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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鹤青烟)


玄芜、紫业以为听错了,不敢相信地望着那道身影,“剑尊?”
“让他上来。”清鸿剑尊声音冷淡,但语气十分坚定。
这下,众位长老和弟子也都目瞪口呆了。
清鸿剑尊:“今日,他会与我们一同前往黑林山。”
白衣人闻言,往围成一圈的灵音宗众人扫了一眼,继而往灵舟飞身缓缓而落。
玄芜、紫业等人又是一惊,随后道:“剑尊,您纵使再护着徒弟,也不要忘了,聂更阑同这魔头暗通款曲,说不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计策,剑尊若是不防——”
“无妨。”清鸿剑尊淡淡出声打断两人的陈词。
“有本尊看着,不会出事。”
白衣人这时却捉起聂更阑的手,将其握紧了。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不小,刚好足够让底下的诸位真君长老以及弟子看到。
玄芜、紫业见状又是一惊,当即喝道:“大胆魔头!在剑尊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下一瞬,聂更阑在一声声暴喝声中甩开白衣人的,冷脸退后几步来到师尊身旁。
紫业扬声呐喊:“真君,是否要我等现在就把这魔头擒了下来!”
白衣人面色无波澜,只是微微一扬眉。
清鸿剑尊目光冰冷睨着眼前之人,“不必。”
“回去吧。”
今日的公审不能出差错,还需得依靠白衣人行事。
玄芜、紫业又是一震。
清鸿剑尊居然受得了魔头在自己面前公然放肆挑衅?
随着他们仰头望向上空,那艘繁丽的灵舟已经再次徐徐启动,在稀薄的云层里慢慢驶向天际,随后,化作流光加速往前而去。
众多弟子皆是目瞪口呆望着那艘消失的灵舟,接着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表情。
方才那一幕着实在他们心中留下很大的震撼。
杀人如麻的白衣魔头居然当着剑尊的面与剑尊的首徒调.情暧昧。
而剑尊居然不为所动,甚至似乎看不出一丁点动怒神色?
紫业真君凝眉,收回视线,“回去吧。剑尊如此这般,恐怕自有安排。”
灵舟上,流云穿不透结界,只能包裹着灵舟漂浮于四周。
白衣人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打算要再一次牵聂更阑的手。
时光仿佛在这一瞬凝滞了。
聂更阑看着此前日思夜想寻不到的人,思绪复杂万千,寒着脸要打掉那只手。
另一只手却比他更快,将白衣人的手臂按在了半空。
两只手就这么固定在空中,暗自运起灵力较劲,空气中灵力波动强劲,似隐隐有火花摩擦而起。
聂更阑甚至感受到了强悍的一小股一小股旋风在四周飘荡席卷,同时吹起了三个人的青丝。
也许是白衣人终究不敌渡劫期的清鸿剑尊,那只裹着白色袖袍的手慢慢被压了下去。
倏而,白衣人缓缓启唇,不知对清鸿剑尊说了什么。
聂更阑皱起眉,凝神细听,起初他听不到任何响动,于是猛然明白过来白衣人设下了结界。
他遂运转灵力,试图冲击那层结界,可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像之前那般能从他们的结界里听到一丝动静。
聂更阑抬眸扫向白衣人,淡色的眸子隐隐泛起一层暗芒。
他又侧头看向师尊。
清鸿剑尊神色冰冷,薄唇亦是微张,不知说了什么后,当着白衣人的面拉起青年的手往船舱而去,两人之间的结界也随之破散消碎。
白衣人视线定格在两人相执的双手间,目光幽深。
聂更阑转头,神色平静,只放下一句:“我喜欢的,是师尊。而不是叛离师尊本体的分神。”
灵舟在淡淡流云中飞速前进。
四个时辰后,黑林山地界已近在咫尺。
一路上,白衣人没再有动静。
只是聂更阑与清鸿剑尊在茶室喝茶时,白衣人进来了,静默无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寻了个蒲团坐下,不说话,也不打扰他们。
即便这样,聂更斟茶的手几次都顿了顿,阴沉沉扫向那头的白影。
似乎总能感到来自那边的视线在暗中窥伺,令人脊背发凉,极为不适。
所幸黑林山不久后便出现在下方茫茫的山峦原野之中。
早有接待的修士等在黑林山停剑坪,指引着灵舟如何着陆。
停剑坪就在公审场地的旁边,这个时辰,各个宗门的人已经都陆陆续续到齐。
听到接引的修士大声喊出“清鸿剑尊携聂更阑到场”时,几乎所有人都立即起身,伸长了脖子往灵舟上看。
直到,在万千瞩目下,灵舟上走下来一道白衣身影。
而那道白衣身影还往舷梯上伸出了手。
四周顿时响起如潮水般的议论声。
“白衣人!”
“这不是白衣魔头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不不,应当说他怎么会在清鸿剑尊的灵舟上!”
而下一幕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白衣魔头伸手要接的,居然是正要往下走的聂更阑。
只见聂更阑冷漠地扫了一眼白衣人,退后一步远离了他,站在清鸿剑尊身后,道了句:“师尊,请。”
白衣人也不恼,神色平静地跟在两人身后往公审的场地而来。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四大宗门的宗主已经一同迎了上来,元千修、林西邗以及药宗和春雨阁的宗主和阁主,四周观看审判的众人也都早已纷纷起身,看着四大宗门的宗主把清鸿剑尊与他的首徒请到了场地中央的台子上。
忽然,有人终于惊醒,爆发出呐喊:“这是杀人不眨眼的白衣魔头,想必诸位都或多或少有亲友师长丧命在魔头手中吧!各位,在下建议先把魔头抓起来再进行公审!”
这声呐喊一出,四周旁观公审的各宗弟子和真君长老纷纷附和喊叫出声,黑林山上空的呼喝声一时响彻了方圆五里之地,声势浩荡。
而许田田则夹杂在人群中,和许临风、君杳然以及慕容证雪一起在围观这场公审。
他们几人向宗门提交了申请,要前来黑林山旁观公审,因着这几个都是真君的亲传弟子,宗门便都答应了。
元千修扬起手,运转灵力向四周扩散传播声如洪钟的高喊:“诸位,请静一静!此次公审,不仅仅是要澄清聂更阑勾结魔头一事,更是要澄清一件五百年前发生的大事。”
临雾宗宗主林西邗眼珠子不自然地转了转。
玄武派那头有人叫道:“无论澄清什么,魔头就是魔头,他杀害了这么多修士,便是不择手段,罪大恶极!”
“对,把他抓起来,处以极刑,以慰藉那些枉死修士的在天之灵!”
审判场地四周传来一声又一声呼号,声威震天,就连林海松涛里的灵鸟也被这些呼喊吓得冲天飞起。
元千修看了一眼清鸿剑尊、聂更阑以及两人身后的白衣人,再次扬声喊道:“诸位道友稍安勿躁,相信诸位都奇怪,为何白衣人会从清鸿剑尊的灵舟下来?因为,此次要澄清的,不仅仅是聂更阑和剑尊之事,更事关白衣人的清白!”
众人静默一瞬。
紧跟着叫嚷声此起彼伏传来:“什么清白,白衣魔头残害无辜这是事实!难道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吗!”
元千修扬眉微微一笑:“诸位若是信得过我,便请坐下一一听他们如何解释证明,横竖在场有不少大能,清鸿剑尊亦是在此,难道还怕这白衣人跑了不成?”
众人纷纷闻言,不得不按捺下心中怒火,回归位子。因着有清鸿剑尊在场,他们纵然不情愿也得老老实实听从元千修的话。
渡劫期大能可不是这么好惹的。
元千修对林西邗、于阁主以及药宗的欧阳宗主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你们也请吧?”
待到众人都重新落座后,三把幽檀柃木椅子原地现形出现在台子上,元千修对聂更阑三人道:“几位你们也请坐。”
聂更阑一言不发,来到清鸿剑尊身侧,站定了。
众人见元千修居然请一个受审的魔头入座,都纷纷露出惊异之色。
而在场上的临雾宗宗主林西邗,神情越发不安起来,不住往四周人群瞟去眼神,寻找那道身影。
场上,元千修的声音再次传来,示意众人安静:“诸位已经疑惑愤怒了多日,如今我也不多废话,今日第一件事,便是澄清白衣人的恶行。”
众人目光纷纷落到台上静静伫立的白色身影。从方才起,这魔头便一直没动,也没有如清鸿剑尊那般坐下,亦是没有逃跑的迹象。
种种行为皆是可疑至极。
元千修顿了顿,道:“元某知道,诸位骂他杀人如麻,不择手段,皆是因为在座各位不少亲友师长都陨落在他手上。”
“不过元某今日要告诉诸位,那些死去的道友并未陨落,他们都还好好地活着。”
元千修话音一落,在座的修士们纷纷爆发出海潮沸腾翻滚的动静。
元宗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黑的不能描成白的!元宗主何时竟也站在了魔头那边,睁眼说瞎话替魔头说话!”
“陨落的那些修士命灯早已经熄灭,证明他们早已灰飞烟灭,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元宗主扬起手,示意他们安静,等到人群躁动声小了一些,他看向台上的白衣人,开口道:“诸位以为陨落的师长亲友,其实并未真的陨落,而是被关押在一处秘庄之中,秘庄四周结界附带有无间魔域的魔气,因此命灯感应不到那些道友的生机,这才熄灭了。”
“诸位可还记得,我宗的弟子聂更阑,便是场上这一位,此前他便是落入无间魔域后命灯熄灭,可最后却全须全尾地回了宗门。诸位,这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再次出现骚动。
而白衣人已经自储物袋中拿出一个须弥芥子,手腕一抖,芥子落地后如同迅速生长的枝桠不断长大,形成了一座长宽约四丈的屋子。
一道灵力扫过,屋子的门吱呀打开,里面的人纷纷走了出来。
甫一看到这些修士,场上众人登时发出惊呼。
“这不是佛宗的慧禅大师吗?”
“还有天水阁的弟子,我认得天水阁的弟子服!”
“玄武派的长老!南海宗的真君!”
随着人群中一道道惊呼的人声,众修士看到了个更多以为早已陨落之人的身影。
药宗的弟子,春雨阁的长老,临雾宗的管事长老,灵音宗的几个弟子亦是赫然在列……
芥子屋门前很快乌泱泱站了一大群人,满脸茫然地望着四周围成群的修士。
各宗各派纷纷有人上来扑向这些师长亲友,当即有痛哭声传出。
待到人群终于恢复平静,各个“死而复生”之人被亲朋师长搀扶着回到人群里坐下,元千修这才重新开口。
“诸位,你们大可以立即传音回宗门,询问这些道友的命灯是否已经亮起?”
众人如梦初醒,从喜悦中回过神,纷纷摁亮了腰间悬挂的弟子玉牌。
很快,慧禅大师所在的佛宗传来第一声报信:“慧禅大师的命灯,还亮着!”
紧跟着,陆陆续续的,芥子屋出来的众人所在的宗门,全都一一报了信,表明他们的命灯真的在这一刻钟时间内重新亮了起来。
很快,审判场地慢慢恢复了安静,这一次所有目光都齐齐投向了台上的白衣人。
药宗的寒梧真君扬声问:“敢问元宗主与这位白衣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否给在座诸位道友一个解释?”
元千修看向静静伫立在原地的白衣人,道:“因为,白衣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魔,他假意斩杀这些修士,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以便搜寻五百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惊愕不已,低头议论纷纷。
属于临雾宗的位置上,林西邗后背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药宗的欧阳宗主道:“元宗主,这白衣人可是无间魔域的魔主,照你这么说,他为何要帮清鸿剑尊查证此事?”
元宗主冷笑出声,“欧阳宗主,这不是当年四大宗门约法三章,我宗的清鸿剑尊五百年来都恪守承诺从未踏出过玉髓峰一步么,自然须得有一个人替他办这件事。”
“既如此,为何在这两年才开始查?”
元千修:“清鸿剑尊身受重伤,此间一直在养伤,临雾宗、春雨阁以及药宗的诸位,这几百年不也都在养伤么?”
玄武派有人道:“所以,这白衣人究竟是谁,他不是无间魔域的主人吗,为何会同清鸿剑尊扯上关联?”
这人话音一落,清鸿剑尊、白衣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了动作,不约而同侧过脸,漆黑的眸子定定凝视那名发问的修士。
众人被这近乎诡异的画面弄得悚然一惊。
所有人早已注意到,清鸿剑尊与这白衣人气质相近,浑身气势清冷,都有着同一双如寒潭般幽深的漆眸。
此刻看到两人同时转头看了过来,有人心中不免冒出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答案:“难不成,这白衣人乃是清鸿剑尊的分神!”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场上又是一阵沸腾热议。
众人但见元千修神色不变,反而笑眯眯看着场上师徒二人以及白衣人,只觉得心中的证实得到了猜测。
“这白衣人果真是清鸿剑尊的分神?!”
等到大伙儿的议论声平息后,元千修才扬起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诸位道友所言不错,白衣人,正是清鸿的分神,这几年来,都是白衣人代替清鸿在外办事,查证当年归墟神器冤案一事。”
众人哗然。
人群中,许田田睁大了眼睛,拼命掏着耳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白衣人原来不是杀人如麻的魔头,而是清鸿剑尊的分神?”
难道他真的错怪了聂更阑?
临雾宗宗主林西邗趁着人声鼎沸之际,面露肃穆呵斥出声:“元宗主,当年我临雾宗的归墟神器失窃,之后我等众人在桐月城发现清鸿剑尊擅自服下归墟仙草,而后又伤害了临雾宗、春雨阁以及药宗好几条人命,此事哪里还有争议之处?”
元千修眉头扭曲一瞬,慢慢的,又平复下来,目光透出一股冷意,“林宗主,事到如今你还要强撑着嘴硬,可惜今日要事与愿违了。”
春雨阁的于阁主、药宗的欧阳宗主闻言,皆是惊诧,狐疑地交换一个眼神。
于阁主:“元宗主这是何意?”
元千修扯起一个嘲讽的笑,“于阁主,欧阳宗主,当年便是临雾宗拉你们下水,使得清鸿遭受不蒙之冤在玉髓峰一待就是五百年。”
于阁主、欧阳宗主闻言又是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
“元宗主,既然你这么说,想必今日是有备而来了?”
元宗主:“有备而来的,自然是这位白衣人。”
“当年归墟仙草为何会落在桐月城城主手里,为何会被清鸿服下,元某以为,临雾宗和魔族对于此事再清楚不过。”
随着他话音落下,元千修朝着白衣人点点头。
后者这时已经祭出另一个芥子屋,接着,从屋子里放出了两个人。
一个,是临雾宗的弟子邢简,另一个,则赫然是魔尊稹肆麾下的一名大将,骁尤。
见到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出现,众人皆是疑惑。
白衣人环视一圈在场的修士,声音冷淡开口:“当时在金元秘境,这位名叫邢简的弟子已经被骁尤附身,此后,更是附身回到了临雾宗。”
“并且,临雾宗的沈副宗主还同这位被附身了的邢简见过面。”
元千修:“没错,试问有哪个宗门的真君会在三更半夜偷偷与被魔族附身的弟子会面?”
接下来,白衣人的一席话再次引起众人的惊惶。
“沈副宗主同那被骁尤附身的弟子碰面后,被临雾宗一名弟子撞破,第二日,那名弟子被发现时早已陨落。”
“那名陨落的弟子,便是聂家庄聂重山的儿子,聂云追。”

“什么?”
众人听到白衣人的陈词,又是一惊, “沈副宗主和魔族的大将杀了临雾宗的弟子?这可真是毫无人性,勾结魔头不说, 还纵容魔头残害本门弟子,这临雾宗已经丧心病狂到这般境地了!”
台下人群中, 弟弟才陨落不久的聂云烟红了眼眶, 狠狠扫向场上的沈副宗主和林西邗。
元千修喝道:“邢简,你可有话要说!”
邢简这段时间以来皆是浑浑噩噩,此刻被众多或冰冷或憎恶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我、我最近都迷迷糊糊的,很多时候都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 只大概意识到, 聂更阑好像被关进了囚仙狱,聂云追陨落了, 其他的都不太记得了。”
元千修点点头:“被附体确实会浑浑噩噩记忆混乱,这也证明了邢简确实被人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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