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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不周来风)


沉疏也不好受,他的妖身太过孱弱,脆得跟张纸似的,一捏就碎,池敛对他更是没有留情,再用几分力就能把自己的脊柱给生生踩断。
够了,再忍一忍……只要她确定自己不是妖就行了,活命最重要!
池敛见沉疏这般能忍,轻蔑地笑了一声。
她瞧出来沉疏的心思,于是慢条斯理地说:“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小畜生,今日算你命薄,来世投个好胎去吧。”
不好……
再忍下去就得死了!
沉疏眼尾那抹红重新浮现,浑身的妖力开始凝聚到丹田处,催动了一旁躲藏的参商剑阵阵剑鸣。
不管了,暴露身份就暴露身份,总比死了好!
沉疏吐出一口白雾,当即打算破釜沉舟。
然而正在此时,只听周围的树间翕动,风声大作,随之从空气中传来了几声低吼,听上去像是野兽的吐息。
池敛动作一顿,眉间凛然。
她回头望过去,四周的黑暗中隐隐压来一阵强压,阴翳中暗伏的杀机像杆火铳,紧锁住了她的喉管。
池辛也听到了这声音,嘶声大喝道:“不要!”
下一秒,一只白虎猛然从林间扑出!
它动作什至比池敛还要快,眨眼间,沉疏就感觉背后那力道一松,他逃出桎梏,片刻不敢怠慢,迅速在地上翻起身。
抬头一看,果真见到池敛正被一只白虎强按在地,如同狩猎一般,一口咬上了她的喉管,只听“噗嗤”一声,池敛脖颈的血肉就被啃下来大半,鲜血直往外喷涌。
这虎身形高大,毛色如雪,斑纹漆黑,锋利的前爪把池敛的左手压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快松口!”池辛扑上去抱住白虎,喊道,“赶紧给我滚!”
这一句“滚”,不知是对白虎说的,还是对沈疏说的。
沉疏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得四肢僵硬。
这不是池辛捡的那只猫吗?
它怎么化了真身,在太清宗随意乱跑?
沉疏还来不及看清她有没有死,参商剑一见池敛被白虎压住,直接从林后蹿飞出来,载着沉疏就往山峰下走。
它一边飞一边喊:“快走快走快走!!!”
天枢阁的位置距离太清山的主峰很远,地势相当复杂,边缘的草木错杂高耸,极为隐蔽。
温濯特意给这里设下了禁制,除了沉疏以外,连宗主也不能进入。
沉商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在避开池敛的视线以后,又绕行闯入禁制,回了天枢阁的后门,撞开窗户把沉疏送了回去。
沉疏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赶紧扑回了自己那叠衣服里,口中咒诀一送,身上的狐狸毛渐渐隐去,不多片刻就重新化形为人。
“啊!”
变回人身,对身上的痛觉只会更加强烈、敏感,沉疏心脏抽痛不已,扶着门半跪到地上,喉口一酸,哗啦呕出一滩黑红的血来。
参商剑急得打转,在边上喊道:“天啊,你没事吧,怎么办,我我我帮你去喊温云舟吧?”
沉疏来不及回话,伏在地上又是一阵呕吐,血如同红幕一般浇洒了满地,一路淌到了温濯的床榻底下。
直到吐得身体再无什可吐,他才抹了下唇角的血迹,声音嘶哑地回答:“没关系……师尊给我留了禁制,她、她上不来。”
“刚刚一看,她怕是要死了,那可是太清宗的宗主啊,她死了,岂不是全都乱套了?!”
“死——”
沉疏还要说话,胃里就一阵抽痛,双膝磕倒在地,手按在了漫漫血泊之中。
他喘息着说:“死了还是好事,师尊说过,她是半神,只怕是比旱魃还要强大,方才那只白虎打不过她。”
参商剑都要尖叫了:“没死??脖子都断了还不死?!”
沉疏望着地上的血,喃喃道:“可能只有师尊能对付她了,眼下他不在,我得自己想办法,把那只猫和池辛救回来。”
“你觉得她发现你的真身了吗?”参商剑道,“要不然,别管那只他们了,你先躲着吧?”
沉疏低头看了眼身上血迹斑驳的衣服。
“不知道,哪怕她猜到了,也绝对不能让她找出证据,证明我是妖。”
“否则她无论做出什么,都成了替天行道的善举。”
他吃力地起身,把手里那把做剑穗的银丝小心翼翼放到了桌上,随后小声念了一声“出云”,用术法把地上的血给清理干净了。
沉疏失血太多,脸色变得相当苍白,显得他那双眼睛更是鲜红,眼尾那一抹也更是明显,比往常生得还要像妖。
他解开腰间的束带,将沾满血的中衣给脱了去,一看背脊,白皙的皮肤上尽是些青紫的淤痕,都是方才挣扎间留下伤。
沉疏还是感觉胸腔刺疼刺疼的,好像几根断骨扎穿了肺部,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他从温濯房间拣了件新的中衣穿上,严谨地束好了腰带和护腕,并重新绑了一遍杂乱的头发,颤着手把那枚银色发扣给按上。
沉疏虽然长相妖异漂亮,但到底是个少年人,总是锐利多于妩媚,换了常人的装束,不会叫人一下子觉得是妖。
“这样好多了,”参商剑怕他精神不稳,想着法子夸他,“看着很有人样。”
沉疏乜他一眼:“你看着倒是没什么人样。”
话音刚落,只听阁外钟鸣大作。
沉疏推开门,从高处往下望去,不远处的钟楼上正站着一名女子,她半边脖颈都是糜烂的血肉,袍子上淋满了血,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她眼中的恶意都快满溢出来了,望向沉疏时,声音顺着风滚进了他的耳中。
“你就是温濯新收的小徒弟吧?”
“方才在门口遇到了两只畜生,一只眼下已经打死了,还有个狐狸精像是跑了,可否能放开禁制,让我进去擒了他?”
听到这番话,沉疏顿时觉得身上一股寒意。
他目光顺势往下峰望去,池辛正抱着变回去的白猫躺倒在血里,它四肢都被绞断了,身上数个血洞淋漓不止,比沉疏伤得还重。
沉疏深吸口气,腹腔一股强烈的钝痛扫了上来,弄得他额角顷刻冒出汗。
他望着那只奄奄一息的白猫,低声对参商剑说道:“你去锁天池找一找温濯,跟他说,等他忙完了快一点回来,天枢阁有大麻烦了。”
参商剑一个劲点头,刚要转身飞走,就被沉疏一把扯住了剑柄。
“等等。”
沉疏扶了扶额,说道。
“……算了,你还是跟他说,我马上就要死了,求求他赶紧来救我。”

第38章
没有参商剑, 好在温濯留了一些法宝在天枢阁中,他挑了把趁手的横刀,缓步走下了台阶。
想用这东西诛神, 必然是不可能的。
但那只小猫救了自己一命,怎么说,也得想办法拖住池敛,让她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无暇顾及伤害它。
再不济, 自己出去换它。
只要拖时间, 拖到温濯赶来就好。
池敛的神态已几近疯癫了,她抬手随意揉了两把自己断裂的脖颈,指尖掐进猩红的血肉里,断口处就狰狞地黏合到了一块儿。
这哪里有什么神不神的样子?若说是只十恶不赦的厉鬼,倒还有几分说服力。
沉疏看得心中直泛恶心,但还是拿着刀,毕恭毕敬地给池敛行了个礼。
“见过宗主,见过池少主。”
池辛趴在地上,抱着那只白猫,四肢无力,头低垂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
沉疏抿了抿唇, 强压下身体的不适,故作镇静地问道:
“宗主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儿是我师尊留下来的禁制,哪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的,没有什么妖。”
池敛转了转腕子,提起靴,像弄开垃圾一般,随意地踢走池辛,池辛就跟没骨头似的,身体躺到地上。
沉疏顺势看过去,发现此人目光变得空洞无比,像是中了什么幻术,一切神智都被暂时泯灭了。
沉疏下意识喊道:“师——”
“别喊了,”池敛轻慢地打断他,“他替一只妖求情,这点惩罚,不算严重的。”
闻言,沉疏用力攥了攥刀柄。
不能从禁制里跨出去。
只要不出去,一切都是安全的。
“方才不该对你动手的,要不然误杀了你,温濯又得疯了。”
她拿起一方帕子,仔细地一点点捻去了手指上的血迹,自言自语道。
“他手上沾了那么多太清宗门众的血,我如今还愿留他在门中,也真是……心慈手软。”
池敛给人的精神压力实在太大了,她像个随时会剖开自己心脏,啖食血肉的恶鬼,所以她说的每一句话,沉疏如果不能提起全部的注意力去听,就很难从中找到她的弱点。
方才那番话,沉疏勉强听懂了。
弦外之音,出于某些缘故,她不敢得罪温濯。
莫非也是因为“心魔”?
如果自己死了,温濯的心魔或许会在太清山失控,以至于池敛无力收场。
而对于温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心魔失控,所以那时在锁天池,他做出了让步。
那现在,池敛来找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天枢阁的台阶不长,沉疏的步子却踩得很慢。
他每走一步,浑身的骨骼都开始颤抖,皮肤一寸寸碎裂般地疼,在这种疼痛的刺激下,他还要强行咬着牙保持冷静。
拖住她的动作,等温濯回来。
整个天枢阁的禁制是一个四方结界,边缘刚好拦在这条台阶最下方,池敛就站在第一级台阶前,与沈疏仅仅隔了一道透明的气墙。
沉疏盯了她半晌,露出笑容。
“宗主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你刚来宗门,没见过什么人吧?”池敛背过手,稍稍昂起下巴,“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宗主?”
不好了。
刚刚注意力太不集中,一时说漏了嘴。
沉疏一点惊疑之色不敢露,他反应很快,立刻补充道:“师尊给我大致描述过,宗主丰神俊朗,我能瞧出来的。”
“哦?”池敛挑了挑眉,道,“他倒是有心,还能提我一嘴。”
还真没提。
这些天待在太清宗,温濯一个人都没和他讲过,除了教他炼气、写字,还有各种术法咒诀,关于太清宗的事情他都会刻意回避掉。
沉疏对这地方本就没什么归属感,哪怕温濯不是太清宗的长老,自己也会叫他一声师尊,如果他喜欢,也可以叫“云舟”。
池敛今日一来,沉疏对这个破宗门的印象就更差了,他只恨先前没早点开始修炼,以至于现在只能憋屈着周旋。
池敛的表情看上去变得相当烦躁,方才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厮斗,她半只手臂的衣料都被扯成了碎条子。
然而那条血肉模糊的手臂眼下已经重新长全,白得发青的皮肤抹着血,像具行尸走肉。
“宗主,我这儿没有什么狐妖,”沉疏继续跟她打太极,“我见您伤势不轻,今日不若先回去养养伤,等择日我师尊回来之后,再来同您解释清楚,可好?”
有什么办法能不动声色地送走池敛,然后把白虎和池辛都拖进禁制里呢?
沉疏指腹磨了磨刀鞘的梨木,重新抬眼看向池敛。
现在他躯体受损,如果用狐媚术……
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要赌。
如果失败了,就会被窥破妖类的身份,那么池敛无论对自己做什么,都成了所谓的“肃清正道”。
“温濯喜好清净,天枢阁独立于太清山诸峰,它想逃,也逃不出去,”池敛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她很快说道,“不过既然你说不在,那应当真是被它钻了空子吧。”
“这东西没死透,我先处理了。”
说罢,她就拿靴尖拨了拨地上的小猫,袖中稍稍飘动,亮出了一把银刃。
沉疏神色一凛,立刻喝止道:“等等!”
池敛像是料定了他会阻止,缓缓抬起眼看向沉疏,道:“怎么了?”
“宗主,”
沉疏扯了个勉强的笑出来,用尽浑身的灵力,才强行用出了狐媚术。
“不麻烦你,我来处理就好了。”
他紧张得冷汗涔涔,哪怕是隔着这一层禁制的保护,也依然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
他不是不信任温濯对他的保护,但人面对疯子,总是会下意识紧张,生怕对方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好在,池敛中招了。
感受到她的灵核中亮起了火焰印记,沉疏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两分钟时间,最好慢慢转移她的注意力,把一人一猫全都拖进禁制里面。
沉疏思索了会儿,决定先从提问开始。
她盯着池敛的眼睛,问道:“你眼中,我是谁?”
池敛的执念之人,会是谁?
知道了这个人,或许就能找到她的弱点。
池敛盯着沉疏的眼睛看了半晌,回答道:“你是我。”
她的执念之人……就是自己?
沉疏退后一步,皱眉道:“你今天来找沉疏,是为了做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池敛随手拎起地上的池辛,扔到沉疏跟前,冷声道:“孽子敢尔,叫他来下跪磕头,顺道来看看,温云舟新收的小徒弟,到底是不是沉未济。”
池敛说话的语调忽然放得很缓。
沉疏顺手就把池辛拖了进来,紧接着问:“看过之后,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想,”池敛说,“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池敛说:“沉未济的魂魄当年被妖族分食干净了,只剩下一片带着记忆的残魂,想要他重生,就得用心头血一点点重塑,魂魄太飘渺,一旦失败,还得从头开始。”
“温濯的肉身并非不朽,我不觉得他能做到。”
沉疏往前一步,慢慢试探到禁制边缘,目光仍旧不敢离开池敛的眼睛,只要她有一点儿脱离狐媚术的表现,他就得后退,重新回到禁制中。
这犹如虎口夺食。
池敛望着沉疏,忽然笑起来。
“不过,你是不是沉未济,早就不重要了,”她说,“只要温濯在乎你,你就能当这把刀鞘。”
沉疏问:“什么刀鞘?”
他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白猫,近乎屏息,没办法全神贯注地去听池敛的话语,只能顺着她说什么,自己再应和什么。
池敛说:“扣住温云舟的刀鞘。”
温云舟?
沉疏顿住了动作,终于开始注意到池敛的话语。
她今天来,目的不是自己,而是温濯?
不等沉疏再问,她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刚被贬入凡间的时候,我换过不少肉身,也搭救过不少人,后来在太清山自立了门户,这儿的人奉我为,半神。”
说到这儿,她讽刺地笑了一声。
“真是恶心。”
池敛摊开手,掌心浮出一枚亮金色的锐物,形状像是矿石。
“太清宗的建立,不是为了保护这些愚民。”
“我知道天道想让我做什么,这世间人是人,鬼是鬼,各处其位,各司其职,而唯有妖,这种旧代的糟粕,竟妄图和人共争一片日月。”
她掌心一收拢,这石头顷刻成了齑粉。
池敛说:“天道把我和旱魃同贬下来,让她当了低贱的妖,而让我保留了神的身体,就是告诉我,我要在下界把这些旧时代的遗物给清理干净。”
“为了实现这样的理想,我需要一把刀。”
说到这儿,池敛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它要无往而不胜,也要有足够致命的弱点。”
沉疏心中的怒火“噌”地一声就蹿起来,他捏紧了拳,指尖狠狠掐进掌心里。
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沉疏讽刺道:“且不论你这想法是对是错,想对妖族赶尽杀绝,为什么不自己去,非要让温云舟替你出手?”
然而话一问完,沉疏就知道答案了。
显然,不是因为她不够强。
是因为她还想飞升。
在这一念里,池敛的眉心终于亮起了一点金色的印记,和方才她手中的那块晶体的形状相仿。
和温濯一样,她也是大乘期的修士,哪怕有着所谓的什么“半神之躯”,她照样需要重新飞升。
而飞升,需要功德。
杀戮成性者,是没有资格飞升的。
所以她需要一把和自己实力对等的“刀”,去替她完成这件“大业”。
这把刀,就是温云舟。
“他很强大,以至于我时常会担心,这把刀会不会某一天架到我自己的脖颈上来。”
池敛在禁制前来回踱步,边笑边说。
“直到那一年,两族大战,他的爱人死了,我才发现,这个人不是没有弱点。”
她望向沉疏,眼神忽然变得无比怀念。
“困于情爱之人,是不配飞升的,只要我能控制他所在意之人,就能掌控他的心魔,这把刀,就永远不会砍到我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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