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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绝不悔改(枕酒眠花)


顾易懵懵懂懂向他走去,兰危等他靠近,一把握住他的手,低头看了一会儿,无奈道:“怎么将脸弄得这么花?”
顾易好体面,任何时候出现,都一定要利落、整洁。又有那样一张脸,不管什么时候登场,都永远漂亮张扬,意气风发。
宁可体面漂亮去死,也不会猥琐脏污求生。
兰危将他脸上泪水擦净,顾易一直盯着他,现在肢体相接,才终于确定眼前是真人,而不是自己幻觉,唔的一声,重重将兰危抱住。
兰危僵住了。
“你,你怎么一直都不出现,我还以为你……”
兰危手臂僵了一下,然后轻轻环他的腰。
顾易依旧委屈:“我刚才一直叫你,嗓子都哑了,你不会听不见,为什么不肯应我?”
兰危:“对不起。”
顾易生气:“我怕你被蛇吃了,将蛇肚子剖出来检查……特别特别恶心。”
他反应过来,想松开兰危:“我现在身上脏死了,别把你也弄脏了。”
兰危却手臂用力,将他紧紧圈住。
顾易头脑却已清醒过来,他抱兰危做什么!
他俩又不熟。
他用力推向兰危胸膛,兰危却不松,紧紧抱着他,顾易恼怒:“你做什么?”
兰危:“做你做的事。”
顾易有些脸红,对,确实是他先抱的兰危。
“我只是太高兴了……况且,我也没有抱着你不放。”
兰危将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死了,你会这么伤心。”
顾易已发觉出不对,皱眉道:“其实我只是,忽然鬼迷心窍。”
兰危却似没有听见,幽幽道:“所以,你假死骗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多伤心。”
顾易一听到这句话,顿如晴天霹雳,他遇事不决,向来走为上计,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便从他怀里钻出去,转身逃走,这时却浑身一紧,被一根飞上来的绳子紧紧缠住。
兰危牵着绳子末端,声音冷了许多:“这就想跑了?不解释一下么?”
顾易听他这样说,感觉也有道理,无论如何,总该先狡辩一下,思索一下道:“你可能认错人了。”
兰危显然早有准备,从他储物袋里,从容不迫地掏出他的面具,和那一根发带,摆到他面前。
看来他叫他狡辩,也只是为了拿出证据一一反驳回去。
顾易气愤。
兰危牵着绳子,徐徐走到他的面前。
“我刚认出是师兄的时候,怎么也不肯相信……直到现在,依旧想不明白,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易破罐子破摔:“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恶作剧而已。”
“恶作剧?”
顾易叹口气:“我将你当做劲敌,所以也想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才想着靠近你……归根结底,你就当做,是我太嫉妒你。”
“嫉妒?”兰危变了声调,忽然一笑,用极低的声疑惑道,“嫉妒到……爬到我的床上?”
顾易:“!!”
你害不害臊,把声音压低,就可以说这种虎狼之词吗。
顾易忙道:“那次只是误会!”
“我危险之时,你舍弃性命救我,也是误会?你以为我死了,伤心得跳崖,也是误会?师兄怎么总是做出,让人误会的事情?”
顾易心虚低头:“我做事太没有分寸,伤害到你,所以想在能做到的的地方,稍加弥补……”
兰危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你为何就是不肯承认?!”
顾易顿觉冤枉:“我明明全承认了!!”
兰危盯着他,没再说话,将多余的绳子默默圈在了手腕上。
顾易被他的眼神看得害怕,不敢对视,只敢盯着自己脚尖。
顾易被他的绳子紧紧捆住,别说已经耗尽灵力,就算全盛状态,也挣不开这恶毒的捆仙索,看来兰危真是有备而来,要和他清算这笔旧账。
方才定也是故意走开,要看他笑话。
说不定从飞到这片山头起,就已经开始他的计划,他提前就布置好了一切,就是为了引出这个局面。
兰危虽然重情,但爱憎也很分明,对上敌人,绝不会有丝毫手软。
他自从回到原身,便一直提心吊胆,担心有这这样一天,不仅颜面尽失,还要面对兰危疯狂的报复。
还真是越担心什么便越来什么……
算了,累了,毁灭吧。
这一天大悲大喜大惊,他实在受够了。
就算兰危要杀他报仇,他也只能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兰危自从认出小顾之后,就一直在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之间摇摆,被欺骗和抛弃过的的少年人,极度需要看见恋人对自己的爱,所以躲起来,想看他在意自己的样子,发现小顾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爱之后,就义无反顾地奔向了对方。
老婆和自己双向奔赴,可惜却是个迟钝的武痴,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和谁输谁赢,令人苦恼。摇头.jpg
好在兰危很会,并不是感情白痴,一定能把老婆乖乖勾到手。

来到山下, 江边果然停了一艘新的画舫等候,兰危带着顾易上了船。
他身子都被捆着,被人看见, 一定会引起注目,兰危又找来一件黑色披风,给他披在身上, 挡住绳子。
夜深人静, 江水漆黑如墨, 在月光下翻涌不洗, 水面倒映着天际清光孤轮,画舫在夹岸之中向前平移。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要杀要剐, 他也无能为力, 干脆听天由命,上了船之后,兰危也不说要怎么处置他,而是出去隔间和等候的散修们谈话了。
没人看管, 他干脆跳到一旁床上去,舒服躺下了。
累死他了。
至于身上有点脏, 也没关系……他都快死了, 不用替兰危考虑这个。
累得太过, 这一觉睡得实在是香, 等醒来的时候, 外面已有好亮的阳光照进来, 好在帐子被人放了下来, 不至于太刺眼。
他从床上坐起来, 已经没有了水路上那种摇晃的感觉, 他们似乎上岸了。
他怎么没一点印象?
帐外有个黑色的身影,似乎正在看书。
他手动不了,探头出去,发现竟是兰危。
这看起来是个他没来过的地方,但却不像客栈,旁边还放着几身兰危的衣服。
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衣服也被换过了,是兰危的。
他第一次穿黑色,还有些不习惯。
“睡醒了?”兰危没有回头,却像背后长了眼睛。
“嗯。我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兰危:“这里只有我的衣服你适合穿,若不习惯,等下去山下买点新的。”
顾易心想,不一定活几天,还用买新衣服么?
顾易在床上躺回去:“衣服就算了吧……你想怎么折磨我,不如先和我交个底,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要是不假辞色,横眉冷对,顾易还好受一点。这样和颜悦色,没事人一样……总让他怀疑有什么大的在等着。
兰危:“折磨?”
顾易:“你昨天那么生气,又将我绑回来,肯定是想好好报复。”
“是么?”兰危放下书,掀开帐子,“你觉得,我会怎样报复?”
顾易被他居高临下看着,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这个角度的兰危,压迫感过于强了。
他转动眼珠:“你……你不管怎么折磨,反正最终也是将我杀了,不如干脆一点……”
兰危渐渐俯下去:“师兄猜的不错,但我还是想……想先折磨折磨你。”
顾易看着他压下来,忽然有些恐慌。
他不知道兰危要做什么。
兰危低头盯着他的眼睛,看着里面属于自己的倒影,忽然伸手,摸向他一直胡乱扑腾的睫毛。
顾易见他手伸来,吓得一缩,兰危一顿,停下动作。
他只摸了摸他的头发:“师兄穿黑色,也很好看。”
然后起身,似乎出了房间。
顾易被他绑得死死的,直挺挺躺在床上,这捆仙索恶毒之处在于,只要被捆住,便再也无法施展灵力。这东西价值不菲,而且能锻造的人极少,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
但极显然是为了对付仇家准备的。
顾易躺在床上,念头纷杂,被绑得不太舒服,但又什么都做不了,心头烦躁得厉害,又没地方发泄,只能闭着眼睛默念静心咒,希望时间快些过去,或者兰危早些回来。
到了中午,有童子进屋子收拾东西,听见声音,掀开帐子一看,大惊道:“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竟敢躺在盟主床上!”
顾易第一个念头是:这竟然是兰危的房间?
第二个念头:什么不要脸!明明是兰危将他绑在这里的!
他道:“是你们盟主让我在这的,不信你去问他。”
童子冷笑:“十个溜进来的人,九个都这样说!”
顾易无语:“我是真的!难道我自己还能将自己绑住吗?”
童子:“这有什么稀奇,还有人能将衣服脱光,假装中了药藏在这里!”
竟有这等奇事。
这回换顾易没话说了。
他念头一转,却笑道:“好吧,真给你说对了……不过我这绳子绑得有点紧,现在自己也解不开了,你想要我走,先替我将绳子解开。不然我就赖在你家盟主床上不走了。”
童子气道:“好不要脸!”
顾易深深嗅了一口,一脸陶醉:“你家盟主是不是爱用熏香,床上香喷喷的呢,比得上翠袖楼花魁的房间。他那么漂亮,换作女装,定有花魁娘子的风范。”
童子实在听不下这种污言秽语,气得结巴:“你你你赶紧给我滚!!”
顾易眉开眼笑:“好说,你快给我绳子解开,我立刻就滚,绝不含糊!”
童子丢掉笤帚,上前去找出绳结,顾易担心他解不开,一边指点,一边催促。
“这绳子除我以外,谁也解不开,不用白费功夫。”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门口,童子见兰危来了,吓了一跳,站起来:“盟盟主,这个不要脸赖在你房间,我还没来得及将他赶出去,正好你来了,你快将他驱逐出去……”
他话一说完,却反应过来,这绳子是兰危系的,说话声渐渐变小。
兰危打断道:“顾公子是我请来做客的,不是外人。房间这几日先不用打扫,出去吧。”
小童拿着东西,忙不迭逃了出去,忽然想起……哪有客人是被绑着来的。
他走到门外,还忍不住回头一看,那小贼靠在床头,身上穿的,显然还是盟主的衣服……
他其实不太适合黑色,不过黑色庄重,能压下他的的艳色,像热烈的红石榴花,开在最高远的地方,又勾人,又摘不到。
他知道了兰危的秘密,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虚,饶是如此,仍忍不住去气兰危:“师弟这么受人欢迎,我留在这里,若传出去,岂不是要令你的仰慕者全心碎了。这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听。你的的桃花全被斩断,我两眼一闭倒无所谓,可你日后续弦,恐怕也找不到好人家的姑娘……”
兰危:“谁说我要找姑娘?”
顾易结巴了。
忘了这个世界都是可恶的断袖了。
兰危坐到他身旁:“饿了么?给你做了些吃的。”
顾易不由自主盯着他的脸。
他大概刚做了饭的原因,又换了一身衣服,领口有些低,能看见锁骨。
他的头发也是梳过的,很漂亮。
还会做饭。
顾易转了转眼珠,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忽然有些口干。
“嗯?”兰危低头,摸了摸他的头发,“要吃么?吃的话我叫人送来。”
大概是新洗的衣服,有皂角的香气,在这一方紧凑的空间里,避无可避地向他袭来。
“要吃……”他连忙应下,转移了目光,“我饿死了,你快叫人送来。”
兰危牵着他坐了起来。
顾易这会儿手都抽不出来,找到机会,忙道:“吃东西总要替我将绳子解开,总不能叫人喂我。”
兰危一顿:“……为什么不能?”
顾易:怪他嘴贱,提这个做什么!
还有,明明是他想调戏兰危,为什么每次都好像被调戏了回来。
他闭上嘴巴。
兰危却牵住他的的手:“我替你松开,你不要跑。”
顾易一颗心蠢蠢欲动,目光却很真诚:“我一定不跑!”
“嗯。”
兰危心念一动,捆仙索从他身上落下,然后,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兰危将另一段系在自己手腕上。
正好饭菜送来,兰危端坐回来:“吃饭。”
顾易见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惊得目瞪口呆。
你就换个地方绑而已,何必多问那一句。
害他还以为有机可乘!
算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兰危只是陪他,吃得不多,但做的倒正好都是他爱吃的。
其实他压根没什么心情吃饭,谁也没那么缺心眼,死到临头,还有好胃口,况且他根本不用吃饭。
但因为味道太好,他吃着吃着,倒将胃口吃开了,还是吃下不少。
放下筷子,兰危递来漱口的水,然后低头,在他漱口之后,替他擦去嘴角水渍:“喜欢的话,明天还给你做。”
顾易道:“后日呢?”
“也做。”
“后后日呢?”
“还做。”
顾易震惊:“所以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杀我??”
兰危放下帕子:“师兄很着急?”
顾易见他态度有些松动,试探道:“我倒不急,不过,你要是不想杀我,不如将我放走。算我欠你人情,以后你若是有事找我,我一定万死不辞。”
兰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冷道:“那就后日。”
顾易泄了气,兰危还是没打算放过他。
“师兄临死之前,可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最后两天,可以先去做了。”
顾易想了想:“那你带我去见见我爹娘吧。”
兰危果真同意了。
两人还在昏迷中,但他问了大夫,说过两日大约就能醒来。
顾易将飞虹令取出来,又装在了顾夫人的储物袋里。
他死了之后,可能会消失,可能会回到原来的世界,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无论哪种,与他都是阴阳永隔。
不管怎么样,这次是个好结局。
走出房门,兰危还等在外面,顾易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师弟是否方便?”
“你说。”
顾易:“我、我姐姐还在钟渝那里,此人是个大祸害,现在藏得很好,日后却总有出来的时候,到时候,想请师弟帮我留意一下,将我姐姐救出。”
兰危:“没问题。”
他答应竟得这么爽快,顾易有些诧异。
不过只要他答应的事,就绝不会出尔反尔,顾易绝不怀疑他,点头道:“多谢了!”
兰危下午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顾易被他牵着,也无法离开,但也不想去听人家盟中机密,便拉开绳子,一个人坐在外面的屋子玩儿,让他们在里面交谈。
如今除了魏蜀,其余地盘几乎全在聚星盟的掌控之中,蜀国失去几大支柱,最为弱小,只能自保,但瑤山那边,绝不会坐视他们壮大。
只是钟离非不在,几位宗主不敢轻举妄动,但时间一长,反应过来,依旧会计划反击。
顾易做得百无聊赖,便自己和自己下棋消遣,心中思索不停,虽然虞国退兵,兰危也没有向蜀国下手,但有瑤山的人在,蜀国现在也算不上绝对安全,若能并进聚星盟的版图,恐怕会安全许多……
此举固然会有许多人反对,但大势所趋,由不得人,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向家里修书一封,劝劝他们便好了。
“你这下的是什么棋?”
顾易听见声音,忙抬起头,原来是兰危不知何时出来了,正低头看着棋盘,却皱起眉头,显然一点也没有看明白。
顾易举起白子,笑道:“这个叫五子棋,和你们的下法不一样,你看,只要连成五个,就算赢了。”
兰危拿起黑棋,堵住他连成三个的白子:“那这样堵住,就连不上了。”
顾易又往下下了一颗,兰危继续围堵,下完几步之后,却停住了手。
顾易刚落下的一子,正好连成不同方向的三颗与四颗,无论他这步堵哪个方向,都得输。
“有些意思。”他坐在旁边的位置上,又同顾易下了两局。
不过五子棋还是太简单,三局之后,兰危就摸透了规律,一旦看透,谁输谁赢,就只看谁是先手。
这样一点也不有趣。
夜太深了,他们得先回房间。
兰危一直有洗澡的习惯,顾易被他牵着,也不得不过去。
正好他嫌自己脏,虽然换了衣服,但必定没人帮他洗过,能洗一下自然最好。
兰危将他牵到澡池边,自己脱了衣服下去。
顾易来到这里,忽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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