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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猫?(牛阿嫂)

是母亲怀念他从未谋面的哥哥,却对他视而不见时?
是某天推开家门,嗅到浓烈血腥味发现倒在血泊中的女人时?
是在街角忍着疼痛动弹不得,被裴景声不屑一顾避开时?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一只猫,一只被厌弃的妖怪,毕竟他从未见过生父。
罗闵的利爪从不修剪,这是他的武器,却也划伤自己。
都说猫的脾性奇怪,罗闵只觉人类才是怪胎。
深陷泥潭不肯自救的母亲,迟到二十年找来的父亲,以及裸露着脸侧的伤口却仍然贴着他的掌心,问他还疼吗的裴景声。
病弱黑猫酷哥受X先冷后热只对受双标阴湿攻
受情感反馈淡,很难被打动。
【极端控党慎入】
即将正文完结,每日二十二点前后更新,谢谢理解~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现代架空 萌宠 美强惨 忠犬
主角视角罗闵互动裴景声配角陈啸周郃
其它:病弱受
一句话简介:嘬嘬嘬【正文完结】
立意:爱护猫咪
尖锐的警笛划破长空,警车停在巷道,猛然带上的车门激起一阵扬尘。
“让让,让让,所有人向后退,不要进入室内。”李明正拨开人群,三两步跃上台阶,神情严肃将肆无忌惮的谈论压下。
然而多年来磨炼的敏锐听力,仍让窃窃私语钻入耳内。
“造孽哦,满身是血,毁心肝的玩意儿啊下那么狠手。”
“救护车还没来?说不定还有气儿呢!”
“哪能啊,血都淌出来了,要不然怎么被发现的。人我是见过的,多礼貌多温柔啊,对儿子更是没话说,就是老公死得早……”
“嘘!少说两句,人还在里面呢。”
“切,长得人模狗样的,不知道心烂到哪里去了,成天没个笑脸。所以我说呀,光是成绩好没用,指不定成了那什么高智商罪犯,反社会人格!”
门敞开着,一张张嫌恶夹杂兴奋好奇的脸借助伸长的脖子向里探,身子极有默契地避开了一尺距离,刚好窥见鲜红血液静静淌着。
里面有两个人。
一个或许刚死了不久,仰躺在地,裸露的肌肤青白,血液洇湿地板。
另一个背对着,跪坐在地,颈背骨骼凸起,凝成了一座雕塑。
李明正斟酌着用词,“先生,请你站起身,把双手举过头顶,慢慢退出房间,不要碰现场任何东西。”
背对的人影没反应,李明正加重语气,“请你立刻起身,我们会将事情调查清楚,只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等待数秒后,李明正示意身后警员做好准备进入室内,有必要时采取强制措施。
“啊!嗯啊啊啊!”
衣袖被大力扯住,一张朴实中带着点狡黠的脸,此刻只剩下苍白的惊恐急切,焦急地冲着他比划。
“有刀,李队,他手上有刀!”警员定睛一看,压低声音提醒道。
哑巴闻言挡在门前,从喉咙里挤出不成声调的嘶哑吼声,只能从他推阻的手辨别他试图阻止警员入内的意图。
“先等等。”
见李明正下令,哑巴松开紧掐的手,张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咚咚咚,咚咚。
三长两短。
一遍又一遍,哑巴用力敲门,骨节发白。
耐心告罄的前一刻,跪坐的人终于有所反应,转过头来。
李明正得见街坊四邻口中“备受宠爱人模狗样的优等生”。
冷白皮,临近黄昏,橙黄的光线落在他脑后、肩背,仍然映衬那张脸白得发冷,面皮薄得清晰可见眼皮细密的血管。
他遥遥看来,目光落到门后,却仿佛看向很远的地方。
黑沉沉的瞳孔,毫无血色紧抿的唇,清瘦锋利的骨骼。
这挨挨挤挤老旧城中村里,匿在砖块中的玉石,私藏起来名家的水墨山水图。
直到他踉跄两步站起身,才注意到干干净净半身以下的狰狞血迹,血水沾透垂落的双手。
“把刀放下,慢慢走过来。”李明正保持警惕,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补充一句安抚道,“没事的。”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生,身形清瘦而挺拔,薄如轻云,利如刀刃。除了起身时的踉跄,此刻稳稳地站在狭窄的客厅中央。
他摇了摇头,用手握住刀刃,继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名字,年龄,和死者的关系是?”
“罗闵,十八,母子。”
罗闵神情淡漠,语调平静,李明正拧眉与他对视,“怜悯的悯?”
“去掉心字旁。”
悼念的闵。
“一般都是做姓氏,你父亲姓闵?”
毫无意义的闲聊,罗闵认真回答:“我不知道,他们很早就分开了。”
李明正嚼碎茶叶咽下去,“所以你和你母亲相依为命。”
“我们正常地生活。”他说话很精简。
“嗯,抱歉。”李明正坐直,身体前倾,“所以你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母亲?”
罗闵抬起眼睫,眼白干净。李明正注意到他眼皮的褶皱很深,从眼头开始渐渐变宽,眼尾拉长,看人时显得十分凌厉。
“她是自杀的。”
此后无论怎么问,罗闵只回答这一句,“她是自杀的。”
不怪围在门口一堆叽叽喳喳的猜疑,那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人,一个柔弱瘦弱的中年女人,和一个正当青春或许有些叛逆的儿子。
被溺爱的孩子三言两语不顺心便能对至亲至爱大打出手,痛下杀手也并不是少见的案件。
罗闵赤手空拳就能将人打死,何况他还拿着刀。
带走罗闵后,李明正进屋见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她和罗闵不太像,很柔和的长相,这个年纪少见的清丽温婉,眼睛半开半合,丝绸般的长发在身侧散开,部分落在双肩。
只可惜身上数个血洞破坏了氛围,否则她一定是能载入童话的睡美人。
然而死人这件事仍然是十分骇人的,惊魂未定的邻居老太说,她从未关严的门缝里看到罗闵亲手拔出了刀握在手心,那时地上红汪汪的全都是血!
尸检结果还未出来,罗闵被留在审讯室里,身上换了套宽松的衣服,血迹清洗干净,手心割痕被上了药。他端坐,看着眼前氤氲水汽的热水。
哑巴隔着墙在外兜着打圈,腿抖手也抖,比嫌疑人还紧张。
李明正招招手,哑巴跟着他进了谈话室。
“坐吧。你听力没问题吧,我说你写可以吗。”
哑巴颤颤巍巍比了个OK,挺大个子,有些滑稽。
李明正没笑,递了纸张过去,“你和罗闵是朋友?”
哑巴点点头,在纸上写:【我们认识很久】。
“他会和你谈心吗,说自己最近遇到的不太顺利的事?”
哑巴摇头,【他很独立】,最后两个字写得很重。
“独立?”李明正挑眉,“他和罗锦玉关系不好吗,和母亲姓很少见,罗锦玉应该很爱他。”
哑巴迟疑了很久,才在纸上慢吞吞地写:【我不知道,罗姨好像很爱他,但罗闵不高兴】。
“为什么是好像?那罗闵呢,罗闵渴望她的爱吗,他最近有没有不同寻常的举动?再者说,他刚高考结束,正是要上大学缺钱的时候吧,有没有可能是经济引发的纠纷……”
水溅出来撒到桌上,哑巴面色通红怒视着李明正,刚拍过桌面的手微微颤抖,字迹潦草:【他会自己挣钱,他能养活自己!】
李明正面色不改,仍然问道:“罗闵爱他的母亲吗?”
哑巴下意识用力点头,又脸色僵硬地止住,笔尖在纸上洇出一片黑团。
他想起罗闵来店铺里帮忙,扛了一箱又一箱水果,临走前哑巴拉住他给他塞一篮橙子,罗闵推拒了,“我对橙子过敏。”
可哑巴分明记得,罗锦玉每次路过,都会言笑晏晏地买上一大兜子橙子,她说家里有人爱吃,哑巴以为罗闵喜欢,回回多装几个。
罗闵既没有抱怨为什么自己过敏,母亲还总是只买那一种水果,也没有提走那一篮或许是母亲爱吃的水果。
等哑巴回过神来,谈话室只剩下他一个人。
法医鉴定结果表明:现场为原始现场,无处理现场及变动情况,无打斗迹象。现场血迹以滴落血迹和血泊为主,为血液低速运动状态下形成,他人难以形成。死者损伤均分布在身体前侧,集中在胸、腹部,创口整齐无变形,近平行排列,创强深浅不一,重要血管及脏器损伤少,利手易触及部位损伤较重……*
定论基本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结合各方证据,都指向唯一的可能性:罗锦玉系自杀。
而罗闵,或许亲眼目睹了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
不知出于何种缘由,他从罗锦玉体内拔出了刀,没有拨打任何紧急电话。
警员忧心忡忡:“那之后怎么办?”
隔着玻璃向内眺,罗闵靠坐在椅背上,垂眼,安静又死寂。
“不怎么办,让他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之后就和我们没关系了。”李明正手指捻动,“我们得按程序办事。”
罗闵跟着警员出来,面白如纸,看不出是天生如此还是怆然失母后滴水未进所致。
“去哪儿,我送你。”李明正拎起一串钥匙。
罗闵瞥他一眼,“回家。陈啸走了吗?”
原来那哑巴叫陈啸。
李明正走在罗闵身侧,“太晚了,我叫他天亮了再来,现在不用来了。”
一声仿佛是错觉的气音掠过,李明正偏过头,罗闵抬起头看天边一道鱼肚白。
“可能真的是我杀了她……”
踏出警局,潮湿闷热的水汽裹住口鼻,将思绪压得沉甸甸。
李明正开了车门,恍若未闻,“今天去别的地方住一晚吧,我认识一家民宿老板……”
“不用,那是我家,没什么好怕的。”罗闵坐进车里,靠着椅背闭上眼睛,“谢谢。”
清晨路上的车少得可怜,几乎是眨眼便到了。
李明正把车停在街口,“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需要你私下找我。火化是在后天早上,你可以跟车去……”
唠唠叨叨好一会儿,终于是说无可说了,“那就这样吧,祝你以后一切顺利,顺便,节哀。”
罗闵的回应是关上车门,背着身子摆了摆手。如果不是李明正一直目送他离开,都注意不到。
发动机轰鸣声远去,留下一溜儿有毒尾气。
转过街角。
尖锐撕扯的疼痛在脑中炸开,牵连耳后颈部针扎般刺痛,罗闵僵着一张脸快步向前走,几乎维持不住正常的呼吸频率,不知会在何时突然失去意识踉跄倒地再爬不起来。
等几个小时热心的老头老太太们起床一瞧,这不是那疑似杀人犯的混球儿子吗,再呼啦啦一报警,可就有的瞧了。
就不该让李明正走,直接给他收尸多好。
指甲嵌入手心混杂着血丝,再往前走一百米,爬三层楼就到家了。
到家先发消息告诉陈啸他没事了,再躺在床上睡一觉,醒来把客厅地板上的血迹清理了。
转入楼道,长久失修的灯泡坦荡做了摆设,骤然变换的光线让眼前更为昏暗。
罗闵凭借记忆抬脚,踩了空,幸而身体年轻反应迅速用手撑住,只磕伤了膝盖与手心,隐约的钝痛带来一瞬间的清明。
幸好陈啸是哑巴不是瞎子,要不然他肯定活不成现在这样,罗闵胡思乱想着重新抬步。
从口袋中摸索着掏出钥匙转动锁芯,隐约听见一句惊慌的诘问,罗闵撑不起力气应对,回身重重关上门,任由意识陷入黑暗。
“那谁回来过?别是看错了!”
“能错吗,就那张脸看一遍都忘不了。那会我还问他怎么回来的呢,冷着脸就把门摔了,我看错了也不能听错,你们说是不是。”
“怎么没多关几天,这要是再出了事儿,我吓都要吓过去了!”
“呸呸呸,一大把年纪了,说什么呢。要我说啊,还是得做法事,这人突然就没了,保不齐还留在这有怨气,要是自杀怨气就更重,存了心要报复人……报复谁,她儿子呗!”
“不过这人又去哪儿了,那哑巴都急疯了还找不到人,他妈没火化在殡仪馆里躺着呢……”
几个老太太说着话,眼睛提溜着转,面露惊恐,似乎当事人就躲在角落,即将冲出来给人几刀。
偏偏那刻意压低的声音情绪相当充沛,与正常交谈也没差什么。
然而任谁也想不到,罗闵就趴在墙角上头,将她们“隐秘”想法统统收下。
纯黑的毛发隐匿于阴影,清亮的眼瞳无精打采地半眯着。
罗闵低下头,瞧见的仍是两只短腿,附着黑毛,足尖还有肉垫,粉色的。
他成为一只猫了,黑猫。
在玄关失去意识再到醒来不过半小时,罗闵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绝无可能有一帮科学家闯入刚“荣升”为孤儿的他家,喂他吃下神秘药剂,心满意足见他变做一只猫后全身而退。
换做外星人,倒有这个本事。
还有一种可能,平行时空的他就是一只猫,机缘巧合之下互换了身体。
但满身的虚弱与脑中隐隐的疼痛告诉他,这具圆头圆脑黑乎乎的身体确实属于他。
不深究已发生的事,不仇怨未来,罗闵甩掉宽大的衣服,歪歪扭扭地适应过低的底盘、驯服有各自想法的四肢,叼着衣服躲进了房间。
昏昏醒醒地度过两天,是日,便是罗锦玉火化的日子。
有规律的敲击声后,门被暴力破开,罗闵听见陈啸嘶哑的啊啊,还有李明正的声音。
“罗闵!”
罗闵不在,他从窗口跳出去,回头喵了一声。
罗闵失踪了。
陈啸连店也不开了,整日乱转着找他,李明正估计正后悔把人放出来,将五十平房间里外翻了个遍,只有被脱下的衣服证明罗闵回来过。
罗闵没走远,就在城中村里躲躲藏藏,渴了扒开浇花的水龙头,累了眯在墙脚。
天一黑,谁都瞧不见他。
罗闵就这样一只猫流浪了两天。
没人交流的日子罗闵过得还不错,不过长期不进食的饥饿使身体变得软绵绵,不受控的尾巴也毫无气力地收束在身旁。
铺天盖地的困意即将带走意识,罗闵强撑起精神,忍住干呕的欲望,用舌头勉强梳理了杂乱的毛发,摇摇晃晃站起身,向外走。
很久没见丁婆婆了。
罗闵有一搭没一搭地回想,罗锦玉抱着他刚搬来这里不久,便结交了丁秀慈。
丁秀慈嗓门很大,有丰富的生育经验,街坊四邻有几个小孩,天台鸽子下了几个蛋清清楚楚,尤其爱替人管教孩子。
更别提遇见花瓶一般孤身带娃的罗锦玉。
罗闵被她一嗓子喊得发懵,听话地重复喊她婆婆,丁秀慈就挂上一张笑脸把他抱在怀里讲和尚打水的故事。
罗闵每天都想听故事,罗锦玉温柔地告诉他,小闵是妈妈的儿子,小闵爱妈妈,怎么能跑去爱丁婆婆呢?
罗闵懵懵懂懂地点头应了,心里大概有个亲疏有别的印象,但有机会见到丁秀慈仍会颠颠地跟着她走。
丁秀慈热心,真像带孙子似的陪玩了这些年。直到这几年丁秀慈渐渐有了亲孙子、亲外孙才逐渐少了来往。
人老了经不起吓,不知道前些天那一出有没有惊到她。
罗闵走走停停,肉垫里卡了细小的砂砾,一踏步便磨得发疼。
头脑昏昏沉沉,微小的疼痛刺激神经,罗闵没管,专心致志地前进。
积攒力气跳上窗台,不走大门——作为猫的一点特权。
罗闵轻易地瞧见了丁秀慈。
她坐在厨房门口的板凳上,手里捏着几根翠绿的南瓜藤,利索地剔丝掰段,神情隐没在发丝的阴影里。
罗闵在心里轻声叫。
“妈!”
是丁秀慈的小儿子张韬。
“我不搬,不就一点小事嘛,咋咋呼呼的。”
“那是小事吗?**的死人了,罗闵那崽子不见了,这里面明摆着有鬼!”张韬平日便神神道道,此时手抓着头发来回踱步,显然很不镇定。
“罗姐刚死,这小子被抓进警局,刚放出来人就消失了。整栋楼的人都看见了,那屋子里只有他们俩,罗闵手上拿着刀!就算不是他动的手,这里面也邪乎着,保不齐他就来找您了,您还能再折腾多久!”
丁秀慈手向下猛地一摔,站起身,脆嫩的南瓜藤落入菜篮,水滴四溅。
“有你这么咒自己妈的吗,警察都没说什么就鬼啊神啊的,我在这住了几十年了,罗闵是我看着长大的,能有什么事。”
罗闵懒懒趴着,饶有兴致看张韬眉毛倒竖:“你有心思在这住,我是不敢带孩子来了。你不怕冲撞了,孩子体弱受惊是要伤身的!身上沾了煞气影响孩子后悔也来不及了,您年纪也不小了,还能享几年福考虑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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