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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美人训夫指南(千桃万鹿)


原来是知道。
他这个样子,倒比之前那种对什么都是一样的虚伪讨喜得多。
顾舟站起身:“我去做饭,煮个粥可以吗?”
理所应当地没有听到回复,顾舟转身去了厨房。
乔淮生径直往外走。
只是顾舟竟然在自家的门里又装了一个锁,乔淮生试了半天没打开,周围只传来大力的哗啦声。
顾舟走过来,将一双拖鞋放在他的脚边:“穿上。”
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拎着刚刚出去买的大米和猪肝——老板说这个比较补气血。
乔淮生没动:“我要出去。”
“你口味咸一点还是淡一点?”
“我要出去!”
“再放一点小米,可以吗?”
乔淮生深吸一口气,抬头:“那十二万你不愿意收的话,我会找别的方式给你。”
“或者你还想要什么,今天一次性说个了断。”
顾舟握紧手里的手上的袋子,平静地垂眸:“那就放。”
平静平静平静,令人厌倦的平静,令人发疯的平静。
顾舟说:“记得穿上鞋。”
“我说我要出去,你他妈听不见吗?”
乔淮生终于彻底抓狂,拎着顾舟的领子猛地往后一撞,袋子里的大米撒了出来,狼藉般的洒了一地:“你现在这样是要做什么,报复我吗?你来啊。”
顾舟静静地盯着乔淮生的脸,盯着他终于重新变得炽热,变得疯狂,只凝视着他一个人的眼睛:“我没想做什么。”
只是像现在就好。
只是像现在这样看着我就好,只看着我一个人……
可是乔淮生却被那样的眼神刺痛,几乎是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身上的伤疤:“你该不会是可怜我吧,顾舟?”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自.杀?”
“真好笑,”乔淮生轻嗤了声:“那是没用的弱者才会做的事情。”
“你不是知道嘛,我这么恶劣,这么喜欢折磨的人,谁要是惹了我,我一定是先弄死他吧。”
“你觉得这个是什么?”乔淮生举起自己的胳膊,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艺术家多少都有些心理毛病。”
“有钱人的矫情游戏罢了,”乔淮生用那天他说过的话来回复他,“省省你那没用的同情心吧!”
他自上而下扫视过顾舟,包括他那总是冷漠的,古井无波的眼睛:“你自己看看你像吗?”
说罢,乔淮生这才猛地将手一松:“放我出去!”
“然后你再回到那里吗?”
乔淮生退后一步,顾舟却向前:“和陈焰一样,你准备在那里待多久?”
乔淮生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他一眼。
“加快剧组拍摄进度,提前做完了这个月的所有课程作业,想方设法地要把那十二万给我……”
顾舟望着他的眼睛,一桩一件地询问:“这些,也是有钱人的矫情游戏吗?”
胳膊上的伤口如同火烧一般沸腾起来,那些费尽心机隐藏的一切就这样被摊开,好像是扒光了被人扔到大街上,红色从他的耳垂蔓延到侧脸,乔淮生猛地抬起头:“所以呢?那又怎么样?轮得到你来可怜我吗?”
“只是这么快,就忘了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了?”
乔淮生一只手提着顾舟领口,炽热的,疯狂的,好像是用尽平生最恶毒的语言:“没有工作,没有钱,被人咒骂,被人殴打。”
“像条狗一样跪在我的脚下,这些你都忘了吗?”
“为什么?”顾舟凝视着他,好似从那个目光第一次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就想如此发问,“为什么要做这些?”
“为什么?”乔淮生嗤笑了一声,“因为我就是这样恶劣的人啊。”
“这些事需要理由吗?有些人的坏,是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
“一天,两天,一周,一个月……这样的生活你可以忍受多久?”
乔淮生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我告诉你顾舟,只要我活着一天,这些就永远不会结束。”
“所以,”乔淮生说,“你最好日夜祈祷我早点死。”
“还有,你以为你真的关得住我吗?”
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那他还会怕什么?
乔淮生说完这话,大步来到窗户边,猛地一把将陈旧的玻璃打开,抬脚就要跳下去!
只差一点,他就要从高高的窗台掉落下去,顾舟猛地一把扯住他,几乎是整个胳膊都传来骨骼撕裂的声音,两人一起向后倒去,刚刚修好的衣架再一次被撞得倒塌,洗得发旧的衣物乱七八糟地砸在他们身上。
“乔淮生,你疯了!”
顾舟几乎是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出来,生平第一次,乔淮生终于在他眼中看到了无可抑制地愤怒:“你就这么想死吗?”
“是啊。”
乔淮生在笑,窒息让他的脸颊因为缺氧而变红,但是他居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忍住不去掰开顾舟的手挣扎,那笑容更像是一种火上浇油的激怒:“有本事……你……杀了我……”
顾舟发红的视线像是一匹恶狼,只需要稍稍一扭动,雪白细瘦的脖颈就会在他手中折断,可是他并没有握下去,而是用那双令人讨厌的,鬣狗般的眼睛注视着他:“乔淮生。”
“你做那么多,”顾舟说,“是真的想让我杀了你?”
“还是说……”
松开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乔淮生的侧脸,好像拂过他眼下一滴并不存在的泪:“你只是想问问我,”
“到底该怎么活下去?”
乔淮生突然安静了下来。
方才的恶劣、尖锐、歇斯底里,好像是一层一碰就碎的壳,而今终于露出那样柔软脆弱的内里。
乔淮生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下,听到顾舟说:“其实我也很痛苦。”
他的平静只是强作麻木,好像这样就能真的不在意生活向他投来的一切,可他不是神父,不是乞丐,不能真正平和地听着任何人的告解。
他也很痛苦。
所以,如果不会结束的话——
那就永远不要结束好了。
就这样彼此纠缠,彼此厮杀,好像是让人窒息的丝线般纠缠在一起,好像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存在。
他们不是信徒与神主,他们是在两个烈火里挣扎的稻草人。
“乔淮生,”顾舟这样叫他的名字,随后道,“如果你真的很难过的话。”
“你可以在我这里哭。”
良久良久,夜色低垂。
一滴泪坠落他的指尖。

关硕着实不觉得那张照片有什么好看。
秦舟倒在地上,乔淮生掐着他的喉咙,原本华丽的酒柜散了一地,在灯光下更是五颜六色的凄惨。
乔淮生微微凑近秦舟的耳朵,看起来暧昧的姿势,可是两个人的神情一个比一个狠,完全是你死我活的状态,感觉再多一秒就要互相拿刀子捅进心脏了。
这样凌乱的而又血腥的场景,有什么好值得回味的吗?
关硕上去想要将平板给拿回来,还没伸手,乔淮生的指尖忽然往下滑了滑。
报道的末尾,是记者对秦舟的采访,询问他对晚宴上发生的一切看法。
“早在我回国之前,就对这位乔总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
这张配图上的秦舟早已重新换了件西服,又恢复了那幅道貌岸然的模样,彬彬有礼站在镜头前:“我相信所有的合作商都应该会衡量一个上市企业执行者的素质。”
“很荣幸一回来就接受乔总的挑战。”秦舟整了整衣领,“我相信在清江湾项目上,”
“我们也是这样……不死不休。”
乔淮生指尖微顿。
五年前,顾舟伸手掐着他的喉咙,问他你是不是想要我教你一起活下去。
五年后,他伸手掐着秦舟的喉咙,他们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乔淮生想。
他们的相逢与别离都太过浓墨重彩。
以至于到现在,连骨血都要融在一起。
乔淮生当初跟顾舟在一起的时候。
并不知道他原来姓秦。
“有什么好看的,”关硕抬手将平板从乔淮生手里拿了出来,“清江湾现在就是狼群里的一块肥肉,别说是你们俩了,多少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不说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他要抢?”
宁市的高新区要往外拓展,清江湾是关键的一步,临水而生交通发达,这块地只要拿了标,不管放谁都是前景巨大的买卖。
那报道最后还加了一句话:“纵缰正式宣战清江湾项目,纵恒之争第一战已经打响!”
“秦家……”乔淮生点了根烟,嗤笑了声,“他想抢,难道我就会给他?”
“行了,你少抽点烟吧,”关硕恨不得上手给他夺过来,“你自己身体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啊。”
手还没伸上去,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乔淮生倒也没避讳他,直接把手机放旁边外放的。
“乔总……嗯……”那头的声音快要被火烧了的黏腻,说两句还要喘口气,“乔总……救命……救救我……”
关硕一个钢铁直男哪受得了这个,当即将手机往乔淮生那里一扔,自己跑出去冷静了。
等乔淮生接完了电话他才回来,那根烟燃到指尖,乔淮生抬手摁灭,披上衣服正要走。
“你干嘛去?”
“有点事。”
这么晚了接到那种电话能有什么好事,关硕皱眉:“你上回送医院那个小明星还没出来呢,就不能……咳,”他轻咳了一声,“就不能……”
“这回是真有事,”外套漫不经心披在肩上,乔淮生说,“人家等着我救命呢。”
“他,他叫成这样等你救什么命!”
“怎么,”乔淮生一只手握着手机,闻言垂眸看他一眼,“你不会吃醋了吧?”
“我!”
我他妈的老子是直男老子是男主老子是直男。
关硕重复三遍,才叹口气:“算了,你要去就去吧。”
“我只是觉得你……”
“我怎么了?”
关硕看他一眼,乔淮生衬衫领口开到锁骨,嘴角含笑,十足的风流模样,连调情的话说起来也是信手拈来的,忍不住道:“你这几年……变化也太大了。”
以前乔淮生,成绩优异性格温和,会所里连杯酒都不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副干干净净彬彬有礼的样子。
哪像是现在,飙车赌钱,抽烟喝酒,报纸上的花边新闻一天一个样。
“你知道你之前是多少人的童年噩梦吗?我妈只要一跟我提你的名字我就是害怕,”
关硕说:“现在……现在,你就为了一个男人。”
乔淮生和顾舟的事情知道得人并不多,可从小玩到大的关硕绝对算一个。
关硕眼睁睁地看着乔淮生自从顾舟走之后,一点点地将自己变成这样,好像是一个人的灵魂跟着被抽走,换了一个似的。
关硕愤愤地捶墙:“你现在都快变成我了!”
乔淮生忍不住笑了下:“谁说我是因为他了。”
“关硕。”
“嗯?”
“如果我跟你说……”乔淮生望了他一眼,“我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会相信吗?”
“那怎么可能!”关硕猛地跳了起来,“我都跟你认识二十多年了我能不知道!你不要不敢承认!”
“行行行,”乔淮生一把按着他的脑袋将他给推了回去,“我走了,你早点找个女朋友吧,别这么闲。”
“他妈的!你别摸老子头!我又不是顾舟!”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乔总!”
“真是有眼无珠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真不知道那是您的人。”
“房间在哪,快快!带乔总过去!”
侍应生小跑过去刷开房卡,没等他往里推,乔淮生就冷冷道:“你们先回去。”
房间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场景,应该没有人会希望这种场面被一群人围观。
等人散了,乔淮生才一脚踹开了门。
谁知刚刚反手关门,乔淮生还没来得及开灯,一只手就攀上了他的腰身,呼吸急促甜腻:“乔总,乔总。”
“你终于来了,乔总。”
那只手挑开衬衫,沿着他的腰身往胸口上摸,手法出众,带着热气的呼吸贴上来,好像是在寻求安抚的幼鸟:“乔总……乔总……我好想你……”
“救救我……让我帮你……”
乔淮生微一挑眉,不用说他也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景象,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能骗得经理跟他一起演戏。
在宁斯与扑过来之前,乔淮生猛地将人往后一推,抬手按开了灯。
灯光下的宁斯与全身只穿了一件布料,该遮的不遮不该露的却露,在若隐若现的情趣房灯光里,简直是用来助兴。
“宁斯与。”
乔淮生自上而下扫了眼他的样子,是上次去秦家的酒局在赛车上遇到的小男生:“这就是你说的被人下了药走投无路了?”
“我……”宁斯与咬着嘴唇,一张小脸说哭就哭,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哽咽,“我是真的……”
“我就是太想你了,乔总……”
他说着,又伸出手指想要去抓乔淮生,眼睫低垂,一副讨好的样子:“你帮帮我,帮帮我吧乔总……求求你了……”
乔淮生嗤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将手指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乞讨:“我记得我之前就说过,你的长相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宁斯与扬起一张小脸,红着眼十分倔强的样子:“我都可以!只要是为了你可以去整的!”
“我只是想让你看我一眼,乔总!”
他眼角含泪,优美的肩部不断耸动,像只被惹了的小白兔:“就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好不好,乔总……”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拉乔淮生的衣袖,“求求你……乔总……”
手还没伸出去,一件衣服就从头到脚盖住他——乔淮生将自己风衣脱了扔在宁斯与的身上。
“如果只是想借个势,”乔淮生说,“你披着我的衣服出去,外面那些人自然会以为我们睡过。”
“以后你出去打我的名号,只要不违法,”他微一耸肩,“我无所谓。”
宁斯与终于知道乔淮生身上那么多花边新闻是怎么来的了。
如果他真的只是像小明星找个靠山,那么乔淮生无疑是个无可挑剔的金主,但是……宁斯与眼睫一垂,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
“但是我想要的是你!”
“我不要别人怎么看,我只是想要你看看我!”宁斯与说着开始往乔淮生身边扑,男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那张脸比他之前在圈里见过的还要惊艳,“乔总……就今晚……好不好……”
乔淮生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至于其他的,”
宁斯与的脸颊很快出现了几道指印,可是乔淮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我刚刚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
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却无端地想让觉得身体发冷,乔淮生指腹用力,缓缓道:“我劝你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说呢?”
眼底的情.欲褪得干干净净,宁斯与打了个寒颤。
乔淮生抬手开了门:“现在出去,我之前说的话就还作数。”
宁斯与立刻抬手将风衣裹紧了。
见到他这副乖顺的样子,乔淮生这才满意了点,自上而下扫了眼宁斯与,许是想起他里头穿的东西,乔淮生跟着往外踏了一步:“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只是宁斯与不知哪来的魄力,居然在走到一半的时候还没放弃,眼看着乔淮生就要走远,突然平地一崴往乔淮生怀里一摔:“乔总~”
“秦总,张少,”经理正引着一群人往里进,“包厢在这边,位置一早帮您留好了,各位……”
众人的步子被迫停住了。
走廊里,宁斯与整个人小鸟依人般倚在乔淮生的怀中,全身上下只披了件风衣,露出白花花的小腿和分明的锁骨,眼角还带着红,一副刚刚在床上哭过的样子。
乔淮生微微抬眼一瞥。
站在前方的自然是秦舟,而在他旁边那位戴着耳钉吊儿郎当的,正是规划局副局长的侄子张寻。
昨天刚刚宣布开战,今天就开始攻城略地了。
还真是敬业。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乔淮生怎么能让秦舟如愿以偿呢?
那几个人一出现,宁斯与明显觉得乔淮生换了个态度。
秦舟站在隔了半步的距离,看着乔淮生半揽着宁斯与的腰,嘴角含笑,漫不经心的调情模样:“才多久啊路都站不稳了,娇气。”
秦舟的脚步一顿。
咔嚓,四周传来骨节捏动的声响。

第11章 “你真的跟他上.床了吗?”……
“哟,”张寻吹了个口哨,“这还没到深夜呢,乔总在这儿就抱上了?”
“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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