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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七夜永央)


因为霍光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用说了,你什么都不用说。
霍光态度转变如此明显,最说不过去的是他也三缄其口,没提一句那晚山道上的惊心动魄,没提一句他到底怎么救的他。
他俩好像都主动选择,让那晚的生死取舍和情绪爆发彻底在他们之间消失。
想想来时一路轻松愉快,衬得如今回程他们之间是多么沉默和不自然。
霍承光终于收起手机,一路闭目养神。
磐龙山那晚是对精神和体力的极端消耗,以为昨天在酒店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好好睡一觉,谁知还是失眠。
脑子太过清醒,他看着一个叫霍承光的人正一点点偏离正常轨道,在磐龙山的暴雨夜彻底掉进深渊,拉都拉不上来。
他拉不上来,只好选择填平深渊。
没有深渊,就没有坠落;没有坠落,就能回到正轨。
他明明想得很清楚。
可他就是失眠。

第33章 叫你脱就脱,废话那么多
飞机在万米高空穿越气流, 颠簸的隆隆声中,脑里全是纷杂声音,可身边那个再微小不过的哼声传来时, 霍承光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
睁眼转头,见一直侧身背对他的人在椅子上蹭,动作幅度小, 抓着把手的五指却有痉挛的趋势。
霍承光知道他背上又开始痒, 大概忍不住了。
得知陆溢阳得的菌菇皮炎后, 他上网查过, 知道这种痒能难受到什么程度,不是普通人能靠意志压下去的。
霍承光解开保险带,拍拍他:“去洗手间, 帮你上药。”
陆溢阳看过来的眼里全是难受, 睫毛都湿了。
一上机霍承光就把冲锋衣脱了,药膏揣兜里,以防万一。现在洗手间没人,他跟着陆溢阳进去, 锁门。
洗手间小,两人挤一块儿, 几乎没有别的空间。
霍承光:“撩下衣服。”
陆溢阳里面只穿了件T恤, 上飞机就没脱羽绒服, 这会儿倒显得累赘, 霍承光为了节约时间, 把羽绒服后片团起, 一手抓着, 腾出两个指头打开药膏盖。陆溢阳把T恤一并拉上去, 露出后背。
不是没看过他后背的样子, 时隔一天再看,视觉冲击还是有点大。
这鞭痕红斑但凡退下去一点,不再呈现狰狞的相貌,就显得凄艳,带着某种令人遐想的性意味。
霍承光斟出药膏,指腹在红痕上涂抹,下手轻,有自己都说不清的抗拒和小心。
触碰像轻划的火柴扔进油堆,陆溢阳靠着墙,只觉痒上加痒。这人是来给他涂药的,还是拿羽毛在逗弄惩罚他?
忍了又忍,都没忍住明显变得浓重的鼻息。
那么小的空间,这声音谁都不可能没听到,陆溢阳浑身发烫,满满都是想死的心,破罐子破摔说:“承哥,重一点。”
霍承光没说话,什么东西卡着他喉咙,指尖释放一些力道。
“承哥…你重一点啊!”陆溢阳很想跺脚:“用点力,我受不了。”
霍承光呼吸也变重,想捂身前人的嘴,陆溢阳再用这种语气说话,受不了的不知道是谁。
红痕一路蔓延到腰下,霍承光说一句“下面也有”,让他脱裤子。
一听“裤子”两字,兴许和前面那个动词连在一起时,陆溢阳额头抵着墙壁,心跳就开始咚咚炸响。
后面痒死,前面石更死,怎么办?脱还是不脱?
霍承光见他死活不动,只好说:“快点。”
陆溢阳气息不稳:“你留下…我可以自己,我是说你把药膏留下,你出去,我可以自己涂那里。”
霍承光吞咽,低头看了看。
怎么傻了?那里又不像后背,陆溢阳完全可以自己涂,可问题在于,现在的他出不去啊。
霍承光没有哪刻如此窘迫,不知找什么理由把自己留在狭小空间。
“叫你脱就脱!”为什么要在出去社死和在里面窘死间选一个呢?霍承光压低声音,很凶:“废话那么多!”
陆溢阳被他凶得一颤,不受控制的颤栗窜上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直冲脑门。
只好照着做,但只肯拉裤子后半边,前面紧紧拽着,是打死都不肯露出来的。
手上失了分寸,药膏一下斟多,霍承光往下面涂去。
手指触到皮肤那下,两人呼吸一窒,心里都是一声靠,恨对方杀我。
气流中,飞机一阵颠簸,霍承光心神不在,连手往墙上撑一撑的动作都来不及做,被颠地压到陆溢阳身上。
猝不及防间,陆溢阳整个人被压向墙壁,前方像搓了下丝瓜烙,又疼又爽的声音没经大脑径直溢出口。
这声太魅太蛊,绝非是痒,霍承光把自己撑起,呼吸都停了。
这下他是彻底出不去了。
陆溢阳整好衣裤,药起效快,是感觉好多了,可现在他心里痒,痒的没法纾解,痒的他想抱住身后人,那才是他真正的药。
他不敢回头:“你先出去。”
霍承光声音哑:“你先出去。”
陆溢阳身体不动,回头问:“为什么要我先出去?”
霍承光背对他,也不知门上一张卫生检查单有什么好看:“我想上厕所。”
这…陆溢阳还能不让他上吗?
谢天谢地,至少他还穿着又长又大的羽绒服。
陆溢阳把拉链从底到头拉严实,往外挤,开锁推门。
外面站着两个排队等上洗手间的姑娘,看看出来的陆溢阳,又看看留在厕所里的男人,表情怪异。
陆溢阳不知脸和衣服哪个更红:“还有人上厕所,马上就好。”
姑娘低头窃笑,互递眼色,陆溢阳说声借过,回座位上侧身蜷起。
唉,哈基米能把壳借他用用就好了。
长期寄人篱下的生活教会陆溢阳忍耐,他觉得自己喜欢哈基米有一定道理,每当看着这只小乌龟他就心里妥帖,有安全感。有时会想,如果人也像乌龟那样身负龟壳,随时能缩回壳里就好了。
他可以在擅长领域肆意,但也需要龟壳躲避,两者并不矛盾,甚至相辅相成——这是陆溢阳的哲学。而这几天,他觉得自己尤其需要这样的壳。
回到金源名府是初六下午,照理初七上班,霍承光一早却没走,说再休息几天。
陆溢阳无奈,第一次希望他还是去上班的好。
留在家里霍光就要帮忙涂药,可每次衣服一撩陆溢阳就很煎熬,那是干瞪眼地熬。温热指尖拨动心弦,陆溢阳从不知道自己身体这么敏感,心中万马奔腾,就想冲动地翻身把人压倒,做些什么都好。
可又清楚,他什么都不能做。
每次帮忙涂药,霍光都在考他最近看的书。
霍光声音冷静,语气淡漠,像老师,也只像个老师——这让陆溢阳更沮丧——我兵荒马乱,你泰然自若。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总觉得这就是心里有爱和没爱的区别。
其实陆溢阳完全想错。
霍承光不过仗着年纪比他大半轮,又有十足阅历,才能装得八风不动,内里辗转程度一点不比他少。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他双手交握搁在头下,对着天花板睁眼半宿。有时听隔壁起床声,穿拖鞋,开门,去洗手间……他就恨房子小,隔音差,脚步声在他门口停下的那几秒,霍承光彻底屏息,敏锐地捕捉到极低微的叹息,之后才回隔壁,关门。
然后一整晚,一具带着红痕的身体在脑中挥之不去。
是他把陆溢阳身材锻炼得这么好,背直、腰细、臀翘……现在倒好,让他自食其果。
陆溢阳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力度侵略他的世界,让他渴望,让他发烫。
霍承光时刻在抵抗,时刻在溃败。
初十那日,霍承光一早说有事,早餐后直奔机场回京城,叫车去了一处会所。
岳平谣已在会所等他,开瓶雅各宾,一人一杯倒上,就坐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你这个间隔年好像过得不舒心,年刚过就来找我喝酒。”岳平谣跟他碰杯:“怎么,还在和你爷爷较劲?”
霍承光来的次数不多,可只要他来,岳平谣都会把侍应生遣走,单开一个厅陪他闲聊。
灯光幽暗,霍承光喝口酒,椅子一转,单肘搁在吧台,看对面的水族缸。
一整面墙的珊瑚和海鱼,五彩缤纷,是个悠然自得的童话世界。
“彻达才做两年,好多项目刚起步。”霍承光说:“他非要赶我去gap year,我当然不乐意。”
帮宝适的交情了,岳平谣还不了解他?半年前也曾开解过,“是你自己拖,读书时每步都算好,以为能把这年赖掉。结果呢,还不是被你爷爷下了最后通缉令。”
霍承光叹气又苦笑。
过一会儿周瑾瑜就来了,进珊瑚厅和霍承光握手,接过岳平谣递来的酒,坐两人中间,跟两边杯子磕了磕:“霍公子要见,我还来晚了,真不应该。”
霍承光初中就出国读书,为了拓展人脉,大学毕业回国后在岳平谣引荐下混了半年京圈,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周瑾瑜。
之后私下里周瑾瑜约过他两顿饭,霍承光深知“富不如官”的道理,欣然赴约打好关系,直到周瑾瑜提出想和他试试,霍承光才知对方抱的什么心,本着“不喜欢,就没必要发生故事”的原则给足面子婉拒。
当时周瑾瑜说,我身边不缺人,就缺你这么带劲的,你不妨考虑。
几次后,霍承光被他动手动脚的姿态惹毛,冷冷扔下一句,你这身板估计禁不起操,别不自量力。之后两人再没见过面。倒是周瑾瑜,逢年过节还会发消息撩一下霍承光。
今次约见不是霍承光意思,是岳平谣放话出去,周瑾瑜闻着味儿就来了,偏偏要来还不准时,非拿娇晚半小时,多大排场似的。
霍承光不是喜欢和人撕破脸的个性,尤其周瑾瑜这两年还在部里升了升,霍承光后面想去体制内,正好是他下辖单位,给沈海厅里塞个人,也就周瑾瑜一句话的事。
聊上两句周瑾瑜就明白了,给霍承光倒酒:“霍公子也是个妙人,哪里不去,偏选我这司。喝了这杯,这忙我一定帮。”
他进了个好部司,管了个好摊子,国内互联网企业但凡做大,哪个不来他这儿拜山头。
霍承光和他碰杯,把酒一口闷了。
这酒喝的有讲究。但凡一口闷的,是把人情全撂酒里,意思是别的你也别指望,我们关系止步于此。若霍承光半推半就不喝,才是给周瑾瑜递信号,想要一来二去扯些别的,真正奔着加深关系去。
霍承光懂,所以喝得特别干脆。
周瑾瑜瞟一眼岳平谣,敢情诓着他出面帮忙,人根本没那意思?
岳平谣谦逊地笑,给周瑾瑜敬一杯,自己也一口闷:“瑜哥,猜我上次在会所碰着谁了?贺家那个哈佛回来的小公子!见着我还问起瑜哥,让搭桥牵线,什么时候约出来玩呢。”
周瑾瑜抿口酒:“你老做搭桥牵线的活儿,也不看看牵的都什么人,到最后还得我纡尊降贵求着人。”
这就是当着霍承光的面,说他当年不识抬举了。
霍承光摇着杯中酒,没说话。
岳平谣:“贺祁一进圈就惹眼,192,身材没话说,瑜哥真不看看?”
周瑾瑜就喜欢高、身材好,精英范儿的男人,否则当年怎会一眼看中霍承光。不过两年下来,也知道这人是个不好撩的硬茬,不如趁此机会找台阶下:“倒是听起来更好,你攒个局,见见咯。”
旧爱彻底没戏,周瑾瑜又灌两人几轮酒,见好就收,带着骄矜走人。
“这哥们就这德行,要不是有个身居高位的爹,能混那么好?”
等珊瑚厅没旁人,岳平谣收笑,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太低调,不肯高举你们霍氏大旗,人脉自己拓,创业自己来,搞得外面很多人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跟小岳岳有什么好解释,知根知底的发小,喜欢替他操心罢了。霍承光笑了笑,上洗手间,回来见岳平谣离开吧台,靠着沙发,有些酒意上脸,就问他要不要去休息。
岳平谣拍拍身边,让霍承光坐,看他半晌说:“阿光,你酒量真好,我就没见你醉过。”又愤愤举杯:“总有一天我们也闯出名堂,周瑾瑜算个什么东西,谁都别瞧不起谁。”
霍承光把他手里酒抽走,叫侍应生换武夷岩茶,慢条斯理泡好给他斟上:“我没想走周瑾瑜的路子,你非给叫。”
“你又不要进公安系统,否则我还能让我爸递个话。”岳平谣喝茶,喝完又说:“越看不上的人,手里资源越要用,不用白不用。原本你要走三步才能达到目的,现在就一步,何乐不为?”
霍承光在茶香袅袅中放下杯子:“谢了啊。”
“谢我啥?你看不上他,我帮你叫,最后酒还不是你自己喝?”岳平谣顿了顿,酒没醒似地笑,凑近问:“不过周瑾瑜这样的你都看不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什么样的我都帮你找。”
“别搞得自己像拉皮条的。”霍承光推开他:“我没这心思。”
“我就拉皮条啊!我特别想帮你拉皮条!”岳平谣幸灾乐祸:“你,每次来我会所就看鱼啊?”
这人明明也是个大少爷,老整得自己多廉价,霍承光知道岳平谣怎么走到今天,特别疼惜他,居然点头:“就看鱼。”
岳平谣翻个白眼,悄声问:“你不会那方面,不太行吧?”
霍承光面无表情斜他一眼,起身去水缸前,看珊瑚和鱼。
岳平谣对着霍承光背影笑出声:“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什么圈里第一第二的,你都看不上。谁能把我们清高的霍二少拿下呦!”
霍承光背影寂寥,在繁花似锦的光影里沉默。
岳平谣是真懂他啊!唰地直起身:“心里有人了?”
霍承光指尖在玻璃上拨弄,逗着游到近旁的小海鱼,动作和某个喜欢逗哈基米的小朋友一模一样:“怎样算有人?”
这回答,有戏啊!
岳平谣过去肩膀顶顶他:“真有情况?”
霍承光收手,无言片刻,低声说了句:“时机不对。”
五彩珊瑚在岳平谣单眼皮下的瞳孔里投射霞光,他兴奋了:“要你动个凡心千难万难,喜欢就上啊,管什么时不时机?”
“我爷爷,你知道的,成精了。”霍承光说:“什么事都没有呢,已经开始敲打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岳平谣摸下巴:“其实你爷爷知道你性向?”
“不会。”霍承光说:“我一直小心瞒着,我们家知道的只有小意。”
“唉,你爷爷……”岳平谣摇头:“是连我爸都发自内心尊敬的京圈大佬,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样,你不一定玩得过。”
“没想玩。”霍承光说得坦荡:“我拿实力出来给他看,我要的是时间和机会。”
岳平谣深知他家情况,同病相怜,替好友担心:“你哥太强了。”
“家门之幸。”霍承光从不怀疑这点:“他一直都很强。”

第34章 一时意乱情迷真没什么大不了
医生说只要涂药, 过敏一周能好,陆溢阳掰着指头数日子,果然瘙痒一天比一天好, 到初十,背上红痕基本全消。
陆溢阳想,霍光总不见得算好日子, 等他不再涂药, 才出去办自己的事?
不过霍光一走, 陆溢阳是大大松了口气。
他自认算法是他强项, 网络安全方面做过软件,但算不上精通。自从上次抗黑产,对这方面也产生兴趣, 白天和汤逢山通电话, 探讨网络安全和大数据结合的开发方向。
汤逢山说,这就是现在很火的“AI网络安全”概念。
人工智能就像黑匣子,可以自行构建模型,但很难提取如何做出防御决策的信息, 再加上目前市面上一些AI解决方案,和现有的安全系统存在集成方面的问题, AI网络安全这个概念还处于发展初期, 如果陆溢阳感兴趣, 现在着手钻研, 将来很有用武之地。
陆溢阳就给汤逢山分享农残检测APP, 感叹道:“个人做大数据模型开发真难, 数据采集和预处理都有限制, 我现在只能靠爬虫扒点数据, 数据量差远了。”
“小陆神, 你全局通杀啊?”汤逢山看过后在电话里兴奋说:“长得可爱,野心十足。你就说,究竟哪个领域你不擅长?”
可爱?侮辱他呢?陆溢阳:“说人话。”
“你说得对,大数据开发不是小老百姓能搞定。”汤逢山恢复正常语气:“一台算力服务器就要两百万,真正有实力搞大模型的公司,单服务器就要两三百台,哪个项目不是十亿起板?别人要用这些公司做出来的模型还要商用许可协议。不过也有好消息,听说有公司已经开始搞开源,国内面世的两百多个大模型如果都开源,我们国家这个领域发展必定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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