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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生们的恋爱(葫芦酱)


那假人阖着眼,一头贴着头皮的短发,不着寸缕。
这家店的布置相当精良,周围的器官标本在黑暗的笼罩下显得十分逼真,那假人模型也丝毫不敷衍,虽然周身绵软,略微碰触就知道里头放的是棉花,但比例构型皆是恰到好处,该有的骨性标志和定位点都按着真人做了凹凸处理,甚至连关节都做得极为精细,融在暗色里显得十分逼真。
“我打赌,”段邦看着那假人啧啧称奇:“这老板绝对有医学背景。”
谢知周坐在桌子上,优哉游哉地翻着桌子上随意摆着的一本解剖教材:“这个教室老让我想起被解剖实验考试支配的恐惧。”
A医大的解剖实验考试十分简单粗暴,监考老师指到哪儿,就得立刻回答出来这个位置或结构的名称,并且老师的考点会细到考生怀疑人生。
由于各个器官组织过于立体,考点又太细碎。看书是没法儿记下来的,3Dbody翻了个遍也总是差点意思。
奈何学校十分苛刻,要求实验课考试过不了的直接挂科,都不用参加笔试。
谢知周当初和几个同学帮解剖老师打下手做了一个周末的标本,差点被福尔马林淹了,才好不容易在考试前获得在解剖教室一日游的资格。
这对逃学狂魔谢知周来说,简直是可以加载史册的光辉过往。
段邦和他不是一个专业,作为学校少数几个并不需要考解剖实验的专业,他显然无法理解谢知周的这时追忆峥嵘往事的情怀,他捅了捅神游物外的谢知周:“老谢,干活儿啊?”
“没看宋桐和季哥忙着呢嘛?”谢知周抬眼示意。他一直以为季泽恩第一次玩儿,上手会比较慢,没想到他和宋桐火力极猛,两人皆是一会儿开出一个线索,像是在比试似的。
“哎?原来你没走神啊?”段邦感叹了一句,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你觉不觉得他俩有**味儿?”
宋桐每翻出一个线索,就要看季泽恩一眼,神色里带着几分急切。倒是后者看着不急不缓,从容不迫,手里动作却分毫不停,时不时停下来微微垂眼沉思。
“帅吧?”他目光落在季泽恩身上。
“啥?”段邦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未来男朋友啊。”谢知周凑近了他,低声说。
“帅帅帅!”段邦把他推开,一脸嫌弃:“跟你说正事儿呢。”
谢知周淡淡地笑,没搭他的话茬儿。这俩人的之间的**味,从在宴席上他就有些若隐若无的感觉,到了这会儿,他更是明晃晃地感觉到了宋桐对季泽恩的针对。
这种针对不像是争锋相对的较量,倒像是带着点儿敌意。
不过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现在没资格管那么宽。季泽恩不同他说,他也不会多问,只能寄希望于是自己多想了。
倒是季泽恩,谢知周原以为按照他的性格,会避开宋桐的锋芒,不料此时竟也十分专注,不遑多让地找着线索。
会是想在我面前表现自己吗?
谢知周自作多情地笑了笑,他放下那本书,双手一撑桌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章晟的身边。后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抬手把小灯杵在他眼前,谢知周借了个力顺手抬了抬他的手掌,那小灯就飞了上去。
他没仰头,只是顺手在空中一摘,那正在下落的小灯就落入了他的掌心。
“谢哥?”章晟抚了抚心口:“你吓死我了?”
谢知周把小灯递过去,冲他一笑。一双好看的眼睛印着橘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他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是你和宋桐说,我爸是谢荣?”
“啊。对不起谢哥。”章晟接过灯,脸色有些白,“我不小心说秃噜嘴了。”
“哦没事儿。”谢知周抛着自己的那盏灯,随口说:“我就是问问。”
章晟抠着手里的灯,没有说话。
“快看,剧情线出来了!”宋桐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手里拿着一张道具纸,郎声说道:“女孩说,自己原本是医学院的学生,毕业十几年后,发现自己感染了艾滋病,感觉如同有人拿刀捅进了她的心尖。”
“心尖。”谢知周的目光看向了放着大体老师模型的桌子。
季泽恩把方才打开的密码箱放在桌上,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匕首。
“心尖的位置在哪?”宋桐搓了搓头发,显得有些急躁:“怎么忘了!”
季泽恩的目光从他身上淡淡掠过:“成人在第5肋间左锁骨中线内0.5~1.0cm处,距正中线约7.0~9.0cm。”
“这是大体老师哎。”章晟有些戚戚地扯了扯宋桐的衣袖说道:“会不会不太尊重。”
“入戏这么深吗?”宋桐有些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末了似是发觉自己有些忘形,忙换上笑容拍了拍章晟的肩,安慰了句“别怕。”手里动作却没停,他一把夺过桌上的匕首,插入了模型的心脏。
那假人的眼睛唰得睁开,随后它躺的桌底突然打开,它因着重力掉了下去,露出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通道。

恍惚间仿佛有窸窣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谢知周正要开口,却忽然被人一把拉住,季泽恩垂着眼看他:“我先下。”
说完就跳了下去,几乎是在他落地的瞬间,第二个房间的灯就亮了起来。暗淡的绿光打在一面层层迭迭垒着着透明罐子的墙上,显得十分诡谲。
眼看着灯亮了,几个人陆陆续续抢着跳下去,留下谢知周在最后一个。他也没多计较,回头环顾了一眼阴沉沉的解剖教室,便跟着跳了下去。他打量了一眼,见方才下去的几个人这时都在那面阴森的玻璃罐墙前咂舌,季泽恩却仍站在原地。
“怎么不去搜线索?”谢知周随口问了句,注意力却忽然被转移了,他四处环视一圈,皱着眉问道:“刚才那个被捅刀的假人呢?”
“不见了。”季泽恩垂眸,避开了第一个问题。
谢知周轻轻抬脚蹦了蹦,听声音,他双脚所站之地并没有什么机关,如果牛顿的棺材板儿压得好的话,而那假人只会是直直的掉落下来。
“这个房间可能有真人NPC。”谢知周反应很快:“小心点。”
季泽恩“嗯”了一声,也走到那面玻璃墙前。
每一个玻璃罐子里都装着一个畸形的胎儿,它们闭着眼,被泡在泛黄的液体里,形态各异,显得十分狰狞。
段邦打了个寒战:“虽然知道是模型,不过还是有点吓人。”
“我们学校也有这么一个标本室。”宋桐已经开始贴着那些玻璃罐翻线索。
“卧槽!”段邦往后一跳,抱住章晟:“怎么从来没带我们参观过?”
被抱在怀里的章晟这会儿却没有挣脱,反而是回抱过去,紧紧地勒住段邦:“可能是怕吓着你。”
“谢知周,”季泽恩的目光在一个玻璃罐上停下来,他伸出手微微一指:“那是什么畸形?”
那个胎儿面容模糊不清,整个头颅的形状显得极为畸形,双眼肿胀,整个额间往上都向下扁平地倾斜着。
这玩儿着游戏呢,就开始考试了?
谢知周在心里默默腹诽了季泽恩一句,“无脑儿。”
他眼看着季泽恩又要考他,索性把考点答了个完全:“神经外胚层,神经管畸形,前神经孔未闭。”
“牛逼啊,老谢!”在一旁等着看笑话的段邦忍不住夸出声:“你这是要转性了?”
谢知周正想嘚瑟几句,宋桐找到了机关,玻璃墙翻转过来,他们顺着被推开的缝隙走进去,便见到一个病房。
病床上盖着白布,一旁摆着一个摇篮。
周围的布置皆是惨淡的白,整个房间仍然秉承着前面的风格,只有黯淡的光。
房间里的线索一环扣一环,季泽恩和宋桐两个人解得很快,谢知周没了用武之地,目光落在了一进门就看到的摇篮上。
那个摇篮里头放着一个普普通通的洋娃娃,和知馨小时候玩的娃娃们差不多。方才宋桐已经翻过这个摇篮了,里头什么线索也没有,这会儿他已经把目标转向了这间病房里的几个柜子。
不知道是不是老板的恶趣味,居然有个柜子里满满当当地堆着几排医学教科书,他们这会儿正一页一页翻着,看里头有没有夹着什么卡片。
谢知周也不掺和,只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摇篮上的绳子,晃着好玩儿,眼睛却一直落在季泽恩的身上。
不料后者忽然回头,一个健步冲过来抱着谢知周往后退了一步,手掌遮住了谢知周的眼。
与此同时,他正在摇的那个摇篮床的顶部,掉下一只逼真的断手,惨白的断手似乎还在淌着血,显得尤为可怖。
谢知周的背撞上季泽恩的胸膛,他一愣,眼睫在季泽恩的手掌心轻颤,听着耳后略沉的呼吸声,滚烫的气息落在他的脖颈上,白皙的皮肤被染的微微泛红。
“你俩干啥呢?”段邦嘲笑谢知周:“还说你不怕,这都躲人怀里去了。”
“那玩意儿掉下来了?”谢知周闭着眼睛问。
季泽恩轻轻松开手,“你知道?”
他惯常清冷的声音此时添上了几分沙哑,麻酥酥地落在谢知周的鼓膜上。
谢知周搓了搓耳朵,伸手指着那摇篮顶:“这儿有个正方形的缝,一看就是机关嘛。”
他回过头来,冲季泽恩粲然一笑:“季哥,你担心我啊?”
季泽恩偏过头去:“没有。”
“我真的不怕鬼。”谢知周努力洗白自己的光辉形象:“我只对你的声音敏感。”他在解释那天被季泽恩三言两语吓到的事儿。
这是实话,那天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来说,他都不会被吓到,只能说季泽恩太会把握自己的声线了。
“季哥你可千万别说老谢胆儿小。”段邦在一旁幸灾乐祸,不遗余力地抹黑他:“老谢可是法医系的。”他学着谢知周的语气。
“棒棒——”谢知周的目光在病床旁的段邦身上一顿,似笑非笑:“因为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
“啊?”段邦一脸不明所以,就看到谢知周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他身后。
段邦双眼大睁,僵着脖子略略侧了头。
他手旁的病床上白布被揭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被人压过后留下的痕迹。恐惧爬上了段邦的脸颊,他的面容逐渐扭曲,周身寒毛直竖。直到一双冰冷的手,落在他的脖颈上。
“啊——”
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段邦扑到了谢知周怀里,双手紧紧勒着他的脖子,双腿圈在他腰上,一脸崩溃地发着抖。“老谢救我!”
“棒棒。”谢知周学着季泽恩幽幽开口:“你说,谁比较怕鬼啊?”
一声极低的轻笑忽然落在谢知周耳畔,他猛地回过头去,便见着季泽恩脸上尚未收走的笑意,他微微扬着头,低声笑着说:“哥,你笑起来真帅!”
被吓成狗的段邦和被无视的女鬼NPC:“……”

这个女鬼就是原剧情里,他们常在梦里见到的那位。
此时她一身白衣,浓密的长发挡住了脸,幽幽地开口:“帮帮我——”
“我去!鬼才帮你!”段邦从谢知周身上跳下来,忽然发现跟他开口的就是鬼,倒了个序改口:“我才帮鬼!”
“呸呸呸!”他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气冲冲地摆摆手:“不帮不帮!”
那女鬼猛地往前一步凑近了他,一缕头发落下,露出了一只泛着红光的眼,那眼里白生生一片,没有瞳仁。
“好好好。”段邦立刻认怂,往后退了一步:“救你,救你还不行吗?”
这个女鬼是出来拉剧情的,吓完他们便深藏功与名,静静地坐在病床边泫然欲泣。故事是这样的,发觉自己患上了艾滋病的女主发现自己身怀六甲,她在医护的帮助下,顺利生下了孩子,但很不幸,阻断药物并没有发挥作用,这个孩子还是罹患了先天的艾滋病,并且早早夭折。
女主伤心欲绝时发现自己患上了恶性淋巴瘤,也很快去世了,但由于心愿未成,化为了孤魂野鬼。
“你丈夫呢?”谢知周敏锐地发觉,这个NPC的话里似乎有漏洞。“你发觉自己患上了艾滋,难道没有通知你丈夫去检查吗?”
不料话音刚落,那女鬼瞬间变了脸,她拨开长发,露出满脸鲜血的面容,张大长满獠牙的嘴,凄厉地冷笑出声,那声音似乎带着几声咆哮,在寂静逼仄的房间里,如同指甲刮擦玻璃的声响,叫人汗毛直竖。
阴冷的房间里,女鬼一步步逼近他们,段邦急的跳脚,拉着谢知周往后小步推。
不知何时,一直没出声的季泽恩忽然扯落了他身后的灯绳,低声道:“快跑!”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和漫天飞舞的灰尘,在他们身后出现了一个狭窄的木质楼梯。一群人匆匆忙忙往上跑,颤颤巍巍的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身后是穷追不舍的白衣女鬼。
段邦和章晟接连着鬼哭狼嚎,跟着前头的季泽恩横冲直撞,没头苍蝇般地狂奔,只觉心脏都快要从口中跳了出来,直到脚下一个没留神,撞到了一个黑衣鬼面的人。
那人的头套极为可怖,扭曲的面具遮住了脸,只露出青面獠牙的模样。
季泽恩把段邦往后拉了一把,段邦抚着心口,死死地盯着新出现的NPC。
他摇了摇手里的铃铛,身后的白衣女鬼便蓦地消失了。段邦刚深吸了口气,一具尸体从天而落,砸在他眼前。那尸体怒目圆睁,心尖插着一把刀,正是刚刚那尊假人。章晟被那尸体吓得往后一退,大口喘着气,脱口而出:“靠!”
谢知周心有余悸地拍拍季泽恩的肩:“谢了季哥,还好你反应快找了条路。”
“别怕。”宋桐忽然笑着开口,把那具亲手捅过的假人尸体踢到了一边。“你们入戏太深了,只是个游戏。”
他这句话瞬间安抚了吓得半死的段邦和章晟,这会儿众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那新出现的NPC身上。
那黑衣鬼面的NPC自称是驱魔师,向他们娓娓道来后续的故事。
女主与丈夫原本是年少相识于这所医学院,十分相爱。可后来,女主发现自己之所以感染艾滋,是因为丈夫隐瞒了自己的婚检结果,丈夫早就因滥交染上了HIV。
这些年来丈夫一直自己服用药物抑制HIV病毒,却从未提醒妻子。妻子死后化为厉鬼,杀死了自己的丈夫,也就是那个假人,并将他的封印在了两人相识的解剖楼里。
那NPC的声音轻飘飘地,仿佛是从远处传来,应该是用了变声器。
讲完了剧情,他忽然来了一句:“珍爱生命,远离滥交。”
“原以为是个人间惨剧,”谢知周多看了一眼那NPC:“没想到居然是个青少年教育片。”
段邦问那人:“如果刚才老谢没问关于她丈夫的事,季神也没打开通道,咱们会怎么样?”
那NPC指了指他们四周,这时回过神儿来的众人才发现周围都是堆栈的白骨和骷髅,在暗色里清幽幽地发着冷光。
宋桐笑了一声,揶揄道:“你别听他瞎扯。老谢没问就不会触发开关,大不了是咱们在关卡停滞不前。泽恩要是没打开通道,咱们也最多是游戏失败,被送出去。”
他转头问那NPC:“接下来怎么玩?”
“我要净化她的灵魂。”那NPC继续讲:“你们要选出两位忠贞的爱人,手持光明圣火,走过鬼蜮长廊,用矢志不渝的爱情感化盘旋在此久久不肯离去的亡灵。而你们剩下的人需要进入下一个房间,寻找象征真爱的图腾,加入圣火之中冶炼,铸造纯洁无瑕的灵魂”
宋桐:“说人话?”
那NPC不再开口,只沉默地立在几人眼前。
“选出来的两个人是要做什么任务?”段邦问。
章晟扯了扯段邦:“听到了吗,鬼蜮长廊,”他重重咬在这几个字上:“肯定很恐怖。”
“棒棒,咱俩去?”谢知周冲他一挑眉:“证明一下哥真的不怕鬼。”
“滚滚滚。”段邦把他一把推开:“跟你去你又要吓我,我才不去。”
宋桐正要上前,季泽恩忽然一把拦住他,往前迈了一步落到谢知周眼前,沉着目光落在他的面颊上:“我和你去。”
章晟闻言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却发觉谢知周的眼里光华流转,含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他微微蹙了眉,却发现宋桐正在看他。他忙低下头,假装没有留意。
谢知周和季泽恩被那NPC领到鬼蜮长廊,掏出一方黑色的布巾并一个手环,不由分说地便给谢知周带上。
“你干什么。”季泽恩一把攥住那NPC的手腕,冷冷道。
那NPC被他抓着手腕没法动弹,心里头暗暗叹了口气,默默腹诽,今儿这帮小子胆子怎么都这么大。以往到了这个环节,玩家都跟小鸡崽儿似的不敢吭声,任由他摆弄,这次一个凶过一个,他只好解释:“只有绝对忠贞和彼此信任的爱情才能感化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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