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可爱吸崽体质男妈妈【受】x阴湿男鬼深情寡夫【攻】
小羊老师是灿灿幼儿园里最受欢迎的男幼师,他每天被一群幼崽三百六十度环绕淹没。
不过,小羊老师最近十分头疼,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他班级里的小朋友是一群小妖怪!
知道真相后的小羊老师差点晕厥,他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所有的幼崽都扑了上来,轮流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齐声说:“小羊老师我们最喜欢你啦!你不要离开我们!”
小羊老师只好留了下来,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提醒幼崽们:快把你们的尾巴收起来!有外人来了你们快给我变回来!
院长说:幼崽们在人类世界里生活是因为几年前,妖王的妻子在生下孩子之后逃跑了。妖王大怒,妖界震荡不安,纷纷把幼崽们送来人类世界暂居。
小羊老师想: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忤逆妖王?
这天幼儿园里来了一位漂亮的幼崽,他顶着一头卷发,性格温顺惹人疼,一看到小羊老师就牵住他的手,仰起头,软软地喊了声“妈妈”。
小羊老师:??
新幼崽的家长信息不全,小羊老师决定去家访,他抱着幼崽去到簿册中填写的地址,一栋远看黑沉沉的别墅。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让他莫名不安的脚步声。
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五官张扬又俊美的男人,小羊老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丢失的记忆忽闪忽现。
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俯身靠近他,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力量将他和幼崽笼罩。
“老婆,好久不见。”
阅读提醒:
1、双c,破镜重圆+前世今生+生子+养崽
2、幼儿园崽崽的戏份不少
内容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前世今生 甜文 萌宠
主角:杨思昭,陆无烬 ┃ 配角:眠眠崽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扔球跑后,阴湿妖王找上门
立意:爱能治愈一切
“看不清?”
“那个人会从身后抱住我,在我耳边呢喃,说我负了他。等我回身想要看他,他就消失了。”
“这个梦持续了多久?”
“十年。”
“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记不得了,我只记得十三岁之后发生的事。抱歉医生,不是我不配合,我很努力地回忆,但脑子一片空白。”
“没事,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梦让你很困扰吗?既然持续了十年,为什么今天才来医院就诊?”
“因为……”
杨思昭两手攥紧膝盖,神情难掩惶然,他呼吸稍止,匀出一口气,才抬起头,“因为梦变了,梦里那个男人说,他要来找我了。”
倾诉完心事,杨思昭按照医生的要求,又去做了脑电图,拿了一盒药。
缓解焦虑的药,一日一粒,早餐后服用。
杨思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焦虑,他仍然睡得着,只是时常惊醒,但他向来信赖医生,故而不多问。从药房拿了药,放进双肩包里,迎着冬日下午的暖阳,出了医院。
医院在城市的南端,坐地铁回家要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是杨思昭尚能接受的距离。他戴上耳机,顺着人流进站,尽可能加快脚步,占据一个难得的座位,可惜失败——余光瞥见身后站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他立即侧身,让出了座位。
“谢谢你呀。”老人笑着道谢。
话音未落,身边的小男孩不知磕撞到哪里,突然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在车厢里无限放大,变得刺耳,许多人侧目皱眉,老人急急揉着男孩的膝盖,男孩的哭声反而更加汹涌。就在这时,男孩的眼前出现了一颗棒棒糖。
粉黄色的包装,一半草莓口味一半菠萝口味。
举着棒棒糖的杨思昭朝他笑了笑,眼睛弯如月牙,两颊各有一个酒窝,男孩的哭声猝不及防地断了一拍。
杨思昭俯下身,将温暖的手掌轻轻覆在小男孩的脸蛋上,轻声问他:“刚刚是不是撞到前面阿姨的皮包上了?还疼不疼?”
提到委屈处,小男孩的嘴角一个劲往下撇,杨思昭又问他:“幼儿园老师有没有说过,要做勇敢的小朋友?这点小痛没什么的,呼的一下就吹走了,是不是?”
小男孩愣愣地点头。
“以后撞到哪里了,就告诉奶奶,不要哭,哭了别人就不知道你哪里疼了。”杨思昭把棒棒糖递给小男孩,再将他的小手送到老人的手里,笑着安抚老人,“没事的。”
老人对他感激愈深,连声道谢。
一旁的姐姐也夸他:“小伙子,你好会照顾小孩哦。”
杨思昭笑着摇头。
他也不想“会”的,谁让他是幼师呢?
他在月岭市西北边的灿灿幼儿园工作,工作内容就是照顾小孩。
半个小时前医生问他焦虑是否与工作压力有关,他想了想,说没有。
幼师这个工作,最大的难处就是累,至于焦虑,倒是不搭边。
更何况他所在的班级,是幼儿园里人最少的一个班,只有五个小朋友。
他一开始也觉得奇怪,公立幼儿园小班的开班人数标准是二十五到三十人,哪怕是月岭市最豪奢的私立幼儿园,一个班也有八到十人。可他接手的小(5)班,确确实实只有五个小朋友。他去询问院长,院长给他的答复是:没办法,其他班级都满了,这五个孩子比较特殊,不太好管,你先带着,之后人数会增加的。
不算太有说服力的解释,杨思昭也没刨根问底。
毕竟一个人管五个孩子,实在是太轻松了。
而且,他压根没看出这五个小家伙特殊在哪里,反而因为两个月的相处,爱上了他们,也爱上了幼师这份工作。
不好管么?
简直是太好管了。他指东,小家伙们就齐刷刷往东,他指西,小家伙们就排着队往西。就像一群小企鹅,成天叽叽喳喳地跟在他后面,他一蹲下,五只小企鹅就飞扑上来,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齐声喊:“小羊老师!”
同事私下说,你知不知道,小(5)班在你来之前,两个月换了五个老师!
杨思昭惊讶不已。
邻班的老师也调侃他,这五只是小猫吗?你是不是在身上涂了猫薄荷?
杨思昭哭笑不得。
他也想不明白,他在学校里不算出类拔萃的,学前教育的理论知识学得也不够牢固,实践经验更是寥寥无几,本应错处百出的,偏偏在小(5)班得到了浪潮般的喜爱。
所以工作这一项,总体来说不构成他的焦虑,症结还是那个梦,他如是想。
然而三天后,他就改变了想法。
如果说十年反反复复做同一个梦,会被医生诊断为焦虑。那他三天后看见的那一幕,若是如实汇报给医生听,医生一定二话不说,给他定性为“精神失常”。
这一天,他和往常一样,七点二十到幼儿园,先洗手消毒,打扫班级卫生,八点到门口迎接小朋友,八点二十开始做课前准备,上完课又带着五个小家伙去卫生间,十一点十分,开始分配午餐……今天这个环节出了点小岔子,其中一个叫圈圈的小男孩,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饭碗。
看着地上那一滩他最喜欢的番茄牛腩饭,圈圈心碎到泪眼婆娑,“牛肉呜呜。”
杨思昭立即安慰他:“没关系,小羊老师给你重新拿一碗,好不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杨思昭小跑到厨房,端着一碗满满的番茄牛腩饭回到教室,眼睛只盯着孩子,没注意到脚下的益智玩具。
然后很不幸,他脚一滑,手一翻,一碗新的番茄牛腩饭,又光荣牺牲了。
“牛肉饭!小羊老师救救牛肉饭!”圈圈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惊呼。
杨思昭刚准备去拿拖布,还没转身,就看到圈圈从小凳子上站起来,一双眼睛灼灼盯着地上的番茄牛腩饭,眼看着就要往前冲了。
“圈圈别过来!”
他高声制止,圈圈还是动了身,一旁的小班长乐乐立即拉住圈圈的胳膊,气鼓鼓道:“小羊老师都让你别过去了。”
“没有牛肉饭了!”圈圈哭着说。
乐乐放下勺子,用力拖住他。
“啊啊啊!馋嘴圈圈!”
杨思昭眼看着圈圈皱起了小小的眉头,表情变得有些陌生,他立即扔了拖布,喊了声“乐乐小心”,朝两个孩子走去。然而,就在离圈圈还有两米不到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
准确来说,不是停步,是腿软了。
因为他看到圈圈的头上长出了两只耳朵,毛茸茸的灰毛三角立耳。下一秒,屁股后面又长出了尾巴,灰白相间的蓬松大尾巴,半臂长,因为情绪激动,直挺挺地垂了下来。
三秒后,圈圈从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变成了一只灰毛小狗,从乐乐手里挣脱开。
杨思昭用力眨了眨眼,试图确认自己在做梦。
但不是梦。
因为幼儿园配发的罩衫还松松垮垮地挂在那只小狗的身上。
什么、什么情况?
比起人变狗,更让他惊恐的是,事情发生的瞬间,他刚缓过神来,准备抱走其余四个小孩,远离这只来路不明的小妖狗时,四个孩子的脸上竟然没有半点惊讶,反而互相看了看,然后齐刷刷望向他。那一双双无辜的眼睛仿佛在说:糟糕,被小羊老师发现了!
怎么办,小羊老师发现了。
小羊老师也不知道。
杨思昭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眼前越来越黑,身体越来越轻,摇摇欲坠。
咚的一声,他倒在地上。
头疼欲裂。
杨思昭在脑神经的阵阵锥痛中睁开眼,入目白茫茫一片,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一转头,他看到了白发苍苍的老院长,心倏然一震,“院长,我……”
仿佛预知他要说些什么,老院长抬了抬手,“圈圈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杨思昭一时哑然,他期待着从老院长的口中听到“你最近太累了”“压根什么都没发生啊”一类的话,但事与愿违。他看着老院长摘下酒瓶底厚的老花镜,叹气道:“其实我早该告诉你的,之前一直在考虑该如何告诉你。”
杨思昭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小羊老师,其实你带的这个小(5)班,班里的五个孩子,都不是人类。”
“他们是妖。”
“但你放心,他们不是那种吃人的恶妖,只是因为一些事,没办法了,寄居在人类世界。你不用太害怕,他们什么都不会,还没习得法术,最多只会变回兽形,绝不可能伤人,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老院长眼神恳切,言之凿凿,将怪力乱神的荒唐话说得比年终发言还认真。
杨思昭诧然到麻木,“什么?”
老院长没办法,只好拿出手机,又给他看了一遍监控。再次目睹圈圈变成灰毛小狗,给杨思昭的精神带来又一波冲击——
那双耳朵、那条尾巴。
穿罩衫的小狗。
杨思昭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不作任何停留,他冲出医务室,径直跑向灿灿幼儿园的大门。
院长在后面追着他,“小羊老师,你如果愿意留下来,工资你随便提!”
杨思昭置若未闻,一路冲到家里,钻进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以缓解剧烈不安的心跳。然而下一秒,大门骤然被人敲响。
“小杨啊!”
杨思昭如惊弓之鸟,吓得一哆嗦,又听见房东说:“我看你灯亮着,你在家啊,卫生间防水又出问题了!”
杨思昭慢吞吞打开门,房东丝毫没注意到他惨白的脸色,喋喋不休道:“真是奇了怪了,这房子租出去七八年了,十几个租户,别人都没问题,怎么你一住进来,不是灯坏了,就是浴室渗水?”
“我——”杨思昭百口莫辩。
房东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大冬天的,你是不是每天洗澡啊?这多费水啊?我不是跟你说过那浴室瓷砖有点问题吗?这样吧,我找人来做一下防水,我们各出一半吧,本来也有你的问题。”
一向好脾气的杨思昭都不免发怒:“我就没听说过,出租屋做防水,要租户出钱的,林先生,您这样——”
房东抢了话:“我怎么了?怎么不是你的问题,前一个小姑娘顺顺利利住了半年,自打你住进来,三天两头出问题。对了,上次为了给你连宽带,砸了墙面,花了三百,那钱你还没付呢。”
“林先生,你太欺负人了!”杨思昭两手在袖中握拳,反驳道,“宽带是您家用的,什么时候变成给我装了?”
房东的视线在杨思昭的家里转了一圈,很明显,这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生活简素,住进来三个月也没添置什么值钱物件,而且社交圈单纯,也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再加上男幼师的职业,基本可以断定,是个可以拿捏的软柿子。
他抱起胳膊,道:“反正当时定的是一季度一签,你要是不想租了就搬走,不然就和我平摊浴室做防水的费用。”
“你!”
房东说完就走,留杨思昭一个人在家气得心肝疼,他今天受了惊又受了气,身体难以支撑,几乎连着四肢百骸疼。
拿起手机想给父母打个电话,思索再三还是放下,澡也不想洗了,他钻进被窝闷头就睡,半夜又满头大汗地惊醒。
小孩变狗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始终挥散不去。
太荒谬了!
这根本不是科学世界。
就这样昏昏沉沉过了一天,再拿起手机时,未接来电已经超过三十通。
都是老院长和同事打来的。
杨思昭不想接,只给同事报了个平安,又附上一句“我辞职,以后不会再去”。
正准备睡觉,房东又上来敲门了。
催他交钱。
“想好没有啊,还租吗?你随便问问,上网查也行,这周围可没有比我房子更便宜的了。”房东倚着门嗑瓜子。
杨思昭顿时觉得脑子乱糟糟的。
他的生活变成了一团乱麻。
因为梦的变化,确诊了焦虑症;悉心看护的孩子是一群小妖怪;刚过实习期的工资不够支撑他临时起意换房子……
耳边忽然想起,老院长那句,“小羊老师,你如果愿意留下来,工资你随便提!”
随便提,若他开价三倍?
不不,那可是一群妖怪啊!
“想什么呢?”
房东打断他的思绪,催他:“我已经联系好师傅了,下午过来做防水,我们各出一半,一人一千五,怎么样?”
就在杨思昭心力交瘁的时候,一个稚气的童声在楼道里响起。
“你是谁?不许欺负我的小羊老师!”
杨思昭循声望去,看到了乐乐。
那个大名叫“纪乐灵”的小姑娘,是小(5)班的小班长,长得和她的名字一样灵气可爱,惹人喜欢,此刻正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盯着房东,毫无畏怯。
在她身后,是另外三个小家伙。
一人站一层台阶,后一个揪着前一个的衣摆,小火车般站成一串。
而在楼梯转角,他又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小身影,是躲起来的圈圈。
圈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在撞上杨思昭视线的瞬间,又缩了回去。
一时分不清他和杨思昭,哪个是妖怪。
“你这个坏人!”
乐乐一出声,剩下三个瞬间有了勇气,齐声大喊:“不许欺负我的小羊老师!”
房东愣住,回头看了一眼杨思昭,只见杨思昭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又惊又惧。
“什么乱七八糟的?”房东压根没当回事,甩甩手:“哪里来的小孩啊?快走快走。”
他又回头问杨思昭:“一千五,你微信转我?师傅下午就过来。”
杨思昭还没开口,就有人替他出了声——
“这么明晃晃地欺负人,是不是太视法律为无物了?”
那声音优雅而冷冽,叫人光是听着就心脏发颤。
杨思昭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个穿着修身黑色套裙的女人走了上来,她的容貌极其美艳,戴着一副精致的无框眼镜,棕色卷发肆意垂落在她的双肩,蜷曲的发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让人过目难忘。
也不知道是不是杨思昭的错觉,他总觉得像是看到一只威风凛凛的美洲狮,正一步步走上台阶,向他靠近。
“林先生,是吧,”女人笑了笑,朝房东伸出了手,“我是杨先生的朋友,也是一名律师,房子有任何问题,您都可以和我沟通。”
她的语气并不严肃,眼角还泛着笑意,可气场太过强大,还是让房东心头一凛,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沟、沟通什么?”
“您方才说的,浴室重新做防水层,作为租客,是否有义务承担这个本该是房东承担的责任?以及因为防水处理没做好,给租客带来的生活不便与困扰,杨先生是否有权利向您追索赔偿……都很值得沟通,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