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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春不熄)


池砚之眼眶发酸,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淡一些:“我没点开你的消息直接删了,陆珩,你不用做这种事,我们好聚好散。”
此前陆珩从来没想过,“好聚好散”这种词最终会从池砚之的嘴里说出来。
也是,他的Omega就是这样温柔的人,即便受到伤害也不愿说出伤人的话。
正是如此,才让陆珩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
世间再难找池砚之这么好的人了,他怎么舍得辜负他的?
“我只是想着,我们似乎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陆珩紧紧握着手机,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合适就会让池砚之挂断这通好不容易才打通的电话,“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起吃顿饭,就当是……散伙饭也可以。”
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池砚之吸吸鼻子,尽量镇定地回答:“不用了,没有必要。请你确定好……可以去办手续费的时间再联系我吧。”
陆珩没有理会他话里的内容,声音陡然变得紧张:“你怎么了?鼻音怎么那么重?感冒了?你在哪里?有药吗?”
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一样打得池砚之半天回不过神,连自己原本要挂断电话的都忘了。
陆珩在电话那头听不见池砚之的回应,声音猛地拔高了两度:“喂?你在听吗?”
池砚之吓得一激灵,后颈腺体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他忍着,艰难地装作无事地开口:“有点感冒,问题不大。”
“怎么能问题不大?!”陆珩吼了一声,又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你鼻音很重,我很担心。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回应他的又是一片令人心焦的沉默。
缓过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池砚之哑着嗓子笑了一声:“担心我?陆珩,你早干嘛去了?”
电话被挂断。
陆珩颓丧地躺回床上,是啊,他早干嘛去了。
他重重地按了按眉心,从重生到现在一分钟的觉都没有睡过,令他神情憔悴,眼下是明显的青黑。
这鬼样子要是真去见池砚之估计也怪吓人的。
上一世的最终那段日子,他都是被池砚之抱在怀里睡的。那单薄的、不够温暖的怀抱是他最安心的港湾。
重生以来连池砚之的面都没怎么见过,更别提那个怀抱了。
陆珩躺在婚房柔软的大床上,明明眼睛很困,眼皮子重得好像一闭眼就能睡个三天三夜似的,偏偏所有神经都醒着。
很困,但就是死活睡不着。
这间主卧是池砚之住的,结婚之后陆珩一直住在客房。而此刻他躺在这里,池砚之空空的行李箱就在他脚边,他却无比空虚。
空气中连一丝柑橘的信息素残留都没有。就好像这个人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陆珩想起前一晚发烧的池砚之在他怀里睡着,Omega柔软的身体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怀抱之间。
是那次发烧还没完全好吗?
陆珩跳起来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随便抓了两下头发,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接着跟被狼撵了一样冲进电梯。
无论如何他都得去看一眼。
他记得以前似乎去过一趟池砚之的房子。
陆珩拎着一大袋各种常用药凭印象把车开进北城的一个高档小区,再凭着只来过一趟的模糊记忆找到了池砚之的房子。
从电梯出来时他对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确信自己看起来还像个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准备敲门时,听见里面传来一个Alpha撒娇一样的声音。
有别人在池砚之家里!
陆珩几乎是瞬间心生一股火气,又转眼被他自己浇灭。
他这个鬼德行,能要求池砚之什么呢。
不想看见池砚之跟别人在一起的本能让陆珩想要退却,对这个人的思念却让他的脚步挪动不了半分。
最终还是狠下心按了门铃。
门里的Alpha像是被打扰了好事,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谁啊?”
接着门被粗鲁地一把拉开。
想象中池砚之跟Alpha共处一室的画面没有出现,另一个陌生的Omega从Alpha身后走出来:“亲爱的,谁呀?”
Alpha从上到下把陆珩打量了一遍,敌意很重地开口:“你找谁?”
陆珩明显感觉到自己提起的心可耻地放下了,他轻声开口:“我找池砚之。”
Alpha拧着眉,更烦了:“什么池什么之,这里没有,你走错门了。”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陆珩上次过来是陪池砚之拿户口本的,根本就没有仔细留意,被Alpha这么一说,登时也认为是自己走错了。
刚想道个歉走人,就听那个Omega重复了一遍池砚之的名字:“啊我想起来了,是这个房子的原主人吧。他很早之前就把房子卖掉了。”
陆珩连连道谢,心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池砚之是个很恋旧的人,结婚之后他不来这边住都没想过把房子卖掉,现在居然把房子卖了。
不敢耽搁,陆珩开车去了池砚之的工作室。
他对池砚之的事情知之甚少,除了知道他工作的地点,根本就没有关注过他几时上班几时下班平时喜欢去哪里待着。
天已经完全黑了,不知道池砚之下班没有,他只能想着去碰碰运气。
这个点市区堵车,一个多小时之后,他终于开车从北城到南城,将车停在南城CBD的停车场。
商务区的大楼灯火通明,陆珩直奔目的地 。
池砚之的工作室在C座11楼,电梯每上升一层,陆珩的心跳就要再快一分。到达十一楼时心跳震耳欲聋。
他满怀期待地迈进走廊,拎着药的手微微收紧。
隔着几步他就看见工作室里的灯开着,他近乡情怯般脚步越来越缓,又渐渐加快,直到来到门前。
透明的大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的景象,吧台背后的墙上几个大字——XX投资公司。

陆珩纳闷地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又拿手机搜了搜Melody-C的位置,明明没有走错。
可眼前确确实实不是池砚之的工作室。
他没犹豫,直接推开门,大步走到吧台前问前台小姑娘:“这里什么时候换人的?”
小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眼前这张俊脸惊艳得半分钟没说话。
陆珩有些不耐烦,但没表现出来,敲了敲吧台让小姑娘回过神。
“火灾之后不久我们就搬过来了。”
“火灾?”陆珩拧眉,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是啊,这条走廊的公司烧了三四家,就这家最严重。”
陆珩谢过了前台小姑娘,失魂落魄地拐进步梯,后脑勺靠在墙壁上,艰难地喘息。
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墙壁往下滑,最后狼狈地坐到了地上。
他闭上眼睛,上一世他死后的那场火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按下了自动播放键。
火焰呼呼的燃烧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人们逃窜的尖叫声,这些声音混杂交织在一起,仿佛就在他的耳边。
重重声音之中,Omega清冷坚定的嗓音无比清晰,他说“我愿意”。
他说“我爱你”。
彼时无论如何挣扎嘶吼都无法阻止池砚之赴死的焦虑和恐惧一同袭来,过去和现在不断交织、旋转,几乎要把陆珩的意识一同带走。
陆珩徒劳地捏紧装着药的塑料袋,他的手心开始出汗,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他张开嘴巴,却觉得无法呼吸。
Alpha高大的身躯在昏暗的楼梯间蜷缩在一起,像一个等待救赎的流浪者,无力挣扎地被拖进记忆的深渊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幻梦一般的记忆才终于有放过陆珩的趋势,冷汗浸湿的衣服黏嗒嗒地粘在身上。
他抹了一把滚到睫毛上遮挡了视线的汗水,就像抹掉了一串眼泪。
深深吸气之后,他点开手机的搜索引擎,搜索CBD的火灾。
搜索到的词条上显示的日期已经是几个月前,配图有大楼外部的,也有里面被大火烧毁的房间。
陆珩颤抖着手点开大图,第一张就是池砚之的工作室。
原本白底金字的“Melody-C”招牌被熏成炭黑色。
被烧毁的房间里一片狼藉,隐约可以见到被烧掉大半的设计图纸。整个工作室都是黑色,所有的东西都看不出来原本的面目了。
大火是凌晨起来的,悄无声息且务必迅速地烧掉一切,消防队给出的调查结果是线路老化。
火势发展极快,根本就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被对面楼加班的上班族发现之后,再到消防队赶来,池砚之的工作室已经毁了。
陆珩庆幸是半夜起火起码池砚之不会受伤的同时,他不敢想,池砚之接到消息匆匆赶来却看见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的时候该是怎样的绝望。
所以……是因为这场大火造成的损失让池砚之把房子卖了来补亏空吗?
也是这个时候,陆珩悲哀地发现,这么大的一件事,他居然今天才知道。
池砚之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
他当时在干什么?陆珩回忆了一下,他在千里之外的海岛跟朋友们一起开派对。
心脏像是被谁捏紧,挤成一滩血水。
陆珩按着后知后觉剧痛的心脏,难过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翻开他永远不看的手机短信页面,发现火灾那天,池砚之不是没找他。
之前池砚之一句“我们能不离婚吗”让陆珩一气之下跑出去玩,再也没回家。他还拉黑了池砚之的微信。
所以池砚之只能通过这种古老的、年轻人只用来收验证码的短信方式来找他。
像是怕再惹他生气,那种情况下,池砚之只字未提自己的恐惧和委屈,只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珩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当时不是没看见,只是没理会。他对池砚之的“纠缠”嗤之以鼻,却完全忘了,池砚之那种又倔又硬的性格,如果不是出事了,怎么会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他甚至能想象出,池砚之握着没有回应的手机,强打起精神去处理火灾的各种遗留问题。
迟来的怜惜和心疼让陆珩喘不过气,慌乱间他按下了池砚之的号码。
心一下子就平静了。
响了几声之后,电话被接起来,池砚之淡漠声音传来:“还有什么事吗?”
隔着电话,陆珩只能听见池砚之语气里的冷淡,看不见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无限的留恋。
陆珩反复把手机捏紧又放开,现在对当时没有赶来陪池砚之的事情表示歉意已经来不及了。
喉咙像是堵了坨棉花,静了两分钟之后,陆珩深思熟虑般开口:“明天……见个面吧。”
池砚之的呼吸发紧,没有应声,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陆珩的呼吸声骤然粗重,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从齿关里挤出一句话:“我想好了,明天有时间,我们……”
池砚之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塞进被子里,从头到脚全部包住,然后把手伸出去。
把手机放到了他能够到的最远的地方。
不想听。
心里的石头总算要落下来把那刚破土而出的嫩芽砸死了,这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为什么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池砚之自欺欺人地捂住耳朵。
陆珩低沉的声音无孔不入。
他说:“我们去民政局吧。”
池砚之在被子里“嗯”了一声,本折磨着他的痛意越来越重。他也不管陆珩到底听见了没有,就把手机长按关机丢到了一边。
被子里传出一声变调的呜咽,渐渐变成抽泣。
太痛了。池砚之想。
为什么要让他在同一天内得到这两个坏消息。
陆珩后脑勺重重撞了几下墙,似是想要用另一种痛来缓解心痛。
他不是真想放弃池砚之。
他只是太想见一面了。
想见他,想抱抱他,无论是否能够留下他都想再闻一闻他的味道。
要是重生的节点再早些该多好,让他醒在火灾那天,穿越千里回到池砚之身边陪着他。

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池砚之全然不记得,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他没有在床上躺着,不知何时摔到了地上。
腺体的疼痛好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
一天没吃东西的胃此刻终于有了些饿意。池砚之撑着地想站起来,腿却一软。
眼前发晕,伴随着天旋地转般的心悸心慌,他歪过身子,额头死死抵着床沿,咬着牙告诉自己缓一缓。
酒店房间里的灯都开着,四周安静得让人想要发疯。
池砚之听不见噪音心里越发焦虑,强忍着胃部和心口的难受感爬到床上,伸手去够另一边的手机。
耳边是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让他止不住地发慌,手腕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长按开机后,他如同濒死的人拼死去抓救命稻草一般点开了录音机里的一个文件夹。
陆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明天……见个面吧。”
“明天有空,我们去民政局吧。”
池砚之脱力地趴在床边,苍白的唇角扯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总算不那么安静了。
心率一点一点降下来,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艰难起身去洗了把脸。洗手间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发丝凌乱,活脱脱一只刚从地府爬出来的恶鬼。
……明天,不,今天要见陆珩,他绝不能是这个样子。
池砚之使劲拍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得吃饭,然后好好休息。他要以从前的样子去见陆珩。
池砚之用手机点了一份粥,慢吞吞地倒了杯水边喝边等。
水喝了一半,胃里就出现了饱胀感。想吐的冲动一下一下往上顶,他只得在床边坐下。
琉璃般的眸子看向还在循环播放那段通话录音的手机。他拿过来,把音频拖到剪辑软件,一步一步把它剪成自己爱听的。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吧。”
剪辑之后陆珩的音色都显得温柔了几分。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吧。
去民政局吧。
池砚之笑起来,把这句录音发到自己的小号上。
配文:「小狗很心急呢,真可爱。」
没有血色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池砚之目光柔软爱意满盈,轻声道:“好啊,去民政局,结婚。”
这条深夜的动态很快有了一条评论,池砚之点开。
是一条质疑。
「路过,看了动态,这才一天多吧?昨天才在一起,今天就说要结婚了?」
池砚之愣了一下,眼里染上几分愠怒,手指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而不受控制地发抖。
池砚之打字:「路过可以不说话。」
又打:「别对别人的账号内容占有欲太强了。」
又删掉。
这样急于解释的样子反而坐实这都是假的吧。
本来就不是真的,他何必跟一个无意中发现了真相的陌生人争辩呢。
他按住那条评论,点了删除。
他只是在这里悄悄做梦,并没有碍着谁吧。
被这么一搞,原本就失去食欲的胃彻底不想吃东西了,池砚之喝掉了最后半杯水,等着外卖送来,接过来放在桌上就躲进了被窝里。
点开微信,发现陆珩用新号码加他。在验证信息里留了民政局见面的时间。
上午九点。
池砚之没有通过好友申请,把仍在循环播放录音的手机在床头充上电。
他睡在离手机近的那一边,定好了闹钟,把音量调小,闭上眼睛。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吧。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吧。
越听越睡不着,大脑暂时忘记了现实,把这虚幻的温暖当成真的。
池砚之没忍住,幸福笑着在酒店的大床上滚了两圈才爬起来找了片佐匹克隆吃了。
清早闹钟刚响了两个音节就被他关掉,拥着被子坐起来看着从窗帘缝隙泻进来的阳光醒了醒神。
陆珩的声音依旧在他床头响着。
即便是假的,也成了池砚之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幸福的清晨。
难得睡了个好觉,精神状态比昨天强了不少。池砚之让酒店送了份早点过来,点开了屏蔽几天的工作群,回复了群里嗷嗷待哺的几个员工的问题。
并且心情很好地发了个两百的红包。
接下来得把房退了,然后换一家便宜点的宾馆。他一开始选择这里只是为了不让祁星河担心,但身上的钱不多了,后面还有别的计划,得省着点用。
身上也不痛,池砚之深刻体验到了这“体面病”的好处。现在的他和之前没有任何两样。
但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情况,池砚之还是提前吃了两片止痛药,又带了一板放在口袋里。
八点半多一些他就赶到了民政局门口,心里那份淡淡的幸福感彻底消散。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民政局的牌子看了一会儿,决定办完手续去买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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