之时,头上忽然被什么给盖住了。
寝殿散发的微凉气息和男人方才弄出的腥膻气全数被隔绝在外,时绫好奇地伸手碰了碰,盖住他的正是男人刚刚抽走的绸被。
随后,男人也跟着钻了进来,好在绸被够大,可多了一个人之后,呼吸变得有点困难,而且另一股不属于他的陌生气息也格外突兀。
是冷冽中带着一股他从未闻过的奇特的味道。
“很香,闻到了吗?”男人低声凑到他耳边说道。
时绫被男人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弄得有些不自在,没忍住抬手揉了揉滚烫的耳尖,答道:“没有。”
身下水床动了动,男人似乎又贴近了些,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都是你身上的香味。”
时绫通红着脸,伸手轻轻推了推身旁的人,却没推动,又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啊?”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腰间的软肉,不急不缓地反问道:“哪样?”
“这个……”时绫用手指点了点几乎贴在脸上的绸被,“好闷。”
“因为我想闻你的香味,但又想同你说话,只能这么做。”
男人理直气壮地一番话让时绫羞得当即便要掀开绸被出去。
“不香不香,绫绫别走。”男人抓住他的手腕,低声下气给他道歉,“我的错,不该那么说。”
时绫被男人搂在怀里哄了好一会,耳边沉稳且有磁性的声音让他渐渐没了脾气。
“真的那么讨厌鲛王吗?”男人哄着哄着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时绫手指无意识地在衣袖上摩挲着,隐隐觉得身旁的男人似乎对鲛王很感兴趣。
虽有不解,但齐渊说鲛王不在海里,那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刚才和男人倾诉一番后,他心情也畅快不少,于是顺口道:“嗯,讨厌。”
“有多讨厌?”男人又问。
毕竟和鲛王也从未见过面,即使心中有怨气自然也怨不到哪去,时绫吐出一口闷气,说:“一点点,只要他放我走,我就不讨厌了。”
男人轻轻在他耳垂上落下一个吻,耐心问道:“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鲛王后,怎么这会又要走了?”
时绫有些心虚,连带着声音也低了下去,道:“我才不是王后,那只是为了威胁你。”说完又胡乱抓住男人的衣袍,委屈恳求道:“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男人饶有兴致地笑了,把他搂紧了些,“想让我帮你保密?”
“嗯。”时绫眼睛一亮,赶紧点头,“可以吗?”
男人没有立马回他,而是用鼻尖在他脖颈上蹭着,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味道。
时绫忐忑不安地僵着身子,即使有些心急,但也不敢催促什么。两人缩在绸被里,呼出的每一口气都让热意更浓,时绫的额间都晕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许久,男人才应道:“好。”不等时绫高兴,又追了一句:“准备给我什么奖赏?”
时绫哭丧着脸,脚趾不由得蜷缩了一下,腿肚直到现在还存有那股麻劲,怕到尾音都是飘的,说:“我脚疼,不能再……”
光是回想起来脸都会变得很烫,更别提说出来了。
时绫抿着唇微微偏头躲开男人在他脸上蹭着的鼻尖。
“亲眼见到你,一时冲动才会……抱歉,我日后定不会这么做了。”
时绫缓缓抬起手,贴上男人的胸膛,柔声道:“我已经原谅你了,不用……”
“可以亲你吗?”
用着满是试探和小心翼翼的语气将时绫的话打断,仿佛只要时绫轻轻摇头,他便会立刻收回这个唐突的请求。
“什么?”时绫呆愣愣地快速眨了眨眼,长翘的眼睫扑闪扑闪。
男人没有丝毫不耐烦,俯下身,极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亲你,可以吗?”
“亲哪里?”时绫心忧惕惕,不动声色地把脚收到离男人远一些的地方,可身下的水床还是将他的小动作暴露出来。
随着“咕噜”一声,时绫脸上浮现出一丝窘迫。
不过身旁的男人好像并未听见,语气没变,只是又把他往怀里抱了抱,说:“绫绫想让我亲哪里?”
时绫没有先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防备地问道:“我让你亲,你就会帮我保密吗?”顿了顿,随后立刻加了一句:“不能骗我。”
绸被里又闷又热,男人还一直把他往怀里带,时绫热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可男人却像没事一样,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帮他把额前的碎发理了理,温声回他:“会,不骗你。”
见他如此好说话,时绫借机控诉道:“还得说你是谁,你刚才明明说好了要告诉我的。”
“好,我一会都告诉你,现在绫绫可以让我亲了吗?”男人说。
时绫:“可以,你亲我的额头吧。”
得到了允许的男人却没有立马行动,而是装作不在意地问:“为什么是额头?”
时绫神色自若地说:“潇澈就是亲的这里。”
“潇澈是谁?”男人立刻问道。
“是……我要喘不过气了。”时绫被男人骤然收紧的手臂勒得蹙起眉头。
男人像是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他,“抱歉。”
“是帮过我的好友。”
时绫说完,乖巧地等了许久,额头上都没感受到那个已经开始有些熟悉的轻柔温热的唇。
“不亲了吗?”时绫有点心急,拽了拽男人的衣袍。
男人轻笑一声,没说话,转而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很重,重到时绫的唇角都被印得有点酥麻,却又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柔,甚至还吮了一下。
等男人离开时,他的唇角湿了一小片。
盖在头顶的绸被忽然被男人掀开,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叫我阿珩。”
时绫微微一怔,小声跟着试探念了一遍:“阿珩?”
他记忆里从来没有叫这两个字的灵兽或是仙子精灵。
话音落,头顶悬挂着的夜明珠一颗接一颗缓缓亮起,柔和的光芒倾洒而下。
时绫在黑暗中待得久了点,一时难以适应突如起来的光亮,不自觉眯起了眼。
随着一切逐渐变得清晰,男人的面容也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银发如瀑般随意披散在身前, 发梢微卷。唇角带着浅笑,高挺的鼻梁上是幽蓝深邃的双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时绫眨了眨眼, 喃喃道:“阿珩?”
男人凑近了些,和他鼻尖相抵,眼中满是柔和,轻轻应了声。
时绫对上男人的眼睛,觉得“阿珩”这个名字有些怪异, 忍不住疑惑问道:“你生来就叫阿珩吗?”
男人被时绫懵懂天真的样子逗笑了,稍稍退开了些,隔着衣袖捉住了他的手,温声道:“我姓喻名珩, 让你喊我阿珩,不过是想着能和你亲近些。”
说着, 喻珩将时绫藏于衣袖中的手拉出, 指尖在那柔嫩的手心里一笔一画写着, 目光始终停留在时绫的脸上, 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
时绫结合男人的相貌和名字想了好半晌, 始终觉得面生。而且男人还有一头显眼的银发,可他在灵界没听说过也从未见过银发的小仙或精灵。
“你真是灵界的吗?”时绫蜷缩着手指,缓缓从喻珩的掌中将自己的手抽出, 眼神中涌上一丝防备。
喻珩被时绫的话问得身形一僵, 等回过神来五指动了动想要挽留, 但时绫的手此时已经缩在了衣袖里。
“绫绫。”喻珩唤道, 有些狼狈地想要凑近时绫,却被躲开了。
恰在此时,寝殿的门忽地被推开, 床上的二人闻声一起望去,就见齐渊两手端着个还冒着热气的瓷碗满脸窘迫地站在门口。
“王……”齐渊刚脱口而出说了一个字,脸色却突然一白,就连手中的瓷碗都差点没拿稳。
时绫看到终于露面的齐渊不禁觉得疑惑,说道:“不是说我唤一声你就会进来吗?方才我喊了你那么久,你去哪了啊?”
齐渊的动作比先前伺候他时还要小心翼翼,轻轻将门关上,眼神飘忽不定,像是瞧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时绫甚至能看出他的手都在抖。
“齐渊,你很怕我吗?”时绫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歪着脑袋问道。
然而也只是一瞬,齐渊眼神里的惧色就敛去了,眉目间重新挂上沉稳,恭恭敬敬道:“回王后,属下方才去给您准备膳食了,王后恕罪!”
时绫本就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齐渊慢慢将瓷碗放在不远处的圆桌上,转过身像是刚看见他身旁的喻珩似的,清了清嗓子,眉毛快要拧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杀意。
“大……大胆,王后的寝殿也是你能进的?来人,拖出去喂鱼!”
齐渊的声音冷冽而威严,时绫猝不及防被震得脖子瑟缩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慌忙挡在喻珩的身前。
“等等!”时绫的手紧紧拉住喻珩的腕骨,抬头望着毕恭毕敬站在床边的齐渊,问:“他没有伤害我,为何责罚如此之重?”
齐渊神色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才吞吞吐吐道:“王后,他、他敢对您不敬,私自闯进寝殿,更是罪不可恕,扔出去喂鱼都是便宜他了!”
时绫早听老蘑说鲛海的鱼都是吃肉喝血啃骨长大的,可谓是凶残至极,光是想想凉意都逐渐蔓延至全身。
虽然喻珩的身份还尚未知晓,但那么久的相处和交谈,时绫始终对他讨厌不起来,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做。”时绫谴责的目光落在齐渊身上,说完转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喻珩。
喻珩也在看他,此时此刻眼中满是欣慰和感激,银发衬得明明高大的男人却显得可怜弱小又无助,时绫心更软了。
时绫抿着唇安抚似的拍拍喻珩的手,十分坚定地说道:“没事的,有我在这,不会让他把你丢出去的。”
“嗯,绫绫护着我,我不怕。”喻珩说完便倾身将头抵在了时绫的肩膀上,手腕也轻轻颤抖着。
齐渊的眼神在他和喻珩身上游移片刻,面露难色,声音也虚了下来,劝道:“王后,若是王上知道了会不高兴……”
时绫听着齐渊说了一半不敢再说下去的话有些生气,倒不是气齐渊,毕竟齐渊也是担心自己才这么说的,时绫是气他口中的鲛王。
将他强行关在这里,该不高兴的也应该是他才对,那条未曾露过面的坏鱼还不高兴上了?
齐渊老实呆板像个木头,句句不离王后属下四字,听着都累,如今好不容易进来了一个能陪着说话解闷的,时绫定是不会让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跑掉!
“那就气死他好了。”时绫轻描淡写地说道。
话音落,寝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身前齐渊脸上罕见地露出几分慌乱,瞬间瞪大了眼睛,身后也响起一声嗤笑。
回头就见方才还一脸委屈的男人此时嘴角上扬,幽蓝的眸子半眯着,沉闷的轻笑自胸腔中传出。
时绫灵鹿般的圆眼在两个男人的脸上来回探寻,一个笑得毫无顾忌,一个神色仓皇站得笔直动都不敢动。
“我说的不对吗?”时绫被神色各异的二人弄得满头雾水不知所措。
喻珩轻咳一声,奖励似的捏捏时绫腰上的软肉,下巴放在他瘦弱的肩上,环住盈盈一握的细腰,说:“绫绫说的很对,气死他。”
得了赞同的时绫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底气更足了,眼睛亮晶晶地追问:“你也讨厌他对不对?”
喻珩在时绫耳后亲了一下,懒洋洋地附和道:“绫绫讨厌的我也讨厌。”
本已经满意了的时绫转眼看见齐渊对鲛王的一副对死心塌地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使点坏,脑袋一歪,笑吟吟地问:“齐渊,你呢?”
齐渊双手抱拳微微倾身:“王后,属下愚笨,不知您是何意?”
听了齐渊明知故问的话时绫细眉微蹙,却又耐着性子说直白了些:“你讨厌鲛王吗?”
齐渊一听,脸色大变,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属下对王上绝无此心,感激王上都来不及,又怎会讨厌!”
“齐渊,那条坏鱼又不在这,你为何如此紧张?”时绫狐疑地问。
齐渊额角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闻言抬起袖子擦了擦,支支吾吾半天不敢接话。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而后肩膀一抖,硬着头皮结巴道:“讨厌……属下也讨厌他。”
心满意足的时绫心情也好了不少,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
齐渊趁此端起桌上已经稍稍放凉了些的瓷碗,半跪在床边,轻声道:“王后,吃点东西吧。”
时绫低头瞥了一眼,碗里的粥熬得浓郁,虾仁和贝肉瞧着鲜美可口,但他还是偏过头,淡淡道:“不用了,你拿去吃吧,我不饿。”
齐渊一听,急了,声音带着恳求:“王后,您从醒来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更何况您还只是个两千岁小花精,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
时绫正被喻珩从身后抱着,听了齐渊的话,又往喻珩怀里缩了缩,说:“那条鱼若是不放我走,我就不吃。”
“王后……”齐渊倏地手足无措起来,想劝又不敢劝。
这时,一只大手突然越过时绫伸向了齐渊。
绞尽脑汁想法子的齐渊终于等来了救兵,毫不犹豫地将瓷碗稳稳放在了喻珩手里。
“出去。”喻珩冷声道。
齐渊猛地站起身,行了个礼,铿锵有力地答道:“是。”
时绫盯着那道隐隐透着慌乱的背影,随着殿门被“砰”一声关紧,他的视线随即移至身后男人的脸上,不解道:“齐渊为何突然这么听你的话?”
喻珩舀起一勺冒着热气的粥,轻轻吹了吹,正要递去时绫嘴边,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幽蓝的眼睛里泛着浅浅的光,垂头看了一眼碗里被贴心切成小块的贝肉,缓缓道:“因为绫绫说要护着我,所以他害怕了。”
说完,喻珩声音又柔和了几分,像哄孩童般,说道:“来,张嘴。”
时绫抿着唇避开,“我不饿。”
比起齐渊的急躁,喻珩显得格外沉稳。不紧不慢地收回勺子,轻轻搅了搅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热粥,“鲛王若是真的放了你,但你饿得就剩一口气了,怎么去玄宗山拜师?”
时绫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些动摇,但还是紧抿着唇不肯张口。
见状,喻珩也不急,只是接着道:“绫绫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吃完我就告诉你。”
相处到现在,其实喻珩究竟是何人对时绫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只要不是那条坏鱼怎么都好说。
奈何他生来好奇心重,更何况现在着实有些无聊。
时绫犹豫片刻,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喻珩重新舀了一勺,还特意多舀了些贝肉和虾仁,眼里笑意更深,低声道:“好乖。”
时绫就这么一口一口被喂到实在吃不下了,可碗里还剩了不少,就见搂着他的男人眼都不眨,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这是我用过……”时绫看男人吃得如此入迷,只好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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