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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不知老婆好,重生纠缠要抱抱(春不熄)


属于花钱出国玩的那一类。
当时池砚之的抑郁很严重了,已经到了即便吃药,还是会从睁眼就想死的程度。
失眠、焦虑、头疼,画图的时候他会手抖到握不住笔。
他被迫陪着池韶安去参加联谊,被酒吧的音乐震得脑子发昏去洗了把脸,出来遇见了喝醉要上洗手间的陆珩。
他下意识伸手去扶,陆珩一个没站稳把他撞到洗手台上,狗血地唇贴唇。
池砚之看见一双满是醉意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映着他的样子,他忘了推开。
陆珩先一步反应过来,匆忙扶起他,第一句不是道歉而是:“你哭了吗?”
确实刚哭完,那时情绪上来时会没理由地流泪。
“你这双眼睛,笑起来一定更好看。”那时的陆珩说。
他确信那不是恭维。
这是他和陆珩第三次见面,他从来没有那么感激池韶安过。
他短短的十九年生命,似乎只见过三次光亮。
第一次是橘子味棒棒糖,第二次是黑檀木味道的外套,第三次是一个吻。
池砚之无数次想放弃自己,可他又有些期待。
下一次见到陆珩会是什么时候呢,陆珩会再救他一次吗?
这是一种很病态的心理,池砚之硬是把这当成希望,生生熬到了下一次见面。
从包厢里逃出来的时候他知道他要梦想成真了,陆珩绝对不会不管他。
池砚之没想过要陆珩负责的。
他的生命似乎早该结束在池韶安失踪的那天或是之后无数次的黑暗中。
陆珩对他来说是白色的,没有尘埃的,他不舍得和陆珩待在一起,怕自己弄脏他。
但陆珩的外公找到他时的说辞是,希望他拯救一下陆珩——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玩和闯祸的臭小子。
让他来拯救拯救过他的人啊。
陆珩不喜欢他,他一开始就知道。
真和陆珩结婚了他发现陆珩并不是他以为的嘴硬心软的性格。他是纯硬啊。
陆珩拒绝他的靠近和理解,也拒绝理解他靠近他。
陆珩没有不学无术,他会画漫画,而且画得很好。只是在这样的家庭里,画画就等于不务正业。
严格来说他是被硬塞给陆珩的,陆珩厌恶他也很正常。
陆珩讨厌被家里控制,更生气的是这一次企图控制他的是对他好的长辈。
又生气又不能拒绝。
陆珩不再回家之前的那几个月,是池砚之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可以常常见到喜欢的人,尽管这人并不搭理他,也不安抚他。
池砚之不是没收获的,他见过陆珩很恶劣的样子,把对他死缠烂打的Omega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出去几米远,忍着火气说再有下一次他会动手打人。
很不道德,但池砚之心里在偷笑。
然后再为陆珩非常拒绝爱别人却有个白月光这件事感到一点难过。
池砚之承认自己是病态的,陆珩跟他说有喜欢的人之后他就选择只沉默地陪伴。
发情期他再难受都不会主动索求信息素。
他的哽咽、委屈全都说给小兔子听。
遇见事情他也不求助。
他全都忍着,然后等陆珩自己发现。
一点线索都不留,但等陆珩自己发现。
他想等陆珩和最初的三次一样,主动看见他,主动救他。
他无法停止这种自我折磨,或许从出生起他就是疯的。
他想要陆珩主动心疼他,而不是他示弱要求来的施舍。
可是这次陆珩没有救他,陆珩欺负他了。

或许因为当初抱着的希望太多太满,热情被耗尽之后才会更加疲惫绝望。
陆珩本质上不是坏人,但他造成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
池砚之累了,不愿意再坚持下去了。
或许他也长大了,知道陆珩能救他一阵子,不能救他一辈子。
他有点恨陆珩。陆珩要是这么对他,不如一开始就别救他。
陆珩牵着池砚之的手在学校后面的街道挨个小卖部问有没有橙子味的棒棒糖。
已经买到了,陆珩撕开包装纸把糖递到池砚之唇边,池砚之低头含住。
恍然觉得这一画面似曾相识。
陆珩知道池砚之的毕业院校,但他只去N国交换了两年,他在隔壁学校,加上对池砚之没什么印象,以至于他没想过两人那时候见过面。
所以……池砚之的那个答案是浅蓝色。
陆珩所在的学院制服衬衫是浅蓝色的。
结合池砚之之前的话,陆珩想起来了:“是你啊。”
他停下脚步,把伞和买来的一兜棒棒糖都放在地上,紧紧拥抱住池砚之,嗓音哽咽发颤地重复:“是你啊。”
池砚之站在树下任由他抱着自己,带着微湿汗意的体温融化不了二十多年的积雪。
该感动的是不是?
他心疼了,他发现了,他看见了,他记起了。
偏偏在池砚之不想要了的时候。
那颗麻木的心脏似乎不会出现生病之外的原因引起的疼痛了。
池砚之理智上认为自己可能需要委屈一下,可他眼眶是干的,心是平静的。
这一刻他累极了,就像一个人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只为寻得一个宝物,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在走,凭着仅剩的本能在走。
实在走不动了,动作早已机械化了,这时有人出现,双手把他寻找的宝物递过来。
这宝物真重啊,压垮他的双手,连人带东西一起摔碎在地上。
曾经很想要的,现在接不住了。
池砚之甚至无法抬手拍一拍陆珩的肩。
他理解不了陆珩后知后觉的难过,他更理解不了自己。
明明前些天他还爱陆珩的,现在怎么感觉不到了呢?
池砚之甚至想要做点什么证明他真的爱过陆珩。
然后他发现,是“爱过”呀。
是过去时不是现在进行时呀。
陆珩不敢想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记得这么个人,精神恍惚地往湖里走。他不想多管闲事的,十四岁之后他就发誓不再多管闲事了。
可他仅仅犹豫了一秒就把人拉了出来。
他不去看对方狼狈的模样,怕引起对方更多的负面情绪。他紧紧攥着对方的手腕。
他记得这个人,但不知道对方是池砚之。
紧接着他想起第二次见到那个人。当时他在一个朋友的出租屋里一群人聚众打游戏。
他听到有人求救。
当时的N国朋友说这是正常的,让他别多管,但他管了。
他依旧没看那个人的脸,但池砚之穿得和第一次见面差不多,他认出来了。
这些事情陆珩都记得,可为什么会是池砚之啊?
他怎么、他怎么就能够冷漠成那个样子?
原来老天在更久之前就让他遇见池砚之了,原来老天更久之前就告诉他,池砚之过得不好。
没有人是天生就要拯救谁的,换作不相干的人陆珩会认为自己已经尽到陌生人最大的义务。
但那是他的阿砚啊。
陆珩慌乱地吻过池砚之的鬓发,怀里的身体瘦削到硌人:“我错了,是我的错……我该看看你的,我该记住你的。”
然后我就能认出你……
可再然后呢。一切还是会发生。
因为初见的时候陆珩拒绝爱与被爱。
他是在病痛和死亡中接受爱的。
他爱池砚之,所以才觉得自己一切都是错的。
陆珩说不出话,徒劳地亲吻着那双冰凉的眼睛:“我来晚了。”
池砚之想说你没有来晚,是我先放弃了。
他动不了,轻轻闭上的眼睛感受着陆珩的亲吻,脆弱的睫毛微微颤动。
心脏似乎没在跳了。
他为什么不开心啊。
池砚之你快开心起来啊,你感动啊,你委屈啊,你抱着陆珩哭一哭啊,他来爱你了你为什么做不出回应了啊。
那根弦断掉了。
两人在夏季闷热的街道上静静拥抱。
陆珩单方面的拥抱。
没有人打扰,弹幕也很静。
「感觉他们两个都怪怪的。」
「好悲伤啊。」
「不是,你们两个别碎掉啊,我碎掉行不行你们别碎啊呜呜呜。」
「我来看节目是来吃瓜的,但被他们狠狠刀到了是怎么回事。」
「明明我一个字也没听懂,但是好刀啊。」
「我的老天鹅,你们的棒棒糖要化掉了。」
「隔壁两个直播间都快打起来了,刚想来这边吃口甜的,好家伙反手就是一刀。」
谢廷玉和李端都快吵成家常便饭了。
另一边,柳昭和姜如星一个想要先吃东西,一个想要先玩,谁都不愿意妥协于是爆发了第一次剧烈争吵。
姜如星:“为什么不能玩过山车?”
柳昭:“我不是不让你玩,先吃点东西垫垫,空腹坐过山车更容易晕。”
“吃了容易吐!”
“你不能缓缓吗?”柳昭明显生气,“稍微吃点东西垫垫,玩点温和的项目,再去玩过山车。”
“你为什么非得要我等?难道我想玩就不能立刻玩吗?”
柳昭冷着脸:“因为我不想再伺候你了,你之前不听劝告玩过之后又晕又低血糖,我已经照顾过你很多次。怎么,离婚了也不能放过我?哪怕离了婚我还是你佣人是吗?”
池砚之很久之后才想起还在直播,他抬不动手就轻轻扯了扯陆珩的裤子:“还得做任务。”
陆珩闷闷点头,白毛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陆珩,”池砚之说,“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我们不要纠缠。”
“但我们是来约会的。”
池砚之想起自己还说想跟陆珩约会来着。
陆珩亲吻他的额头,捡起地上的伞:“热坏了吧。”
其实没什么感觉,除了陆珩放开他的时候感觉到有点冷。
“走吧。”
陆珩不在意他不给反应,确认他没有在不舒服之后撑着伞带他走出树荫。
就像带他走出一直笼罩他的阴霾。

完成节目组设置的卡片上的任务,才能获得道具线索。
两个小风扇都没电了,池砚之坐在冷饮店靠窗离空调最远的位置看着陆珩在外面三十六七度的大太阳底下一个人做双倍任务。
他真的觉得心脏该疼一疼,至少不应该这么麻木。
池砚之叹了口气,低头给陆今也发消息询问能不能请假。
陆今也回他:「下午的时间是你们的约会时间,你要是有急事也可以离开,只是最后道具收集的数量如果不达标,会有惩罚哦。」
「好的。」
王医生回了他的消息,说今天就在门诊,让他方便的话可以过去。
池砚之跟王医生约了个时间,起身拿起小风扇和化掉的棒棒糖。
他本来觉得没必要看了,可王医生抽空回复了他,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绝。
就把这当做一个回避陆珩的机会。
见他从冷饮店出来,陆珩马上屁颠屁颠迎过去,桀骜的眉眼带着些孩子气,炫耀似的冲池砚之晃了晃手里的小道具。
“厉害吗?”白毛被汗水浸透,因为有些中暑唇色也有些发白,眼睛却亮晶晶的,满含期待像是在求夸奖。
池砚之想笑,试了试,发现扯动唇角的动作居然如此困难。
“厉害。”
这话平静得像是一句敷衍。
陆珩眼里的笑迅速替换成担忧:“里面是不是太冷了?胃不舒服吗?还是哪里……”
“没有,”池砚之打断他,“陆珩,约会很无聊,我想回去了。”
小狗愣了一下,没有追问原因,随便把小道具往上衣口袋里面一塞,擦干掌心的汗。
他自然地接过池砚之手里的东西,为他撑伞,没有半分对他出尔反尔的责怪:“好,那就回去。”
池砚之机械地和他走在一起,这一环节之前还围绕在两人身边的粉色泡泡消散得彻底。
弹幕就没这么安静过。
明明还有不少人待在直播间,明明他们刚刚还在夸夸陆小狗在老婆面前表现欲好强。
这一刻都被按了静止键一样,只能看着直播间里两道沉默的背影。
上了车之后陆珩勾住池砚之的手指,带着几分讨好:“那你下次要补给我哦。”
哪里来的下次。
池砚之没说话,脑子一阵阵发晕。
耳边的声音从怒骂变成了质问。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送到你手上了,你为什么不接?”
可能心理疾病就是这样,消磨的不止是一个人。
这么下去他迟早会把陆珩的热情给耗尽。
陆珩把他揽在怀里,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是不是很累?休息一下吧。”
池砚之没力气挣脱,只觉得这怀抱也不是暖的了,他感觉不到了。黑檀木安抚的味道静静弥漫,他闭上眼睛。
别墅里空荡荡的,夏浔在书房写歌,池韶安不知道去哪里了。
陆珩抱池砚之回了房间。
“陆珩,”池砚之其实一直醒着,他想跟陆珩好好谈谈,“我觉得我们有点过于暧昧了。”
“我们还没离婚,有亲密接触是合理合法的。”
池砚之还在他怀里。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虽然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陆珩很疲惫,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对方抱着他的臂膀坚实有力,黑眸布满温柔。
可池砚之就是感觉陆珩是在提起力气对他好。
这几天他其实没有这么近距离仔细看着陆珩,现在他才发现:“你化妆了啊?”
“嗯?”没想到他问这个,陆珩差点没反应过来,扯出一个自恋的笑,“化了点,是不是很帅?”
强颜欢笑得不要太明显,池砚之:“……脱妆了。”
“那我等会儿补,”现在没有外人了,安抚信息素更加温柔地涌动,“你好些了吗?刚才吃得不多,我再给你做点儿?”
“你真不用这么愧疚,”池砚之说,“我不需要你这么……”
“不是愧疚,我又让你误会了吗?”小狗有些慌,“我喜欢你,爱你,不止是想要补偿。”
“我不太习惯你这样,咱们就按一开始说好的来,行吗?”
“那只是你单方面的说好,”陆珩捧住他的脸,“我一点儿都不想和你保持距离,我知道你还不信任我……甚至你瞒了我很多事情。”
“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池砚之找回些力气从他怀里退出来,坐在床沿上正色道,“我也没有义务把一切都告诉你吧,你还不许我有个人隐私了?”
“怎么不许啊,”陆珩无奈,“你有多少小秘密都可以,但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许我能帮到你呢?”
池砚之似乎困在一个透明但坚实的壳里,陆珩进不去,他又拒绝出来。
所以陆珩只能守在壳外轻声哄着。如果不能很快让池砚之从里面出来,起码也要让他知道有人陪着。
想起最初两次的相遇,陆珩就已经察觉到池砚之的心理问题了。
他哪顾得上为池砚之的推拒而伤心啊,他心疼还来不及。
可那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七年……哪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打动的。
得慢慢引导,急不得。
陆珩单膝跪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短短几分钟就布满血丝的疲倦的眼睛里仍有暖阳:“我知道这些年你很辛苦,还遇到我这么个混蛋欺负你,你能撑到现在已经超级棒了,谢谢你。”
谢谢你撑到现在。
“现在我来了,你不用马上信任我,你只要知道我在,”陆珩虔诚地亲吻他的指尖,“我会一直在。”
可我不会一直在。池砚之心说。
陆珩去洗澡的时候,祁星河来把池砚之接走了。
陆今也告知陆珩的时候他只是点了点头。
“阿珩……”池韶安握着手机出现在门边,上面正在播放的赫然是陆珩发在微博上的视频,“我们谈谈……好吗?”
陆珩一步步靠近他,长而直的睫毛垂下,语气冰冷:“你又想做什么?”

客厅的设备还在直播,陆珩又不肯跟池韶安去别的房间,池韶安只能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之前我和砚之之间确实存在一些误会。但我们毕竟血浓于水,我真心感到抱歉……”
“血浓于水。”池砚之不在,陆珩乖巧温顺的样子收起来,漆黑的眼带着讥讽的笑意,淡淡把这四个字重复一遍。
纯恶意,每个字都咬得很重,恨不能把每个音节单独拆出来细品似的。
池韶安这是撞枪口上了,陆珩最不信的就是血浓于水。
“抄袭那件事我可以解释的,我可以全平台挂声明……阿,不是,陆珩,只要砚之原谅我,怎样都可以……”
“解释,然后卖惨煽动网友情绪对他进行新一轮网暴?”陆珩上楼的步伐顿住,转过头轻蔑道,“还是你以为只要你道歉,事情就都能过去?”
弹幕上有人为池韶安说话。
陆珩瞥了一眼主镜头,警告的意味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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