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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别亲了!我可是地狱恶灵啊(葡萄柚)


这个时候人们的娱乐项目有限,尤其是村里,除了劳作干活,养养家禽牲口,最常干的事就是串门唠嗑。
哪里要是有点儿热闹可看,就算是新奇的娱乐活动了。
沈云见闲着也是闲着,全当出去熟悉熟悉环境,他打趣道:
“可以啊,还会说成语呢?”
“那是,我哥教的。”
赵娟嘿嘿乐着,一脚踏出屋门,又回头问了句:
“我头发乱不?”
沈云见摇头:“不乱,好看的很。”
赵娟这才挽着沈云见的手臂拽着他出了门,猫着腰鬼鬼祟祟就想跑。
赵大娘眼尖,骂道:“死娟子!又上哪儿野去?”
“大姑娘家,整天往外面跑!像什么话!”
赵娟拉着沈云见一边跑,一边喊道:
“上怀爷爷家看孙子去!”
两人来到村口时,沈云见一眼就看见了那座白墙红瓦的漂亮大房子。
的确和村里的小土房都格格不入。
一楼气派的铜门大敞着,没有招牌,但能远远看见里面摆放着的货架。
此时,门外不远处还围了一圈儿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姑娘正在说笑,瞧着眼生。
“今天你去。”
“我昨天去过了,他都没看我一眼,我不敢去。”
“你去买东西啊,他肯定要跟你说话的,昨天沈丽就是买了东西,才跟他搭上话的。”
“不行不行,他跟村里其他男人看着不一样,我看着他手心儿里都直冒汗。”
“你们说,他成家没呢?”
“他才多大啊,看着面相可小着呢,再说了,成了家还能自己回来?那指定得带着媳妇儿。”
“那你们说,他能看上俺不?”
“看上你?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到这儿,一群小丫头笑成一团,红着脸打打闹闹推推搡搡。
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沈云见扬了扬眉梢,问赵娟:
“怀爷爷这孙子,以前回来过吗?”
赵娟对此也是一知半解,挠挠头:
“我妈说他小时候在这儿住过几年,后来走了就再没见过了。”
两人走到怀家大门口,顺着大门,能看见里面摆放着的东西,还有连着后院儿敞开着的里门。
里门前面打了一副柜台,柜台上摆着一副算盘,两个小本儿,一台电话,一台电视机。
往常怀爷爷就总坐这儿看电视。
今天,屋里打眼儿望去却没人。
赵娟又好奇想看热闹,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去,便怂恿沈云见:
“小云姐,你长得好看,你去。”
沈云见虽然也好奇,想知道这话题的中心到底是不是自己想找个人,但他现在又没什么正经理由,便推脱道:
“我没钱,我又不买东西。”
赵娟显然早有准备,闻言,从怀里掏出几张一毛钱塞给沈云见:
“帮我打一斤酱油,再买一盒蚊香。”
沈云见拿着钱,走进怀家的门,赵娟就站在门口,探头往里看。
酱油是散称的,沈云见没法自己动手,他先是在货架上看了一圈,拿了蚊香,这才走向了柜台。
果不其然,看见了柜台后的躺椅上,此时正躺着一个男人。

第175章 我掀起裙子吓死你(四)
大概是因为个子太高,他两条腿长出那躺椅一大截,看起来有些无处安放。
男人腿上穿着条宽松的大裤衩,脚上松松垮垮挂着双平平无奇的黑色拖鞋。
上身穿着件白色的老头背心,脸上盖着顶草帽,看不出长什么样。
只能看见他露在背心外两条肌肉线条结实流畅的手臂。
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一看就是洋货。
光是这么懒散地躺着,都能看得出他身材比例好得夸张。
沈云见将蚊香放到柜台上,轻咳了一声:
“怀爷爷,帮我打一斤酱油。”
躺椅上的人听见动静,抬手拿下盖在脸上的草帽。
刚想问一句,大哥你是不是瞎,哪只眼睛看我像你怀爷爷?
一起身看见柜台前站着的人时,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眉如远山,眸若秋水,朱唇粉面,明眸皓齿。
大概是皮肤太白,显得头发有些发黄。
穿着一身粗布衣,正在盯着他看。
怀澈在看沈云见。
沈云见也在看怀澈。
那张脸和曾经的段司澈有三分相似,眉眼格外深邃,睫毛又密又长,因为鼻梁骨太过挺拔而显得整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很随和。
和那些因为面朝黄土背朝天,被风吹日晒习惯了的普通汉子相比,怀澈整个人好看的不似真人。
只有此时因为睡觉而蹭得有些乱七八糟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多了两分烟火气。
难怪就连跟别的姑娘说了几句话,都能让人那一通炫耀。
视线相对,又很快错开。
沈云见率先开口:“不好意思,我看岔了。”
怀澈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在偷偷腹诽沈云见好端端的大姑娘,嗓门儿还挺粗。
他懒懒散散地从躺椅上站起来,走到酱油桶边,拿起舀子和漏斗,问沈云见:
“你桶呢?”
这几天来打酱油的人都会自己带着家里的小桶,方便。
沈云见道:“没带。”
怀澈便从身后的墙上扯了一个塑料袋下来,问沈云见:
“这个行吗?”
沈云见点点头,没说话。
怀澈便将塑料袋递给沈云见,示意沈云见撑着。
沈云见搓开塑料袋,撑到怀澈面前,怀澈便从桶里舀了一勺酱油,倒进塑料袋。
想了想,又扯了个塑料袋,套在了沈云见手里装着酱油的塑料袋里。
沈云见看着怀澈:
“不用称吗?”
怀澈垂眸看着他,淡淡道:“不用,只多不少。”
沈云见便点了点头,问他:“多少钱?”
一斤酱油八分,一盒蚊香四毛,口算很容易就算出来的结果,怀澈却漫不经心地在算盘上拨拉了半天,才道:
“四毛八分。”
沈云见给了怀澈五张一毛钱,怀澈从抽屉里翻了翻,却只找到一张一分的。
他把一分钱递给沈云见,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巴掌大的雪花膏推到沈云见面前:
“没零钱找你了,这个送你可以吗?”
这个牌子的雪花膏在原主记忆里有点印象,还是前两年在镇上百货大楼里看见过,不便宜,得一两块。
沈云见乐了:
“你这么做生意,不赔本吗?”
怀澈不甚在意:“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不是店里的。”
沈云见将东西推了回去:
“不用了,谢谢。”
说完,便拿着酱油蚊香,和那张一分钱走出了小商店。
怀澈看着沈云见离开的背影,没说什么,只收起了那盒雪花膏,躺回躺椅上,打开了放在地上的收音机。
沈云见把酱油和蚊香还有剩下的钱递给赵娟,又从自己的口袋里翻了翻,翻出一张一分钱的纸币给她。
刚才店里的事赵娟都在门口看着,见状又把一分钱推了回去:
“你自己收着,小云姐,别这么客气,酱油只多不少,咱也不亏。”
她态度很真诚,沈云见便也没再坚持。
赵娟此时一张小脸蛋儿看着都红扑扑的,拉着沈云见的袖子,小声跟他说:
“这怀爷爷的孙子长得可真俊,跟电影明星似的,就是看着有点儿凶巴巴的,脸上也不见笑。”
沈云见看着赵娟的脸,试探着开玩笑:
“你看上他了?”
赵娟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否认:
“可拉倒吧,我可不敢,他那副样子,看得我大气都不敢出,你懂吗小云姐,就是……”
赵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话来表达她的想法。
但沈云见明白她的意思。
怀家条件好,怀澈又长成那个样子,跟这个村里,甚至附近十里八乡所有的人都充满了距离感。
他就像是天上的太阳,沙漠中的绿洲,与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乡下人格格不入。
赵娟是有自知之明的,打从看见了怀澈,满足了好奇心,就不再嚷嚷着要去怀爷爷那儿看孙子了。
倒是沈云见,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又去了。
而和昨天不同的是,沈云见颧骨的位置多了一个圆溜溜的蚊子包。
他走进小商店,从货架上拿了一袋洗衣粉,走到柜台前,敲了敲台面的玻璃:
“你好。”
怀澈还和昨天一样,脸上盖着草帽在睡午觉。
又一次被熟悉的声音吵醒,怀澈今天的态度要和缓一些。
他拿开草帽从躺椅上坐起来,盯着沈云见脸上的蚊子包看了一会儿:
“蚊香不管用?”
沈云见摇了摇头:“昨天的蚊香是帮邻居买的。”
怀澈看了眼他手上拿着的最便宜的那种洗衣粉:
“你不用蚊香吗?”
沈云见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怀澈站起身,正准备从身后的柜子上拿一小盒风油精送给沈云见,后院的门帘就被人掀了开来。
怀老爷子探头出来:“阿澈,吃饭了!”
说完,他才看见了站在柜台前的沈云见,哟了一声:
“云丫头买东西来了?”

村里人向来热情,碰上了就喜欢招呼两声。
怀老爷子对沈云见的情况有所耳闻,他心善,早些年就觉得沈云见可怜,有时候碰上原主来买东西,都给他少算点儿。
现在赶巧碰上,便也连忙道:
“赶上了,爷爷今天炖鸡,留下来,一起吃!”
沈云见连忙摆手拒绝道:“不了不了,怀爷爷,你们吃,我就不打扰了。”
怀老爷子眉头一竖:
“来都来了,平时窝窝头大米粥我就不留你了,今天这鸡可是现杀的,你不吃可得后悔。”
盛情难却,沈云见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几分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拒绝下去。
下意识就看了怀澈一眼。
怀澈和他视线相对,说了一句:“那我去拿碗筷。”
说罢,便掀开门帘进了后院。
沈云见原本是真没打算在怀家蹭饭的,现在莫名其妙坐到了怀家餐桌上,看着那一大搪瓷盆里香喷喷的炖鸡,也不禁觉得有些别扭。
他拘谨地没动筷子,怀澈却很淡定地夹了只鸡腿放到沈云见碗里:
“来都来了,别客气。”
话虽如此,沈云见还是客气地道了谢,然后低着头小口啃起那只鸡腿。
怀澈坐在沈云见对面,看着沈云见小口吃东西的样子,脑子里就浮现出一只小狐狸的样子。
他正看得出神,手背上就被怀老爷子敲了一筷子:
“吃你的饭,盯着人云丫头瞅什么?没礼貌。”
怀澈缩了缩手,这才收回目光,低头大口往嘴里扒拉着饭菜。
村里人吃饭没那么多讲究,边吃边聊才觉得热闹。
怀老爷子这些年总是一个人,两个人吃饭他高兴,现在三个人吃饭他更高兴。
一边给沈云见夹肉,一边问他:
“云丫头家,地还种吗?”
原主家地不多,但原主身体不太好,一个人也种不过来。
前两年还能硬撑着有点收成,今年打从天暖和,原主三天两头就要感冒发热,很多时候都靠隔壁赵大爷给搭把手帮帮忙。
原主对此感激又不好意思,跟赵家打了商量,收成下来给赵家一半,赵家拒绝了。
除此之外,他自己在家做做针线活,倒也能卖点儿钱。
沈云见点点头:
“我今年身体不好,全靠赵大爷家帮忙,想着明年把地租出去,省着老给人家添麻烦。”
怀老爷子一听,照着怀澈大胳膊上就拍了一巴掌:
“我家这儿有个现成的劳动力,整天瘫在躺椅上啥都不干,快躺废了,不如让他去活动活动手脚,给你帮帮忙。”
沈云见连忙拒绝:“使不得,怀爷爷,不用干活是享福的命,没必要没苦硬吃。”
怀老爷子不赞成,他年轻的时候干活可是出了名的利索,老伴走的早,生的儿子就不争气,不乐意种地,年纪轻轻就跑出去了。
现在孙子回来,也是笨手笨脚招人烦。
他最见不得年轻人无精打采,死气沉沉,早上不起床,晚上不睡觉,白天就瘫在躺椅上听广播看电视。
不交朋友就算了,连算盘都不会打,让他看店,店里的账又算的一塌糊涂,对不明白。
要不是怀家的地早就租出去了,怀老爷子恨不得天天让怀澈下地去干苦力。
别的不说,锻炼锻炼身体总是好的。
他嘿了一声:“什么叫没苦硬吃?年纪轻轻就整天在家里这么躺着,不像话,就这么说定了。”
沈云见瞥了怀澈一眼:“他可能不想……”
话还没说完就被怀老爷子打断了:“不,他想。”
怀澈没表态,怀老爷子又反手抽了他一巴掌:
“你想不想?”
怀澈这次是逃回来避难的,他很怕自己不听话会被怀老爷子亲自按头送回家去结婚。
怀老爷子话都放出去了,他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
于是只能一边啃着鸡肉,一边懒散地应付道:
“想,爷爷,我想得很。”
吃完饭,沈云见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儿。
怀澈在一边漫不经心的帮他收碗,擦灶台。
沈云见道:“你不想去可以不去,没关系的,怀爷爷可怜我,我很感激,但没必要。”
怀澈道:“他不是可怜你,他只是单纯看不惯我在家闲着。”
沈云见没说话。
怀澈顿了顿,又道:“我也没有不想去。”
沈云见还是没说话,显然对怀澈这句话表示质疑。
怀澈便又强调了一遍:“真没不想去。”
他倒是没说谎。
虽说没人愿意出苦力,没事找事干,但一来怀澈在村里的日子过得实在是闲。
二来,他昨天晚上梦见沈云见了。
说到这件事,怀澈只觉得哪里都怪怪的。
他梦见自己骑着头驴,拉着花轿,胸前戴朵大红花。
路边围着不少人,见他就喊恭喜,他还笑着跟人说谢谢。
等到了爷爷家大门口,他从驴上下来,朝花轿伸出手去,花轿上就走下来一个穿着大红喜服,戴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
怀澈也不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样,婚礼流程一晃而过,就变成了他现在住的卧室。
大红灯笼,大红喜被,床上坐着那个新娘子。
怀澈一掀盖头,看见了沈云见那张脸。
梦里的怀澈对此没有一点儿抵触,只是在他准备伸手去脱沈云见身上的喜服时,却被沈云见一把握住了手腕。
还在他耳边轻声说:“阿澈,我们做个游戏吧。”
怀澈问他是什么游戏,沈云见就突然当着自己的面掀起了裙子,然后对怀澈道:
“我们来,比大小!”
怀澈醒来后,迷迷糊糊想不起这个梦后来发生了什么。
但一整个上午,他脑子里都在不断地浮现着沈云见穿着大红喜服对他笑的样子。
如果今天,怀老爷子是让怀澈去别人家帮忙种地,怀澈还真有可能反抗反抗。
但怀老爷子挑选的对象是沈云见,怀澈自问他确实是未曾生出半分反抗之心。
他看着沈云见低头认真洗碗的模样,问他:
“一会儿能带我上你家地里看看吗?我先去认个门儿。”

沈云见这才道:“那行吧,那我就先谢谢你和怀爷爷了。”
两人将厨房收拾干净,从后院走进门面商店的时候,怀澈先是之前放了回去的那盒风油精拿了出来,又拿了盒蚊香。
然后将这两样东西和沈云见洗衣粉放到同一个塑料袋里,挂在自己手腕上,插着兜道:
“走吧,到你家门口我再给你。”
沈云见看着那个塑料袋:“蚊香和风油精我没付钱。”
怀澈率先走出去:“我知道,没要你付钱。”
沈云见跟上去:“我可以自己拎。”
怀澈淡淡:“就当给我个当绅士的机会。”
他说完,又问了一句:“知道什么是绅士吗?”
这个词在村里的应用范围并不广泛。
沈云见不知道才是正常。
于是他跟在怀澈后面,发出疑问:
“送货到家?”
怀澈先是一愣,随后嘶了一声,伸手捏了捏沈云见的辫子:
“你还挺会理解。”
沈云见拍开怀澈的手,骂他:“手真闲!”
两人穿过一排排小土房,火辣辣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
怀澈的影子被打在沈云见身侧,和沈云见的重合,看起来又短又胖。
沈云见的脚步慢了两分,将自己和怀澈的影子错开,然后伸腿去踩怀澈的影子。
怀澈发现了,什么都没说,却也迈着腿踩了一脚沈云见的影子。
沈云见有些嫌弃道:“怀澈,你好幼稚。”
怀澈闻言,停下脚步,又在沈云见影子上跺了两脚。
然后在沈云见想要再反击他两脚时,突然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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