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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春不熄)


陆珩一边摇头一边流泪,满脸都写着“求你别离开我”。
池砚之心里闷痛。
如果可以,他比谁都想接受陆珩……可是现在他们没机会了,再也不可能有以后了……
池砚之白瓷般的脸颊滚落一颗剔透的泪珠,哽咽着问:“你要我怎样呢?陆珩,能不能有一次,让我来做决定呢?”
“你别哭,”陆珩颤抖地擦去他的眼泪,“我错了,我不逼你,你再想想……好吗?”
明明也舍不得,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陆珩渐渐平静下来,嗓音有些沙哑:“那……砚哥,等我出院,我们一起去看看外婆,好不好?外公刚刚去世,我还没来得及去看望她。外婆身体最近也不好……你就当是陪我。”
“不了,”池砚之强迫自己狠下心,“外公的事情你……节哀。但当时我们说好的,如果外公……就离婚。陆珩,你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是啊,他说讨厌这段婚姻,就跟池砚之约好离婚。
池砚之问他能不能不离,他说走就走,一直到外公去世才回来。
他确实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陆珩沮丧地低下头:“好吧。”
是他错了。
刚重生时他虽心痛,心里却觉得池砚之那么爱他,只要他肯示弱,池砚之就会原谅他。
他没有考虑过池砚之根本不会回头的可能性。
但他不准备放弃,就如同生命的最后池砚之也不曾放弃他一样。
病房里的气氛渐渐凝固,压得池砚之喘不过气来。
“听说你住院了……”一个高大的Alpha拎着一个巨大的果篮大大咧咧地迈进病房,“哎我靠,你不住单人病房啊?”
他身后还跟着个Alpha,帽子墨镜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还抱着一捧巨大的花束遮住脸。
听见前一个Alpha的话之后,墨镜哥下意识往外退了一步。
诡异的沉默被这两人的出现给打破,池砚之起身给他们让位置:“我还有事,先走了。”
陆珩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挽留的话。
池砚之走后病房里马上热闹起来,老远都能听见顾轻舟的大嗓门:“哎吆这眼睛红的,咋的,这点疼就忍不了了?”
陆珩立刻奓毛:“你懂什么?”
池砚之听着他孩子气的声音,无奈地摇摇头,走进电梯。
墨镜哥夏浔沉默了一会儿:“要不,转个病房吧。”
陆珩:“不行!这床位是我老婆给我订的!”
顾轻舟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这明明是医院随机安排的。”

刚从医院出来,池砚之茫然地站在三伏天闷热的空气里,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想了想,他买了些礼品和水果去了陆珩的外婆家。
如今他和陆珩还没有离婚,陆珩的外婆就是他的外婆。何况外婆一直对他很好,池砚之觉得这几天事赶事没有去看望老人家着实不应该。
上次来看她时外公还活着,他是突发心梗走的,很突然,但至少没有多少痛苦。
出租车上,池砚之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象,有些悲哀地想着。
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也会像外公一样变成一个盒子住进地底。到时候会不会有人记得他呢?
一个多月没见,外婆比上次苍老了许多。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越来越深,却仍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个怎样的美人胚子。
即便刚刚失去了老伴,老人家依旧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齐,见池砚之来了,她温和地笑笑:“砚之来啦?”
池砚之鼻尖一酸,把东西放下,扶老人家到沙发坐着:“我来看看您。”
“好孩子,”外婆拍拍池砚之的手背,犹豫了一下,问道,“阿珩怎么又没和你一起过来?”
自从他问出那句能不能不离婚之后,陆珩飞去外省玩,这段时间都是池砚之独自来看望老人。
这种问题早已应付惯了,池砚之面色没变,轻声解释:“阿珩最近很忙,他说忙过这阵就来看您,所以我就先来了。”
外婆“哦”了一声,睿智的眼睛关切地看着池砚之:“忙过这阵就来看我……也没说你会一起来呢。”
池砚之心里一惊。
他跟陆珩关系不好的事情老人家不知道,他一直在老人家面前扮演一个被丈夫宠爱的Omega。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能编出陆珩在忙这种谎话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
况且以后他和陆珩离婚了,就算他想来……也不一定有命能来了。
见他没有接话,外婆了然地看着他:“砚之,你是个好孩子,不用帮那小子说话。阿珩浑得很,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他能忙什么呢?忙着玩儿吧,外婆都知道。”
池砚之哑口无言,深深低下头去:“对不起,外婆。”
“不要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外婆轻叹一声,“你觉得阿珩对你怎么样?”
池砚之抬起头,真诚地望着外婆的眼睛,唇畔勾起的笑意不似作假:“他挺好的。”
“也就只有你这么说了,”外婆慈爱的目光里掺杂着一丝心疼,“当初他外公说这小子不学无术,非得找个人管管他,我那时就不同意。你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白白被他耽误了……”
池砚之握住外婆的手,真挚道:“陆珩没有不学无术,他很好。”
外婆越看池砚之越喜欢,恨不得池砚之是他亲孙子才好。这么温柔宽和的Omega不好生放在心尖宠着,若不是年纪大了,她真想把陆珩的腿给打断。
“不要委屈自己,外婆什么都知道,虽然我也很希望你和阿珩在一起,可看起来阿珩并不是良人,”外婆缓缓道,“如果你想和他分开,外婆是支持你的。那小子,就让他后悔去吧。”
池砚之笑了笑。
陆珩真的会后悔吗?
他那样的顶级Alpha,年轻帅气,几乎集齐了所有Omega都喜欢的优点……不喜欢他,应该也是因为他太无趣了。
谁会为失去一个根本不在乎且取悦不了自己的Omega而后悔呢。
池砚之陪外婆吃了晚饭,天幕完全黑了才离开。
没开数据网络的手机打开流量,叮叮咚咚传出一连串陆珩发来的消息。
不是问他在哪儿,就是发一些小狗狗叼着盆等主人的表情包。
池砚之看得好笑,截了图发在小号上。
配字:「真的很黏人,一会儿不见就能99+」
想见到陆珩的冲动战胜了他的理智,回过神来时池砚之已经打包了一碗小馄饨。
现在没离婚……陪陪他是应该的。
明知道该远离,还是要找着理由地去见他。
如果不是生病了,他一定会再问问陆珩可不可以不离婚的。哪怕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平时冷静自若,也免不了想要得到自己Alpha的安抚。
太委屈了。
只要想起来就会痛,池砚之开始厌恶自己。讨厌自己这种一边坚决要离婚,一边又忍不住想靠近发臭毛病。
见一面少一面了啊。
池砚之怕小馄饨冷了,打车去医院,乘电梯,在走廊里跑着奔向陆珩的病房。
被告知陆珩已经转到单人病房了。
一种难言的愧疚席卷了池砚之的整颗心脏。
陆珩是他的爱人,他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给他转到单人病房。
陆珩的朋友墨镜哥夏浔是个明星,来看望他时也不方便。
问清了新的病房号,池砚之犹豫了一会儿才过去。
他走到病房门外,停下脚步。
房门半掩着,可以看到陆珩的病床边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的身影太过熟悉,以至于池砚之的脚步从此无法挪动半分。
那个Omega骨架偏小,白白弱弱,像是来阵风就能把他吹跑了。又长了张所有Alpha都会喜欢的脸,陪在陆珩身边低声说话。
他身上苦涩的药香甚至能够飘到病房外面。
有他挡着,池砚之完全看不见陆珩的表情,可他知道陆珩一定是笑着的。
他怎么忘了。
结婚的时候陆珩说过不要对他有多余的感情,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他说那个人和池砚之完全不同,那个人柔软、可爱、招人心疼,让人一看见他就会止不住地怜惜他。
是啊,病床边的池韶安完全符合这个描述。
池砚之带着已经变冷的小馄饨原路返回。刚才他跑来时有多少期待,现在就有多少沉重。
命运怎么这么喜欢给他幻觉,让他做他从不敢梦的梦,然后再亲手敲碎。
全是假的。
陆珩的眼泪、示弱、挽留,都是为完成那个赌约的手段。
池砚之不想奉陪了。

新订的宾馆跟之前的酒店档次差了好几个级别。房间采光很差,没有独立卫生间,柜子和床铺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
但是胜在便宜。
池砚之坐在床上,把冷掉的馄饨一口一口吃掉。
终于轮到他尝试眼泪拌饭的味道了。
池韶安陪在陆珩身边的场景历历在目,池砚之狠狠蹭了一下眼睛:“怎么这么辣……”
无故被冤枉的、没有一滴辣椒的小馄饨:……
不想喜欢陆珩了。
就知道耍他,就知道欺负他……池砚之握着塑料勺的手一抖,情绪突然崩溃。
“就对我好一点能怎么样啊……”他蜷缩成一团,又开始分不清到底哪里在痛。
从来都宽容大度的人真的受不了了。
怎么什么都是池韶安的。
父母的宠爱是池韶安的,家里的公司是池韶安的,就连他的心上人喜欢的也是池韶安。
为什么啊?
池砚之的手指紧紧抓着袖子的布料,哭得浑身颤抖。
可是没办法,他就是喜欢陆珩,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
一开始他竟天真地想过将陆珩捂热。是他太自不量力了。
那个人直到现在了都还在耍他。
池砚之哭得头昏脑胀,拿过手机把陆珩的新号码也拉黑,接着给医生发消息。
他非和陆珩离婚不可,等陆珩出院了就离。然后他就去摘除腺体,他再也不期望陆珩的标记了。
做完这一切他脱力躺倒在床上,右手使劲掐着发痛的腺体。
前几天刚被标记过,白天又给陆珩信息素,这破腺体食髓知味一般,只要他想起陆珩的名字,它就开始疯狂渴望陆珩的信息素。
“能不能……”蜷缩成虾米的Omega泪如雨下,“有点出息啊……”
指甲捏着腺体上一层薄薄的皮肉,用力掐着,加剧了原本的疼痛却无法抑制那股从心脏和腺体深处蔓延出来的渴望。
被抱抱。
被标记。
被安抚。
“陆珩……”向来冷静自持的Omega嗓音里蕴着几分祈求,“疼疼我啊……”
即便下定一万次决心,只要想起你就会溃不成军。
池砚之混沌的大脑在柑橘信息素微微失控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的发情期好像到了。
怪不得他比之前还要委屈。
发情期的Omega会本能地依赖给过自己标记的Alpha,在这种作用下,池砚之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陆珩面前。
他的手指紧紧握着手机,手腕抖得厉害,一个软件戳了五六遍才成功打开。
他点开那段录音,循环播放。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吧。
Omega把手机丢到一边,双臂反抱着自己,假装是自己的Alpha在拥抱自己。
“陆珩……我生病了……”Omega小声地说,好像爱人就在他身边似的,“我痛……好痛……能抱抱我吗?抱抱、就不痛了……”
自欺欺人起不到任何缓解效果。
池砚之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发情期不再稳定,记忆力也在变差,他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总之都是一样的。
没有Alpha抚慰和标记,他都得自己捱过去。
不,他现在不能发情……
最近心里的事情太多了,他都忘记自己现在不适合发情。他早买了药剂装在自己随身的包里。
池砚之强撑着身体起身,高浓度的柑橘信息素充斥在整个房间的所有角落,茫然又小心地找寻着根本不可能找到的黑檀木。
才下床,眼前就漫开一团黑雾,接着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鼻尖的冷汗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冰凉的地面让他的发热情况稍稍得到缓解。
没力气了。
体内的灼热和地板的凉意一起撕扯着他的身体和灵魂,心脏处传来绞痛,池砚之却连抬手按一按都做不到。
房间里渐渐被黑雾笼罩,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只来得及呢喃出一个名字:“陆珩……”
救救我啊。
陆珩以为池砚之还会回来,顶着困意一直等到了半夜。
“是不知道我转病房了吗……”陆珩点开和池砚之的聊天页面,上面是他发过去的一堆废话,池砚之一条都没回。
是不是觉得他烦了啊?
陆珩小心翼翼地打出一篇道歉小作文,在结尾告知了他的新病房,点击发送之后一秒就出现了红色感叹号。
陆珩骤然心慌,猛地坐起身,又被脑震荡带来的眩晕和心悸按回枕头上。
他不断尝试给池砚之的所有联系方式发私信、打电话,却都没有回应。
是他下午说错什么话了吗?
是他下午索要一次机会让池砚之不高兴了吗?
是啊,他哪里来的资格再挽留呢。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想要一次机会,池砚之就会给他呢?
陆珩苦涩地扯着唇角,给顾轻舟发去了池砚之的联系方式,拜托他代为道歉。
池砚之是被索命咒一样不断循环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之前和顾轻舟有过一次合作,因此存了对方的号码。
看看时间,凌晨一点。
这个时候打来……应该是陆珩联系不上他才派顾轻舟来的。
池砚之厌烦地把手机丢到一边。
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他扯开两枚扣子,后颈疼得发麻,有一种被粘住的异样感。
又流血了。
他的身体忽冷忽热,不停地发抖,眼前依旧一阵阵地发昏。
背包在他进门时被随手扔在地上,池砚之艰难地拖着几乎无法动弹的身体爬了一米多,使劲儿伸手把背包拽到自己身前。
从里面摸出一个针管。
普通Omega用口服的抑制剂就可以了,但池砚之不行。
第一次被陆珩标记后,他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信息素的安抚。
要是从来没被标记过还好受些,被标记过了之后没有得到原本的或者另外的Alpha的标记和安抚,发情期只会越来越难捱。
池砚之抖着手把抑制剂注射进腺体。
现在一支强效抑制剂已经对他不起作用了。但他的腺体短时间内受不住两支抑制剂。

抑制剂一时半刻不会奏效,池砚之狼狈地蜷缩在地板上,喉间溢出沙哑的喘息。
这宾馆隔音很差,客人却多。池砚之听见有人从他房间门口经过,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再发出声音。
门外的脚步声杂乱,伴着池砚之混沌的意识一会儿像是踩在他耳膜里,一会儿又像来自天边。
听不真切,天旋地转。
池砚之这才模模糊糊想起来,他忘了,注射太多强效抑制剂之后,他不仅有了抗议还开始晕抑制剂。
先前健康的身体被硬生生拖垮,到头来他连应该怨谁都不知道。
窗外模糊的光在他的眼里晃成虚影,池砚之甩甩脑袋,徒劳地想甩开眼前的黑雾。
不知道过了多久,抑制剂总算生效,池砚之仰躺在地板上缓过半口气,想回到床上却提不起劲儿,只能闭眼睡在地上。
好累……
抑制剂终究是效果不大,两个小时之后池砚之的身体又烧起来。
高热体温把地板烘烤得没有一丝凉意。
池砚之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死死忍着身体里的躁动和渴望。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腺体本来就痛。
发情期得不到安抚就更痛。
太痛了……
浑浑噩噩间池砚之听见了敲门声,他屏住呼吸没有回应。
“阿砚?阿砚!你在里面吗?我来了,你快开门……”
Alpha的声音让池砚之眼睛一亮,他强撑着爬起来,一步一步扶着墙朝门口走去。
房门还是被拍得震天响:“阿砚?你还好吗?”
两行清泪顺着池砚之苍白的脸颊流下,他张了张干涩的唇瓣,乖乖道:“还好……”
本来不太好,但你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池砚之靠在门后,有些害怕地看着门板:“陆珩?是你吗?”
“是我,阿砚,你开门,让我看看你。”
眼泪决堤,生病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达到巅峰,池砚之握紧门把向下一按拉开。
他做好了献祭自己的准备,他想要折尽尊严再问一句能不能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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