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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别亲了!我可是地狱恶灵啊(葡萄柚)


宏愿挥挥手,殿外便匆匆忙忙跑进来一男子。
那人先是对着殿里一众长老鞠了一躬,随后道:
“段离生前与我交好,他这段时日,清早就会出去,白日里倒是一直在山里,但夜里又要出去。”
“我先前问过他,他倒是什么都没说,但有一回,晚上他揣了我们山里师弟送来的果脯出去。”
“我看见,打趣了他一句,是不是要给哪位师妹送去,他却说,不是师妹,是师弟。”
“我好奇,多问了两句,问他是哪个山头的内门弟子。”
“他便有些犹豫了,说应该算内门,但如今还在学堂听学。”
那人说到这儿,便不再继续说了。
宏愿却直接接话道:
“外门弟子在学堂听学者,应该能算内门的,无非就是那几个自幼在山里长大的。”
“宗主,谁与我殿里的人有仇,那便不用我多说了吧!”
“要我说,就该严查那个靳澈!”
他话音刚落,沈云见便抬腿踏进了殿门:
“二长老此言差矣,要说结仇,也不应当是我殿里的人与你殿里的人结仇。”
“说准确些,我们殿可没人吃过亏,倒是你,搞不好一直在对我怀恨在心。”
“如今仅凭你一面之词,便要查我殿里的人,究竟是不是蓄意陷害,想必宗主心中应该自有分寸。”

先前沈云见将宏愿揍成那般德行,宏愿怀恨在心倒也正常。
而且这逐戮殿谁人不知,沈云见对他那关门小弟子靳澈护得厉害。
如今宏愿殿里死了人,没什么物证,只有一个人证说着模棱两可的证词。
也的确有栽赃陷害靳澈的嫌疑。
沈云见看着宏愿:
“况且你那姓段的弟子,早已入了内门,靳澈才入了学堂多久?”
“怎么,你那弟子到底是有多不中用,竟都无法在自己外门师弟手下逃脱吗?”
宏愿脸色铁青:
“你休要强词夺理!”
沈云见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这件事,目前为止,除了和宏愿交好的三长老,其余人的心其实都已然偏向了沈云见这边。
但段离毕竟是条人命,更是逐戮殿内门的人,无论如何,此事还需彻查。
不管靳澈是不是无辜的,宏愿既然已经点了名,魁肃也得找人问问话。
而与此同时,魁肃也派出了大量弟子去搜寻段离的尸首。
沈云见听见魁肃要找靳澈问话,表面上故作生气地当场甩袖离去。
实则他在众人视线内回到自己殿里之后,便又隐匿了身形,直接赶往了昨夜靳澈与段离见过面的那处崖边。
事已至此,不出意外的话,人必然是靳澈杀的。
沈云见担心靳澈第一次杀人会出什么纰漏,若是被别人先一步发现尸体,从尸体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事情就麻烦了。
他来到崖边时,负责搜寻尸体的小队还没赶到此处。
沈云见仔细观察了周围,没有脚印,没有咒术未清的痕迹,干干净净,更没有发生过争执打闹的迹象。
直接让人死不见尸,不大可能。
段离的尸首,若是存在,不出意外应该是已经在这崖底了。
沈云见看了眼百丈之下的崖底,两山夹缝之间,草木旺盛,什么都看不分明。
此处应当是没有路可以走的,靳澈选的这处位置倒的确算得上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搜寻队的弟子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崖底下,但只要注意到这里的险峻程度,必会告知山中长老前来,去下面搜寻。
沈云见没有犹豫,纵身一跃,跳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夹缝之中。
彼时,靳澈正在主峰之上,从容地立在大殿中央,接受几位长老的盘问。
面对宏愿的怒视,靳澈像是瞎了一般,视而不见,面无表情。
魁肃看着靳澈:
“你可知道,今日山中发生了何事?”
靳澈道:
“回宗主的话,弟子不知。”
宏愿暴起:
“你放屁!山内并未封锁消息,眼下整个逐戮山都知道段离遇害,就你不知道?!”
靳澈闻言,用疑问的语调,哦了一声。
随后蹙了蹙眉,不解道:
“敢问二长老,这段离,是何人?”
宏愿太阳穴直抽抽,冷笑道:
“山中内门弟子已然去各处探查法术遗留的痕迹了,靳澈,若段离之事与你有关,我必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靳澈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宏愿,扭头看向魁肃,依旧淡然:
“弟子冤枉。”
三长老抿了口茶:
“若我记得没错,段离身上应当有块玉佩,可在其主危难之时,回溯其主死亡前一柱香功夫的全部景象。”
“待寻到了段离的尸首,解下那枚玉佩,谁是凶手,自然便有所定论了。”
“诸位,不妨再多等等吧。”
此言一出,靳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突然暗了暗,他蜷了蜷指尖,没再说话。
殿内一片寂静。
只有门口的漏刻在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直敲进靳澈心里。
他抬头看了看大殿之上的天花板,又重新低下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在场所有人都很沉得住气,足足两个时辰,不曾有人开口说过一句话。
直到一个时辰后,有人匆匆忙忙跑进来道:
“宗主,山里搜遍了,如今只有一处悬崖下还没去,四周无路,深不见底,不好下去。”
宏愿当即起身:
“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六长老也站了起来:
“我随二长老一同前去吧,若是发现了什么证物,也好做个旁证。”
这话,明显偏向了靳澈。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怕宏愿自己去,做了假证拿回来,栽赃给靳澈。
魁肃摆摆手,应了六长老的意思。
宏愿闻言,冷哼一声,大步踏出了大殿的门。
又是一个时辰。
靳澈站在大殿中央,手脚已然有些麻木了。
他深吸了口气,打破了宁静,问魁肃:
“我师尊呢?”
从靳澈来到这里,便一直没看到沈云见其人。
魁肃坐在主位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捏了捏眉心:
“这事需得你师尊避嫌。”
靳澈点了下头,换了个姿势。
就在他心里烦躁之时,宏愿和六长老也回来了。
六长老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飘飘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宏愿却铁青着一张脸,死死盯着靳澈。
靳澈在看见宏愿脸上的表情时,便陡然松了口气。
而果不其然,在魁肃问起可有发现时,宏愿只是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
“没有。”
此时外面天色也暗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五长老率先起身道:
“既然如此,在下便先走一步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大殿。
宏愿看着靳澈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就在靳澈想要开口问问魁肃,自己可否离开时,门外便传来了沈云见的声音:
“尸首找到了吗?”
宏愿闻言,猛地盯向沈云见:
“这一下午,就你不在,说,是不是你将尸首藏起来了!”
沈云见走到靳澈面前,将人拉到自己身后,直勾勾看着宏愿:
“宏愿,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如果你再在这里放屁,你就小心我打碎你的牙。”
说完,他看向魁肃,淡淡道:
“折腾一天了,我带阿澈回去用膳了。”
说罢,也不顾魁肃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拉着靳澈便走出了殿门,边走,还边有些气愤道:
“自己无能,偏偏要来折腾旁人,当真是没安什么好心。”

第220章 师尊,我不是故意的(十八)
宏愿听见了这话,正想叫住沈云见再理论几句,便被魁肃制止了:
“差不多得了,我早已派人跟着他了,他自打回了自己山头就不曾出过殿门。”
“我知道你对他有气,但你也不能就这般论了他的罪!”
眼下没有任何证据能解开段离失踪的真相,宏愿听到这话,就知道魁肃是打算不了了之了。
他狠狠攥了攥拳头,看向门外离去两人的背影,目光阴毒。
沈云见带着靳澈,一路上都没与他说过一句话。
金安金耀早早就等候在殿门口,见沈云见带着靳澈回来,这才松了口气,连忙问道:
“师尊,事情可查清楚了?”
沈云见嗯了一声:
“尸骨无存,死无对证,行凶者手段娴熟,心狠手辣,值得表扬。”
金安听着沈云见这番话,竟一时分不清他是在阴阳怪气,还是在真心表扬。
而跟在沈云见身后的靳澈,却听出来了,沈云见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昨日夜里,他在那崖边,曾有一瞬间发觉周围似乎有人。
但回头探查时,却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沈云见不知道的是,昨晚在他走后,他脚下立刻就攀起了一层黑雾。
那黑雾四处搜寻了一圈,什么都没捕捉到,这才缓缓消散。
不是靳澈自大,眼下逐戮殿里,能躲得过靳澈探查的人,超不过三个。
于是靳澈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并未放在心上。
眼下看来,说不定昨夜,他并没有听错,只是运气好,发现端倪的人,是最疼他的沈云见。
金安和金耀看得出沈云见心情不好,不敢贸然找骂,纷纷找了个借口,回了偏殿。
沈云见看都没看靳澈一眼,便回了自己的寝殿。
靳澈乖巧地随着沈云见回了他的寝殿,并反手关上了寝殿的门。
沈云见先是一挥手,在自己寝殿之外布了结界。
随后,才坐在榻上,看着靳澈道:
“说吧,尸体去哪了?”
靳澈垂眸:“弟子不知。”
沈云见盯着靳澈,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甩到了靳澈身上。
靳澈伸手接住那枚玉佩,瞳孔顿时一阵收缩。
这枚玉佩,他的确在段离身上见到过。
但这玉佩成色一般,靳澈也只当这玉佩是寻常之物。
却没想到,就是这小小的不起眼的东西,差点儿就让他暴露了。
靳澈喉结动了动:“师尊如何寻到这东西的?”
两个时辰前。
沈云见在杂草丛和乱石堆里搜寻,却一无所获。
方圆几里内遍寻无果,只能骚扰037:
【姐姐,帮帮忙。】
037向来知道轻重缓急,没正调归没正调,但也从不耽误正事儿。
早在沈云见下来的时候,它就开始了探查。
但此时,它也有些疑惑了:
【有痕迹,但很淡泊,在你三点钟方向十丈之内。】
沈云见闻言,迅速去往037所说的地方。
但随着037精准指引,沈云见也并没发现段离尸首的存在。
他仔仔细细地用剑在草丛里扒拉了半天,只找到了一枚尚且完好的玉佩。
037看着那枚玉佩:
【是段离的东西。】
沈云见抿了抿唇,再三确认整个逐戮山都没有段离尸首残存的痕迹后,这才回了自己殿内。
这玉佩看上去并不如何起眼。
但入手却能感觉到有微弱的灵气在其中游走。
沈云见很快便发现了玉佩上的秘密。
亲眼看见了靳澈在自己走后,是如何在段离向他示爱时,面不改色地将匕首捅入段离胸口的。
之后又是如何将段离的尸首抛入崖底的。
只可惜,段离彻底死了之后,那玉佩便也物尽其用了。
段离的尸首究竟去了何处,沈云见也不得而知。
眼下听到靳澈还敢问自己,这东西是怎么找到的,沈云见差点儿被气笑出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还不等他说话,靳澈便立刻跪倒在他面前:
“师尊息怒,阿澈知错。”
沈云见看着他伏在自己脚边的模样,厉声道:
“错哪了?”
靳澈张口便道:
“残害同门,欺瞒师尊。”
沈云见闻言,当即就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脚:
“错你都不知道错哪了!”
这一脚上来,靳澈心中便突然松了口气,知道沈云见并没有真正生自己的气。
他借力,躺在地上,伸手抱住沈云见脚踝:
“师尊,求您赐教,阿澈日后一定改。”
沈云见看着他这德行,有种有气无处撒的无力感,想将自己的脚抽出来,无奈靳澈抱得太紧,一个用力,便将靴子脱了下去。
沈云见小声拿了句脏话,坐回榻上,命令靳澈:
“你起来,给我穿上。”
靳澈哦了一声,从地上翻身起来,将靴子重新套回到沈云见脚上。
沈云见没忍住又给了他一脚:
“杀人灭口,最重要的就是毁尸灭迹,靳澈,这么大一枚玉佩,你都敢漏,若是叫人发现了,我便得与这逐戮殿为敌去保你!”
“届时会有多少麻烦,你可想过!”
“再者,你昨夜分明发现了有人在偷听,你还敢在昨夜便下手,如此心急火燎,当真是半点儿都沉不住气!”
靳澈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凑上前来,脸颊贴着沈云见的膝盖:
“师尊,若是我暴露了,还请您将我推出去,撇清自己便是。”
沈云见伸手在他脸上用力拧了一把:
“日后少放这等狗屁!”
靳澈攥住沈云见的手腕,没吱声。
沈云见便又问了一遍:
“尸首呢?”
靳澈抿唇:“阿澈真的不知道。”
沈云见眯了眯眼:“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靳澈闭了闭眼,抬起头来,直视着沈云见的眼睛:
“回师尊的话,弟子不知。”
靳澈的语气很真诚。
这一刻,沈云见也不禁开始自我怀疑,分不清靳澈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但此时靳澈说他不知,沈云见没有更多证据,也无法继续追问。
他伸手,捏住靳澈的下巴,警告他:
“若敢瞒我,我便打断你的腿。”
靳澈望着沈云见,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无辜,他握住沈云见的手腕,将脸颊贴在沈云见掌心,轻声道:
“谨遵师尊教诲。”

第221章 师尊,我不是故意的(十九)
段离留下的玉佩,被沈云见一道引雷之法炸成了齑粉,随风飘散。
段离尸骨无存,此事便成了一桩悬案。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逐戮殿人心惶惶,加强了戒备,所幸,没再出事。
但所谓我明敌暗,防不胜防,所有人刚刚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卸下防备没多久,宏愿殿里就又死了人。
和段离一样,连渣都没找到一粒,就凭空消失了。
别人可以放松警惕,但宏愿却自始至终一直在盯着靳澈。
然而,在事发前后,靳澈始终有不在场证明。
无论从哪种角度分析,此事似乎都和靳澈没什么关系。
沈云见原本对此事存疑,因为靳澈看上去实在是太无辜了。
但当晚,沈云见就察觉到,这事儿必定还是靳澈干的。
其一,刚死的这人,也是沈云见曾与靳澈提到过的“败类”中的一员。
其二,靳澈夜里又开始黏着他了。
沈云见发现,靳澈自从被他打发出去住到隔壁,就很少会在夜里来找他了。
但似乎只要靳澈的情绪上稍有波动,他夜里就必定会来腻歪沈云见一会儿,像是在寻求某种心理上的安慰。
但沈云见什么都没说,也没问靳澈,只打算再观察看看。
果不其然,半年之后,三长老的大弟子也消失了。
跟先前两起悬案如出一辙,人出去了就没再回来,魂灯灭,尸骨无存。
而到了夜里,靳澈就又像幼时那般,缠着沈云见,想在沈云见殿里睡觉,甚至还胆大包天地要求沈云见给他讲睡前故事。
沈云见看着已然比自己高出去一个脑瓜顶的靳澈,好气又好笑。
于是他隐晦的,给靳澈讲了一个连环杀人案的故事。
告诉靳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同一的作案手法,最容易让人找出蛛丝马迹,顺藤摸瓜。
他躺在靳澈身边,与靳澈面对着面,望着靳澈的眼睛:
“要想更加神不知鬼不觉,就得让那些被害者看起来毫无关联。”
“比方说,归咎于意外,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靳澈与沈云见对视,在黑暗中看着沈云见的双眸,面色有些古怪,装模作样道:
“师尊与我说这些做甚?”
靳澈装不知道,沈云见便也装不知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这几次的事,总觉得心里没那么踏实,怕凶手不够谨慎。”
靳澈哦了一声,低下头,将脑瓜顶抵在沈云见胸膛上,闷闷地问了他一句:
“师尊,你会不要阿澈吗?”
沈云见温柔的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
“不会。”
靳澈攥着沈云见的衣角,想问问他,若是终有一日,两人立场相对,沈云见会不会亲手杀了自己。
但他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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