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还是换温濯在下面?
沉疏越紧张,心里就越纠结,人都快被煮沸了,像是有泡泡直往上冒。
衣料被潮湿的空气浸得稀薄无比,沉疏感觉自己被这温热的空气给浇透了。
他的喘息声逐渐变重,他赶紧又亲了温濯两口,问道:“师尊……要不,换个姿*吧……”
他憋得难受,心跳也变得很快,此刻紧紧搂着温濯,心中难以抑制地冒出一股强烈的期望。
他很想要温濯,很想和他彼此相融。
不知道……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顺势抬眼看向温濯。
温濯脸上浮着桃色,他稍稍仰起颈,垂眼看着沉疏,灰蓝色的眸子里荡漾着暧昧不清的情色,甚至有一丝明晃晃的侵占欲。
沉疏对上他的眼神,心念有一瞬的停滞。
为什么会这样看着他?
他不是应该,很抗拒,很讨厌,很耻辱吗?
为什么他一副很爽的样子?
沉疏忽然不大会思考了,看了半晌,张口道:
“你——”
话没说完,面前的温濯忽然变了神色,直接捧着他的脸,用力亲吻了过来。
沉疏顿时往后倒过去,背脊撞到了龙椅上,他手及时扶住椅靠,气息瞬间被温濯堵得出不来。
沉疏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温濯的手贴着自己滑了过去,撩开遮挡,沉疏吓得想抬手去阻止,然而还没出手,就被温濯直接给按了回去。
此刻,温濯手腕上那条红绳就显得分外弱小,分外可笑。
沉疏赶紧推开温濯,红着脸斥声道:“你做什么?”
“你说的。”
温濯的头发落在沈疏的肩上,他捧着沉疏的脸,深情地望着他。
“今天要'坐'到底。”
居然是从温濯口中说出来的? !
沉疏感觉手都无处可放, 温濯离得他太近了,方才情动时又把两人都给剔了个干净,眼下算是无路可逃了!
沉疏猜想是他给温濯下的情毒太重,让他几乎迷乱了神智,所以才会变得那么主动,还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词眼。
不堪入耳……
沉疏咽了咽喉咙,手慢慢松了力气。
一开始就是自己提出来的,绝对不能再打退堂鼓了, 他才是掌控温濯的人。
何况沉疏再是嘴硬, 身体的反应也骗不了人,他很热, 很*,也很想要温濯的拥抱, 很想要自己师尊的亲吻。
沉疏脸颊红红的,抬眸望了一眼温濯,小声道:“那、那就坐吧,温濯。”
温濯身体也不凉了, 比沉疏还热, 他动了动身子, 磨蹭了一下沉疏的衣物, 低声道:“你不怕了?”
“谁怕了……”沉疏声音更小了,他抱了抱温濯,往他肩上亲吻了一下,“我要*你,让你以色侍人,再也没有颜面出世,只能当我的禁.脔。”
温濯反倒是笑了,他拿脸颊蹭了蹭沉疏的头发,压到沉疏耳侧,说:“小满,用狐妖的媚术让我屈服,这满足不了你什么。”
沉疏一听,心中更是确信了。
狐妖光是靠亲吻就能诱导伴侣动情,一定是刚刚亲得太投入,所以温濯才会变成这样。
确保温濯不情愿以后,沉疏才肯放心地由他主动一点儿。
他看着汗涔涔的温濯,这个人起身,扶住了自己,在他的目光里缓缓下移,最后坐得恰到好处。
触感相接。
一瞬间,沉疏和温濯都深重地呼吸了一口。
那股危险的*感爆炸在空气里,让沉疏几乎要昏厥过去,他感觉腰眼发麻,意识快被突如其来的浪潮给扑灭了。
“师尊,你这里……”
沉疏摸着温濯的腰,边喘边说。
“好、好热……”
温濯手摸在沈疏的臂弯处,他慷慨地包容了沉疏的局促,一边劝慰他不要紧张,一边倾身亲吻沉疏的唇。
在这种场合下,沉疏不喜欢他这么温柔。
他跟温濯拥抱着接了会儿吻,唇瓣分开时又银勾丝连,他按着温濯的后颈,抵着他的额头,哑声道:“我不紧张,是你紧张。”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稍稍抬了抬腰。
温濯闷哼了声,压着沉疏肩膀的手指微微收起。
枕席之间,观察爱侣的反应也是一种情调,沉疏觉得很新奇,他喜欢温濯发出这样的声音。
“师尊,”沉疏把温濯的双腕用红绳捆缚到背后,抬眼望着他,口中尽是撒娇的语气,“让我来,好不好……”
温濯张口微微喘息着,半晌后又咽了咽喉咙,双目失神地看着沉疏。
“不好。”
沉疏听到温濯说“不好”,那就一定要反着来,他很快抱紧了温濯,带着人翻了个身,让温濯的背脊抵靠到了龙椅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温濯,从潮湿的双目渐渐下滑,到他浸了细汗的锁骨,墨色一样的头发杂乱地贴在身上。
沉疏的朱色耳珰在此刻显得分外妖异,狐耳也跟着直立起来,尾巴兴奋地甩动两下,像个亟待探索的孩子。
温濯觉得他这样子可爱。
沉疏觉得自己大获全胜。
沉疏抬掌压到温濯的膝弯处,终于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主动权。
算到如今,沉疏成年也才堪堪小半年。
虽然和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师尊同床共枕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别扭。
至少每次和师尊亲密相处,自己都很过瘾,很开心,很想再来很多次。
他紧紧抱着温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温濯是发自真心地想和他缠绵,而不是因为自己给他下的什么情毒。
“云舟,”沉疏咬着温濯的耳朵,关心道,“你……还好不好?”
他觉得温濯一定很疼,很辛苦。
“没事的,小满,师父不怪你,”温濯一边颤着声,一边捧住沉疏的脸,“你可以再用、力一点,没关系,我能受得住……”
沉疏还是个很年轻的狐妖,他心中对各种新奇的事情很是好奇,尤其富有天分,得了温濯这样的首肯,就要变本加厉地对待他。
他既莽撞又游刃有余,真的全然掌控住了温濯,不给他一点反击的机会。
沉疏心里很高兴。
但很快,事情就变得有点不对劲。
最开始,他和温濯亲吻的时候有意用灵力给他淬入了情毒,不断催动他的情意,这样一来,温濯主观上再不愿意,也会发于本能投入其中。
可沉疏不知道怎么停下来。
通常狐妖以狩猎为目的与人合欢,最终都会把对方的元阳榨取得一干二净,床榻之事会以对方的丧命而告终。
但温濯是个大乘期修士,沉疏纵然得到了灵核,也不可能真的把温濯给*死。
恰恰相反,被催情后的温濯还会受情毒影响,在床榻间越*越兴.奋,越*越不满足。
不知从哪一次开始,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温濯压着沉疏的身子,还是不停地向他求索,他反倒更像个不知足餍的妖精,快要把沉疏给榨干吃光了。
沉疏有点受不了,他的皮肤被情热烧灼得异常地粉,双目里满是情意缠绵,几乎要失魂落魄。
他仰着脖颈,呼吸都在打战。
温濯抬手去揉他的狐耳,这对毛茸耳朵也因为过度的纵欲,变得胆小至极,一碰就要发抖。
温濯暧昧地拨了拨他的耳珰,笑着说:“还要继续吗?”
沉疏按住温濯,不让他动,吃力地说道:“不继续了,没有了……”
可这祸因是他自己种下来的,说要抱他的也是沉疏自己,温濯岂能让他说结束就结束?
“你不是说要欺辱我,惩罚我吗?”
温濯疑惑地看着沉疏,扣住了他的手。
沉疏双目微微睁大,赶紧摇头,软声道:“我真的没有了,师尊……”
他刻意改口叫了一声“师尊”,试图唤醒温濯沉睡的师爱。
但没用了,温濯眼底的爱意变得疯狂又赤.裸,他温柔地抚摸沉疏的脸,像在触碰自己最珍视的宝物。
“还没结束,小满,”他说,“师父觉得还罚得不够狠,我们再继续,好不好?”
沉疏瞳孔一缩,几乎是恐慌地看着温濯,摇摇头,无力地反对道:“不好……”
时间又不知羞耻地走过了很久,直到沉疏终于费劲把温濯从身上推了下去,重新拿红绳把他给五花大绑扔在了龙椅上。
他从地上随手捡了件衣袍,上去把温濯给胡乱包裹住随后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沉疏憋着眼泪,一副被欺辱的模样,干脆连人形都不维持了,他变成狐狸,飞快地窜回内殿,钻到了床帘背后。
他蜷缩在床榻的一角,把头埋进尾巴里,羞耻得不停发出一些呜咽声。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 !
沉疏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初.夜竟然是他先落跑的,但他实在招架不住温濯这样没尽头的索取,刚刚他都快哭了!
他觉得自己会有相当一段时间不敢再和温濯同床共枕了,他紧紧抱住自己的狐尾,近乎悚然地回忆起了刚刚的事情。
他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温濯一直压着他不放,骑.坐在他身上,不停地亲他、咬他,结束了一会儿又很快要下一次,像个被欲.望缠身的恶鬼!
他的师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沉疏心中万分委屈,但想到最开始分明是自己给他下的情毒,又不知所措地收回前言。
虽然不是温濯的错,但大乘期的修士未免强得也太离谱了吧?
他如果努力修炼一百年,能不能也达到大乘期?沉未济的灵核很强,境界应该也是不低,没准不需要一百年,五十年就够了……
可这五十年都要被温濯在床上压制,那也太……他会不会直接因为纵欲过度而死掉啊?
一个狐狸精竟然死在床上,那也太丢人了!
沉疏崩溃地拿爪子乱挠自己的头。
讨厌温濯!讨厌他!
沉疏就这么跟自己较劲、委屈,最后强行和解,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时辰。
他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不少,想到温濯还被他捆在龙椅上,就慢吞吞地下了床榻,叼起衣服化回了人形。
……也罢!让温濯得意一次又怎么样?
说到底还是他沈宗主宽宏大量,送他的!
沉疏若无其事地走回大殿,瞥了一眼龙椅上的温濯,他似乎也慢慢平息了情潮,除了脸颊上的红晕,眼神已经恢复正常了。
只是身上的衣服被沉疏胡裹一通,看上去有些滑稽。
沉疏走了两步,轻咳一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温濯扶了扶额,道,“方才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沉疏觉得温濯看上去有些疲惫,跟刚刚和他欢爱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
他犹豫了会儿,还是嘟囔了一句“不行还硬来”,随后就上前,倾身解开温濯的衣袍,想替他重新穿好衣服。
温濯看着沉疏的动作,顺口问道:“怎么回来了?”
“你有什么意见?”沉疏满脸不高兴,“你我如今有了肌肤之亲,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温濯微笑道:“你是喜欢我吗?”
沉疏脸一红,动作更乱了。
“不喜欢,我恨死你了。”
“晚上还要一起睡吗?”
沉疏脸更红了,用力拽好温濯的衣服,生气道:“我走了!”
他转身就走,一眼都不看温濯。
然而走了没几步,又气势汹汹地折返回来,一把抱起温濯,恶声道:
“……睡觉!”
沉疏抱着温濯回了房,虽然口上言辞狠戾,但把温濯扔回床上的动作却很温柔。
他一掀被褥,两个人就一块儿躲了进去。
春寒料峭, 这时节还是冷的。
欢爱的余温过去以后,温濯的身体很快就凉了下去, 像块地窖里的冰,沉疏忍不住想要捂热他。
情毒到底是毒,在催人过度亢奋以后,副作用上来得也很快,虽然沉疏刚刚被他吓跑了,但眼下也知道,温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劲再做几回的。
何况温濯一直揽着他的脖颈抱他,沉疏是个很好哄的人,被这么一抱,心就软了。
他别扭了片刻,也把手摸到了温濯的腰上,回抱住了他。
“你不开心吗?”沉疏说, “你身上好冷。”
温濯没有立刻答话, 他亲了亲沉疏的额头, 说道:“小满是不是觉得, 师父这样特别不好?”
沉疏没有这样想。
他只是觉得弄巧成拙,有点丢人。
这么多天以来,他下意识已经把温濯当成了爱侣,所以更希望两个人在双修的时候能一起开心,这才给温濯下了那么多的情毒。
但双修本质上是一种不公平的榨取。
就像狐妖会通过双修来吸走对方的精元一样,一定会发生单方面索取的情况。
本该是由沈疏来索取温濯的灵力,但由于温濯的灵核早就被沉疏自己给封禁了, 所以他和温濯双修时,能得到的东西很少。
但作为狐狸精,要榨干一个没有灵核的普通人,不是什么难事。
偏偏沉疏忍不下心,他怕温濯真的死掉。
于是最后演变成了情毒缠身的温濯越来越不知足餍,而狠不下心的沉疏越来越被动。
问题不在于沉疏,也在于沉疏。
归根结底,是他心里太矛盾了,他既想要温濯受难,又不忍心真的折磨他,既想要主动权,又想要温濯自己主动一点。
“你下次不要这样了,”沉疏嘟囔道,“以后都要我来动,你不准动。”
温濯没有答话,他稍稍抬首,在沈疏的唇角落下一个亲吻,以表示今天的结束。
“对不起,小满。”温濯小声说,“吓到你了。”
他没有再故意说反话,沉疏有些困了,自然也察觉不出来,他摸了摸温濯的头发,抱着他的腰,缓缓阖上了双眼。
但不管怎么样,好开心。
跟师尊上床,真的好开心好过瘾,好想要天天这样做,再也不要离开师尊。
沉疏自己都没发觉他对温濯的依赖有多强,他只知道,现在晚上没有师尊抱着睡,他就会失眠,就会局促不安。
“云舟……”
温濯还没睡,他抱着沉疏,听他的梦呓。
这声音很轻,像是沉疏说的,又像是温濯幻听的,但吐的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好喜欢。”
他们在白玉京小住半年,一直从开春到立秋,温濯也不怎么提让沉疏杀死自己的事情了,他们相安无事了很长一段时间。
沉疏在后来的日子里潜心精进了修为,并且在太清山搜刮了很多本春宫图,偷偷恶补了床技。
他一定要赢温濯,不能让他继续得意!
于是此后几次和温濯做.爱,沉疏再也没出现过狼狈落跑的情况,他果真是赢得很彻底。
虽然不知道温濯有没有让着他,但反正就是赢了!
不仅如此,沉疏有意不再让温濯在双修时身中情毒,不知不觉间就掌控了灵力稳定输出的方式。
他的狐媚术比以前精进了不少,哪怕是不用哭,只用视线,也可以直接操纵人的神智了。
“双修果真是好东西。”
大殿内,沉疏仰身躺在温濯的双膝上,手里翻着书卷,笑嘻嘻地说。
“你要是早些教我就好了。”
温濯温柔地抚摸着沉疏的狐耳,问道:“早些教你,你要做什么?”
“这还用问?”沉疏耳朵晃了晃,笑得更坏了,话语甜腻腻的,“当你徒弟的时候,我就上.你,让你做以色侍人的坏师尊,好色.情的。”
可这话刚一说完,沉疏立刻就开始感到害羞,脸都红透了,赶紧拿书欲盖弥彰地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这样啊,”温濯似乎不在意他这点小脾气,他摸了摸沉疏的头发,问道,“那告诉师父,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沉疏兀自挡着脸,冷哼一声,道:“关到我玩腻了为止。”
温濯动作顿了顿,问道:“那放我走之后,你会去做什么?”
放走温濯之后,沉疏要做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沉疏沉默了片刻,随后站起身,走到温濯面前,低头俯视着他。
沉疏额前的刘海往脸上遮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眼神。
“回我原本的世界,再也不见你。”
他平和地说。
在这一声里,温濯的瞳孔微微收束,他愣了愣,仰起头,目光有些阴寒地盯着沉疏看。
“回原本的世界?”温濯重复道。
“嗯。”
沉疏看了一会儿温濯,转过身,望向殿门外。
白玉京外种了两排银杏,立秋之后铄金遍地,残风一卷就飘零开来,一枚银杏叶顺着这阵秋风飘入宫殿中。
沉疏一抬手,它就安分地落入了掌心。
“等此间事了,”沉疏说,“我就回去。”
沉疏不喜欢这里。
他想回现代的心就没变过,不管是在遇到温濯之前还是之后,他一直都想回家,想离开这个全是妖魔鬼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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