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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鹤青烟)


他似乎身处识海里,四周广袤无垠都是一片清水。
当空白云悠悠,淡远绵长。
而在望不到头的清水不远处,有一道黑色漩涡在缓缓旋转。
里面似乎有万千星辰萦绕,浩瀚无垠,无穷无尽,怎么也望不到尽头。
聂更阑踏着清波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最终,在那黑色漩涡前站定了。
此时的他在漩涡面前,渺小得如同一只蚂蚁,仿佛下一瞬就会被漩涡吞噬碾碎,消散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阑儿,醒醒。”
似乎有人在拍聂更阑的脸。
他脸颊传来冰凉的痒意,一阵又一阵。
是熟悉的触感。
“阑儿。”
声音也是熟悉的冷淡嗓音。
聂更阑眼睫不断颤动,但就是醒不过来,口中持续喃喃出声:“师尊……”
“师尊?”

“师尊?”
呼唤聂更阑的那道声音开始拉长变淡, 变得遥远和模糊,变得空灵,在无限的空间里回响了无数次。
聂更阑眼睫颤动一阵, 须臾,慢慢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师尊。
在师尊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人, 都在关切地注视着他。
元千修:“聂小友,你没事吧?”
许临风:“你忽然晕倒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君杳然和慕容证雪亦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轮到许田田。
许田田别扭地转过脸, 想说话,又像是不想说话,一会儿郁闷一会儿脸黑,脸上表情精彩得很。
许临风主动拉他过来,“你不是有话要说, 赶紧说呀?”
许田田哼了一声, 不作声了。
许临风对聂更阑道:“你让他缓缓吧,性子犟, 没办法。”
聂更阑冲他们微微点头,看向身侧的人, “师尊, 我们现在在何处?”
话一出口,他才觉出有些不对。
他此时居然是被师尊抱着躺在地上。
而四周, 无数双眼睛正在注视他们。
聂更阑耳根泛起一点热,回身环住师尊的脖颈, 力道像是要永远不放开似的, 眸子渐渐染上暗芒。
四周的修士神色多少有些复杂,看呆的人不在少数。
元千修哈哈哈笑道:“聂小友和清鸿的师徒感情可真好,不错, 不错。”
众人闻言,不禁想起在金元秘境中聂更阑和白衣人衣衫凌乱抱在一起的的场景,神情又多了几分复杂。
清鸿剑尊旁若无人般抚了抚怀里之人的鬓发,“此处,应当是鸿炎山。阵法依旧在运转,我们出不去。”
聂更阑抱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嗯,知道了。”
和师尊在一起,即便接下来发生什么他也不担心。
只是紧跟着有另一只手攀上他小臂,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起来吧。”
聂更阑随着众人视线一道望过去。
只见白衣人正居高临下俯视着师徒二人。
场面开始变得有些诡异。
元千修咳了一声:“清鸿啊,这白衣人既是你的分神,为何还不回归你的本体?”
清鸿剑尊目光淡淡扫向白衣人,“他还有事要办。”
“哦——”元千修拉长了语调。
四周原本围着聂更阑和清鸿剑尊的人往后面退了退。
之前视为心狠手辣的魔头,如今遽然得知是清鸿剑尊的分神,总觉得怪怪的,依然是又敬畏又惧怕。
清鸿剑尊抱着聂更阑缓缓站起身,后者松开师尊的脖颈,淡漠地看向白衣人。
元千修奇异地瞧着这场景,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寒梧真君就在青炎真君身侧,正和他传音:“青炎,你看出来了吗?”
青炎真君睨他一眼:“看出什么?”
“这聂更阑与清鸿剑尊,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青炎真君神色冷漠:“姓褚的,我还没说过要原谅你,少和本君说话!”
寒梧真君顿时苦着一张脸,“青炎……那你何时考虑一下,都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有一点想我吗?”然而越说到后面,他却是越没了底气。
青炎真君冷笑一声,彻底不搭理他了。
聂更阑这时道:“此处是鸿炎山?”
这是一座什么山?他之前从未听说过。
白衣人沉声开口:“此处,是魔族前任魔后陨落之地。”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当年魔族为了抢夺灵脉同修真界开启大战,那次大战魔后素心嫣并未出现,这才导致魔尊独自抵抗数以万计的修士而战败。
没想到她却是陨落在了鸿炎山。
这鸿炎山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让她能舍弃了魔尊跑到这儿,还悄无声息陨落在此地?
蓦地,众多修士所处的山谷上方传来一阵邪肆的笑声回荡。
“呵呵,你们终于来了!”
这道空灵阴柔的笑声由远及近在朝众人靠近。
有人听出来了,立时出声叫道:“是魔头稹肆!”
稹肆再次嗤嗤笑出了声,“本座等诸位很久了!”
在他话音落下时,身形已经掠至聂更阑和清鸿剑尊面前。
白衣人目光一凛,瞬时飞身向前拦在聂更阑面前。
稹肆:“呵呵,在本座的阵法里,由不得你们随心所欲!”
话落,渡劫期的清鸿剑尊以及合体期的白衣人身形竟歪了一歪。
就是这一瞬,聂更阑已经被一股强劲的灵力往前一吸。
他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被陌生的灵力包裹碾压,浑身血脉经络都在受到挤压。
瞬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少年“哎哟”一声从他弟子服的青竹之中脱落,跌了出来。
看到这大变活人的情景,众人皆是面露困惑。
稹肆身形已经在山谷中现形,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笑容邪肆张扬,踏着虚空一步步而来,慢慢降落在众人面前。
他目光狂热地盯着跌倒在地的两个少年,哈哈大笑:“混沌仙鼎果然在你手里!”
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形一动就要去抓人。
聂更阑、清鸿剑尊以及白衣人瞬时移动出现在两个少年面前,拦住了稹肆身形。
于阁主高声问:“这魔头在说什么混沌仙鼎,这到底是什么?”
元千修:“恐怕这和魔族欲争夺修真界的灵脉有关。”
稹肆盯着三人身后的少年,眼中亮芒大盛,“别不自量力了,你们护得住他?呵呵。”
却见尘恕忽然扯了扯聂更阑的袍角。
后者回头,只见尘恕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担心。
随后,尘恕从三人身后走了出来,面不改色同稹肆对视:“我弟弟不见了,你把我抓走也没用,我只是仙鼎的一半器灵而已。”
“哦?”稹肆语调提高,视线在忘忧泽身上停留片刻,“本座如何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尘恕笑了笑,一身白衣仿佛散发着光芒,“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能感觉到,我弟弟就在这鸿炎山中。”
“啊?”众人不禁茫然地朝这山谷看去。
聂更阑和师尊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尘恕看着稹肆:“你不信吗?”
“我弟弟,似乎被囚禁在什么禁制底下,暂时出不来。”
“你让我找到我弟弟,我们才能合体化为仙鼎。”
稹肆阴沉的目光在少年和身后聂更阑几人身上来回扫荡。
尘恕笑了笑,“除了我弟弟,在这山谷底下,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神息。”
这下,稹肆的目光瞬时有了变化。
“信了?”尘恕道,“让我去找我弟弟。”
稹肆瞳孔在转动,似是在审视他话中的分量,半晌后,眉头一挑,道:“好啊。”
忘忧泽赶紧走过去拉了拉尘恕,“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在骗他吧?”
尘恕:“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弟弟确实在鸿炎山山底,似乎被什么禁制镇压住了。”
忘忧泽一怔。
稹肆:“既然你弟弟就在山底,那就走吧。”
他掌心一扬就要把人吸过来,蓦地,那边有身影一动。
清鸿剑尊运转起强大磅礴的灵力,牢牢护在尘恕四周,使得他定在原地,并未被稹肆吸过去。
白衣人沉声开口:“要去,就一起去。”
稹肆猩红的目光有暗芒一闪而逝,意味不明的笑容在他和聂更阑身上扫荡,“怎么,如今你身份得到澄清,怎么还未回本体?难道,是不舍得——”
稹肆的目光落在聂更阑身上。
还未等他说完,清鸿剑尊漆眸一凛,太初剑顿时浮现于掌心,剑意散发出无限浩浩威势,太初剑巨大的半透明剑身竟是直接朝眼前的鸿炎山一剑劈了下去。
“轰隆隆。”
巍峨高大的山体直接从中劈为两半,向两边缓缓倾倒移动。
漫天烟尘散去后,尘恕蹬蹬蹬跑了过去,往里嗅了嗅,忽然回头:“没错,我弟弟似乎就在里面。”
说罢,他一个闪身已经往里冲了进去。
稹肆身形一动往里闪,竟是连身后这一大群修士也顾不得了。
白衣人身形更快,紧随他身后而去。
聂更阑、清鸿剑尊以及忘忧泽也立即往劈裂的山洞豁口走去。
一众修士见状,不由得也赶紧跟了上去。
劈裂的山体显现出一条尤为宽阔的通道,两旁全是巨石碎块,四周一片漆黑。
不少修士都拿出照明的夜明珠,整个通道便一下子从黑夜转为了白昼,将四周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一大群人跟在前方的人后头走了许久,因着有清鸿剑尊在,他们倒是不担心那魔头会做出什么不利之事。
事关混沌仙鼎与修真界灵脉一事,谁都想弄清楚今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一支长蛇般的队伍在碎石堆出的通道中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末尾的队伍才终于渐渐站定了。
聂更阑等人在队伍前方,已经看到路的尽头。
这里显然是一处墓室般的圆形山洞,说是墓室,但又没这么精致,仿佛是匆匆忙忙用灵力挖掘而成,挖到一半便没再继续了。
在墓室中央,静静伫立着一座和人等身大小的炼妖壶。
壶身通体银白,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炼妖壶隐隐泛起了金光。
尘恕在距离炼妖壶一丈之处停了下来,目光迸发出激动。
稹肆盯着这炼妖壶,身上魔气不断翻腾涌现,似乎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
“弟弟,就在这炼妖壶里!”尘恕指着泛金光的壶叫道。
后面宽阔的山洞,一众修士都在盯着这炸开了的墓室中央的炼妖壶,议论声嗡嗡传来。
这时,忘忧泽连忙上前,有些好奇地盯着这壶,“尘恕,你弟弟为何会被困在炼妖壶?我似乎能感觉出来,这壶关押着应当不止一个人。”
稹肆闻言,双目登时爆发出一阵亮芒。
就在这时,炼妖壶忽然无端震动起来,似乎里面有东西在蹿动、挣扎。

一众修士顿时都纷纷往前走了一步。
炼妖壶瞬时光芒大盛,白芒从简陋的墓室蔓延扩散至修士们所在的山洞,炸成了无数光圈。
当山洞从眼前消失, 熟悉的眩晕感来袭时,聂更阑知道, 或许这里面封印着尘恕弟弟鬼召的记忆。
所有人落在一处有着无数洞天福地的秘境中。
但没有聂更阑预料的那般,这似乎不是鬼召的记忆。
“金元, 你机缘很是深厚呀, 这仙鼎气势不凡,一看就是神器。”
草地上,北溟楼衣围绕着一座雕刻着无数繁复花纹的古朴仙鼎打量了半天。
赫连金元伫立一旁,唇边勾着笑,“你若是喜欢这仙鼎, 将来我们结为道侣, 这仙鼎就作为嫁妆送给你。”
北溟楼衣轻轻敲了敲仙鼎,哼了声, “就不能现在送?”
“自然可以。”
“哎,还是算了, 现在送多没惊喜感, 还是先放在你这儿吧。将来混着其他结契礼物一道送给我!”
“好。”
赫连金元面上笑容未散,忽然冷喝出声:“谁, 滚出来。”
一个样貌妖魅的青衣女子从大片紫晶花丛中走了出来,言笑晏晏看着两人, “呵呵, 我是不是打扰了两位的好事?”
围观这段记忆的修士当中有人叫出声:“这,这不是上一任魔尊的魔后,素心嫣吗?!”
魔尊稹肆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阴柔的桃花眼浸染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芒。
记忆里,只见素心嫣慢悠悠来到赫连金元和北溟楼衣跟前,妩媚的双眼满是笑意,“这位道友,结契礼物和嫁妆之类的字眼是不是说得太早了些?人心难测,人性经不起考验,说不定到了那时,你们已经分开了也说不定。”
赫连金元冷淡的眼神扫过来,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没想到魔后不在魔族好好待着,居然有闲情在此窥听旁人私事。”
“你认得我?”素心嫣笑得更开心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好,说明你我二人很有缘呢。”
北溟楼衣却飞身奔了过来,手里的一根噬魂鞭也如形随形而至,“贱人!魔尊知道你在这儿勾搭别人的道侣吗!”
“道侣?”素心嫣一边闪躲鞭子周旋,嘴边噙着冷笑,“我看,你们八字还没一撇,这事儿成不成还另说呢。”
北溟楼衣大怒,又是一鞭子甩了过去,很快,两人在赫连金元四周打得灵力白芒处处炸响。
场景变化后,赫连金元某日在回洞府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受伤的兔子。
赫连金元把兔子抱回家后,便交给了忘忧泽,自己去修炼。
忘忧泽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往山洞中走后,“噗”地一声,素心嫣的魔力终于失效,从兔子变回了人形。
她看了一眼四周,手悄然伸向种着归墟仙草的混沌仙鼎。
达成目的后,她视线不禁停留在那株散发斑点绿芒的归墟仙草上,想了想,为了将来让赫连金元妥协多增加一个筹码,她从百宝袋中拿出了半颗影幽魔兽的魔丹,撕碎后撒在仙草四周。
魔丹迅速散发出一阵黑红魔气,像养料似的融入渗透进了归墟仙草。
属于仙鼎的神息迅速遮掩了魔丹的气息。
蓦地,赫连金元的身形已经闪至后山,出现在混元仙鼎前。
已经完成一切的素心嫣拍了拍手站起身,笑盈盈看向来人,“赫连金元,我们又见面了。”
鬼召身处一片黑暗中,意识沉浮之间,忽然睁开了眼睛。
只是面前不再是忘忧泽、哥哥尘恕以及那株归墟仙草,而是一个身穿青衣,双目锐利的女人。
鬼召瞬时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冷冷打量四周,再看向这个女人,“哥哥呢,你把我哥哥藏到哪里了?”
素心嫣漫不经心抚摸着涂得五彩斑斓的指甲,“你哥哥,当然也在我手里,你想见他?”
鬼召忽然愤怒地冲过来想扑倒女人,却被一道暗红光芒拦在身前,阻隔了去路。
素心嫣看着不断击打暗红结界的少年,曼声开口:“放心,你哥哥暂时没事。但如果你不替我做事,你哥哥的安危可就不好说了。”
愤怒的鬼召慢慢安静下来,胸口起伏不定,半晌后,终于问:“你,要我做什么?”
这一次,是在赫连金元的洞府外。
素心嫣用神器撞击了十几次赫连金元设下的结界后,终于逼得人现身。
“魔头不远千里而来,就为了撞开我这个简陋洞府的结界?”赫连金元冷声道,“说出去也不怕为修真界耻笑。”
两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素心嫣神色似是有些憔悴,但却很好地遮掩了,依旧是一副魔后该有的高高在上的尊贵和张扬的姿态,“赫连金元,我再问你一次。”
“你到底能不能爱我?”
赫连金元目光凌厉,掌心灵力轰然朝着素心嫣落下,后者迅捷闪避,灵力落在巨石上炸开了漫天碎石碎屑。
素心嫣没料到这个男人一出手就饱含着无限杀意,顿时咬牙飞身后撤出几丈之外,冷声喝问:“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赫连金元,你到底爱不爱我?”
赫连金元一言不发,巨大的手掌法相再次朝素心嫣所在的方向落下。
声势浩大的强悍威压和灵力一同砸下,纵使素心嫣躲得再快,也还是被灵力余波危及,胸口一闷吐出一大滩鲜血。
“好,好。”
素心嫣连说了两个好,瞳孔绽放出蓝色妖异的暗芒,“赫连金元,你会后悔的。”
说罢,她带着重伤迅速撤离,连带着一阵风沙扬起,将方才巨石炸裂的碎屑在空中掀飞散开。
赫连金元没多看一眼,已经转身进了洞府。
素心嫣从灵舟上方见状,恨得五爪嵌入灵舟边缘,碎屑刺穿了掌心皮肉而不自知。
她回到了关押鬼召的密室。
“时候到了。”
“现在,轮到你替我做事了。”
鸿炎山。
北溟楼衣赶到时,素心嫣正矗立在山巅,疾呼的风声将她的青衣吹得张扬狂舞。
北溟楼衣笑容讽刺:“修真界正在和魔族进行大战,你不在前线助阵魔尊,却约我到鸿炎山,难不成又是为了觊觎我的道侣?素心嫣,你可真够下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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