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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秀才和他的侯门小夫郎(星懒懒)


鉴于谢宁他们并没有拦在路中间,前面的侍卫并没有驱赶,而是掠过他们继续往前走去。
马车慢慢走近,陆川终于能看清谢宁脸上的表情,也看到他眼中的不舍。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一眼万年,舍不得移开目光,这次三个月的分离,不止是自己在煎熬,在思念。
可惜队伍并不会因为他们的思念和深情而停下步伐,马车仍在缓步往前行驶,而谢宁已逐渐被抛下。
他下意识地跟着走了几步,口中喃喃:“夫君。”
陆川露出一个笑容,这是一个多月以来,陆川脸上浮现的第一个笑容。
陆川探身出车窗,对着谢宁摇手:“宁哥儿!回府去,我很快就回家了!回家等我!”
他眉眼俱动,沉寂了许久的情绪,在见到谢宁的那一刻,瞬间哗动起来。
谢宁跟着摇手,眼眶含泪,脸上却满是笑容,时隔三月,终于见到陆川,他心里已经满足了。
看着队伍慢慢从眼前变小,然后消失,谢宁才肯放下手,白玉问:“公子,可要回府?”
谢宁的声音高昂几分,表情也变得生动起来:“当然!”
说着他就转身往旁边的马车走去,他得回府张罗好一切,好给夫君接风洗尘。
沉浸在相见喜悦中的陆川,并不知道他后面的两架马车,也悄悄打开了车窗。
一个温柔的女声惊叹道:“陆大人的夫郎好美啊!和陆大人果然是天生一对。”
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就有人开始附和:“没想到陆大人的夫郎如此好看,他们感情真好。”
“只有这样的哥儿,才能配得上陆大人吧。”
“……”
她们在谈论着方才的惊鸿一瞥,仿佛这样就能消除掉内心的惶然。
和陆川隔着一辆马车的田进,此时眉心紧皱,疑惑自己的书信难道他夫人没有照做?
在庆阳府城田进一直跟着杨奕清,知道梁既中的事情并没有牵连到白阁老后,他就放下了心,有心情琢磨怎么对付陆川。
陆川和张志新来到庆阳府城汇合后,向杨奕清汇报了进度后,很快就启程回京。
回京的这一路,田进算计了陆川好几次,但都被陆川自己躲了过去,或者是张志新帮忙挡下,没给陆川造成一点儿伤害。
比如他得知陆川带了十几个美人时,就悄摸地跟杨奕清告陆川的状,说陆川骄奢淫逸、不务正业,外出办差还不忘带上美人,实在是影响恶劣。
也是他没仔细调查过,自己是什么人,便以为别人也是,先入为主地给陆川判了刑。
陆川给出的理由很充分,这些女子哥儿都是被杨钦或者张家迫害的,她们是揭露杨钦和张家罪行的重要证人,在征得她们同意后,才把人带上的。
他提前做了文书,又有张志新在旁作证,田进告状不成,反被杨奕清训斥了一顿。
之后的几次算计,也都被陆川躲了过去。田进一时气急,便掩瞒了真相,把事情虚虚假假地写在家书里,让他夫人帮忙传播出去。
对陆川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恶心一下他也好。
谁不知陆川和他夫郎感情甚笃,而他夫郎又是永宁侯唯一的哥儿,听说出阁前很是彪悍,等陆川回去有他受的。
可今日一看,陆川的夫郎好像一点儿也不受影响,还大老远地跑来城外见陆川,他们四个官员外出办差,只有陆川的夫郎来城外接他。
这明显感情没受到一点儿影响。
难道是他夫人没传播出去?
还是他的家书没送到家?
田进对自己产生了疑惑,一头雾水地进了城。
一路进入京城,队伍直接往大理寺走去,把一干犯人押送到大理寺的牢房里,几人才去往内阁,向各位阁臣汇报此次出行查案的结果。
一个接着一个汇报,折腾了好长时间,陆川才终于能够回家。
至于陆川执意要带回京的十几个证人,因为不好安置,就把人交给陆川来安置。
陆川无奈,只好把这个重任接下,毕竟是他要把人带回京的,反正以后作完证,还是得他来安排。
陆府已经忙活了起来,因为陆川外出而沉寂了三个月的陆府,在陆川回来的这一天,突然活了起来。
每个下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干活都有劲儿了。
丫鬟婆子在扫洒屋子庭院,厨娘在厨房大展身手,齐管家乐呵呵地在安排下人们干活。
谢宁喜滋滋地看着他们忙活,时不时检查一下丫鬟们干的活过不过关。
陆川回来了,谢宁心情极好,有丫鬟仆从偶尔失误,他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地叮嘱对方小心些。
整个陆府都陷在喜悦之中,可大门外多余的两辆马车却让这份喜悦戛然而止。
陆府中门大开,就等着男主人的回来,谢宁也等在门口。
此时已接近黄昏,橘黄色的余晖映照下来,谢宁心情依然不改,在陆川下马车之时,欢快地奔了过去。
三个月不曾接触对方,若不是顾忌着在门外,谢宁早就想投入陆川的怀里,诉一诉这些日子来的思念。
不过双手相触的一瞬间,谢宁感觉自己的心定了下来,好像再多的话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陆川目光幽深地看着谢宁,两人的手逐渐变成十指相扣,他声音有些低哑:“宁哥儿,我回来了。”
谢宁抬起眼帘,冲着陆川笑了一下,柔声道:“我知道。”
两人相携走进府内,皆看不到周围的人,小夫夫俩之间的氛围,任谁也插不进去。
白玉荷花的脸色有些难看地盯着后面的两辆马车,谢六很机灵地给两人解释:“这些都是姑爷特意从合水县带回来的证人,大理寺那边没有地方安置,杨大人便让姑爷帮着安置。”
“姑爷想着如今天色已晚,一群女子哥儿的,住到客栈去难免有些危险,就想着先把人带回府中住一宿,明天再给她们找地方住下。”
白玉直直盯着谢六,气压有些低:“谢六,你全程跟着姑爷,老实跟我们说,这些人跟姑爷到底有没有关系?”
荷花点头附和:“是单纯的证人还是有其他关系?”
谢六无奈,昨天赶回来报信时,这两个哥儿已经盘问了他好一会儿,若不是要赶着回姑爷身边,估计他都脱不了身。
“真没有任何关系,顶多就是她们爹娘拜托姑爷照顾一下,其余就真的没有任何接触,姑爷就没和她们说过几句话。”
荷花惊呼:“姑爷和她们还说过话?”
谢六想死,他就不该说这句话。
白玉咳了一声,他也觉得荷花这反应太过了,回程有将近一个月,说几句话也算正常。
白玉说:“行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就信你一回。这些人就交给我来安排吧,现在公子和姑爷估计是没有功夫管她们的。”
谢六顿时一喜,白玉愿意接过这个担子,那自然是最好的,毕竟把人一直这么晾着也不是个事儿。
“那就交给你们了,我还得赶回侯府复命。”
接着谢六也不管白玉荷花他们的反应,走到那两辆马车旁,叮嘱了几句话,就拎着他的包袱飞快地跑了。
生怕晚一点就走不了了。
白玉扫了一眼两辆马车,吩咐车夫从侧门进去,把人安置在客院。
虽然陆府几乎没有客人留宿,但客院还是安排了人扫洒,就是打扫得没有常住人的院子细致,这些客人来得突然了些,勉强还是能住的。
白玉把人领到客院,给她们介绍了如何用水,让厨房把饭菜送过来,留了两个丫鬟随时候命,他就回了正院。
直到看不见白玉的身影,这群在客院住下的女子哥儿才松了一口气,这个哥儿威严太重,她们都不太敢喘气。
青哥儿说:“陆大人府上好漂亮,看着比张家还豪华。”
青哥儿是乡镇上一个小商户的哥儿,家里有几个钱,把他养得不谙世事,到了待嫁的年纪,正想给他找个良善的夫家,却因为长得有几分好看,被张家的管事上供给了张家嫡系的三少爷。
这三少爷极爱在床上折磨人,青哥儿在张家受了不少苦,本来是个小话痨的他,在张家基本没说过几句话。
也就是这一个月,和这么多姐妹一起,才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性子。
他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好奇地拨了一下水龙头的开关,果然跟白玉方才一样,有水出来了。
他惊呼:“真的有水!京城也太繁华了吧,拨动一下这个铁块,竟然就有水出来,太不可思议了!”
其他女子哥儿本来在看别的地方,听到青哥儿的声音,都纷纷围了过来。
杏花伸手探了一下水温,顿时睁大了眼睛:“这水还是热的!”
听到杏花的话,其余人都伸出手来试了试,都惊叹不已,直呼京城就是不一样。
白玉留下的两个小丫鬟看到客人对这些便利的设施感兴趣,便笑着上来给大家介绍。
于是她们跟着小丫鬟,见识了花洒和蹲坑以及抽水马桶,客院特意做了蹲坑和马桶,以防客人不适应蹲坑或者马桶,这样两样都可以选择。
杏花说:“真没想过,这茅厕还能建在屋里,这天冷不用出屋子真好。”
“是啊,京城真好!”
“一拉绳子水就下来了,把那些秽物直接冲走,可真神奇啊!怪不得会把茅厕建在屋里。”
大家参观完屋子,就有嬷嬷领着两个丫鬟给她们一人送了一身衣裳。
嬷嬷笑着说:“府里的白玉哥儿见客人们穿得单薄,便做主让老奴给客人们送了几套衣裳过来换洗。”
青哥儿她们纷纷看向较为沉稳的女子,显然在她们这群人中,这个女子是做主的人。
陈二娘说:“多谢主家费心,这会不会太破费了?”她瞧着这些布料还不错,都是用棉布做的。
嬷嬷笑了一下:“破费倒是不破费,只是这些衣物是府里下人还未发下去的秋衣,暂时挪来先用了,希望客人莫要嫌弃。”
青哥儿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布料竟然是给下人穿的?他在家中的时候,至多也只能穿细麻的衣裳,也就去了张家,才有几身棉布衣裳。
京城的人真有钱。
陈二娘连忙说:“自然不会嫌弃,我们还得多谢陆大人和陆夫郎收留呢。”
老嬷嬷送了衣服过来没多久,就又有丫鬟送饭菜过来,两荤一素,是厨娘紧急炒出来的。
洗漱过后,青哥儿穿着新的衣裳,吃着热腾腾的饭菜,突然就哭了出来。
这样的生活太过美好,就像是幻想一般,咬牙决定跟着陆大人上京的时候,他心里满是忐忑,却不料能受到这样的接待。
青哥儿一哭,不少姐妹也跟着一起哭,这一路太苦了,连最沉着冷静的陈三娘都一边吃一边流泪。
本以为张家和杨家倒了,她们就解脱了,没想到回家之后却是另一番苦难。
张家和杨家的后院,有不少女子哥儿被抢掠进府,她们有些原本是有未婚夫的,却因为张家和杨家横插一杠,成了他们后院中的一名小妾。
张志新审查过后,把那些无辜的女子哥儿都放归回家,原本有未婚夫的,自然早就断了婚约,而没有婚约的,也不会有人愿意娶她们。
最重要的是,张家和杨家的人被收押起来,百姓们无法对他们泄愤,便把怒气发泄在这些在张家和杨家做过小妾的女子哥儿身上。
连理由都是现成的,她们虽然是被强抢去的,但却在张家杨家享受了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张家和杨家的罪行理应有她们的一份。
陈家的祖宅在张家倒下后回到了陈老的手中,陈老是当时合水县中最名最高的,不少当地的百姓都听陈家的话。
陈二娘仍然记得,她回到家中后,有多少曾经的叔伯,劝爷爷不要收留她,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怕不是陈家自愿嫁的,哪怕她只是杨家的小妾。
陈二娘是陈老的孙女,她爹是陈老的大儿子,被杨钦这个狗官杖打后关进牢房,因为没有药医治,重伤发热不治而亡。
当时整个陈家都倒了,陈二娘也被张家献给了杨钦,她也就成了杨钦后院里第十一名小妾。
她上头有个姐姐,幸好她姐姐被嫁到了外县,才没有像她一样遭受杨家和张家的毒手。
听到那些叔伯的话,陈二娘才惊觉,做过杨家和张家小妾,是她们永远的污点,不光是她们自己心中的污点,也是合水县百姓眼中的污点。
合水县已经容不下她们了。
于是陈老就求到陆川面前,求陆川给他的孙女指点一条活路。
合水县的百姓对杨、张两家的怨恨太深,凡是和他们两家扯上关系的,都会被百姓们牵连到,更别说这些无辜受罪却偏偏和杨、张两家牵扯颇深的女子哥儿。
既然这个地方容不下她们,就让她们离开这个地方。
陆川从陈老这知道了他孙女的境况后,担心其他被放归回去的女子哥儿的处境,还特意让谢六帮忙暗访了一遍,不料几乎所有的女子哥儿都是这种情况。
陆川想到谢宁在京城成立的妇联组织,念及这些女子哥儿的无辜和可怜,便决定把人带回京城。
于是陆川就让谢六去问这些女子哥儿,有意愿离开合水县的,可以跟着队伍到京城去,去到京城,他能给她们一份活计,让她们能够养活自己。
客院内哭声不断,而陆川和谢宁所在的正院却是一室温馨。
陆川奔波了三个月,回到家闻到熟悉的果香味,他突然就开始疲惫了,一动也不想动。
若不是顾忌着这一身穿了几天的衣裳太脏,他是真想直接抱着谢宁躺床上。
强打着精神到洗漱室沐浴,出来简单喝了几口汤,吃了几口饭,就拉着谢宁往床上去。
谢宁今天特别好说话,陆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川这三个月心一直绷着,如今闻着熟悉的气味,身边有谢宁的陪伴,很快就睡了过去,连头发都没擦干。
谢宁看着瘦了一圈的陆川,心疼得不行,不忍把人叫起来,便自己帮忙擦干头发。
然后他窝进陆川怀里,感受着三个月未曾接触的怀抱,在陆川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清晨,屋外的鸟儿如往日一样叽喳,谢宁将醒未醒,感觉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下的被子,入手温热细腻,好像还会动。
今天的被子摸着手感太好了,谢宁忍不住多捏了几下,正在他捏得开心时,突然感觉自己手腕被人握住了。
谢宁一惊,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窝在陆川怀里,手被陆川抓着悬在腹部上空。
谢宁眨了眨眼睛,原来陆川回来了不是梦,他是真的回来了,就躺在他的身边。
陆川昨晚睡得早,因为在熟悉的环境,身边有一直挂念的人,睡得非常安心,一觉到天亮。
醒来时稍微一侧头,就能看到熟悉的睡颜,谢宁安宁地睡在他身侧,平缓的呼吸打在他的颈侧,两人四肢交缠,紧密地拥在一起。
看着这样的谢宁,陆川心里涌出一股暖意,有种一直这样子过下去也很好的感觉。
陆川就这样看着谢宁,目不转睛,姿势都不带换一下。
直到谢宁将醒未醒之际,将手探进中衣,揉捏着他腹部的肌肉。陆川三个月不曾发泄的身体,瞬间变得燥热起来。
谢宁直起上半身,用未被束缚的手捏了捏陆川的脸,嘴里喃喃:“是真的,真的回来了。”
陆川眼神含情,同样坐起身来,在谢宁的注视下,凑到他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他轻声道:“回来了,昨天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谢宁伸手搂住陆川的脖子,声音有些飘忽:“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这段日子他做过无数的梦,每次梦醒陆川都不在他身边,习惯性想要扑进他怀里,却只能摸到冷清的被子。
陆川抱住谢宁纤细的腰肢,让他感觉自己的存在。
两人默默相拥,久久不曾说话,不知过了多久,陆川开口:“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说话时还摩挲了两下谢宁的腰。
谢宁感觉有些痒,下意识地扭动了两下,嘴里抱怨道:“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瘦了好多!”
出京的这些日子,陆川不仅是瘦了,还变黑了一些,脸上的棱角也更分明了一些,眉宇间多了几分坚毅。
谢宁摸着陆川的眉毛,心疼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对方闷哼了一声,紧接着他感觉到后腰被拍了一下。
“别动。”陆川声音变得低哑。
谢宁身体突然一僵,经过人事的身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谢宁难为情地看向陆川:“现在还是大清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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