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狞恶的咬咬牙,没有随手捏死这个废物,反而将对方的伤治好,磅礴的生命力源源不绝,就算只有一口气,宋千秋也能依靠他灌输的生命力活很久,活的坚强。
然后随手打了一道禁制,把刚苏醒的宋千秋送进去。
惨绝人寰的惨叫声随即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命睚眦欲裂,爆发出潜力,痛呼出声:“我儿!!!”
黎采玉目光森冷,“好一个父子情深!”
“就这么个癞痢头的废物,仗着自己亲爹是惊澜宗宗主肆意妄为,就算做出畜牲不如的事情,身后也有亲爹为他收拾善后!”
“玄琼仙尊是失了修为,但也不是你们这种畜生能够肖想羞辱!”
“惊澜宗广邀天下宾客,如此旷世葬礼,不会委屈了你个老贼!”
话音落下,黎采玉手上使劲,生生捏爆宋命法身,一边狰狞道:“你放心,不会让你儿子死的这么轻松!来都来了,我会叫他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偿还自己犯下的罪孽!”
“至于你个老畜生,要怪就怪自己不会教儿子,或者当初没能把他射墙上!”
黎采玉元神归位, 霎那间全场噤声,无人敢发出声音。
盖因宋命那一缕神念被扣在原地,变相同步转播了本体的情况, 大家不知道那边具体发生什么,却能听见宋命的怒吼到哀嚎, 以及最后临死之际病急乱投医的呼救。
“府主救我!”
神念炸开, 戛然而止。
其中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从元神出窍到宋命身陨,速度快的令人错愕震惊。
惊澜宗是东洲名列前茅的一流大宗门,身为宗主的宋命在修仙界自然也是个人物, 死的这样潦草,这样猝不及防。
喜事变丧事,如何不骇然。
区区一个宋命不过是杯水车薪, 如宋千秋这样仗着家世耀武扬威的畜生还有很多, 如宋命这样袒护畜生的老畜生同样有很多。黎采玉面无表情,看似平静,周身笼罩恐怖气息,蠢蠢欲动,看人的目光格外瘆人。凡是被扫射到的无不赶紧低头,以免被误以为有挑衅之意, 落得个跟宋命一样的下场。
任谁都瞧得出黎采玉还没出够气, 处于危险边缘, 杀气腾腾。
唯有一人, 顶着巨大风险开口。
沈不秋摇摇欲坠, 丝血强撑,声音虚弱道:“掌门羞辱玄琼仙尊,罪有应得,但宗门其他弟子无辜……噗……”
话未说完, 又吐出一口血,搀扶他的弟子都要哭了,一个个眼泪汪汪,泫然欲泣。
沈不秋挣扎着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扛不住,身体一软昏厥过去。
“师尊!!”
弟子们惊呼,忍了许久的泪水当即涌出来。
啜泣声此起彼伏。
“让让,贫道给他瞧瞧。”长春子闪身到惊澜宗的座位前,抬手示意簇拥的弟子们让出位置。
众人立即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果断快速让出位置,眼巴巴望着。
长春子抬手搭脉,沉思片刻,惊叹:“这位小友意志力惊人啊,竟能撑着如此严重的伤,没被直接打死应该很叫人意外吧。”
有弟子汪的一声哭出来,“师尊!师尊呜呜呜呜呜……”
这一声犹如开关,隐忍啜泣的弟子们纷纷破防,“师尊,呜呜呜呜……”
长春子:“呃……倒也不必如此。”
沈不秋座下弟子有着与他一脉相承的气质,优雅矜持,眼神清正,此刻一个个哭成泪人,到底还不够成熟,涵养跟自制力没到自己师尊这个程度。
大弟子裴玉骨满脸泪痕,压下心头的惊惧强打起精神,对长春子行礼:“还请前辈救救师尊!”
说着直接跪下,行大礼。
长春子连忙把人拉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给你师尊找个地方安置。”
一挥手,直接带着昏厥的沈不秋及其弟子们瞬间消失。
经过这么一打岔,黎采玉满身的杀气散了许多,眼神虽凶,到底没有方才那么骇人。
他露出虚假的职业笑容,看的人心惊胆颤,在一片寂静中,兢兢业业宣布最后消息。
“我在这里代府主向大家宣布一则重要消息。”
“修仙界乱象已久,常有修士好勇斗狠,横行霸道,只追求强大力量而忘记修心,搅的各地乌烟瘴气,恶闻不断。府主痛定思痛,决心治一治这股邪风歪气,整顿乾坤,正本清源。”
“经过深思熟虑,鸿蒙仙府将开办下级学府,对外招生传授仙法,凡是有心求学者皆可报名参加。”
“仙府招收弟子素来要求严格,因而学府之学子并非拜入鸿蒙仙府门下,只是得了个学习仙法的渠道,了解正统仙门是怎样修行,倘若有表现优异者,可破格提拔,成为仙府正式弟子。”
“未能及时拜入学府的也请不要慌张,鸿蒙仙府将陆续在各处开办学府,为大家创造学习机会。”
现场一片死寂。
就算再笨也意识到一件事,鸿蒙仙府这是要抢人。
以往因为无法拜入鸿蒙仙府而转向其他门派的人这回有了去处,甚至情况可能会反过来,各地求学者蜂拥而至,为拜入学府挤破脑袋。
普通人的席位经过短暂沉默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他们热泪盈眶,兴奋的跪下来齐刷刷行大礼,高声感谢府主。
相信要是现在宣布可以提前报名,他们能立马挤过来,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热忱。
这个消息随着转播传遍鸿蒙仙府治下地界,每个屏幕前都是如出一辙的欢呼声,狂热,兴奋,欣喜若狂。
那画面,如果玄月子全都看见,就会发现多么的似曾相识。
人心从来不是贪狼道的专属,他们只是恰好踩在这个风口,被人们渴望修仙的愿力托举起来。
一场论道大会结束,众人被重磅消息炸的头晕眼花,心事重重,纷纷告辞。
可以预见东洲修仙界都会因此掀起轩然大波,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
朱雀台众人回了各自住处,对黎采玉跟魔神一块儿走视若无睹。
看了场还算有趣的戏,魔神心情挺好,径自坐下倒茶,慢条斯理品一口,眼里露出嫌弃,“鸿蒙仙府的茶水不过如此。”
吃穿用度一律用惯了最好的,哪里看得上,一百个嫌弃。
黎采玉出神,没有理会他。
魔神有点不悦,玩了会茶杯,“怎么不说话?”
黎采玉还是出神,眼里空茫茫的,望着虚空。
魔神怒了,正要拍桌子,忽的改变主意,他随手丢下茶杯站起身,在黎采玉身前踱来踱去,发现真的毫无反应,又抬手挥了挥,还是没有理他。
唇角上翘,勾起恶劣的弧度。
整个人直接叉开腿坐到黎采玉腿上,两手捧住他面颊,强迫直视自己,笑吟吟的问:“你在想什么?”
黎采玉:“……”
视线与魔神碰了下,还是在走神,心不在焉的看向虚空。
这机会不就来了!
魔神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什么叫做体贴,果断将人摁倒,一条腿扛自己肩上,欺身压上。
先自己爽了再说。
黎采玉又不是死了,这样还不回神,他毫不犹豫抬起另一条腿狠狠夹住魔神脖子。
要害处被钳制丝毫不能叫魔神住手,兴奋快乐的摸上去。
刚碰到就是天旋地转,被狠狠压在下方。
魔神浑然没有挣扎的意思,露出个讥讽的表情,挑衅:“怎么,你舍得绞断他的脖子?”
黎采玉抿唇,抬手捂住魔神双眼。
“不想看到本尊用他的身体露出这种眼神?还是不想看到本尊?”
“惊澜宗的老东西宣布消息时,你那么生气,直接杀过去把人给宰了,本尊害的他神魂受损,还占了他的躯壳,你是不是恨得想弄死本尊?”
“来呀,有什么手段本尊都看着。”
黎采玉:“闭嘴。”
“呵呵,本尊凭什么住嘴。生气了?无可奈何?生怕一个没控制住弄坏了他的躯壳?区区一个分魂而已,不自量力跟本尊斗,会落得这个下场是他咎由自取,你就是再想杀本尊又能如何。”
“人多的时候还愿意装模作样哄两下,论道大会结束,连哄都不愿意哄了。”
“二狗哥哥可真是无情啊,用完就丢。”
黎采玉松开钳制,收回蒙住魔神双眼的手。
魔神翻身起来,刚要开口再嘲讽两句,猛地被抱住,呆了呆,“你做什么?”
同一副面容,同一个躯壳,雪如圭是清冷高洁的,现在里面是魔神,眉眼都隐隐含着暴虐锋利,凝眉时的狐疑到冷厉,充斥着属于魔神的戾气多疑。
黎采玉疲倦道:“让我抱一会儿。”
魔神冷笑:“又想糊弄本尊?本尊可不是你的那个雪如圭。”
黎采玉用力抱紧他,脑袋压在魔神肩膀,“别动。”
安静了一会儿,魔神嘲讽:“不过是收拾了个没用的废物,你就累成这副样子。”
黎采玉语气平淡:“你也说了是个没用的废物。”
魔神皱眉:“你到底怎么了?快说,”
黎采玉:“没什么,想要抱一抱你。”
魔神又安静了一会儿,冷冷道:“不要以为这样说就能骗过本尊,你心里只有那个雪如圭。哄也好,骗也好,都不过是想让本尊安静,别给你惹麻烦。”
黎采玉充耳不闻,死死抱紧魔神,抱到绷直的身躯微微放软,缓缓道:“圭圭什么时候能醒?”
仿佛感受不到怀里的身躯再次绷紧,犹如拉满的弓弦,脑袋蹭了蹭,像是撒娇,又像是无意识的亲昵,声音难过低落,“是我的错。以为把人接走就能脱离泥潭,跟吾元宗彻底划清关系。”
“如果惊澜宗真的跟吾元宗联手举行结契大典,就算吾元宗只派了个替身过去,在其他人眼里那就是玄琼仙尊。”
“即便人不在吾元宗,他们依旧能够肆无忌惮为圭圭制造屈辱,尽情羞辱他。”
“该死,真该死啊……”
黎采玉咬着牙,狠狠咬。
他气愤,心疼,撑的整个人都快爆炸。羞辱雪如圭的何止是宋命,还有无数个宋命在暗处,吾元宗尚且将失了修为的雪如圭视作弃子,冷眼旁观,如果真的落入惊澜宗,落入宋命手里,光是在脑子里想便感到不寒而栗。
惊澜宗的这场葬礼,不会寂寞。
“这么担心他, 心疼他?”
魔神捏住黎采玉下巴,强迫抬起与自己对视,眼底充斥冷色, 口中道:“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本尊,说不定本尊一个高兴, 就饶了他。”
翻涌的恶念和戾气犹如粘腻黑泥, 肆无忌惮锁定目标。
喜怒不定,好似只要答复的不满意,立马就会翻脸。
透过这双眸子, 黎采玉瞧见自己隐含疲惫的面容,依稀还有几分失魂落魄,因为猝不及防被迫与人对视, 燃烧的愤怒一览无遗。
同时也将魔神的神色表情尽收眼底, 那混合着恼怒暴戾的复杂情绪,犹如快爆发的火山,一点就爆。
仔细瞧,似乎还有微不可察的委屈嫉妒,深深扎在粘腻的黑泥之中。
黎采玉将脸贴过去,轻轻蹭了蹭魔神面颊。
突如其来的贴贴让对方愣了一下, 下意识高兴, 随即化作更深的嫉妒愤怒, 又凶又气道:“你以为本尊真就这么好糊弄!”
黎采玉不理会, 用力贴贴, 被用力扯开,迎上魔神饱含恶意暴虐的目光微微一顿,再次贴上去蹭蹭。
拉开,贴上, 拉开,贴上……
化身为粘着系,使劲贴贴。
如果是两只小动物,眼前画面俨然就是黎狗狗摁着雪猫猫使劲舔舔舔,将满脸不高兴的冷酷猫猫舔到融化,舔到爪爪开花。
魔神的抗拒越来越无力,唇角缓缓上翘,嘴上道:“哼!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本尊,真是无趣的家伙!”
想拉开黎采玉,果不其然又要贴上来,魔神唇角翘的老高,嫌弃抬手挡住凑近的脸,“快滚,烦死了!”
扯扯落到胸前的银发,抓抓锁骨皮肤,不经意扯开衣襟,起身就走,边走边扯掉衣衫,扔的地上都是,“愣着干什么,过来服侍本尊沐浴。”
哗啦一声响,跳到温泉池水中,水花四溅。
黎采玉将衣衫捡起来放好,魔神已经等的不耐烦,“快点!”
轻轻叹口气,黎采玉走过去,停住。
池子很大,引灵泉活水,灵气氤氲,热气腾腾,不论泡澡还是修炼都相当不错,对身体助益颇大。银发银眼的魔神背靠着池子边缘,以一种极为狂傲的姿势扭头看他,凉凉的,睥睨十足。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眼角眉梢的锋利冷厉在水汽熏蒸之下仿佛融化的坚冰,残留些许冰凉。
黎采玉只停顿了一下,很快继续向前走,在魔神身侧坐下,双脚浸入泉水。
下一秒,整个人被拽下去,魔神挑剔道:“坐在这里怎么服侍本尊。”
黎采玉擦擦脸上的水,反正衣衫都湿透了,继续穿着也没意义,随手解开扔到边上去。背靠浴池边缘,仰望天空,身体缓缓下滑,整个人没入水中,任由温暖的泉水包裹。
哗啦一声,旁边的魔神也将整个人没入水中,仰躺着,透过泉水仰望天空。
长长的银发如水藻般,在泉水的浮力下柔柔散开,眉宇间的戾气神奇般消失,犹如水下的精灵,纯真无暇。
闭上眼,任由泉水托浮身躯,眉目平和,面容圣洁。
黎采玉哗啦一声直起身,抬手拽起对方,却在魔神睁眼瞬间怔了怔。
“很失望?”魔神嘲讽。
狠狠甩开黎采玉的手。
黎采玉反应过来,再次化身为黎狗狗,使劲贴贴,雪猫猫很生气,轻易哄不好了。花费双倍的力气才叫魔神缓缓卸去怒气,“真以为本尊每次都会吃你这套!”
黎采玉好声好气:“是我想要抱抱,求你让我抱抱。”
魔神冷笑:“是想要抱本尊,还是想抱你的那个雪如圭?”
黎采玉没说话。
魔神刚降下来的怒气值又开始涨,“你!很!好!”
黎采玉叹口气,深深叹气,伸手一把捏住,和颜悦色的哄:“闭嘴。”
魔神僵了僵,随即一脸不屑的挑衅:“来呀,捏死本尊!”
看到黎采玉似乎有些苦恼,笑容更嚣张,“这可是他的身躯,你怎么舍得……呃!”
冷不丁一激灵,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黎采玉面无表情,一副冷漠的样子,手上一点都不冷漠,轻车熟路,熟能生巧,随意动几下手指就叫魔神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轻拢慢捻抹复挑,对如何施加刺激了然于心,**,欲罢不能。
心情不好,脾气暴躁的时候,用这个方法发泄非常有效,对此黎采玉深有体会。
凭借生死边缘锻炼出的绝佳技术,毫无意外的把魔神欺负哭了。
自己背靠浴池边缘,怀里坐着魔神,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安抚,黏人热情的黎狗狗好似昙花一现,冷酷无情的玩人高手真是他的真面目,轻而易举玩弄于股掌之间。
魔神早就体会过黎采玉的手上功夫,换了另一种更上一层楼,让他溃不成军。
他回神,憋屈咬牙,“都是他的错!本尊不可能这么丢脸!”
黎采玉瞥一眼,随意轻刮一下,魔神立马跟触电似的身体颤抖。
“圭圭什么时候能醒?”黎采玉再次问,语气跟气势都是截然不同。
人总不可能一直低落沮丧。
魔神嘲讽:“本尊凭什么告诉你?”
黎采玉立即用事实告诉他凭什么,刑讯技术超一流。
魔神软成一滩,抓着他的肩膀咬牙切齿,“住手,本尊说就是!”
眼睛哭的通红,声音有些抽噎,“不知道。”
黎采玉不信,正要继续逼供,魔神恨恨咬他一口,“他的神魂被宝镜护住,本尊怎么知道!”
黎采玉凝视他,确认,“真的?”
魔神吸吸鼻子,“本尊意识跨越界壁,能够发挥的力量不多,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探查他什么情况。”
黎采玉垂眉,不知有没有相信。
听见魔神搁狠话,“今天算你厉害!待本尊真身降临,本尊定将今日屈辱百倍奉还!”
眼泪都还没干就搁狠话,实在没说服力。
黎采玉真诚道:“谢谢提醒。”
魔神气恼,“你不信?”
“我信。”黎采玉笑容满面,“你打算怎么百倍奉还?”
“呵,本尊不说你能怎么样?”
没过多久魔神屈辱的说出打算:“本尊让人准备了十斤绵情膏……”
本来是两斤的,越想越气,直接翻了五倍。
经过刚才的刑讯拷问,被逼的哭出来,魔神更气了,大概会让人准备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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