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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秀才和他的侯门小夫郎(星懒懒)


张老太太刚出门没多久,张高远就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走出来,嘴里还嚷嚷着:“怎么还没开饭,要饿死老子吗?”
谢宁和福寿郡主都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这个中年男子实在是太埋汰了,衣服穿得松松垮垮,满脸胡子拉渣,活像街边的乞丐。
张高远看到院子里多了不少人,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他儿子张启就一拳挥了上来。
张高远虽然长得比张启高,但他整日喝酒打牌,身子早就不如年轻时候,一时躲闪不利,被张启的拳头打了个正着,直接被一拳打倒在地。
紧接着张启直接跨坐到他身上,拳头一拳一拳砸到他身上,一边砸还一边发泄:“让你打我娘!让你天天喝酒!让你去赌博!”
张高远被砸了几拳,才反应过来被儿子给打了,侧头躲过拳头,然后一个翻身反击。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子还没完全长开,一个是常年喝酒赌牌的中年男子,战力大概是五五分,可能是张启心中的愤怒,让他的胜算更高一些。
谢宁福寿郡主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父子间的干仗,旁边的镖师也没有要去帮张启的意思。
张老太太和张老秀才很快就回来,回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儿子和孙子在干仗。
“哎哟!怎么打起来了?小启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打你爹呢?”张老太太叫嚷道。
张老秀才怒喝:“张启!你给我住手!”
张启当然不会听话,此时他已经再次压住张高远,一拳一拳猛砸,张高远爆发过后,很快就没了劲儿,只能任由张启殴打。
张高远听到爹娘的声音,立马开始叫嚷,老两口赶紧把张启拉开,张启也无所谓,反正他已经揍爽了。
谢宁捻着一个瓜子点评:“这小子不错,有一身蛮力,就是不太懂技巧,平白挨了好些拳头。”
荷花点头:“确实差劲了点,若是让大河虎子他们来,应该不会挨这么多拳头。”
大河他们以前作为报童,谢宁找了个侍卫,教了他们一些拳脚功夫。
福寿郡主啧了两声:“拳拳到肉,看着都肉疼!”
张高远一个大男子窝在张老太太怀里,嘴里骂骂咧咧:“张启这个逆子,竟然敢打他老子!老子要把他打死!”
张启呸了他爹一口,恶狠狠地瞪着他:“今天你要是不把我打死,以后你打我娘一次,我就敢打你一次!”
张老秀才给了张启一巴掌,几乎是用了全力,张启被打得踉跄了一步,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你是个读书人,怎能殴打你爹?如此不孝,还想不想科举了?”
张启直起身板,冷哼一声:“我若是不能科举无所谓,倒是张家以后可就没有改换门第的机会了。”
张老秀才一下子被他的话牵制住,他确实不能让这个孙子名声有污,如今儿子明显是不成器,只有孙子有希望考举人考进士,他的期望都在孙子身上。
看张老秀才冷静了一些,张启又说:“爹娘都要孝顺,我若眼睁睁看着亲娘被殴打而无动于衷,想必被人知晓了,名声会更加不堪。”
倒是张老太太心疼儿子,孙子再怎么样都比不过儿子,否则她也不会无视小张启的一次次求饶,对儿媳被打无动于衷。
“那你就敢打你爹?他可是你爹!”
福寿郡主嗤笑:“这个爹可真有能耐,都没养过儿子,就想让他儿子毕恭毕敬了?”
和泉哥儿他爹一样,都是垃圾!没照料过一天,以后要是想做泉哥儿的主,看她不把王黎的脸挠破。
张启他娘听到动静,跳着脚要出门来看看情况,张启早有先见之明,提前把他娘的房门给锁了,任凭他娘怎么拍门也出不来。
张老秀才看着孙子眼里的倔强,知道这个孙子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他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张启说:“我想让祖父祖母好好管管父亲,否则我肯定会不顾名声替我娘打回去。”
张启这是拿自己的前途要挟张老秀才,只要他还想让张家改换门庭,就只能管着张高远,不让他再殴打妻子。
祖孙俩对视了很久,张老秀才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
张启扯了下嘴角:“孙儿多谢祖父。”
他知道,祖父有这个能耐,能管住他父亲,只是以前狠不下心,祖母又总是护着,他娘才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
只要他祖父同意管,哪怕祖母再不乐意,也得乖乖听祖父的话。
谢宁他们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也是考虑到张启的童生功名,知道他于读书一道上有些天赋。而张老秀才读了几十年书都不成,对读书科举一定有很大的执念,自己完成不了,必定会希望子孙能够达成。
能钳制住自己的弱点,有时候也能作为要挟他人的工具,只看怎么用罢了。
谢宁和福寿郡主看了一场好戏,全程没帮过张启一下,但他们的存在,就是张启的底气,让他知道,就算亲娘都不支持自己,也有一群陌生人在支持自己,他所做的一切不是毫无意义。
回城的马车上,荷花开口:“那个张老秀才真能管住他儿子吗?”
谢宁和福寿郡主相对而坐,两人都有些尴尬,哪怕现在两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合作了,也没有过这么和谐的时候。
荷花的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谢宁笑道:“张家靠张老秀才一人挣钱,张启他爹平日里喝酒打牌花的钱虽然是张老太太给的,但也是张老秀才挣的。只要他不给钱,张启他爹会知道轻重的。”
福寿郡主点头:“没错,谁是支撑家庭的支柱,谁说的话就有用,除非张启他爹不想让张老秀才养了,才敢不听他的话。”
其实张启若不是有童生的功名,今天还不一定能成功,一个有读书天赋的孙子和没读书天赋的孙子,在张老秀才心里的份量是不一样的。
福寿郡主这次出城没带泉哥儿,她把人放在妇联的总部,在那里有秦竹照看着,她也终于不用去哪儿都带着这个小哥儿了。
不过半天没见着人,她还是挺挂心的,一进了城,就往报社隔壁奔去。
谢宁奔波了大半天,虽然不用他动手,也累得不行,直接就回了家。
谢宁刚从外面回来,喝了几杯凉茶解渴后,躺在躺椅上假寐片刻,就传来了白玉的声音。
“公子,有姑爷的信!”
“真的?快拿过过来给我看!”谢宁腾地坐了起来,看向白玉的方向。
谢宁一下子来了精神,距离陆川出京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期间谢宁只收到了两封信,还都是陆川留宿驿站的时候写的,平时夜宿野外,既没有书写的条件,也没有寄信的条件,陆川就算想天天寄信都不成。
平日里小两口天天见面,有时候还会觉得日子有些平淡,但现在一分开,谢宁才知道他有多想陆川。
谢宁也想给陆川写信,可惜陆川位置不定,寄出去也收不到,谢宁只能天天盼着陆川的来信。
谢宁着急地拆开信封,里面厚厚的一沓信纸,他逐字逐句地看下来。
上面写的都是陆川这一路的见闻,路上看见了什么奇怪的花草树木、吃到了什么好吃的、奇形怪状的地貌,什么都写,就是没写一个字关于行程的艰辛。
谢宁看着这些文字,仿佛跟着陆川走了一遍,他也瞧见了这些景色,吃到了那些食物。
信件的最后,陆川直白地表示了他对谢宁的想念,只盼能早日回京,两人能够相聚。
谢宁既是脸红,又是眼眶含泪,眼底满是对陆川的思念。
他抱着信纸叹了一口气,不知陆川在做什么。
陆川现在可威风了,他和张志新走访几个乡镇,确认了胡三娘状告之事确为事实后,便带着一众侍卫去往合水县城。
他们也懒得再去找杨钦和张家的罪证,百姓们的处境就是最好的证据,只要把县衙和张家围住,还怕没有证据吗。
一力降十会,有足够的实力,就没必要和他们虚与委蛇。
陆川和张志新商量,两人兵分两路,各领五十个侍卫,围住县衙和张家,直接进去搜查证据。
这两天他们让人摸清了张家和县衙的人手,张家大概有上百个家丁打手,而县衙有五六十个衙差。虽然人数比陆川他们多,但他们带来的侍卫,各个都是练过的,不说以一敌十,一人对付三四个还是可以的。
陆川带着侍卫包围了张家,但凡有打手出来,都会被侍卫们殴打失去行动力,然后捆绑起来,到最后,张家大门处躺了不少哀嚎的壮汉。
还在合水县生活的百姓,对张家那叫一个战战兢兢,看到张家出事,忍不住好奇心,纷纷出来看热闹。看这架势,张家好像要倒了,他们也不必再怕张家。
打了两拨人之后,张家的家主终于出面了,张家的大门缓缓打开,张家老太爷拄着拐杖立在门后。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陆川,语气中满含怒火:“阁下是何人?竟然敢围堵我张家,就不怕县令大人怪罪吗?”
陆川骑在马上,低头看着所谓的张家家主,就是他和杨钦这个狗官勾结,张家人才能在合水县作威作福,以至于百姓们过得如此痛苦。
陆川冷笑:“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张家吧,至于杨钦,自然有人去捉拿。”
陆川提高了声量:“今有合水百姓上京告御状,陛下已知合水县令和当地豪绅张家勾结,剥削百姓,令我等将张家和杨钦一并拿下!”
张老太爷一脸不可置信,踉跄了一下,还是旁边的管家及时扶住,才没让他摔倒。
怎么可能?整个合水县几乎都被他们给封锁了,全县的男子都出不去,怎么可能有人能进京告御状?
张老太爷怒喝:“一派胡言!我张家向来秉公守法,从不做亏心事,尔等定是觊觎我张家财富,行强盗之举!”
他扫了一眼围在陆川身边的侍卫:“你们若是朝廷的人,怎会连官服都不穿,定是强盗!”
陆川他们进城之前,因为怕穿着统一的服饰,容易引起注意,便在村子里买了些外衣套上去。
周围围观的百姓倒是看得快意,不管是朝廷的人还是强盗,总归张家不会好过。
陆川一摇手,侍卫们一扯本就破烂的外衣,露出里面的侍卫服饰,整齐统一,彰显出一派正气。
张老太爷瞬间心死了,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张家要完了。

“大家别挤,一个个来,一个跟着一个排队,别乱了顺序!”
合水县县衙门口的空地上,热闹非凡,不少百姓蜂拥而至。
距离陆川围堵张家的行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张志新围堵县衙的行动也很顺利,两方双管齐下,很快控制住了合水县的局面。
张志新以钦差的名义,接管了合水县的城防,跟着杨钦为非作歹的官差,都被他捆了关押在牢房,加上县令一家,几乎把整个牢房都填满了。
连张家人都无处关押,陆川索性找了一间张家名下的宅子,把所有人都关押进去。
由于事情太多,他们带来的一百侍卫完全不够用,便在当地招了些被张家和杨钦压迫的百姓,让他们来看押张家人和牢房。以他们对张家和杨钦仇恨,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陆川对他们非常放心。
陆川则带着大部分侍卫去抓捕混迹在合水县各个乡镇的张家人,以防他们继续迫害百姓,或者提前得知消息仓皇出逃。
直到把所有的张家人都抓捕回来,陆川和张志新才松了一口气。
在彻底接管合水县的第二天,他们就让人拉着杨钦和几个张家的主要人物——环合水县游街。
目的在于让全县的百姓都知道,张家和县令已经落网,并让大家有冤屈的可以拿着证据到县衙来,一一状告杨钦和张家的罪行。
陆川和张志新穿着官服,骑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辆关着杨钦和张家人的囚车。
谢六亲自给陆川牵马,经过人多的地方时,他一边走一边喊:“合水县令杨钦和当地豪绅张家勾结,剥削贪污、奴役百姓、罪有应得,朝廷派钦差大人前来查探,如今杨、张两家已伏法!”
“合水县百姓若有冤屈,尽可前来县衙门前告状,钦差大人已安排了人手,自有人辨别你们的冤屈!”
“如今杨、张两家已伏法!”
“伏法!”
谢六这一通喊话下来,几乎所有合水县百姓都知道了,压在他们头顶上的两块巨石,如今已然被粉碎,他们终于能够得见天日了!
张老太爷低着头,用双臂遮挡着自己的侧脸,但还是躲不过百姓们扔的烂菜叶子,甚至还有人舀了一瓢粪水泼到几人身上,拉着囚车的几个侍卫赶紧躲开,生怕自己被波及到。
至于话本小说里写的臭鸡蛋是不可能有的,现在合水百姓连个鸡蛋都难吃上,哪里会舍得拿去扔这些烂人。
杨钦倒是想跳起来,可惜被囚车限制了行动,只能气急败坏地骂几声,然后迎接他的却是百姓们更加猛烈的轰砸。
也有人想要拿石头砸死他们,被侍卫们及时阻拦住了。
陆川朝两边的百姓拱手,扬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本官知道大家心里有气愤怨恨,大家砸个烂菜叶子可以,石头就免了吧,这些人还得押送进京,让陛下定夺,还请诸位给本官这个面子,莫让本官得个办事不力的名头。”
带头想要扔石头的壮年男子眼里满是对这几人的仇恨,闻言犹豫了片刻,然后一把将石头扔到地上,压抑着情绪,眼睛都红了,他说:“钦差大人为我等收押杨钦这个狗官和张家人,我们自然不能让大人为难!”
随着他这一句话落下,不少拿了石头的百姓,也都纷纷扔下石头,改为向身旁的人讨要烂菜叶子。
这一场游街过后,有钦差大人到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合水县,陆川他们的办事进程顺利了不少。
如今在县衙门前排队的百姓,有一队就是来状告县令一家和张家的,张志新在合水县招募了几个有才学的士绅,摆了几张桌子,专门给不识字的百姓们写状纸。
张志新是刑部主事,便由他负责合水县的刑案事宜,牢里被杨钦屈打成招的百姓,在他审查过后,基本都放了出去,该是他们的宅子店铺,也都还了回去。
曾经和胡三娘在破庙合谋的陈老,也终于迎来了光明,他们家曾是合水县的首富,是不少百姓心中的仁善之家,如今一大家子只剩一个病恹恹的二子,和两个成年的孙子。
其余人口,不是被杨钦杖打致死,就是被张家压迫得自尽而亡,几乎算得上是家破人亡了。
在杨钦和张家被抓捕的第二天,陈老就出现了,带领着一众商户投靠陆川他们,现在他们招来帮忙的人手,还是陈老给张罗的。
“我家祖传的酱料铺子,被张家给抢了去,还硬压着我们给他张家干活,产出的酱料卖不到一个铜板。老天有眼,终于把张家给收了!”
“我也是,我家几十亩地啊,每年产的粮食吃都吃不完,偏偏让张家以一两银子给夺去了,如今光着活着都难。”
“我家的地倒是没被抢走,就是每年要交七成的粮税,留下的那点粮食压根就不够吃,去年我儿媳妇给我家生了个大孙子,瘦得哟,哭都没什么声音,只活了几天,便夭折了。天杀的杨钦和张家,还我孙子的命来!”
“张家实在罪恶滔天……”
县衙门前全都是群情激愤的百姓,他们一边排队一边互相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在这里排队的基本都是对张家或者杨钦有仇的,只要一句话,大家的情绪就会被点燃。
要不是有陆川他们带来的侍卫在维持秩序,只怕要乱成一锅粥了。
这里除了有冤情的百姓来告状,其实更多的是合水县下面乡镇的百姓,来排队领取粮食。
县衙门口分成了两列,一边是排队等着写状纸的百姓,一边是排队拿着户籍等着领粮的。
如今已是收获的季节,不少百姓家里几乎都没有了存粮,每天就喝点粥水,瘪着肚子下地干活。
陆川从张家的粮铺仓库里找到了不少粮食,这些粮食都是张家人从其他地方低价卖进的两年陈粮,就等着麦子收获后,用这批陈粮以旧换新,然后拉新粮到其他地方高价售卖。
陆川让人检查过,这批陈粮虽然放了两年,口感不是太好,但保存得还不错,还能够吃。
于是他就让人到各个乡镇宣传,凡是合水县的百姓,可凭户籍到县衙领取粮食,每人二十斤粮。
有些家里人多的,一次能领好几袋麻袋的粮食,大家都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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