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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少爷拍视频“卖腐”后……(山见)


大半夜的发疯,非要跑出来吹冷风。
还有……简昭悲催地抬头望了眼前方一团黑洞洞的阴影:
小区停车场修这么大干嘛……都走了快十分钟了还tm没走到头。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不走正门呢……
简昭混沌地想,那当然是……
门禁卡在祁听寒那儿,而且不想被看门的猛男大叔保安登记行踪。
说到祁听寒……简昭心间更加不是滋味了
情比金坚的兄弟情,一朝“腐烂变质”,而且……简昭终于后知后觉地品出了祁听寒每次看向他的眼神:
一分纵容,一分在意,剩下的全特么是黄色垃圾,那分明是馋他身子。
脑海里又浮现出网页小广告里那种交叠混杂,淫/乱颠倒的男铜姿势:把身体折成那个样子,还边哭边喘……
心脏隐隐地跳起来,裹挟着某种“身临其境”的恐慌预感,简昭不禁打了个寒颤。
眼看着宽阔出口已经透出点银色的月光,脚下的步子又急忙加快了几步……
对,此地不宜久留,他要回家。
“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嗡嗡振动起来,简昭被陡然吓得一惊,老式手机就这么直直地飞出去。
正面着陆在地上的屏幕幽幽泛着光,显示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联系人名字:
“祁听寒”。

所以他弯腰捡起手机后,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按挂断键。
可指尖在积着一层灰的屏幕上戳来戳去,总是感应不灵……
最后大力出奇迹,大拇指重重地落下——水灵灵地按下了拨通键。
山寨机, 害人。。
“简昭, 你还知道接电话。”祁听寒的声音低沉克制地通过滋滋的电流声传来, 似乎竭力压抑着某种担忧:
“大半夜的, 你想跑去哪儿?”
简昭喉结微微动了下,上扬的口音语调有些飘忽:“回家。”
或许是外头冷风吹得脑子猛然清醒了,简昭手扶着电话听筒,突然觉得不能继续这么纠缠不清了:“祁听寒——”
“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行吗?”
“我觉得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简昭……”电话那头似乎是咬牙切齿地才蹦出几个字来:“你想和我绝交?”
“不是……”简昭下意识地想反驳, 可话到到喉咙里又干涩地卡住了。
他不是男铜, 和祁听寒做不成情侣,现在似乎连朋友也当不了……
留给他的只有最后一条路:绝交。
然后搬出去,和祁听寒重新变回不太熟的“舍友”。
道不同都不相为谋, 何况性取向这种人生大事……多么顺理成章的流程。
可是……为什么有点奇怪。
简昭还印着粘糊泪痕的下眼睑,突然“吧嗒”又落下两滴泪珠来,洇开在手背的皮肤上晕成一个小豆点。
被深夜的寒风一吹,像埋进了颗顿感的钉子隐隐牵着人发疼。
他……似乎是有点不愿意的。
简照僵硬地站在空荡的地下车库里, 膝盖微微屈着后知后觉地有些发麻。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为什么自己迫不及待地要逃离这里……
实际上,早在祁听寒把话摊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恐慌了。
好像一排极细极细的弦,绷得太紧太密,巨大的压迫感使劲推搡着他向前走。
可是……前面没有路了
绝交or相恋
只要待着这里就必须做出选择。
“简昭,是你先找我拍视频的,也是你天天在我眼前晃的……”
“你先给我发的消息, 在医院里陪着我,担心我生病、还到我家给我做饭……”
“简昭,是你先招惹我的。”
电话那头的祁听寒似乎是气到了极点,尾音微微颤抖着吐出一口气:
“不许抵赖。”
“滋——”简昭没等对面话音落下,就着急忙慌地挂了电话,生怕再多说一秒,心里那堵纸糊的墙就要分崩离析了。
老死不相往来,亦或是坠入爱河。
他哪个都不想选。
“不会的题先跳过。”这是二十年应试教育教会简昭的人生格言。
………………
“昭昭……”何雪莲深夜披着衣服匆匆走下砖瓦楼梯,塑料底拖鞋在寂静的夜里叩得“哗哗”响。
“不是说明天早上的高铁吗?怎么大半夜就提前回来了?”
“妈……”简昭双手扒着生锈的铁门栏杆,一开口声音就不知怎得带了点哭腔颤音:
“我忘带家里钥匙了……”
耳朵敏锐的大黑狗早就察觉到了,从木板搭起的茅草窝里窜出来,顺滑油亮的毛发衬着凄清的月光突进而上,快得像一道讯急的闪电。
“汪汪汪!”大黑狗前爪拨弄着门锁铁链“沙沙”清脆作响,兴奋地摇着尾巴。
“呜呜……大黄。”简昭换气时耸了下鼻子,“你那爪子开不了门的。”
“傻孩子……”何雪莲女士手上顺时针扭动着钥匙,爬满风霜细纹的眉眼在月光下撑开点寡淡的笑:“没带钥匙也没撒子事的呀。”
好像只要听到这个声音,简昭就什么坎都能跨过去了。那股郁结在胸中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混沌情绪,突然就找到了泄洪口:
“妈……你真好。
胆小鬼就胆小鬼吧,简昭心想道:逃避可耻,但实在有用。
无论如何,他终于又回来了,这个亲切的、熟悉的,小山坳。
…………………
不同于大都市里早晨烟云笼罩的雾霾,山里的空气都是新鲜的,简昭躺在他熟悉的竹木凉席上,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昭昭,睡饱了吗?”
何雪莲女士向来是很勤快的,比如现在她已经支着扫帚把家里的水泥地板打扫得一尘不染了。
看到睡醒后走过来简昭,何雪莲有些怜惜伸手揉了揉儿子有些发青的眼底:“怎么回事呀,怎么昨天哭成那个样子了……”
“嗯……”简昭抵着唇犹豫了几秒,轻轻地摇了下头:“没事的,妈,是我太想你了。”
“都20岁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何雪莲眼角边漾开层叠的风霜细纹,唇角僵硬地勾起些弧度:“怎么还这么粘人。”
“别的事情我不懂,我只知道……”何雪莲回过头来轻轻揉着简昭毛茸茸的脑袋:怎么那么小的一个奶团子,突然长这么大了,竟然要抬手垫脚才能够到了……
“不论发生了什么,在妈妈眼中,昭昭就是最好的。”
“妈妈……”简昭微微躬下腰靠在女人瘦削的肩头,恍惚间有一瞬失神:
心上那点无名涟漪又泛滥起来,简昭试探性地开口,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起:“如果我突然谈恋爱了呢?”
“呀呀呀”,女人打趣着轻笑起来,风霜疲惫的脸上顿时焕发了点生机:“昭昭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没有。”简昭反驳得过于迅速,反而带了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我就是假设一下。”
“喔……”何雪莲拖长了语调,也不拆穿:“那妈妈会很高兴的,想要好好认识一下她。”
“如果对方是个大坏蛋呢?”简昭说出这句话时,想到了什么,身体很配合地微微攥了拳头:
“还是一个把人当笨蛋耍的骗子。”
“嗯……”何雪莲微微蹙起眉,“能和昭昭玩到一起的人,会有这么坏吗……”
蹙起的眉峰舒展开来,何雪莲意味深长地轻笑道:“那妈妈倒更想认识一下她了。”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任性刁蛮大小姐,会把自己的乖乖儿子勾得这么魂不守舍。
“那……假如不是小姑娘呢?”最后三字词语好像烫嘴,简昭说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尖:
“万一是个男的呢?”
“啊……那确实是个混小子。”
何雪莲的脸色瞬间晴转电闪雷鸣,伸手义愤填膺地在扫帚木杆上拍了几下:“昭昭,要是被欺负了,妈帮你打回去!”
“咱们不跟这种社会上的渣滓玩。”
啧。听到意料中的答案,简昭心底飘起点淡淡的酸涩,又说不清这种捉摸不透的情绪从何而来。
似乎暗有所指,蠢蠢欲动。
像现在山头积压的云,看着晴朗燥热,可只要碰上点闷湿的水汽,就能降下一场滂沱的暴雨。
“妈,那爸呢?”简昭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爸爸腰好点了吗,你之前打电话说爸爸已经开始重新开始干活了。”
“我回家怎么都没见到爸爸,是他去另一个镇上给人砌石灰墙去了吗?”
“昭昭……”见瞒不住了,何雪莲重重地叹了口气,先前强装出的僵硬笑容此刻终于耷拉下来,苦涩地牵扯着嘴角:
“你爸他现在还在村卫生所里躺着,说是骨折,伤筋动骨要一百天。”
“医生说之前腰伤就没养好,就着急下地干活弄的,我怕影响你学习就没告诉你…”
何雪莲混浊的眼珠无神地盯着眼前连绵的山丘,有种捱过暴雨后极度疲惫的沉静:
“没事了,最苦的都熬过去了,医生说现在只要安心静养就能好了……”
总是这样……
简昭苦涩地抵住了下唇,总是把他当成要保护的“小孩子”。
可他已经二十岁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简昭心上是又气恼又委屈。
可更多的,还是埋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没能独当一面地成为爸爸妈妈的依靠。
“我去看看爸爸。”简昭攥紧了指尖,脚下生风地就往桥那头的红瓦水泥洋楼跑去。
至少让也能够做些什么吧……
“爸!!”简昭拨开印着红十字的塑料门帘,风卷残云地闯进去。
室内空间不大,最里面那排简易的白色支架床上,他爹简阳平正歪着脑袋看电视。
从蓝白条纹床单边伸出来的小腿到脚踝,都架着凸出的不锈钢固定支架,粗壮的柱体嵌进骨头里,裸露出来几个黑紫洞眼。
“简阳平,你……”简昭本来还想说几句这个死倔的中老年男性,硬逞什么强……
可只看了一眼触目惊心的伤口,简昭整个面部表情都皱起来,只剩下了心疼:“这么粗的骨钉打进去,腿疼吗?”
“嘿嘿,我儿子放暑假回来了啊。”简阳平擦破皮的半截眉毛都剃了,现在看起来有点滑稽:“没事,多大点儿事啊,现在一点也不疼了。”
“医生说我明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恐怕不行。”
简阳平话音刚落地,就被一道磁性沉稳的声音拆穿了。
一个戴着白色外科口罩的青年不急不缓地走过来,挺直的背脊把宽松臃肿的白大褂都穿得很好看。
“左小腿下半段胫腓骨粉碎性开放性骨折,外支架手术后胫骨中间碎骨一直恢复得很慢……”
“恐怕短时间内不能下地走路。”
黑白X光片下露出一双深邃内敛的眼睛,看向简昭时眸底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后又掩饰般地匆匆瞥开眼。
还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上的塑料水杯。飘着点深绿茶叶末的水面洇开在纯白的被套上,微微有些泛黄。
青年的声音这次不复刚才的波澜不惊,沾染上一丝慌乱:“抱歉。”
“没事,没事。”简阳平从果篮里掏了把瓜子,继续乐呵呵地磕着:“嘉瑄啊,王大夫忙不过来,这几天多亏你前后照料着了。”
“难道你是……”
听完自家老爹这番话,这下轮到简昭诧异地挑眉了,他缓缓地抬头盯着对面的人,睁大的瞳孔里写满了震惊:
“你是许嘉瑄?!”
“嗯。”对面青年缓缓地将口罩摘下来,露出了张端正俊朗的脸,挺直的鼻梁上眼窝很深,眉眼间浸着温和的笑意:
“好久不见,简昭。”
这可真是……男大十八变。
简昭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许嘉瑄……或者说:
村支书家的宝贝独子,他们村近十年最争气的县状元,以及……另一个更加熟悉的昵称。
小时候拉着简昭的手,说要娶简昭的……小胖。

意识到自己惊讶过了, 反而显得有些没礼貌,简昭连忙继续找补道:
“哈哈你变化真大,我差点都没认出你。”
语末还对许嘉瑄竖起了大拇指, 一脸诚恳道:“你现在很帅。”
“咳咳——”许嘉瑄有些不自然地错开视线, 原本微抿着的唇线漾开点弧度:“嗯。”
就简昭这么轻飘飘一句话。
他突然感觉这一年来吃的那些水煮鸡胸肉、西兰花;升级的健身房VIP会员都值了。
“大部分的高校七月初放暑假, C大我记得六月底就放了……”
其实简阳平的病情许嘉瑄已经视察过很多遍了, 他是故意这么磨蹭地站着。
手抵着那本快被他翻烂了的病历单,余光注意力全落在旁边的简昭身上。
许嘉瑄假意轻描淡写地开口,话题却直往简昭身上引:“是有事情耽搁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简昭闻言一愣,有些惊讶:“哈哈没想到你还知道我上的C大。”
“嗯。”许嘉瑄眼睫覆下来, “高考后光荣榜上看到了。”
甚至放榜的时候, 他都没注意自己,第一时间先去找的简昭的名字。
“我考得一般啦,还是你比较厉害, 北大欸。”
“假期晚归”的原因特殊又敏感,被简昭刻意回避了,哈哈哈笑着打马虎眼:“我们县都好久没有出清北了,出成绩那天村支书据说放了一天的鞭炮。”
不, 是三天。还在特意在村广播里感谢父老乡亲的支持……
许嘉瑄想起了一些社死往事, 尴尬地抚额:“简昭,其实我没想考这么好。”
“我最开始的志愿不是北京……”许嘉瑄抬眸静静地看着简昭,好像透过眼前的人穿越回了百天誓师那天——
那个蝉鸣肆意,炙热滚烫的盛夏。
少年校服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在樟树叶抖落的太阳碎影下,像盛着一筐星星。
手腕如玉似雪,撑起一段漂亮的拱形, 黑色的油墨中性笔一笔一划地写:
“简昭:H大。”
那才是他的第一志愿。
果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许嘉瑄唇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我是想留本省的。”
实际上,他也这么努力了。竭力劝说着父亲,借口本省也有很厉害的临床医学专业。
“欸……?”简昭又双叒惊讶了,“你那么高分,留本省不白白浪费分数吗?”
许嘉瑄喉咙里发出了声干涸的叹息:看吧……没人会被这样拙劣的借口骗住。
父亲更加不会,当即暴跳如雷,怒目圆睁地怒吼着,威胁他要敢改志愿就和他断绝关系……
然后许嘉瑄妥协了,乖乖去了千里之遥的北京,一个冬天会下很大的雪,冻到骨子里的繁华大都市。
刚刚高考完的许嘉瑄才十八岁,涉事未深的年纪还来不及不明白,原来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意义重大。
所以有些事情总是后知后觉……当20岁的许嘉瑄疲倦地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回头望:
深夜的穹顶很高很高,寥廓的夜幕里没有一颗星星,他想起了盛夏季节里笑得熠熠发光的少年,突然就后悔了……
他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离心底那个欲言难止的意中人越来越远了。
“上大学后,看朋友圈里很多高中同学都谈恋爱了……”许嘉瑄手指不动声色蜷缩起来,攥紧了病历报告单的一角。
话语从喉咙里干涸地挤出来,掺杂着某种隐约的紧张,“简昭……你呢,你现在有谈恋爱吗?”
“哈——咳”本来尬笑着的简昭,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提问差点没噎住,“没……没呢。”
呼……许嘉瑄暗自松了口气,生出了点劫后余生的窃喜:“怎么会呢……上大学后没有和女生多接触吗?”
卸下了高中“禁止早恋”的紧箍咒,这样男女皆斩的一张脸,积极开朗的小太阳性格,在大学社交圈里基本“大杀四方”吧。
毕竟除了自己,高中暗恋简昭的人还有不少……而且,还有不少男的。
“没……”简昭下意识反驳,回想起了让自己落荒而逃的祁某人——
没有女性朋友,但有bt男铜啊。
“咳咳……”简昭头皮发麻,继续不下这个话题了,“那你呢,你现在变化这么大,是因为谈恋爱了吗?”
“嗯。”许嘉瑄意味不明地抬眸,视线落在简昭身上,很轻地弯了下眉:
“正在暗恋中。”
“咳咳……暗恋啊。”怎么话题一个赛一个的尴尬,再这样下去简昭要咳出肺痨来了:
“那就……”简昭拍了拍许嘉瑄的肩膀,硬是社牛地找出句话来:“祝你暗恋成真。”
“你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做出这么大改变,老天一定会给你个好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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