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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小掌柜(折吱)


谢放朝约翰先生伸出手。
约翰伸手回握,笑着道,“小家伙的抓痕没什么大问题,过个几天,伤口应就会自愈。不必太担心。”
三人走到门口,谢放一只手握在把手上,他犹豫片刻,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过声,“约翰先生,如果能够弄清楚病因,约翰先生有把握,能够通过现有的医学手段,让阿笙再次开口说话吗?”
“谢,很抱歉,这个问题我目前没有办法回复你。一切要先找出他的病因,才能确定。别着急,至少,现在事情可能有了一些转机,不是吗?”
说着,在谢放的肩上安慰地拍了拍。
亲耳听见从约翰先生口中说出“转机”两个字,谢放心中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转机意味着阿笙当真有可能可以再次开口说话。
谢放再一次郑重地向约翰道谢。
“小心——”
从医院大厅出来,下阶梯,阿笙没注意脚下,一个踩空。
走在身后的谢放快步步下下一个阶梯,伸手及时将人扶住。
谢放低下头,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脚可有崴到?”
阿笙摇了摇头。
谢放将人扶稳后,松开,“当真?走几步,我瞧瞧。”
阿笙配合着走了两、三步。
谢放看过,总算放心。
医院门口的人力车,停在路边招揽生意。
谢放并没有选择坐车,而是陪阿笙步行。
“为何心不在焉?”
什,什么?
阿笙茫然地转过脸。
“从检查室出来的一路,你瞧着都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阿笙没想到,二爷竟然注意到的自己的走神。
他有些尴尬地比划着,“没,没什么。”
“不信。”
阿笙:“……”
“可是在想往后是不是能够开口说话这件事?”
阿笙摇头,他快速地比划着,“没有。我不在意……”
手势到这儿就停了。
谢放只好追问道:“不在意什么?”
阿笙觑了眼二爷,“其实,我已经习惯了……我的意思是,我当然想还能够开口说话。只是倘若不能,也没关系。”
可他听着,二爷洋人医生对话,二爷似乎极为在意,他往后是不是还能开口说话,临走前,还特意又问了医生一遍。
二爷可是,到底介意他是个哑巴?

第179章 长乐无忧
“这就是你从方才起,闷闷不乐的原因?你是觉着,我太在意?在意,你往后是不是能开口说话?”
精准射中靶心。
阿笙眼底有慌乱,有尴尬,还有一些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比划才好。
若当真是误会了,他担心二爷会生气,可另一方面,万一二爷当真是这么想的,他当如何?
倘若他就是只能像现在这样,没法开口说话了呢?
二爷会不会很失望?
“我当然在意,你往后是不是能开口说话。”
阿笙双手更加不知如何比划才好,只好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不该问的。
为何要去问呢,平白给自己找难过呢。
谢放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阿笙,“我在意,是因为如果你能开口说话,除了生活上你会方便许多,我最在意的是,倘使遇到危险,你可以向人呼救。明白吗?”
阿笙是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巷子时出的事。
离他们的住处已经很近。
如果阿笙能够张口呼救,一定会引来街坊邻居。
可是,没有如果。
阿笙是个聪明的,他一下便听出了二爷的话里的意思——
二爷他在意他能不能他开口说完,完全只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并不是像他原先以为地那样,是在意他是不是个哑巴。
瞧见二爷微红的眼尾,阿笙更是愧疚难当。
他从来没有在二爷眼底瞧见过的难过的神色,以至他的心也跟着疼了疼。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以二爷要哭了。
阿笙愧疚地望着二爷,他紧紧地抿住下唇,比划着,“我误会二爷了。二爷您别生气。”
谢放抬手,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没有生气。相反,你能够说出你自己的真实想法,这很好。不过往后要是再胡思乱想,我可是真要生气了。”
阿笙连忙用力地点着脑袋,咧开嘴,开心地笑了。
他平日里也绝不是爱胡思乱想的人。
可能,他自个儿还是在意他是个哑巴这件事,才会在这件事上瞎琢磨。
往后他一定什么事像二爷说得那样,直接告诉二爷。
不然,像这回这样,险些误会了二爷。
于谢放而言,再没有什么,比阿笙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要来得重要。
暂时压下心中那股因为回忆而带来的悲痛,谢放捏了下阿笙的脸蛋,浅笑着牵起他的手,“走,这儿离天桥,还有庙街都很近,我先带你去逛逛。回头,再一起去寺庙祈福?”
这会儿可是在大街上!
又想着,北城可比符城大多了,不至拐个街角,便有人识得他同二爷,也便贪心拿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二爷的手背。
往前走了走,阿笙才将手从二爷手中抽出,他比划着,“我想先去寺庙祈福。”
今日本就是为了陪阿笙才特意空出的行程,先去哪儿,做什么,自是无所谓。
谢放微笑,“行,听你的,你想先去祈福,便先去祈福。”
马路对面,茶馆二楼包间。
谢朝晖倚着窗边,抬手可劲地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道:“我八成是昨日夜里宿醉没醒透。”
“昨夜又在哪儿留宿了?我听说,爸有意想要撮合你同孙府家的千金。你多少也悠着点,别做得太过,好不容易爸高兴,提前解了你的禁,回头又将你圈府里头。
到时候,你便是去找你母亲哭诉怕是也未必有用了。”
谢朝晖推门进来,听见三弟的这一句自言自语,他将身上的外套脱给身后跟着的小厮,笑着揶揄道。
“是了,一定是我没醒透。”
谢朝晞似是没听见大哥对他的打趣,他的视线仍旧一眨不眨地瞧着窗外。
谢朝晖见他一副撞邪的模样,取笑道:“怎的,撞鬼了?”
视线顺着三弟谢朝晖的目光,瞧见对面医院马路上其中一道熟悉的身影,蓦地笑了。
即便是隔着一定的距离,谢朝晖仍旧瞧见,他那个最近很是得父亲欢心的二弟,牵着一个少年的手。
手背向上,朝身后挥了一下,小厮无声退了下去。
包间房门被关上。
谢朝晞手搭在窗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倘若二弟同那抱石老人的小徒弟是这样的关系,也难怪,他会同抱石老人这般熟稔了。”
不仅能够请得动抱石老人到家中,还让抱石老人专门为父亲作了一幅作寿图。
听韩管家说,那日,老二还送了父亲一幅老先生早年的一幅画。
老爷子于寒冬出生,对这两幅雪景图爱不释手。
当日便将老二送的那幅《江雪垂钓图》,以及老先生于寿辰当日所赠《红梅傲雪》,均给妥善地收藏了起来。
只要是来客人,便会邀请客人一同品鉴、赏画,自然,也会将二弟给叫上。
只怕再这么下去,等年关一过,父亲就该向他提出,在公司给二弟安排一个位置了。
闻言,谢朝晞转过身来,一脸惊讶地道:“不能吧?二哥先前……没这癖好啊。退一万步,便是,便是二哥有那癖好……也不至于喜欢阿笙小兄弟啊。”
虽说吧,二哥方才是牵了阿笙小兄弟的手没错,不过许是刚好要往前走,拉了一把呢?
可能是这当中有什么误会?
谢朝晞唇边的笑痕愈发明显,“许是稀罕吧。”
“一个哑巴有什么可稀……”罕。
谢朝晖话说到一半,忽地反应过来,大哥这是在说反话呢吧?
大哥,这嘴也是够损的。
谢放同阿笙的身影逐渐地消失在转角,谢朝晞收回目光,他走到桌前,拂衣坐了下来,“你派人去符城打听,有消息了没?”
在这儿窗边一直站着,怪冷的。
谢朝晖关了窗,也在桌前坐了下来,他手里头拿着茶壶,先给二哥添了杯茶,“还没呢,没这么快。从咱们北城到符城,还要再回来,这一来一回的,怎么着,估计也得是过完年之后。“
谢朝晖将茶杯推至大哥的身前。
谢朝晞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现在应该已经在符城了。拍份电报过去,叫他们重点打听那个叫阿笙的少年的家世,以及两人在符城时的往来细节。”
“好,我知道了。”
谢朝晞唇角弯起笑痕。
本来不过是想要打听二弟同抱石老人是否在符城便相识,如今倒好,竟意外窥得了二弟的“秘密。”
可真是天助于他。
“大少,裕田先生来了。”
门外,小厮的声音传来。
谢朝晖同大哥谢朝晞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朝晞出声道:“有请——”
临近年关,寺庙香火旺盛。
寺庙里外,全是前来上香的男男女女。
阿笙曾在大一初一,随爹爹上山上寺庙点过香,可即便是大年初一,上香的人也绝对这会儿这般多。
不愧是北城,香火都要较符城来得旺。
阿笙在心里头感叹了一句,随二爷一同走进寺庙大门。
两人来到寺庙大殿。
阿笙随二爷一同跪于庄严的佛像前。
阿笙仰起脸,望着眸光噙笑,注视着红尘男女的佛祖,双手合十,虔诚许下自己的心愿——
求佛祖保佑,爹爹同师父,老师,二爷,小石头以及长庆楼的大家伙,都能够平安如意,身体健康。
还有……
阿笙余光瞥了眼身旁的二爷,再次仰望着佛祖。
如果可以,祈求佛祖能够保佑,那位叫约翰的洋大夫,当真能治好他的病。
南倾……
希望有那么一天,他能够亲口唤一声二爷的名字。
手背贴于额头,阿笙俯下身去。
额头抵在手背上。
三叩首。
“像不像是在拜堂?”
什,什么?
阿笙睁开眼,转过了头。
“以天地为鉴,天地为媒。”
这一下,阿笙确定自己方才没听错。
二爷的确说了“拜堂”两个字。
阿笙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的脸颊红透,二爷又在拿他寻开心。
他同二爷都是男子,两个男的这怎么拜堂?
谢放手心朝上,将手伸向阿笙。
大殿里头,有师父念经,有香客上香。
阿笙慌乱得不行,可他又不忍拒绝二爷,只好壮着胆子,将手给伸过去。
谢放将阿笙扶起,两人一起站起身后,便松开了手。
神情自然。
周围人上香,或者求签,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
阿笙顿时轻舒口气。
原来方才,是他想多了。
他……他还以为,二爷是要在大殿上牵他的手来着。
也是,二爷行事,从来都知晓分寸。
大殿上人这般多,二爷自然不会做出过火的举动。
两个人走出大殿,去寺庙师父那里,添香火钱,领平安香囊。
平安香囊均是红色的,系着红色的编绳,只是用来装平安符的绣包花纹有所不同。
听说,是寺庙师父们亲手所绣,香囊里头的各位香料则是香客们平日里的捐赠,也是由寺庙师父亲手给放进去,平安香囊里头的符文,则是方丈亲手所写,再经众僧祈福诵经。
阿笙瞧着每个花纹都喜欢,主要是他想要送的人也多,爹爹、师父各自一个,小石头、老师也得要,还有二爷,长庆楼的大家……
也便越拿越多。
阿笙惹得边上几位年轻夫人以及姑娘频频侧目。
“我会不会……选得多了一些?”
阿笙注意到他人的目光,红着脸,将手中的平安香囊暂时给放下,不大好意思地比划着,问二爷的意见。
谢放已经挑选好了一个。
他手里头拿着一个绣着花开并蒂的平安香囊,微低着头,指尖勾住阿笙腰间的荷包,将平安香囊的红绳系上于其上,“不多,祝福的心意怎么佛祖怎么会嫌多?”
求诸佛保佑,他的阿笙平安顺遂。
倘若神明显灵,他愿用他这一世的余寿,换取阿笙阿笙这一生长命百岁,长乐无忧。

第180章 定情信物
阿笙注意到,在二爷说了“祝福的心意佛祖这么会嫌多”以后,身旁的几位年轻夫人同姑娘竟然也一连挑选了好几个平安香囊。
阿笙弯起唇。
二爷说得对,祝福的心意,佛祖怎么会嫌多呢。
“好了。”
一个红色的,绣着花开并蒂图文的平安香囊,垂挂在阿笙的腰间,随着红色的丝穗轻晃着。
阿笙方才走了神,听见二爷的这句“好了”忙回过神。
掌心宝贝托起平安香囊,放尽了瞧,好奇二爷选的什么花纹,有没有同自己重了。
这一瞧,脸颊是又红又烫。
阿笙虽对绣纹没什么研究,可也知道,花开并蒂的绣纹样式香囊,往往姑娘家送给心意的男子,或者是成了亲的夫妻才会互赠的,也有长辈赠予家中晚辈,希望夫妻和乐的。
“可还喜欢?”
这,这要他怎么答?
阿笙不想说违心的话,只好红着耳根,小弧度地点了点脑袋。
生怕二爷会再追问一句,“有多喜欢”或者是“哪儿喜欢,说来听听”,笙手忙将自己挑选的香囊平安符给递过去。
这手一递过去,更尴尬了,他双手拿着十来个香囊呢。
阿笙眼露懊恼。
谢放自是丝毫未在意,他目光落在这十几个香囊上,笑了笑,“哪一个是给我的?”
阿笙红着耳尖,将左手边,单独拿着的那一个,递过去。
还知道单独给他放左手边了。
哪曾想,只是片刻,阿笙又给收了回来。
谢放伸过去的手,也便落了个空。
谢放打趣他,“怎么的,还没送出去,便舍不得了?”
阿笙忙摇着头。
才,才不是。
怎么可能舍不得呢?
阿笙右手里头拿了太多的平安符香囊。
除了左手边的那一个,他将平安符香囊一股脑地塞给二爷。
谢放瞧见阿笙通红的脸颊,隐隐猜到了,阿笙方才为何又将递给他的平安符香囊给收了回去。
阿笙没有二爷的那股子从容自若,他瞧着玩这边越来越多的,求平安符的香客,同二爷比划了个手势,问二爷可不可以随他去边上人少的地方。
谢放也便随着阿笙去到人少的地方。
两个人来到寺庙回廊的后头,这里除了偶尔走过的僧人,并没有其他香客。
阿笙先停的小步,谢放也便跟着停住。
阿笙将自己选的这个平安符香囊,系在了二爷的腰间。
阿笙选的纹饰极为简单,就是一个“寿”字纹。
寿字纹寓意着“吉祥长寿”。
谢放打量着系于腰间的这个香囊,唇角噙笑,“阿笙你说,这算不算是在交换定情信物?”
阿笙泛红着耳根。
二爷又,又寻他开心。
求得平安符香囊,阿笙同二爷两人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来到街上,阿笙来到街头写字的铺子,借代写先生的纸笔,给父亲写了封书信回去,信中除了给父亲报平安,给大家伙提前拜年,没忘了向爹爹打听小时候生病的事情。
写过信,阿笙特意让二爷替他瞧瞧,约翰先生交代的,要他向爹爹问清楚的事儿,可有遗漏了。
谢放看过,“没有,都。”
在阿笙的旁边,添了他自己的名字。
只有夫妻或者是兄弟,才,才会一块署名,往家中即寄信的。
谢放在街上雇了一个跑腿的,连同装好的平安符香囊同信笺一起,委托寄往符城。
特意选的加急,盼着信笺同平安符香囊,能够赶在年前,送到方庆遥的手里。
事情都办妥之后,日上中天,气温不再像早晨那样冷,晒在身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暖意。
街上,无论是行人,还是摊位都渐渐地多了起来,愈发地热闹。
有表演杂耍的,有招揽看西洋镜地,引一群小孩儿围观,还有人担着剃头的摊子,就坐在街边,等着顾客上门的。
自前朝灭亡之后,即便是在符城,阿笙都鲜少见到留着长辫的人了。
瞧见有留着长辫的客人朝剃头的摊子走去,阿笙难免想起自己头一回见到二爷父亲,也就是谢老先生的场景。
阿笙不自觉地去瞧二爷的身后。
二爷同二爷的家人里头,都没有留着长辫。
为何唯独谢老爷子留着长辫,没有去剪它?
“在看什么?”
阿笙将心里头所想的,比划给二爷,“我原先还想着,瞧谢老先生的衣着,谈吐什么的,应当来头不小。还才过,会不会是不是前朝的王爷或者是层在旧朝为官之类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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