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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绝不悔改(枕酒眠花)


无论如何,修界也没有一个人肯错过这场大战,看热闹的人前赴后继,到达之后,小心防范,一批批清理掉当地走尸,倒还救下不少的幸存者。
防风城的走尸很快被清空,无论远近的修士也先后抵达,荒废的防风城住不下这许多人,连周边城市都被挤满。
有人坐庄,带头设下赌局,赔率一时达到可怕的一比九十。
虽然顾易背负深仇大恨,又有能手刃贺兰香雪的能力,但比之兰危,恐怕还是胜算渺茫。
“我赌他最多十招之内,输给兰危!他再天才,又怎么能和神书比?”
“你这话说的不对,他失踪一年,回来已能轻易杀死贺兰香雪,这等天资悟性,绝对比依靠气运的兰危更加可怖!”
“哈哈,气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上次远远见过一次兰危出手,堪称神鬼莫测!绝对算得上一句当时无双,顾易和他比,落败只在须臾之间!”
“当真有那么神?”
说话的人拍着胸脯:“如假包换!否则你以为仅凭聚星盟那些散修,真能有这么大能量么?靠的全是兰危一人罢了。他赢是毋庸置疑的,端看顾逸能撑上几招。”
有人一副看热闹的语气:“顾逸要是赢了,绝不会手下留情。可兰危若赢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放顾逸一马。”
“一山不容二虎,斩草还得除根……反正我要是兰危,绝对不留这种隐患。”
有人道:“那毕竟是同门,真要痛下杀手,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有人嗤笑:“以他的身份,还用在意外人怎么看么?况且顾逸战书之上,说的就是‘不死不休’四个字。只有一方死了,才算结束,那兰危有什么留他的理由?”
酒楼里,一群人高谈阔论,现在赶来此处的修士,大多都是为了此事而来,一听有人开头,都跟着发表自己意见,唯独一人分析得最为斩钉截铁,莫名自信。
这番言论自然引起不少人赞同,赔率一时又水涨船高。
说话的那人见有人捧场,更加自得,又分析了一番顾逸要怎么对付兰危,选在这个地方,又有什么深意,可惜结论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惨败身死的下场,不过好消息是,兰危定会给他留个全尸云云。
酒楼的人具被这番高谈阔论吸引,无论大厅还是雅间,无一步安静下来,侧耳倾听。
直至夜深散场,人群离去,酒楼里只剩下这一人时,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姑娘从二楼蹦蹦跳跳下来,手中抓一个巨大的钱袋子。
“你说的很好,我们公子很爱听,这是我家公子赏你的。”
那人掂了一下,见袋子沉甸甸的,霎时喜笑颜开。
“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在下斗胆,想当面道谢一番……”
“赏了你便是你的福分,还想见我们公子,呸,想得美!”小姑娘唾道,“公子不见外人,速速去了,别瞎惦记。”
她扭头便走,上二楼之后,钻进一个雅间里。
这人侧耳听了一番,雅间里面有阵法隔音,什么也听不见。
真是奇怪的人,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贵族,出手这样阔绰,还神神秘秘的。
这人见攀不上关系,对方防备心又强,也就不再惦记,拿着银子走远了。
“公子,银子都赏给那人了,他惊喜直说要当面向公子道谢呢。”
小姑娘叽叽喳喳,进了雅间,迫不及待将外面的事全讲出来。
“这人真是贪心,公子已经赏过他了,他还想来公子这里套近乎……恐怕以为咱们是哪里的世家大族。要是让他知道咱们是……恐怕胆子都要吓破。”
少女活泼,嘴上一刻不停,说得自己乐得咯咯直笑,里面的人道:“别人就算不知道,也迟早被你说漏嘴。你这么多话,早知道便不带你出来。”
“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少女忙闭上嘴。
“我学沈姐姐,守口如瓶,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一定不让别人知道咱们身份。”
“你什么时候真能学得像你沈姐姐一样沉稳,我也就能放心了。现在城里面的,可是咱们最大的敌人,一旦叫他识破,咱们在场所有人,都得身首异处。”
少女吐吐舌头:“知道了嘛,我一定小心。”
“他来防风城了么?”里面的人转过头,问向自己身后。
“回帮主,还没有他进城的消息,兰危倒是到了。”
“你们觉得,他和兰危,当真是……决裂了么?”
“嗯……”里面的人下属斟酌一番,“说决裂不太准确,以我们之前的观察,他们似乎一直也没什么交情,他对兰危,也一直只当成竞争对手。”
“哈哈哈哈,倒是他的作风,这次也算活该!”屏风后的人十分高兴,“话说回来,他失踪一年,功力似乎又见涨。也不知道,他境界到底如何,有没有赢过兰危的可能。”
“恕我直言,帮主无需多虑。”身后的人胸有成竹,“他输了自然最好,就算真能侥幸赢了,也必身负重伤,到时候由咱们补一刀,他也活不下来……”
钟渝沉默了良久,才慢条斯理道:“你不了解他。我从前以为他最是单纯愚笨,后来才发现,他并非我想的那样简单……我们能不露面,最好便不露面。”
“算算时间,他一定也快到了,你去准备一下罢,等他入城后,记得送上咱们的准备‘大礼’。”

第120章 命定之战(2)
防风城走尸被清理后, 一时也难以恢复秩序,无论住宿饮食,条件都十分简陋, 酒楼也没有掌柜跑堂,物资仅靠来者自给自足,至于房间, 也是谁先占下, 就算谁的。
聚星盟下榻的是城中从前最繁华的福缘酒楼, 虽然并未阻止旁人进入, 但一打听到里面住的人是谁,就算门户大开,也没人敢闯进去居住。
就在福缘客栈对面, 还有一家兴来客栈, 入住者最多。
赌局便设在此处。
兰危在一日之前,便提前到达了防风城,对战约表现得十分积极。
从那天开始,整个福缘客栈门便可罗雀, 就连先原先住下的,都默不作声搬了出去, 兰危入住的那个房间周遭十米, 都无一个人敢靠近喧哗。
就在今夜, 夜深露重, 房间窗户却忽然被人叩响。
接着窗扉打开, 一个红色身影趁着夜色钻了进来, 独属秋夜的凉风吹进, 吹散房中气息。
顾易一钻进窗口, 便察觉身旁有人, 伸手便抓了过去,不想那人也使出擒拿手法接招。
浅浅拆了几招,他仗着身法灵活,没有被对方捉住,反而一转身,绕至冰凉的人影背后,伸手蒙上了对方眼睛,笑道;
“别动,打劫。”
兰危仰起头,月光照亮他微勾唇角:“不用劫,都给你。”
顾易一滞,好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劫什么,便答应给我,万一我要什么要紧的东西……”
“我只有一件要紧的东西,你要拿去么?”
顾易手指下滑,摸在他的喉间,故意使坏,婆娑着致命的脆弱处,低声问到:“只有一件要紧的,你难道说的这个?”
“猜错了。”
兰危蓦地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拉,将他带至自己面前,然后拦腰一抱。
顾易身上一轻,已被人腾空抱起。
他下意识抱住兰危的脖子。
兰危将他抱至一旁桌子上放下。
桌上有一面铜镜,兰危将他对准镜子:“是镜子里这个。”
顾易看着镜子中自己模糊的面孔,一时心旌摇曳,脸也忍不住红了。
看不出兰危性格如此冷漠淡然,竟还会这些。
“想我没有?”
兰危就着这个姿势,将他的脸端过来与自己对视,低头浅浅吻他的发丝和眉梢。
他们自从上次亲密后,已经分别好几天了。
当真度日如年。
顾易搂着他的脖子:“想如何,不想如何?”
“想的话,便陪着我,不想的话,也陪着我。”
顾易无语:“你耍赖,哪有都一样的?”
兰危低头搂紧了他:“我很想你。”
顾易挣扎一下,一点也挣不来,好在这个怀抱凉凉的他也很受用,于是乖乖由他抱着,
两个外界眼中不死不休、即将生死决战的仇敌,此刻在这个狭窄的房间内,竟然紧紧相拥相偎,胸膛贴在一起,心跳渐渐跳成了同一个频率,发丝与爱意都与对方交相缭绕,缠绵难分。
过了好久,两人才松开些许,兰危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抚着他的背脊,轻轻抚摸。
顾易目光恰好能落在他下颌,于是微微仰头,兰危低头看着他,又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发,顾易笑道:“等后日打架,咱们可得演得好点,若像现在这样,谁也不肯信咱们真是一对不死不休仇敌。”
兰危:“真打么?”
“真打,尽全力打,否则给他瞧出了端倪,再要想办法引蛇出洞,便不容易了。”
兰危点头,却不说话。
即便是演戏,要演成这样,也不是值得开心的事。
顾易也有些无奈:“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只好请你出手,陪我演这场戏。”
兰危:“准备怎样谢我?”
“唔。”顾易抬起头,“你想要怎样谢?”
兰危低下头,靠近他的嘴唇:“你说呢?”
顾易乖乖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不够。”兰危提醒,
顾易又亲了另一边脸颊。
“还有么?”兰危凑近他唇边,声音低了下来。
他鼻息落在他脸颊,两人气息交融一起,不分彼此,顾易一抬眼,就能看见他雪湖一样深邃清澈的眸子,两人鼻尖也几乎都碰到了一起。
顾易略微偏头,错开鼻尖,轻轻吻了上去。
“唔……”
兰危扣住他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小别胜新婚。
他们实在很想念彼此。
纵然难舍难分,这一吻还是很快结束,兰危依依不舍将人松开,盯着他湿润的嘴唇,有些意犹未尽,伸出拇指,轻轻擦拭过他唇上的湿痕。
“兰危……”顾易眼神迷蒙。
“我在。”兰危捏紧了他的腰。
顾易有些难受,额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像只小兽,兰危任由他贴着自己磨蹭,眼中分明墨云涌动,双手却规规矩矩,并没有下一步举动。
顾易虽然情动,但脸皮薄,到底不好意思再暗示什么。
见兰危没回应,他定定神,又将思绪转移到正事上:“我总怀疑,他现在已经到了防风城……你觉得呢?”
“我有派人留意。”兰危声调平稳,“不过暂时没发现他。”
“不知道他是还没来,还是没有隐藏得太好,”顾易摇摇头,“不过以我对钟渝的了解,他不可能不来看这场好戏,只是他心思缜密谨慎,就算来了,一定也会先隐藏自己身份,绝不轻易暴露。”
兰危偏头:“你姐姐那边,也没有消息么?”
顾易摇头。
自从他将传信的蝴蝶放去后,一直未曾收到过顾然的回信,就连她是否看见了信,也不清楚。
兰危想了想:“没关系,他只要来,肯定就会暴露的机会。”
顾易这点倒认同,于是又和他商量了一些技巧,到时候怎么更好地引诱钟渝出现。
长时间以来,钟渝俨然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如今总算有了剜去这块腐肉的机会,当然应该一击毙命,免得夜长梦多。
他时常想,要是当初没有一时心软放走他,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顾易好奇道:“不知钟渝做了些什么,现在的瑤山,倒似都听钟渝的话了。若没有魔修遮掩,他也不可能隐藏得这么好。”
“钟离非呢?”兰危忽然想起,“自从上次后,一直不见钟离非的消息。”
“唔……”顾易想起原著中钟离非的结局,组织一番语言。
“他大概,还在玄青的墓地里吧。”
“墓地?”
顾易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告诉兰危:“还记得我们在雪山中进入的那个幻境么?当时我就觉得奇怪,玄青为什么要将第三个藏书地点那样布置,三个问题,也问的极为古怪。直到后面在墓地中见到钟离非,我才反应过来,玄青留下那样一个幻境,与其说是给后来者看的,不如说是……特意留给昔日好友的。”
“留给钟离非的?”
“对。”顾易继续道,“你也说过,他留下的幻象之中,三个问题的答案,都与钟离非相关……这大概就是他想要告诉钟离非的,无论后来他们关系如何,他都曾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部他们约定好的功法,确实曾由他们一起完成。倘若……”
兰危:“嗯?”
顾易叹气:“倘若他们能有机会重修旧好,那一起修炼日月行与千秋寂的,恐怕就是他们两个了。”
“你这么一说,千秋寂确实是适合钟离非修行的功法。”兰危恍然,看向他,“我还以为你当日只为了拖延时间,才为他指路。原来你当日就想到这个?”
顾易心虚,这自然是他在原著之中便得知的剧情。
“其实……玄青留下的那面镜子,我出来之后,还曾听过一个说法。正因为这个,才想起这件事情。”
“是什么?”
顾易犹豫了一下,才道:“有人说,那面镜子能照见的,其实是自己心爱之人。”
顾易越往下说,声音越低。
原著中关于这面镜子的说法,也并没有确切定论,如他所说,这确实只是原著中配角得出的一种推测,钟离非和玄青在里面照见的,自然也是彼此。
——但众所周知,《笑傲仙途》原著确实不是bl向。
但因为这对cp经常被人提及,所以常有磕cp的读者在评论区条分缕析,长篇大论以证明此观点,于是那面镜子也就成了他们口中玄青对钟离非的明示和报复:
我们之间的友情已面目全非,我对你的爱更让人绝望,我虽然已得解脱,但我要百年之后的你,在我的坟墓前,明白我的心意。
那面镜子让钟离非明白的,还有自己的心意。
于是读者们分析,正因为镜子照见的人是这个身份,才有可能导致钟离非的崩溃发疯。
原来他对好友的感情从来都是爱,他做的一切,都是由于自己的变态欲。
如今物是人非,阴阳两隔,真爱无从证明,遗憾无处弥补,懊悔不得解脱。
于是像巫师证明的那样,他真的疯了。
“我当日看见的人是你,若要这样解释,确实也说得通。”兰危思索一番。
“不过这事毕竟只是猜测,是不是真的如此,还是两说……”顾易犹豫一下,还是有些心虚的补充上。
他当日看见的人,自然是兰危
但镜子所见的是自己所爱之人还是对自己影响最大之人,这事作者也没给出答案。
兰危只看着他的神色,但很贴心地没有追问,只道:“如果这是真的,钟离非想必也知道,那他至今没有出现,难道是?”
顾易道:“我也在怀疑,他要是发现自己看见的是玄青,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两人一时沉默了。
在如今天人永隔的情况下,骤然得知到这种感情,到底会是什么心情,这恐怕只有失踪的钟离非本人才知晓了。

在万众期盼中, 他也是时候出现在防风城了。
分别时顾易有些不舍,他忽然想,那面镜子或许照得没有错。
不过兰危并没有叫他留下。
想来也是觉得正事要紧。
“我走啦。”
他跳上窗沿, 回头道别。
“好。”兰危站在他身后, 凝眸看着他, 顾易知道他准备目送自己离开, 转身开窗,正要跳出去,兰危却在此时忽然道:“小逸。”
顾易第一次听他这么叫自己, 险些一踉跄, 猝然回头。
“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你在镜子里看见的是谁。”
顾易张张嘴,正要说话, 身体已因为惯性而飞远。
他落在对面屋檐上,兰危走到窗边, 正看着他微笑, 顾易忽然想再回去, 告诉他自己照见的人就是他, 不是别人, 只有他。
兰危嘴唇动了动, 顾易辨认出他说的什么。
“你还欠我两件事的答案。”
顾易想了一下, 才想起第二件是什么, 脸上顿时烧了起来, 月光照得他耳朵尖都红了。
他想他已经确认好了,他可以回答兰危了。
他飞回去,落在窗外:“不要等下次,我现在告诉你……”
正要开口,他忽然又顿住了。
他不是顾逸,这也不是兰危与顾逸之间该有的情感。
他大可以大胆追求所爱,随心所欲,恣意妄为,可是……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身份,顾逸的家人,也不一定能接受这样的儿子。
这犹豫仅一刹那,兰危便已经看了出来,他滞了一下,体贴道:“若是为难,便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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