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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鹤青烟)


白衣人终于神情震动,一双如冷泉的眸子微动,随后,身形一动。
众人见他有动作,纷纷大惊后退摆出防御的姿势。
白衣人却一个转身消失在原地,不见了。
“魔头走了!”有弟子大叫。
“追,追啊!有没有人追!”
话是这么喊着,却无一人敢动。人人都知道白衣人修为高深,眼下谁敢主动前去送命?
青炎真君喝道:“勿追!谁也没有把握是他的对手,去了也是送死。”
他看向聂更阑,皱眉正要说话,林宗主却已经眼疾手快往聂更阑身上笼下一道高阶的缚仙索。
聂更阑面对修为是炼虚期的林宗主,压根反应不及,身上已经被套牢,顿时浑身动弹不得。
青炎真君见状不由厉喝出声:“林宗主未免也太不把灵音宗放在眼里!聂更阑乃是本门弟子,理应由我们处置!”
林宗主不疾不徐道:“青炎真君,若是由你慢慢询问,恐怕贵宗的这位聂更阑也要寻到时机逃了。况且,此事涉及他勾结两大魔头,断不可能只由贵宗审理,你说呢?”
而人群中的许田田早已惊怒许久,这时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颤声质问:“聂更阑!你身负魔气三番两次伤害同门,你是不是、是不是和魔头早有勾结潜伏在我们身边,打算暗害我们?!”
药宗、玄武派以及春雨阁的一些弟子也纷纷点头,“方才我们都看到了,他无缘无故又要杀那聂云斟。”
“虽说他们是兄弟,兄弟二人之间有矛盾在所难免,但也用不着到杀人的地步吧?”
“方才他发狂的模样太可怕了,听说他也伤过其他同门,甚至还对自己父亲动手呢。”
四周嗡嗡的议论声连成一片,不绝于耳。
聂云斟见状亦是趁机落井下石,“真君,林宗主,弟子方才确实遭到了聂更阑的毒手,要打杀弟子,上次拜师大典弟子已经断了一手一足,没想到如今我这个弟弟竟然真的要弑兄,还请诸位真君和林宗主替弟子做主!”
林宗主看向青炎,“青炎真君,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看聂更阑是势必要押到囚仙狱受审了!”
青炎真君脸色极黑,“林宗主这般行事,就不怕清鸿剑尊动怒?”
“呵呵,清鸿剑尊当年不也是触了众怒这才被拘禁在玉髓峰,如今众目睽睽,证据确凿,他有何理由替徒弟辩驳?”
随着林宗主一席话道出,在场弟子慢慢安静下来,林宗环视一圈四周,扬声继续道:“灵音宗若是不不满意,大可以把这名弟子押到仙盟的公牢,囚仙狱,届时各大宗门共同审判,他到底有罪还是无罪,到底该如何处罚,都由各宗共同商议后得出统一定论。”
“青炎真君,这样,你还觉得不公平吗?寒梧真君,事关魔头戕害修真界无数修士一事,药宗意下如何?”
寒梧真君被提及,不由望向一片注视着自己的药宗弟子,沉吟道:“林宗主所言有理,此事确实不能鲁莽草率,须得万分谨慎小心。”
青炎真君一时辩驳不得,不由对寒梧真君怒目而视。
许临风、慕容证雪以及君杳然这时急忙站了出来,几位真君和宗主行了弟子礼,“真君,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据弟子所知,聂更阑并不是不明事理暗害朋友和同门的人。”
青炎真君望向受困于缚仙索的青年,冷声问:“聂更阑,你是否受魔头蛊惑,蒙了冤屈?”
聂更阑不知在想什么,眼睫垂着,默默无声,仿佛没听到青炎真君以及许临风等人的问话。
许临风着急,催促一声:“聂更阑!”
聂更阑终于慢慢抬起头,先前识海泛起的魔气已经被压下,冷淡出声:“我若是说,聂云斟把我母亲的魂魄镇于镇魂塔下,同样也把我囚禁在塔中,你们会信么?”
“什么?”许临风吃了一惊。
聂云斟喝道:“聂更阑,我把你当亲弟弟看待,即便我们有矛盾,可我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一个同魔头勾结之人反过来含血喷人,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许临风惊疑不定看着聂更阑,她知道,他从来不会拿关于沈夫人的事诓骗欺瞒旁人。
可他却对同白衣人勾结一事并未否认……
林宗主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年轻人,眼见为实还不信?即便他有冤,这次涉事太过严重,须得经过仙盟公审以后才能做出裁决!否则让这么个危险分子潜伏在身边,诸多弟子岂能安心度日?”
说着,他向各宗的弟子扬声:“你们说,是也不是!”
众多弟子纷纷点头。
谁都不想心有惶然同这么一个和魔头有染的弟子待在一处,谁知道哪日他们会一个不小心被他摘了脑袋?
事已至此,聂更阑要被送往囚仙狱公审已经盖棺定论。
聂更阑被押出了金元秘境,众多弟子纷纷对他避如蛇蝎无人敢靠近。
聂云斟在不远处看着,目露得逞看着这一切。
许田田更是冷眼旁观,不仅因为他终于见证了聂更阑身份暴露的过程,更因为许临风几人居然在此时站在中立的位置,依旧对他抱有信任。
而青炎真君早已用水镜联络了宗主将此事告知。
宗主元千修才得知这件事,林宗主的水镜后脚也到了,这次不光四大宗门,林宗主几乎把修真界上百个宗门能联络的宗主都叫了来,几十面水镜围绕在他四周,各宗门正在紧急商议对于聂更阑押往囚仙狱已经择日公审之事。
聂更阑依旧被缚仙索困着,面寒如霜接受周遭一切目光的打量。
蓦地,他怀中似有东西动了动。
里头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哥哥?”
是忘忧泽。
聂更阑倏然一惊,很快便压低声音提醒:“你和尘恕都别动,暂时先不要出来。”
于是,他鼓胀的衣襟重新瘪了下去。
另一头,元千修激烈的争吵传出水镜,很快,又渐渐回归平静。
灵音宗,玉髓峰。
聂更阑要被押送至黑林山囚仙狱一事,很快传到了清鸿剑尊耳里。
清风殿内,他先后收到两面水镜,最后,一拂袖袍就要飞出殿外。
北溟朔这时匆匆而来,“哥,宗主就在玉髓峰外,说要见你!”
片刻后,元千修已经进了清风殿大殿中。
他对清鸿剑尊的脾性了解,一开口就问:“清鸿,你莫非是想亲自前往囚仙狱救出你的徒儿?”
清鸿剑尊垂眸,算是默认了。
元千修叹气:“你现在还不能去。”
“你身上背负着当年的债,如今冲动行事,届时仙门百家又会抓住把柄,无数个罪名往你师徒二人身上扣。”
“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虚名,不过聂小道友此前就已声名狼藉,这件事一出更是越发没法洗清,你须得替他考虑一二。”
清鸿剑尊垂于身侧的手负到身后,冷眸微抬,“他可有说什么?”
元千修:“青炎他们已经动用传送阵带领弟子从秘境回到宗门,聂小道友说有一件你的东西要还给你。”
他拿出一个玉瓶,“清鸿,这可是你的?这玉瓶被临雾宗的林宗主反复用术法检查过七八次,确定没有古怪才同意聂小友把玉瓶交给我们。”
清鸿剑尊接过那瓶子,拢在袖间,“是我的。”
元千修于是又道:“你暂且按捺住,囚仙狱那边亦是有灵音宗的人,我已打过招呼让他们多加照看聂小友,在公审之前,他不会出事。”
“方才在水镜里我已告诉过你,此次不光四大宗门,仙门百家亦是会一同公审,就在十日后。”
“届时聂更阑若是有冤,放心,灵音宗定会力保他,否则他们也别想从灵音宗身上继续讨到任何好处。”
元千修离开后,北溟朔看着清风殿外,一脸忧心忡忡,“哥,这下可怎么办,仙盟一定会使劲抓住这次机会借机从我们这里捞更多的好处吧?”
清鸿剑尊不语,将袖中的玉瓶拿了出来,拔开瓶塞。
玉瓶里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反倒是瓶子外的两簇杳杳青竹活了过来,立即化作两道身影落在大殿之中。
聂更阑也忒大胆,居然在玉瓶表面设下属于自己的禁制。
这道禁制,非清鸿剑尊不能打开。
而忘忧泽、尘恕便藏身在玉瓶表面被带回了灵音宗。
两个少年甫一落地,北溟朔眼前瞬间映入一抹亮色。
忘忧泽、尘恕好奇地打量清风殿四周的陈设。
忘忧泽在看到面前站着一个身姿挺拔如竹、冷逸出尘的男人时,心中立即知道了这是谁,忍不住扑了过去:“哥哥!你就是聂哥哥的师尊吧?”
“聂哥哥被那些人抓了去,说是要关进大牢,你快救救他吧!”
忘忧泽没听到动静,于是一仰头。
便见男人以深邃幽冷的眼神打量自己,眸子深不见底,冷得令人脊背发毛,似有阴风吹过。
一只手把忘忧泽拉了开来。
巨大的力道迫使他不得不与清鸿剑尊保持一段距离。
空中有一张纸条如火焰般燃烧,掉落在清鸿剑尊掌心。
他阅览过后,对两名少年的来历有所了解,那张纸条随后自动焚毁了。
尘恕这时也走上前,扯了扯清鸿剑尊绣着云纹的袖袍,“师尊哥哥,聂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救出来?”
北溟朔一动不动盯着满头银发的忘忧泽,已经看呆了。
哪里来的小美人,浑身华光,如珍珠玉璧一般无暇,着实璀璨。
“哥,这两人是谁?”北溟朔连忙出声问,眼睛却是盯着忘忧泽看。
清鸿剑尊眼眸如古井无波,望着两个少年,淡声道:“以后,你们便暂时住在玉髓峰。”
北溟朔顿时喜笑颜开,笑到一半发现现在不是该开心的时候,于是立即耷拉下嘴角继续忧心忡忡,“哥,聂更阑他……”
清鸿剑尊:“他暂时不会有事。”
“今日你由你他们安排住处。”
说着,他转身要往屏风后走,这便是要赶人了。
尘恕却急声开口叫住清鸿,“师尊哥哥,我必须一直待在这里吗?我……我想出去寻我的弟弟。”
近日,流月大陆修真界出了两件事。
一件便是鼎鼎大名的清鸿剑尊,一跃从大乘期大圆满晋升到了渡劫初期。
另一件,便是鼎鼎大名的清鸿剑尊的徒弟在秘境中被发现同白衣魔头勾结,被押送前往黑林山的囚仙狱,在十日后仙门百家要进行公审。
清鸿剑尊依旧还是那个光风霁月清姿出尘的剑尊,他的亲传弟子却在一夜间成了声名恶臭的第三个小魔头。
就连灵音宗也管辖不住宗门弟子的嘴巴,聂更阑接二连三忤逆宗门真君,斗殴残忍伤害宗门弟子,甚至对生父动手,损毁自家祠堂,辱没亡母的灵位。
他们还说,原来那日聂更阑在杳鹤城并非是以美色勾引白衣魔头,而是早已同他勾结在一处,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就连许田田,也将那日聂更阑那日把他推向白衣人一事到处逢人就说。
许临风几人的不信任让他受挫愤懑,眼下他终于寻到了一个宣泄口得以释放自己连日来的小心翼翼和压抑。
许临风几人根本拦不住他这种行径,因此这段日子对他疏远不少。
而在此时,黑林山的囚仙狱大牢里,聂更阑正泡在水牢中,垂着头,四周还算寂静,偶有受刑的罪大恶极之人传来咆哮哀嚎声。
除此以外,便是看守牢狱的狱卒时不时传来的窃窃私语。
“这姓聂的据说之前是个四灵根,洗了灵根之后一年便升到筑基中期,掉入无间魔域半年后回来更是很快升到了筑基大圆满,甚至到了金丹期,这修炼速度能是寻常人比的吗?也太不正常了。”
“说的是啊,你看他长成这副模样,说不定天生就是个炉鼎体质,善于吸收与他双修之人的修为法力,否则他再怎么资质上乘,也不可能突破这么快吧,就连当年天赋绝伦的清鸿剑尊也做不到。”
“炉鼎?你是说,他同那魔头双修,吸收他的修为?”
“也不是说吸收,既是双修,二者修为皆是有增长的嘛,否则真的解释不清他为什从筑基中期开始就一路不停升级,如今竟已是元婴初期了,这在小宗门都能当个尊者了呢。”
“谁说不是,据说当时在金元秘境,姓聂的和那魔头行苟且之事在众目睽睽之下撞破,要是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他还是清鸿剑尊的弟子,这得多丢人哪。”
“他算是彻底成为流月大陆的笑柄了,同交.媾被抓包,还有比这更丢人现眼的事吗?”
几个狱卒聊到此处神色明显更兴奋,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扫向泡在水里线条若隐若现的青年,“也不知当时是怎样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可惜没有亲眼看到……”
水牢里,聂更阑一双腕骨被沉重的枷锁束缚,吊在天花板,而他的身体则直接浸泡在寒冰刺骨的水中,唇色比脸还要苍白。
水牢的水并非普通的水,而是千年寒池掺杂某种蚀骨灵药糅合在一起,聂更阑只有元婴初期,还暂时承受不了这种蚀骨性强的水牢,因此不过才两日,已经面如金纸,浑身有如万千只食人虫在啃噬经脉骨髓,剧痛难当。
可他除了浑身大汗淋漓以及面色惨白以外,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
这些痛楚,他并不在意。
流月大陆的人如何非议贬低讥讽,他也无所谓。
这几日,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的,便是拖累了师尊的名声。
师尊向来高洁出尘,如冰壶秋月,如今却因为他这个徒弟连累,嘲笑。
他慢慢捏紧拳头,浑身上下的铁链也随之晃动,在水中发出哗啦声响。
每每想到师尊要被那些人嘲讽议论,他就浑身血液往头顶涌,恨不得撕烂那些人的嘴。
可这些都是他造成的。
聂更阑收紧的拳头忽然失去力气,手腕在锁链中垂了下来。
是夜,明月光晕笼罩在黑林山层层叠叠的松涛之上。
狱卒早已轮换过两班。
一道身影倏然出现在守卫重重的囚仙狱外。
守卫看到来人,连忙拱手:“真君,您夤夜而来,这是要?”
那道声音极冷,“灵音宗此次有弟子勾结魔头,意欲使修真界陷入一场动荡之中,我身为临雾宗的副宗主,虚得亲自过来查看一趟那弟子是否有异。”
“副宗主,您要查看嫌犯,不如捎上我一同进去如何?”
几人转过头,看到药宗的寒梧真君正翩翩走来,任副宗主不禁道:“药宗也派人过来巡视了?”
“不仅药宗,春雨阁也来了。”
寒梧真君话落,春雨阁的于阁主恰好从拐角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看到三大宗门都有人过来,狱卒随即放了人进去。
片刻后,三人又很快离开了囚仙狱,大牢里恢复宁静。
半夜寒露深重,黑林山更是巍峨,山上在夜里直接飘起了雪花,晶莹雪花纷纷洒洒,很快铺满大牢外的地面。
“唰唰唰。”
雪层上留下了一串脚印,却不见何人走动,那串脚印一直来到大牢门外。
然而狱卒竟不知何时靠倒在牢门上,昏睡了过去。
牢门轰然一开,那双脚印安然穿过囚仙狱的阵法,径直进入了大牢之中。
来到关押聂更阑的水牢面前,那人才显露了身形,掌心一扬,水牢的栅栏再次打来。
被锁链囚困于蚀骨寒冰水牢的青年从梦中掀开眼帘,看清来人后面无表情冷嗤:“是你。”
黑林山雪夜,月明如水,清辉映照雪地相互生辉。
聂更阑被裹挟在魔尊稹肆手里,一路安然穿过防御阵法和护山大阵,径直飞出黑林山,飞出了一望无垠的阵阵松涛。
聂更阑太过虚弱,此时无法挣扎自救,又被稹肆胁迫,一旦妄动,神器便会爆了他的丹田灵根。
四五个时辰后,当聂更阑出现在满目熟悉的无量山森林里,来到他曾经到过的那片密林中的秘境入口时,天已经大亮。
无数灵兽妖兽嗅到魔头危险的气息,纷纷逃窜避开,不敢多待。
一路隐身在结界里的两人终于现形。
稹肆一双桃花眼上挑,手指勾起青年的下巴,“真是我见犹怜,这几日关在水牢的滋味不好受吧?”
聂更阑一扭头,狠狠甩开那只手。
“呵呵,现在确实不是时候谈风花雪月,”稹肆媚眼如丝,眼眸婉转又锋利,掌心一扬,往他身上落下。
“本尊须得取你的一滴血,才能进入这秘境,想来你也不愿意主动打开这方秘境,对么?”
聂更阑目光阴冷,不作言语。
稹肆眼底划过一丝邪笑,掌心已经落下他的一滴血,往那秘境入口一扬,阵法旋即在四周绽开亮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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